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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医院发生的事太奇怪了,藤田伯伯还在查,到底是谁做的也还不清楚,大姐让我暂时不要去那里看病,谁知道哪些医生里有没有重庆或者延安份子啊。”
武田也听闻了一些“是啊,那就听明瑞姑姑的安排。”女儿是怀着明家的骨血,量他们不敢不重视。
挂上电话。
长沙?长沙会战吗?记得1940年到1945年间中日双方在湖南境内反复拉锯。现在第一次长沙会战已经结束,第二次这就是开始了?她记不太清楚第二次是何时开始的,但是现在并没有消息说日军在集结,长沙的日本人去见天津,可能是要去东北,但也可能是和武田商谈对长沙情报收集工作的。兵马未动,情报先动,现在的战争先期情报的收集也是非常重要的,看来她在特高课方面也要留心一下关于长沙发面的动向了。坐在明楼的书桌后,迟迟未动。
“想什么呢?”明楼将苹果切成小块。
“长沙会战。”桃夭一下子抱住脑袋“真恨当时历史读的不好。”文科真的不算好“我只记得四次长沙会战的时间表,却不记得他们用的什么战术,只是记得国军是胜利的,但是代价非常惨重,好像是薛岳领导的。”还在努力想。
明楼拿着果盘过去“你不必记得所有的事,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嗯。”桃夭松手“眼下就是劳工营了,莫林给我打来电话,基本情况他已了解清楚;但是从电话的口吻来看,他想摸进去做为内应。”自己没有阻止。
“我相信莫林会有分寸的。”明楼见她黛眉紧锁“你也没有阻止他。”
“胡妈虽然是他养母,但是他们二人是彼此依靠,胡妈失去丈夫儿子后意志消沉,但在莫林同志受了医生都放弃的重伤时是她挺身而出,主动提出照顾,我们知道她是不忍再有同志死于眼前,于是组织安排他们以母子身份到乡下一段时间,经过胡妈悉心照顾莫林方才活了过来,胡妈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所以对他这个孤儿来说胡妈就是母亲,我怎能阻止他呢。”也相信莫林就是死也不会出卖同志“只是有些担心莫林的安危。”
“我会让明台尽快得到劳工营的消息,制定计划营救他们。”将苹果递到她嘴边。
桃夭张嘴咬下“藤田芳政对我们的监视并没有松懈,这种老牌间谍的疑心不会轻易打消,大家都还是要小心些。”
明楼沉声:谁说不是啊,藤田芳政说不定就是想找孤狼了。
此刻的厨房。
“秀,你也不稍微透露一下,这是多大的事啊。”阿香真替大少爷夫妇高兴“你这嘴闭的可真够紧的。”
阿秀将药倒出。
“这三个月不到是不应该说的。”桂姨也听闻过这个说法“这下子大小姐该多高兴啊,明瑞少爷这么聪明懂事,再来一个少爷就更好了。”
“桂姨,小姐让我告诉你,胡妈身体还未大好,估计这几天还是回不来的。”阿秀将药碗放入托盘“买菜的事,我们谁得空谁就是去买,您看行不。”
“行啊。”桂姨似重获名正言顺离开明家人视线范围的权力了“唉,胡妈情况还不好啊?她在哪里休养啊?要不哪天我去瞧瞧她?”
“那个地址我还真不记得了,上海市里的路我都记不住。”阿秀轻打自己脑袋瓜“要不然你去问小姐吧,她肯定知道的。”
“那就算了。”桂姨没打听出来“家里人多事也忙的,的确走不开,算了,等她回来我再煮些汤给她补补。”
“秀儿。”阿诚走了过来“大嫂的药呢?还不给她端过去,冷了就更苦了。”
“阿诚先生,我家小姐的药我自然记得。”阿秀端着“您也别忘了提醒桂姨喝药啊,我看她这些日子那些治疗风湿的药可都没熬过喝呢,莫林哥在的时候可都不忘把桂姨的药一起煎了的,你瞧莫林哥走时还不忘带些药过去……”
“阿秀,我最近都不疼了。”桂姨似是不愿让阿秀数落阿诚。
阿秀气她不争“桂姨,中药不比西药,风湿也不比别的病症,只能缓解无法根治,所以这药得天天喝才有效的,您这三天捕鱼二天晒网,以前吃下去药的药效一定没了;阿诚先生,您看看您,再看看莫林哥。”
“阿秀,还不给大少奶奶送药去。”桂姨堆笑了脸“药凉了,小心大少爷骂你。”
“您啊,就知道疼儿子。”阿秀皱皱鼻,去送药了。
阿香瞧瞧他们,倒也不说什么,先出去了。
“阿诚,你别放在心上……”
“那你好好吃药吧,那些药都挺贵的。”阿诚还是淡淡的,但态度真的好了不少“你不是说要等我的嘛。”
桂姨欣喜他的转变“唉,我吃,我明儿就吃。”
作者有话要说: 蛋炒饭这一段是啡啡提议后我加进去的,希望不突兀,让明长官做蛋炒饭,大家说味道如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早。
替他打好领带,今天她选了一套黑色的,领带也是黑色的。白衬衣,黑领带,黑色西服背心,也只有他一身贵气遮盖了这种装扮的黑/道匪气,一粒粒扣上背心纽扣:超帅!
“你最近和重庆那边的生意还顺利吗?”明楼任由她为自己服务,喜欢这时二人的亲昵。
用手整整背心的平整,去拿外套“干嘛?”
“就是问问。”明楼对着照衣镜“最近打算走些什么货?”
“你家局座会给我一些红酒、香烟、药品,钨砂,干嘛?”展开外套让他穿上“其他东西无所谓,但是药品和钨砂不能动。”药品要给解放区的,而钨砂这种重要的军工原料则是她对日本人必须要有的交代。
中国向以钨砂等特矿的储量丰富而著称于世, 而日本几乎不产钨,它虽侵占中国东部广大沿海地区,但钨砂产地大多位于内陆,沦陷区储量和产量都微不足道。日方于是大力策动钨砂等特矿走私,她能这么快得到上海军部高层的信任也因为她可以弄到这种重要的军工原料。
“你的回礼呢?”
“老样子,不然还能是什么?”枪支弹药、粮食、布匹?这些东西她也缺“我倒是有好东西,只是那条线能走吗?”
“什么好东西?”穿好外套,镜中的自己神采奕奕。
“汽油,能走吗?”她不想靠天津那条线了,武田弘一盯的实在太紧,林锡章的意思是转走上海“我还弄到了不少飞机用油。”这都重庆方面急缺的重要物资“怎么样?敢不敢运?”
“怪不得阿诚说你是财神爷。”这可是连他都不敢想的“我的太太,你到底还有多大能量?”
“你以为我想把那些东西给他们日本人嘛,我是请示过主席和总理的。”对于有二位领导她一直这样称呼,当然只是私下里的“钨砂是极其重要的资源,可是现在不在我们的需要内,而且就算我不做,也会有那些腐败的国民党官员要做,暂时就只能放弃;用放弃的资源来获得日本军方的信任,不亏。”事情太大,她不能不请示,不然或许比潘某人的下场还惨“其实不止是钨、还有锑、锡……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也真是个卖国贼。”
“桃夭,你自己也说了,你不做其他人就不做吗?由你来做,才能给根据地的同志们提供枪支弹药,棉衣被褥。”明楼伸臂拥拥她“没事,既然连主席都知道,你就不算是卖国贼。”他也跟着她这么喊。
“大哥。”明诚在外面唤了一声。
“进来。”桃夭退了几步。
明诚推门进来“早,大嫂,大哥,我们该走了。”
“又不吃早饭?”桃夭今儿又因为汪曼春的事得了假,不过她打算下午去特高课露个面“不行,吃了再走。”她瞅瞅二人,刁蛮“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吃早饭,取消你们俩的革命资格!”
明楼瞧她关上门,哭笑不得“你说她还敢这么说我们啊。”
明诚手拢拳头,搁于唇前,低头克制住自己的窃笑。
明楼敛了调侃神色,转为严肃“上班之前,你去找一下明台,把该办的事办了。”
“现在告诉他真相?”这是他们这对夫妻做为上海正副领导的决定?“我怕他会幻灭,从此一蹶不振。”
明楼厉色也坚定几分“他必须挺过来,下猛药才能治沉疴,幻灭了才有可能升华。”
明诚觉得他对明台是不是有几分高估了“你就这么相信他?”
“他原本在法国的时候就参与过左翼的读书会,对党的纲领和主张也是熟悉的,他还跟我表达过想加入党的外围组织。”只是那时候自己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该让半大孩子卷入这些里来“要不是大姐坚决不想让他参与政治,我们应该早一点发展他,也不至于让军统抢在前面。”说起这个恨不得啖食某人的肉。
明诚还是有自己的担心“可是现在他的性格还有些飞扬,思想上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培养。”
“实践是最好的老师。”明楼很坚持,不想再拖了“樱花号、月色酒吧的营救行动、领事馆行动,我总是在找机会安排他和组织的人接触。”虽然每次都莫名其妙的会有桃夭的身影“他在这些行动里遇见的人和事都已经对他的有所触动,种子早已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该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明诚对明楼的话也是认可的,但是如此仓促又是为什么?“太快了,你是不是有点急于(求成)?”
“是有点急,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明楼急言抢断“王天风要到上海了。”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让桃夭知晓。
明诚惊了动了半步“你是说?”
“没错!”明楼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对他说“你知道这对明台意味着什么。”
明诚知道,意味着——死亡。
“所以只有让他加入党组织,我们才有可能够救他的命。”明楼对于这事已考虑了很久。
“不吃早饭就要走的人呢?”房门被人推开。
“来了。”明楼转身“有什么好吃的吗?”
桃夭察觉到了明诚的目光回避“说悄悄话?说就说呗,稀罕。”
明楼揽她肩膀“回来和你说。”暂时搪塞了过去。
明台是最快吃完,然后阿诚也离开了。
桃夭瞧瞧本来说要急着走,现在却细嚼慢咽的明楼,倒也不点穿。
……
“阿香,家里有青豆吗?”明台从二楼百无聊赖的晃荡着下来,问正在打扫的阿香。
阿香擦着沙发“有。”
“去剥点吧,我想吃雪菜炒青豆。”在家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阿香不会违逆他“好,我这就去。”
明台在阿香离开后,拐了个弯开门进了大哥的书房,反手锁上门。
入内后就翻找东西起来。
“上面!”
就是明台都被吓的停住了动作,但声音很明显是熟悉的人“你也是来找文件的?”
“避开家里的老鼠了吗?”桃夭从里屋出来。
“嗯。”明台转头往上看,那份文件被阿诚恶趣味的竖着放在了上面的书上,硕大的文件二字是个识字的都看得见“有这个必要吗?”跳拿了下。
“阿香,我院子都打扫完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吗?”门外传来桂姨的声音。
明台拿着文件,缩了一下。
“这会没什么事了。”阿香从厨房出来“您快来帮我剥豆子吧。”
“大少爷的书房不用打扫吗?”桂姨的目标一直都在她轻易进不去的地方。
“不用,不用。”阿香马上告诫她“过去只有阿诚哥能进去打扫,现在大少奶奶偶尔也会打扫,她在屋里看书呢,你可千万别进去打扰。”
“不去,不去。”桂姨马上表态“我就是随便问问。”
“您还是快进去帮我剥豆子吧,小少爷中午要吃的。”阿香吩咐她做其他事“一会儿苏医生要来给少奶奶检查的,大小姐说要留她吃中饭的,快来吧。”
屋里的人听到这些,明台才放下心。
“杯弓蛇影。”桃夭拿着一本杂书,坐到沙发上笑话他。
明台解开文文件袋后的绳子,将文件都拿出来“都和你似的,什么都不怕。”拿出打火机,展开拍起来。
“阿诚哥对你说了什么?”桃夭看自己的书。
明台飞快的拍着照“就是你都知道的事。”
桃夭没有追问。
明台将文件再放回文件袋中,将东西放入大哥没锁的抽屉,将打火机重新组装好,走到门口将锁上的门锁扭开,但没有开门,走回她旁边,坐下“是真的吗?”
“什么?”
明台从裤袋里拿出一包香烟“这是政府专卖的烟。”觉得她未必知道这个牌子是政府专卖的,她手下一定有不少人,她只需要拿到日本人开出的免检通行证,其他的事肯定会有人替她办的。
“这算是主动缴械?还是要我将此物呈给大姐?”桃夭装傻。
明台往前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