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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转身,也伸手将奔跑来的儿子抱住“我们明瑞早上有没有向长辈们问安?”
“有。”阿诚走在她们后面“一看见我就诚叔叔早,诚叔叔好的。”
阿香和阿秀也将早餐端上,阿香和阿秀年纪差不多,虽然一个是南方人一个是北方妞,不过阿秀的爽朗还是让阿香与她相处的不错;和桃夭相处的不多,不过这位傅小姐看上去挺随和的“明瑞少爷刚才看见我也是阿香姐姐早阿香姐姐好的叫个不停。”明瑞又是这么伶俐嘴甜的孩子,给明镜带来的高兴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她对这对母子还是有些好感的。
明镜坐在主位,明楼和阿诚坐在她左手边,桃夭和明瑞坐在她右手边。
“嗯?”明诚看向对桌还在母亲身边的小人儿“阿香就是姐姐,怎么我就成叔叔了?”
“我爸爸说的,对女生要往小里称呼,对男生就要往大里尊称,这是尊重。”明瑞对阿诚就很随意。
桃夭让他坐到身边的位子上“那么为何看见人也不喊呢?”
明瑞转头看向母亲,眼神里带有委屈,跟头小鹿似的。
桃夭也转头微笑注视他“明瑞,我说过你有二位父亲,沈西林是你爸爸,明叔叔也是你爸爸,我们这次来上海后我怎么觉得你对他的尊重让我失望呢。”声音柔和,态度温和,可是口吻却让明瑞有些惧怕。
明镜见明瑞被她吓的小脸煞白“桃夭,孩子还需要适应,再给他几天。”
“是啊,你这样逼他,他嘴上喊了心里不是还不舒服。”明诚也见不得桃夭这般。
明楼看向明瑞,明瑞低头。
桃夭叹口气,别开脸“你这样任性,妈妈真是脸上无光,既然你怨恨爸爸妈妈,那你还是回天津,住在你外公那里……”
“桃夭!”明镜一听就急了。
明瑞一下子跳下椅子,就抱住她“不要,妈妈,我不回天津,我要妈妈的!我也喜欢明叔叔的,妈妈,妈妈。”急于表明自己的态度。
“真是,一大清早的。”明镜不满她的心狠,起身“我也不说你天天不着家了,你还和小孩子计较这些,他会这么闹别扭到底怪谁。”急步过去“我们明瑞不哭,我们明瑞最乖了,姑姑在呢。”
“妈妈。”明瑞还是盯着桃夭“妈妈,我以后喊人,肯定喊,妈妈。”伸出小手抓着她的女士西服。
“喊爸爸!”桃夭提出要求。
明瑞小手停住,眼睛里噙着眼泪,委屈“喊明叔叔。”讨价还价。
“好了。”明镜轻打她手臂“孩子不是让步了。”
阿诚瞧大哥一直不说话,桃夭也依然不依不饶的,起身,走过去待扶明镜回自己座位“大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桃夭是妈妈,就交给她处理吧。“
明镜想想也对,这没几天就要登记了,总不见得总是‘明叔叔明叔叔’的吧,当着面解开倒也好,于是慢慢回到座位,不忍看明瑞委屈的表情。
明瑞太清楚母亲的脾气了,在沈家时也是这样,任谁都宠爱自己,可母亲要让他做到的她一定要让自己做到“明天再……”再让步。
桃夭依然微笑着。
明瑞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爸爸。”
“爸爸听不到。”桃夭‘残忍’的揭穿他“声音太轻,隔的太远。”
明瑞站在原地,扁着嘴,蹭了蹭自己小皮鞋,
阿香将他们各自的白粥端上:看不出,傅小姐秀秀气气的,说起话来也是温雅轻声,对孩子却是这么严厉的妈妈。不过听到明瑞少爷喊了‘爸爸’二字便想开口说他乖巧。
阿秀扯了一把她,朝她摇头,拉她到旁边“可千万别劝,不然明瑞少爷还要倒霉。”
“为什么?”阿香不懂。
“还不是为了明瑞少爷好。”阿秀压低声音“多少人宠着,可见到他妈妈就是一帖膏药,小姐要么不管,要管起来就要做好规矩的,谁替少爷说话少爷就会更被罚。”
“真厉害。”阿香寒噤“你家小姐打过明瑞少爷嘛。”
“不打,但她会好几天不理他,完全冷暴力。”阿秀都觉得明瑞可怜。
她们低语着的时候,明瑞已经走到了明楼身边,低头着“爸爸。”
桃夭可不打算让他得过且过“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与人说话时候不看对方的眼睛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你想做没礼貌的孩子吗?”
明瑞抬头,眼泪汪汪的大声“爸爸。”却也是不折不扣的执行着母亲的意思。
明镜都微微侧眸:还真被她几句话就扭过来了。
明楼掏出手帕“明瑞干嘛要让妈妈生气呢,看,自己也委屈了吧。”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又哭成小花猫了。”
“养不教父之过。”桃夭见儿子其实还是不甘心“儿子爱哭的问题请明长官好好处理。”明瑞长于妇人之手,沈西林又不是他生父教导方面总有所欠缺,所以她对儿子很严苛“要让他真真承认你,明长官任重而道远。”
明镜点头“没错,这就是他的事;以后下班就早点回家,别借口这个那个的在外面混。”
明诚在一旁窃笑。
明楼看向桃夭:小惹祸精。
桃夭完全无辜以对:没错,你奈我何?
“唉。”明镜叹了一口气。
明楼让儿子回座位坐好“大姐?”
“我想起明台小时候了。”明镜不由说道“明楼,这次你和桃夭的事,不如你写封信让明台也回来参加。”
明诚看似无意的说“现在港大应该在考试,他抽得出时间嘛。”
明镜也想起好像的确是这个时候终考“那就算了,学业要紧,他总得回来的,到时候再给他介绍。”于是转头“桃夭,我和明楼商量了一下,虽说不办什么,不过总是我们家的喜事,我让吴师傅来给你做二身旗袍,你明儿抽空陪我去买些东西……”
“大姐给我清单好了,东华洋行的江浙分行还是由我分管,我让他们送来就是。”她真的没空。
“你这孩子。”明镜夹了一个豆沙包放到她碟里“好歹也是婚事,怎么这么马虎?”有些埋怨。
桃夭有些头疼“大姐,东西方面我真的不挑的。”女人爱购物是有,不过她比较挑剔的不是衣物饰品,而是电子器械或者枪支“能用就好了。”
“你都不买东西的吗?”明镜算是不爱购物的人了“那你平时的那些衣服东西谁准备?”
“燕萍。”她的衣物首饰大多数都是莫燕萍费心“嗯,我来上海前燕萍就准备了不少,还有一些会陆续送来,现在就交给阿秀了。”
明镜转头看看阿秀,阿秀点头证明她的话是对的;又转回身看向桃夭,目光凛凛,语气温和“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挑?”
“嗯,好吧。”桃夭知道明镜不好糊弄,于是附和“我下午请假。”
“一比一。”明诚喝着粥,对着桃夭眨眨眼:你对明瑞,大姐对你,战平。
明楼撕开豆沙包放入嘴里,看似平静,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
市政府。
“没想到桃夭也不是大姐的对手。”看她答应和大姐一起去买东西时候的表情,简直比有些人上刑场还苦瘪;明诚拿着明楼的大衣和皮包和他一起走入办公室。
“让她去挑那些窗帘之类还不如让她去选枪。”她对那个比较在行,明楼也是笑意不减。
说完笑话得说正经事了“梁仲春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阿诚将皮包放在椅子里,先去挂大衣“明台那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明楼停在办公桌前的座椅前“什么计划?”
挂好大衣的阿诚回转桌前“他准备送给汪曼春一份大礼。”
明楼蹙了下眉。
阿诚坦白“计划在新年刺杀汪芙蕖。”
明楼一下子没有说话。
“林参谋那边还在等我们的回复。”阿诚是知道桃夭毒害汪芙蕖的,他对明台提出的刺杀也是吃惊。
“汪芙蕖附逆为奸,该死!”所以想杀他的人不止是和他和私人恩怨的明台一人“二十年前他设计害死我父亲在前,随后暗害我姐弟反误杀了明台的母亲,此仇不共戴天;他要杀他是有个人恩怨的。”可惜这次他提的晚了。
阿诚便问“要下令申饬他吗?”
“不。”明楼否决“他很聪明,下令申饬他,他就会知道我了解他的家世。”
明诚点头:的确那小子很聪明。
明楼坐下“汪芙蕖,他最近应该病的不轻了,桃夭的意思是我陪汪曼春去送他一程。”翘起腿。
“病的不轻,他还能给战争指导科的青木健次写信。”明诚也坐下回复“原田熊二被我们干掉以后,他就给桃夭给我的那份名单里的青木健次写了一封信,这封信被中统方面的特工截获了。”
“原田熊二没有来成上海,汪芙蕖贼心不死,是想另请高明。”明楼了然“而且如果我真的和天津的武田搭上关系,恐怕他就更难睡着了;跟中统方面交涉一下,我要尽快知道那封信的内容。”
“那,明台那边呢?”明诚确认他的意思。
“刺杀前他一定会勘察汪芙蕖的动向,也就会很快知道根本不用他动手了。”明楼双手交叠放在身上“回复他,同意刺杀汪芙蕖。”
“是。”明诚听令“还有其他话要嘱咐他吗?”
明楼心里不好受“谨慎行事。”
“好。”
明楼转头了一下脖子,有些咬牙切齿“一想到从今以后,上令下达都是让明台去出生入死,我就恨不得宰了这个毒蜂!”
明诚能说什么,只能弱弱的一句“大哥,别生气。”
“不生气?”明楼压抑着愤怒“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我和明台还算是什么兄弟吗?”
明诚对于明楼一直耿耿于怀此事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你们不是普通的兄弟。”
“对,我们是上下级!”明楼极其讨厌这种关系,他们以后面对也要互相隐瞒,互相说谎。
明诚想起“对了,他还有一个要求。”
“还有要求?”明楼不耐烦了。
明诚只能当夹板,用无奈的口吻告知“他说,他要当面聆听毒蛇的教诲。”
明楼被气笑了“当面聆听教诲?”
明诚也笑了。
明楼笑哼“倒不如说他是想知道谁在背后指挥他行动,他不喜欢被人控制,打小就这样!”自己弟弟他还不了解嘛。
“那我怎么回复他?”
“这还用我教你?”明楼觉得明诚问的故意“不——见!”
“知道了。”
明楼想了一下“下午去趟汪家,去之前去76号接汪曼春一起。”摸了下指间佩戴的男式镶宝戒指“老师病了,得去瞧瞧。”
☆、第五十一章
下午,先施公司。
于曼丽正试穿着一件色彩斑斓却不俗气的成衣旗袍,而旁边男友似的明台则百无聊赖的打着桌上装饰灯盏的玻璃流苏;她斜眸,抚抚新做的发型“怎么,等的不耐烦了?”
明台想见毒蛇的请示被驳回了“你穿着这样去行动,迈得开腿吗?”压低着声音。
于曼丽对着镜子整领子“我是在上海滩行动,又不用跳火车。”
“哎哎哎。”明台急阻,看看周围“小声点,跳什么火车啊。”
“看什么看啊,旁边也没人。”于曼丽是知道才敢大声的“那天那个没露面的是女的吧。”
“什么女的,男的……”明台打马虎眼。
于曼丽双手背在身后,走向明台“少装傻,肯定是个级别很高的女/共/党。”所以连自己人面前也不轻易露面“她是不是很漂亮?”
“什么漂亮不漂亮。”明台继续含糊其辞“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何要给共/党行军礼?”于曼丽一直没忘他那个动作时眼睛了的光彩,当然不是对那个什么黎叔了“应该不会是对老/共/党行的吧,你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的眼神。”
“我眼神怎么了?”明台心虚了。
于曼丽俯身“你看那共/党的眼神恨不得人家立刻告诉你那人住哪儿叫什么,然后你立刻追过去寻她,我觉得你和那个神秘的女/共/党早晚得到一会儿去!”
“你是说我跟她?”明台嬉皮笑脸。
于曼丽打断了他“我是说,你早晚得加入共/产/党!”
“去!别胡说八道!”明台一听立刻驳回。
于曼丽笑了,走回镜子前“就要这身了,交钱吧。”
‘男友’明台起身,毕恭毕敬“哎。”然后苦逼的去柜台。
于曼丽原本得意的笑脸也在此刻化为了一声叹息。
明台站在楼梯口,看着那抹倩影正对身边人说着话:于曼丽这张嘴,说什么来什么啊。她怎么还在上海?没回天津吗?
“李经理,刚才看的那三套也给我送到府上,还有刚才我订的那些也都一起送。”
明台听到这声音立刻躲闪:大姐?!
“明董事长,府上是要办喜事吗?”
“哪有,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