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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呵呵笑起“妈妈才不会让你吃掉我的份呢。”
“这可是你说的哦,回来没饼干别哭鼻子。”明台继续吓唬他。
明瑞嘟嘟嘴“那我就把小叔叔做好的卷子都扔了。”说完就跑。
明台皱起眉头“小鬼头。”和他老子一模一样,心黑的不得了“你今天没上班?”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大姐不在,总不能让你照顾明瑞吧。”桃夭给他倒了杯红茶“你这二天也没空吧。”
明台拿起那杯茶,对于她一点不异常的表现,明台归结为是她知道了真相“到底是什么?”
“什么什么?!”桃夭放下茶壶,又将曲奇递过去。
明台伸手,冷然“有意思吗?这算什么?考验?”
“你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什么了?”桃夭看他拍在圆桌上的手。
明台看看左右,再正对她“你已经猜出来了我的任务,为什么这么镇定?告诉我,你凭什么这么镇定!?”
“我镇定吗?”桃夭拿起自己的茶杯“若真被你这个菜鸟看透,那恭喜你,你长进了,但现在看起来这声恭喜还要等候时日。”
“桃夭。”明台坐近了一些“到现在你都紧咬牙关?到底大哥有什么秘密让你不敢告诉我?”
“你怎么不认为正因为他什么秘密都没有,我才无言以对。”她轻声低诉“还是需要我告诉你,你大哥的利用价值已经用完了,你就下得了手了?”
“真的利用完了吗?”明台不信“如果是那样你会自己动手。”
“有你代劳也是一样。”桃夭嘴角的弧度加深“啊,我会好好谢谢你家局座替我解决了问题,等他一死,我就可以未亡人的身份继承他的所有财产,这个我可以替我党谢谢你。”
“如果我大姐知道……”
“如果大姐知道是你干掉了你大哥,你会不会被出家门?”桃夭抢白了一句“整个明家或许就会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且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没有防备的。”
“就像这样?”明台挑起手边调羹,迅速翻转了用手柄直刺她双眼。
但是——
冰冷的金属物压住了明台的大动脉,是一把银叉。
桃夭单手举杯喝茶“上打咽喉下打阴,太阳动脉两边分;眼睛嗓子神经群,后脑腰肾前后心。但比起眼睛,颈静脉的切断或者供血不足,会在几分钟之内死亡,看来你的教官没有教好;而且以我的经验,可将这个几分钟缩短到几秒。”
明台知道这不是说谎,她杀日本领事馆武官时就演示过,用很薄的竹片,一片封喉。他觉得她不是划断咽喉,而是刺入后迅速抽回,所以那血迸溅而起,悻悻收回手“这是你的教官教的?”
“日本忍术中有铁签杀人的手法,但中华有人将这种技法改为了竹片,一来竹片好寻好扔,二来用忍术杀日本人是不是很有意思。”桃夭的银叉挖了一口蛋糕放入嘴里。
明台趁着这个当口再击,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看她的视线歪了,不是她躲闪,而是他的腿被人狠狠一踹,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下,明台是在猛然攻击的途中遭受这一反击的,他拼命想控制自己不被地心引力吸引,抬手抓向她。
这次桃夭微微后移。
哗啦啦。
明台没抓到她,反将小圆桌弄倒,红茶点心落在他身上,狼藉一地。
明瑞此时跑了过来,看见这一幕,张开了小嘴,无比肉疼“小叔叔,爸爸说不可以浪费粮食的。”他的饼干!
……
明台下午又出去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去研究路线,因为若是她必然会这么做,在行动前把该有点都走到,了解清楚实际的地理情况,地利从来都是成事的根本。
明台勘察了实际地形后,走回明家花园,站在院子里所有的事都还压在心头,怔怔的望着面前的明家小楼:桃夭近乎疯狂的回答直指大哥就是汉奸,大姐却让大哥住在家里,阿诚哥闷声不响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真的无法确定大哥的真实身份。
大姐提到的就是樱花号。
郭骑云一口咬定毒蛇不会见自己。
大哥对自己每件事都了然于胸的态度。
一遍遍冲击着他:大哥不应该是黑色,但也绝对不是红色,蓝色吗?还是灰色?!
不是延安,就是重庆。
军统?中统?
或许他就是毒蛇!
那么毒蛇一直不肯见自己就能解释的通,可是……万一错了呢?
他在脑海里想像着明天可能会有的画面:大哥从汽车里走出,自己举起了中正式□□,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而出……
……怎么办?
你到底是谁?!
明台依然看着这幢自己熟悉又突然间陌生万分的小楼。
我一定要撕下你的面具!
迈腿。
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
踏步往里走去。
“啪!”
明台推开了门,一声核桃被敲碎的声音响起。
“馋猫,就是有口福。”明楼穿着西装背心坐在台阶上,正将核桃肉递给身边坐着的桃夭和坐在下面一格台阶的儿子,然后将那只托盘递向他“来。”
明诚也脱了外套,正卖力的敲剥着核桃。
明台走过去,拿了一大把,坐到明瑞身边吃起来。
“今晚谁做饭?”桃夭看看他们仨。
“嗯?没人做饭吗?”明台发现是挺安静的“阿秀,胡妈呢?”
“胡妈风湿犯了,阿秀带她去看病。”桃夭吃着核桃,真香“她这风湿是在东北落下的。”大风大雨跪在外面也换不回丈夫和儿子的性命。
“让阿诚和明台做,你就好好休息。”明长官发话了,不舍得夫人受累。
明诚继续敲打着核桃,并把核桃内的那块隔心木挑出放到一边“大哥是担心大嫂的手艺没长进吧。”
“大嫂不怕吗?”明台坐在她下方的台阶上“这风湿是治不好的病,你从北方来但是上海湿冷,你可千万别也得了这病,特别是孤枕之时,上海春风一样刺骨。”
“知道刺骨你还穿这么少出去?”明楼将话接了过去“你这身子骨也不比你大嫂好多少,不要你大嫂没什么,你倒病了;今天又这么晚回来,是因为昨天的问题没问出答案,还是又有新问题了?”
“就是有问题,我想小叔叔也会自己解决的,他都这么大了,该学会自己独立解决所有问题了;难道以后他成家立业了你还要过问他的家事吗?”桃夭拦了一道“还有别又把话题扯到国事上,男人斗嘴更烦人。”
阿诚继续敲打着核桃。
“嫌我烦人,我就上去了。”明台起身。
阿诚抬头“你小子换了衣服赶快下来帮忙,别想逃。”
“我不会逃!”明台冷笑了一下“对了,昨儿我说买蛇,买了没有啊?”
“这东西吃起来忌讳多,明瑞和我都不能吃,同猪牛肉、辣椒一起食用有禁忌,会影响子嗣,你们三兄弟也不能吃。”桃夭去整理隔心木,听燕萍说这东西泡茶最好,健脾固肾的,她就给沈大哥泡茶喝;现在收集起来让阿诚每天给明楼泡一杯“也不能和葱蒜一起用……”
“看来今晚又没蛇肉吃了。”明台走下几步“我先把这盘核桃吃了。”拿了装满核桃肉的盘子就走。
“唉,给明瑞留点。”明诚喊道“这是我给大嫂、明瑞弄的,明台。”
明台却头也不回的拿着就走,三步并二步就上了楼。
明楼瞧着,生气但没有动作“这小子,一点不顾人!”
阿诚也只得重新再弄“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从昨天他就感觉到了。
“出题的被应题者考,他值得你们骄傲一把。”桃夭手帕装好一些,坐回明楼身边“他会长大的。”
明楼不由又抬眼瞧瞧楼上“阿诚,把他拖下来做饭,我们明瑞饿了对吧。”
“是啊,小叔叔还把我的饼干、妈妈的茶都打翻了。”明瑞气呼呼的鼓起腮“诚叔叔,小叔叔真是个坏孩子!”从阿诚叔叔手里接过新敲好的核桃肉塞入嘴里。
“那就千万别学他。”桃夭瞧着儿子一本正经的蹙眉模样,只觉得有趣的紧“我们要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滩上。”明瑞字正腔圆的接答。
明楼和明诚都不由看向她:这句不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有你这么教育明瑞的嘛。
“不好?!”桃夭看他们二人的反应“那这句怎么样,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明楼立刻捂住她的嘴“阿诚,明瑞的启蒙老师,明天马上找!”
“好,的确是刻不容缓。”不能让她带坏了明瑞啊:一代更比一代浪!?傅桃夭,你狠!
☆、第一百零二章
厨房。
明台将胡萝卜变成了发泄的对象,一刀一刀斩下。
明诚洗好一部分蔬菜,过来一看,砧板上的胡萝卜真是惨不忍睹“你切个萝卜使那么大劲干嘛呀?这菜板又不是出气筒。”
明台放下刀,没好气的说“我帮你做饭,卖力气你还说我?”说完又斩。
“你受什么刺激了你?”明诚看不下去。
“我被蛇咬了!”明台从桃夭那里没有得到任何答案,转向阿诚这边。
“被白蛇咬了?”明诚试探“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说就被咬了?失恋了?”
“失心疯了!”失恋,他不仅是失单恋,更快要失去至亲的大哥了;拿着萝卜一切乱砍。
明诚夺过他的刀,一脸嫌弃“行行行,别帮了,越帮越忙,你看你切的什么东西?”理理他的杰作“去温书去吧,不是还要考试嘛。”
明台正满肚子的火正没地方宣泄“不就念个书吗?非要我去香港?我就纳了闷了,偌大的上海就放不下一张书桌吗?”
“你冲我喊有用吗?”明诚觉得他就是故意找茬“我又拿不了主意。”
“对,你拿不了主意,你什么时候能拿定主意啊?我得去找个说话算数的。”明台越说火越大。
“你发什么少爷脾气?”明诚也脾气上来,拍放下刀。
“只许你们做,不许我说啊?”明台一向有理无理都不饶人。
“我们做什么了?你这样含沙射影的!”明诚是不想再被他说道。
“你们做汉奸!”明台一句话堵上。
明诚一震,随即喊出“给我出去!”
“你以为我想在这儿待啊。”明台冲动的回吼。
明诚气的不理会他了,将他切好的那些萝卜拾捣在盘子里,退开一些距离,以沉默对待他。
明台也收回了一些脾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明诚听他开口才搭理他。
明台嘟囔着“不就是考试嘛,哪里考都一样,我不喜欢按部就班。”声音泠然起来“解决难题是吧。”豁然从刀架上抽取了一把利刃“那就快刀斩乱麻!”冲出了厨房。
饶是明诚也慢了半拍才反应“唉——”疾追出去“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呀,明瑞在外面呢!明台,干什么,别胡来!”
明台已经拿着刀子穿过厨房,直奔大厅。
“我不知道什么叫胡来!”明台抬手就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正插入茶几上的文旦中。
正在明楼看报的只是微抬了眼眸,瞧向了那把刀。
明台站在沙发后面,明诚则站在他身后,紧盯着他。
窝在桃夭怀里的明瑞自然是吓了一跳,但没有吭声。
“不好好做饭,胡闹什么!”明楼镇定自若,不动神色。
明台见他这招又失效了“我饿了!”走过去“我等不及饭好,想吃点水果。”绕过去,坐下,就拿起那只文旦,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一刀一刀将文旦切开“明瑞,小叔叔给你切水果。”
“刀法不错,切水果大材小用了。”明楼这时才慢悠悠的略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示意阿诚去继续做饭吧。
明台将文旦全部拉开,略有些粗暴的将二片放到桃夭和明瑞面前“我也觉得是,我想明天买条蛇来,扒了皮做蛇羹吃!”再度握起那把尖锐的利刃“我就用这把刀,挺顺手的!”
“你不是喜欢白蛇传的嘛,前些日子还说要看呢,怎么现在恨成这个样子?”桃夭揽了话“被哪条白蛇给咬了?说出来,大嫂给你参谋参谋为何被她咬了。”
“他就是这个样子,做事读书都一样,没长性。”明楼在旁边拆台。
“哥,你这么了解我?”明台正视这对夫妇“我现在变了,我知道什么叫持之以恒!”
“哦?”明楼意外“我倒不知道我家小弟这么有长进了。”
“我当然得有长进了,否则怎么对得起大哥给我付的学费、大嫂的谆谆教导呢!”明台下定了主意。
明楼放下报纸“这么说,你这次考试不用我操心了?”一语双关。
明台将目光死死盯在桃夭身上“大哥,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大嫂也是,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