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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走廊、西装女人、严肃的表情，怎么看都像仇家。
艾米的声音还在持续传来，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想到艾米，斯塔克觉得他得谨慎一些，尽管在不穿战衣的情况下，比起艾米，他更需要保护。
“请问贾维斯小姐和斯塔克先生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会场上，一堆严肃的问题中，却有这样一个横空出世，惹来大家一片笑声，没错，斯塔克从来没掩饰过他和艾米莉亚·贾维斯的恋情，尽管如此，这些优秀的学生们也太八卦了。
“你们是娱记派来的吗？”艾米笑着说，“娱记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十月基金还是八月基金？”
于是现场又是一片笑声，在这片笑声中，艾米感觉到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只有斯塔克的消息可以有“振动特权”，是她让Bunny设置的，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危险，但艾米还是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匆匆解决了台下活跃的学生们，他飞快地在后台寻找斯塔克，被告知他在楼下走廊的洗手间，她才松口气。
走廊空无一人，唯有电梯旁站着一个熟悉的黑色西装背影，艾米朝他走过去，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响声，斯塔克听见声音慢慢靠近，发现它竟然奇异地契合了他的心跳。
“怎么了？”艾米绕到他面前，问道。
“没事，”斯塔克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拉下了脸，“好吧，有事。”他把刚刚那个女人给的照片递给了艾米，“刚刚有个女人，给了我这个，她是在斯科维雅其中一位遇害者的母亲，照片上的是她身亡的儿子。”
艾米接过照片，飞快看了两眼，抬头对斯塔克说：“托尼，不要介怀此事，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是啊，”斯塔克按下电梯，“都是为了赎罪，正如那个女人所说。”
“亲爱的，死亡是避免不了的。”艾米和他一同进入了电梯，语气温柔，“不要太归罪于自己，你已经尽力了。”
“噢，艾米，你变了，”斯塔克说，有些烦躁，“我还记得那个在荒漠里因为无力拯救生命而痛哭的你，而现在你居然轻巧地告诉我，死亡是避免不了的。”
“正是因为我曾经如此，”艾米站到他面前，眼睛里满是诚挚，“过去我确实为了无力挽回的死亡而痛苦万分，但是这些年我已经慢慢明白，如果一味纠结于无法挽回的死亡，那么你无法看到更多的希望，托尼，吸取错误带来的教训，下次做的更好，这才是你，不是吗？”
“但是生命没有下次，艾米。”斯塔克盯着她，艾米悲哀地发现，他的大眼睛里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一层责任感，“如果我想用二元道回改造修复我的记忆，恐怕倾家荡产也无法实现，”他扭头不看艾米，“我没能成功拯救的人太多了。”
“托尼，别这样。”艾米可以感到他无声的痛苦，于是上前轻轻拥抱着他，心里却复杂极了，“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斯塔克轻轻吻着她的脸颊，近乎叹息道：“是的，对不起，亲爱的，我刚刚对你发火了。”
“没关系。”艾米轻声回答，看着他有些无助的样子，正想吻他，却在双唇相接之时被斯塔克的电话声打断了。
斯塔克飞快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接起了电话，听到来电人自报家门后时却迟疑了一下，他与艾米对视一眼，道：“国务卿先生？噢，是的，我是托尼·斯塔克。”
过了一会儿，他挂掉电话，道：“honey，恐怕我们不得不和国务卿阁下一起去复仇者大厦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妮妮
☆、第五十七章
“国务卿先生？噢，是的，我是托尼·斯塔克。”
过了一会儿，他挂掉电话，道：“honey，恐怕我们不得不和国务卿阁下一起去复仇者大厦一趟了。”
“没问题，”艾米有些好奇，“国务卿先生为什么会直接联系上你？”
“是关于复仇者们……”
稍过片刻，两人就和西装笔挺的国务卿碰了面。
“你好，斯塔克先生，久仰大名。”国务卿和斯塔克打着招呼，然后看向艾米，“这位是似乎是艾米莉亚·贾维斯小姐，斯塔克工业的现任首席执行官。”
“你好，国务卿先生。”艾米微笑上前和这位很有威严的政。治家握手。
“贾维斯小姐也和我们一起去复仇者大厦吗？”国务卿问道。
斯塔克回答说：“你说希望复仇者全员都在，不是吗，艾米也属于复仇者一员。”
国务卿不甚放心地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说道：“这样，那我们出发吧。”说完，便领先两人上了车。
“Well。”艾米对斯塔克说，“把我算进复仇者，还真是抬举我了，所以这儿出了什么事？居然惊动了国务卿。”
“队长他们在拉各斯的任务中误伤了十一个瓦坎达人，”斯塔克道，“克莱尔受了重伤。”
艾米诧异：“什么？”
斯塔克神色不算轻松，道：“走吧。”
趁着坐车的这段时间，斯塔克搜索了关于那个女人所给的照片上的男孩儿的信息，而艾米则在一旁打开了新闻软件搜索拉各斯事件，她这些日子过得太顺心，竟有些跟不上世界了。
等他们抵达复仇者大厦，国务卿开口不到一分钟，艾米就明白，他果然是来给他们一点下马威看看的。
国务卿站在复仇者们的面前，指责着他们的无组织无纪律，以及用暴力解决犯罪分子的影响。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特别是当克莱尔拖着条伤势严重的腿坐到她旁边对她说：“艾米莉亚，你猜怎么着。”她苦恼地叹息，“对方抖出了冬兵的消息，然后对方就爆炸了，然后旺达控制了那个即将爆炸的九头蛇小头目，然后一个失控就冲进了一栋大楼，然后……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那个该死的斯科维雅协议就要被国务卿先生拿出来了。
“这本是一次非常简单的行动，”克莱尔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闷声说，“就像这一年来我们每次任务那样，队长和娜塔莎带着我们几个新兵半操练地执行任务，可是事情就这么在我意料之外发生了，如果我可以早点注意到——”
“别怪自己，”艾米轻声说，“没人可以时刻敏锐。”
“好了，”队长打断了放映着他们罪迹的PPT，对国务卿说道，“够了。”
显然国务卿打算好好进行这个谈话，于是停止了放映，对在座的复仇者们说：“在过去的四年中，你们在没有纪律的情况下使用无限的能力，现在世界各国政府都无法忍受这一局面了。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
“oh； God…”克莱尔见那本厚厚的白皮书被拿了出来，将脑袋转了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复仇者们要被这本法案整死了！”
“复仇者联盟的设立，目的是保护地球。”队长说道，“我们没有违背这一目的，所以联合国监管小队对我们来说——”
“罗杰斯先生，你知道索尔和班纳现在在哪里吗？”国务卿问道，这一问题，队长当然无法回答，他又接着说，“你们真的保护好这个世界了？你们这不就随意安放了两个巨型炸弹么……”
“维也纳会有一场会议，是为此准备的紧急预案，”国务卿最后说道，“我希望你们可以参加。”
“如果我们不来呢？”娜塔莎问道。
国务卿在这些超能人面前丝毫不显弱势，语气颇为强硬：“那你们统统退休。”
克莱尔看着艾米，难过地说道：“选边站队的时刻到了，艾米莉亚。”
等到国务卿离开，众人朝艾米她们走来，接着就坐到了沙发上，气氛沉闷着，队长则拿着那本厚的像字典似的法案翻看。
“看来，这法案我们不得不签。”罗迪说道。
猎鹰反对：“你不能因为国务卿的出现，就跟墙头草似的听他的。”
“不仅是国务卿，山姆，”罗迪说，“还有117个国家参与其中，不签法案，我们等于和这个世界作对。另外国务卿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有一块勋章，刚好比你多一块。”
“我有个数据，或许能帮的上忙，”在一边沉默的幻视说道，“自从八年前斯塔克先生公开承认钢铁侠身份，每年的超能英雄逐年增加，同时，危害地球安全的事件也逐年增加。”
队长抬起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引起的这些？”
他说：“不，我的意思是，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因果联系，比如说，是我们的能力，吸引了更多的挑战。挑战带来冲突，冲突孕育的是灾难。”
娜塔莎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斯塔克：“托尼，你平常可不是这么安静的。”
“他已经有了主意。”队长说道。
“你真懂我，事实上，我有点偏头痛。”斯塔克说，“不过，我在来的路上查了一个年轻人。”
他拿着杯子走到了水池边，然后抱怨道：“这是谁把咖啡渣倒在这里的，把这当成旅馆吗？”
“咳咳，”克莱尔轻咳，“跑题了。”
“噢，我明白了，是你倒的，克莱尔。”斯塔克又看了看她的腿，然后将一个人的资料投影出来，“这是查理，一年前，他是个成绩不错的毕业生，打算在进入社会之前去看看世界，他没有选择那些富丽堂皇的舒适地方，你们猜他去了哪？”他把杯子放下，“他去了斯科维雅。”
“他去帮穷人们盖房子、支教、发放粮食什么的，他或许只是想做点好事。不过我们在和坏人战斗的时候，把一座楼丢在了他的身上。”斯塔克说这句话时，眼睛看着艾米，“生命没有下一次，生命没有重来，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我们必须每一次都一万分的谨慎。”
“诚然，我们缺乏纪律，或许仅靠我们做决定，总会误判，”他说道，“为什么不相信政。府一次。”
“但是，如果签了这个法案，”队长翻着协议书，道，“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受联合国的管制，而即便是联合国，他们是人，他们都会有自己的欲望，如果世界某处真的需要我们的时候，他们不批准我们出动怎么办？”
“不过……”娜塔莎开口道，“一切都可以回旋的不是吗？现在问题是，我们确实做了一些错事，而我们需要赢回公众的信任。”
“同意。”克莱尔默默添了个单词。
斯塔克似乎有些惊讶：“所以我可以得到三位女性的支持？”
队长忽然看了一眼手机，接着抬头，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
众人目送他脚步急促地下楼而去。
“行了，这事就敲定了。”斯塔克道，“到时候派人去维也纳签一下吧，后续和政府谈判的事，我和艾米处理。”
“等一等，”艾米打断他，缓缓起身，对斯塔克说，“我反对签署法案。”
什么？？？
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她一向和斯塔克同一战线不是吗？
斯塔克皱着眉头，又问：“你说什么？”
“我说，”艾米又重复了一遍，语气稳健，丝毫没有玩笑的样子，“我反对签署法案。”
克莱尔拉着她的袖子，震惊地问：“艾米莉亚，为什么？告诉我。”
“我赞同队长的观点，”艾米道，“政治家们总是喜欢利用一切，当复仇者联盟有了政治色彩，很快他们就会派人来对我们进行改造，让我们变成他们的政治手段。到时候我们究竟是保护世界、保护美国还是保护某一政权，都不知道，我们究竟会因此赢得信任还是失去更多，我们也不知道。”
“队长在二战时期刚刚注射血清之时，他也十分相信政·府还有上级，”艾米道，“可是他被打扮成吉祥物，他们根本不信任他。队长知道美国政。府的嘴脸。”
斯塔克盯着她，艾米除了一开始看着斯塔克说出那句“反对签署协议”，之后根本没和他有眼神交流，她究竟为什么反对协议，一定有别的原因。
“艾米莉亚，看着我，”斯塔克说道，艾米顿了一顿，还是老实地看着斯塔克，斯塔克问她，“你不支持签法案？”
“没错。”艾米镇定地回答。
“原因是你刚刚说的那些？”
“……对。”
斯塔克抿着唇，她在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后面还有一章
☆、第五十八章
队长得到消息，他的老战友，也是他的爱人，佩姬去世了，猎鹰陪他一起去伦敦参加葬礼，剩下的人留在复仇者大厦等娜塔莎的消息，而娜塔莎提前出发了一天，大家心知肚明她会去陪队长一段时间。
艾米去看望克莱尔的时候，一直被她纠缠着询问为什么不支持托尼，艾米被缠得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