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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了在下方留言的小天使和在微博催更的小天使,嘤嘤嘤,谢谢你(们)!
☆、孤独
大大的别墅只有小小的两个人。
气氛沉闷,一点点压上心头。
殷夏夏缩在沙发角落,一刻不停地看着洛阳。
笑容阳光,嘴角扬起的弧度经过千万次的演练,洛阳双臂交叉微弯着背,竭力做出一副轻松的姿态。
但仍旧是紧绷的肌肉,手指在微微颤抖。
“所以,夏夏是想离开吗?”
双目纯黑,面无表情的少女冷淡点头。
笑容趋冷。
“都已经这么晚了……”
“离开。”
身体内部发出一声比一声尖锐的警报。
洛阳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可不行,这个地方距离你要回去的那个地方太远,晚上很不安全。”
殷夏夏静静地凝视着他。
少年翘起嘴角:“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夏夏离开呢。”
恶魔的头角开始显露。
手指渐渐弯曲收拢,呈现出一种自保的状态。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目光扫到那里,笑容更加灿烂。
缓缓凝结的气氛,呼吸变得困难。
“你想要怎么样?”声音冷得没有一丝起伏,“洛阳。”
双手撑在沙发边沿,少年的怀抱虚虚地圈下一个殷夏夏,面对面凝视。
彼此呼出的热气也无法排斥那骤然升起的冷意。
与之相伴的,却有淡淡的香。
离得近了,殷夏夏才发现洛阳的眸色也不是完全的黑色,偏棕的,跟封城的眸色略微相像。
眉峰不高,也不是那种气势凌然的人。
平淡的起伏,但很浓密,看上去是那种温和得很好相处的人。
鼻子很挺,是属于阳刚气很浓的挺拔。
唇略丰,看着很重情。
可是越看那张脸,越觉得……
如果每个器官都稍稍改变一点的话——
“喜欢上我啦?”
洛阳笑道,然后起身站直,“哈哈,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啦?瞧把你吓的。”
殷夏夏冷淡着脸静观其变。
“我把手机给你,你先给家人打电话报报平安。”
随手从裤兜里掏出,扔出一道抛物线。
殷夏夏双手举起握住手机。
洛阳撇嘴抱怨:“那次在篮球场谁叫你看封城看呆了啊?那家伙那么阴柔,你怎么会喜欢他?女孩子们不应该喜欢像我这么男友力MAX的人吗?”
殷夏夏没回他。
快速在手机键上拨了几个数字,幸好这个号码早已烂熟于心。
等待接听的心既欣喜又焦急。
然而。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了,无人接听。
殷夏夏的脸阴沉下来。
一直坚信着,他是她的黎明。
所以才会向他发出求救信号,而他也没让她失望,将她带离那个黑暗深渊。
如今……
为什么不接电话?
忙什么事连电话都不接了?
是不是根本没有发现她消失了?
——根本就不曾关心殷夏夏。
讨厌。
过分。
想要,带你一起死哟。
反正夏夏也脏了,洗都洗不干净,不如一起到黄泉接受地狱之火的洗礼吧。
“哎哟,痛。”
毫不留情地被人弹了额头,殷夏夏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罪魁祸首。
洛阳眯着眼睛笑:“想什么呢?想要毁灭世界啊?”
殷夏夏盯着他。
“哎呀,我知道你眼睛大,瞪我干嘛?喜欢上我啦?”
恬不知耻。
将手机递给他,殷夏夏声音冷淡:“谢谢,我先走了。”
洛阳一把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我说你个姑娘家还挺矫情的啊,这么晚了去哪里,打算找个破桥底下还是店铺屋檐下啊?”
他说的很顺溜。
“这些都不错,但已经有旧人长期住那儿啦!你长得这么漂亮,那些恶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君子。还是说——”
他话锋一转,带着尖刺与试探。
“你想被人豢养起来当做赚钱工具吗?”
殷夏夏呼吸漏了一拍。
“你果然是——”
“啊哈,”洛阳打了个哈欠,眼角浸出了泪花,“你想说什么?”
殷夏夏环顾四周,这些昂贵的家具和细致的摆设,却也不像是短短几年就可以做到的。
“一个人住?”
殷夏夏下意识问出口。
“嗯。”洛阳挠挠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声。
他望着她的眼睛隐藏着复杂的情感,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随即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眼神渐渐冷淡下来,洛阳慢悠悠走过去开门。
等到走到差不多的距离,殷夏夏也从沙发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地上,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开门。
屋内的灯慢慢覆盖外面的漆黑,一道削瘦的人影立在门口。
紧接着,清润冷静的声音打破寂静:“我是方木,来接殷夏夏。”
洛阳立在那里不动,冷着脸不爽快地看着方木。
清秀的青年再度开口:“你是洛阳,与殷夏夏同校学生,独居,蔡坤养子,不久前蔡坤离奇消失,他的钱暂时寄放在律师那里,但你有使用权。”
“我申明一下,他不是离奇消失,是去情人那里享乐。我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
“你们父子关系很不好?”
“私人问题,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五小时前,一名男性遭到了残忍对待,私密部位严重受损,有目击者表示……”
“是我干的。”洛阳快速打断方木的话,眼底渐渐浮现冰冷的笑意:“需要赔偿多少钱?”
“……”方木哑然。
“我想你需要了解一下事件的前因后果。”仿佛早就料到殷夏夏站在他身后,洛阳微微侧身,笑意温柔,“对吧?夏夏。”
黑眸的少女安静冷漠。
不发一言。
“关于你父亲的事我会再追查的。”
方木拉住了殷夏夏的手,从指尖到手心,全是冰冷的。
“时间不早了,打扰了。”
殷夏夏以为洛阳会阻拦一会儿的,可是他没有。
半倚在门侧,双手松松地抱胸,双腿一只曲着,一副懒散的模样,可是他却面无表情,属于阳光的那副好面容冷凝又沉思。
方木拉着殷夏夏搭上摩托车的时候,殷夏夏不知为何,还想回头再看一眼。
纤长的睫毛微抬,眼形是圆润的弧形,既是阳光的,又是性感妩媚的,眸色似乎是浅棕色的。
与殷夏夏对视时,是没有感情的,面色冷硬,双目思索。
不多时,却忽然一笑。
殷夏夏看着他,偌大的别墅,他却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
周围都被泼了墨,黑漆漆,唯独只有他那处发着光。
——凋谢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涨了好多,受宠若惊╭(╯ε╰)╮
☆、谈心
夜空中零星的星光闪烁,不知名的小虫一同演唱,此起彼伏。
风很冷,方木将他那件黑大衣脱下来披在殷夏夏身上。
也不知道方木是怎么查到这里来的,反正他来了,独自的,自信的。
当门被敲响的那一刻,殷夏夏就明白。
笃定的,沉稳的,奇异地安抚了殷夏夏焦虑的心。
哪怕再不可能的事,方木也能做到。
将她救出那个黑暗家庭的方木。
会在肮脏地方拥抱她的方木。
纵容她的任性妄为的方木。
担心她对血腥有所不适的方木。
给她上药的方木。
以及现在,再次救她出来的方木。
这就是她挑选出来的人哪。
——她的黎明。
她深陷泥泞,在广阔的世界无所适从。
她未出生父亲就死了,一出生母亲就死了。沦为孤儿,被逼乞讨,讨钱稍微少了,便受到拳打脚踢。后来被母亲同事刑局找到,托付在一家人手中,又受到折磨。
自出生以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可是啊。
——即使身处黑暗,心也向光明。
殷夏夏拥紧了方木。
细瘦的胳膊,使了些力气,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合住他的。
像是野草疯狂地在脚下肥沃的土地扎根成长,害怕死去。
汲取生命存活的力量。
“冷吗?”
方木清淡的声音随着风灌进她的耳朵。
他的声线清冷,平时说话也没什么感情,稳稳当当的,此刻在月夜之下,竟有种别样的安全感。
殷夏夏摇摇头,又想起她在他后面根本看不见她的动作。
于是细细弱弱地回应。
“不冷。”
方木没说话,殷夏夏却感觉开车的速度慢下来。
殷夏夏突然松开了抱着方木的手。
方木一惊,赶紧捏上刹车,“吱吱”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起,车总算止住了。
期间殷夏夏被吓得赶紧抱住方木。
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见殷夏夏委委屈屈地道:“方木哥哥,衣服掉了。”
他回首,借着月光,果然一件黑漆漆的东西耷拉在稍远处。
刚想开口说“在这等我把衣服捡回来”,就见殷夏夏麻溜地下了车,小跑着将衣服捡回来。
然后一双眼睛亮晶晶眨也不眨地看向方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会错意,方木试探着说:“夏夏,麻烦你了。”
面瘫一般的脸上浮起柔和的笑意。
像得到鼓励一般,殷夏夏也稍稍弯弯唇角。
她本就生得极美,细致的眉目,纯黑色的瞳仁就使她带了八分纯然无辜,此刻一笑起来,满天繁星坠入眼中,整张脸都亮起来。
方木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的脸。
细嫩的皮肤透着微凉,像果冻一样。
殷夏夏软了眉眼,笑靥如花。
着魔了一般,方木缓缓凑近,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殷夏夏脸上。
暧昧的气氛。
空气在升温。
却在下一刻,骤然冰冷。
一张秀致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方木离开,呼吸有些急促,他抬腿跨上摩托车,对着殷夏夏说道:“上来。”
语调平直。
殷夏夏担心衣服会再掉下去,赶紧将衣服穿上去,然后上车,只是手扒着两侧的小铁架,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让风呼呼刮去。
方木不语。
夏夏不言。
寂静的夜里,刚才暧昧的气息一丝一毫也寻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还有几百字很快完结的话……
☆、结局
“夏夏。”不多时,就听见方木清润的声音。
殷夏夏轻轻地应了声。
“你认识刚才那个叫洛阳的男孩吧?”
“不认识。”
“你一定是认识的,只是故意的不想想起来。”
“我不认识。”
“你再想想。”
“我说了我不认识!”殷夏夏突然激动起来。
方木默了一瞬,迟疑一下,又说:“那你应该认识……华湛吧?”
——华湛!
一听到这个名字,浑身都细胞都进入警觉状态,抓住方木腰侧衣服的手不由地缩紧。
良久,方木的声音随着凉凉的夜风灌进耳朵:“他杀了人。”
!
!
!
殷夏夏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做了这个梦,方木救她的梦。
她还在洛阳的别墅里,或者说是华湛更合适。
华湛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让一个富豪救了他,杀了富豪,窃取了富豪的钱财,然后改头换面,成了洛阳。
殷夏夏是被绑的。
外面是警车的声音。
华湛顺着殷夏夏柔滑的头发,从头顶一直到发尾。
“越来越漂亮了,留着长发,我喜欢。”
被绑着的殷夏夏脸撇到一边。
华湛浑然未觉,更加主动地靠过去,唇贴到耳朵:“夏夏,你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殷夏夏看着他腰间别着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枪,一字一顿。
“是杀人。”
眼底浮现了一丝丝笑意。
“答错了,惩罚。”
偏头,温和地压上柔软的唇角,浅尝辄止。
由少年向青年转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我最擅长的,就是保护你,照顾你,爱你。”
殷夏夏一瞬间忘了呼吸。
眼睛里满满都是少年精致的面容,哪怕跟以前不一样,但依旧是她熟悉的华湛。
华湛抿了抿唇:“我出去了。”
“外面人很多,你杀不完的。”殷夏夏开口,觉得自己的心里闷闷的酸涩,“你将我带出去当人质,要挟他们,然后趁机跑了吧。”
华湛轻笑出声:“你怎么这么没立场呢?”
殷夏夏没回答。
“夏夏,你不明白我杀了多少人,我罪孽深重。”华湛叹了口气。
“我知道!”声音骤然变得尖锐,“你的罪,是为了我而造的。请让我,同你一起承担。”
华湛叹了口气,那样的话太具有诱惑力。
“你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