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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有数位长老监场,以防不测。观众之中,有暗自赌彩的,有探视对方弟子根基的,有物色人才为己用的,莫不是叫他们全力以赴。是以比武虽有适可而止的规定,但双方斗得依是你死我活,玄石场上不时有爆发的起哄声音。
东边一角却极为安静。
身为三仙首脉的首席大师兄,本身就是一个亮点,更何况传说他武功了得,不少人慕命而来就是看他洋相的。哎,三仙人才济济,难得出来一个废料级人物,怎么可以错过呢。这边场子虽然安静,但围观人数比起其他三个,真是毫不逊色。
李玉馨和高佑生未到比武时候,所以一起去看他,为他加油鼓劲,李玉馨更是声称为大师兄冒险下了豪赌。张剑殊不由从头到阑尾都感动一把。
此刻,他和他的对手张大才站在鱼眼睛上彼此看着对方。
“让一让,叫老人家进去。”卜算子半推半就,让到了前面,轻嘘一声,“还好没来晚。不好,我的褡裢呢?”原来在挤进人群的过程中,褡裢被蹭掉了,懊丧不已。
张大才在万众瞩目下也稍微理一下衣衫,剑拔出鞘:“大师兄,千万别手下留情!”
张剑殊听他张狂的口气,顿时感觉胸头窒息,怒意薄发,怎么,连你也瞧不起我?我再不济,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张剑殊抽出残剑,李玉馨不由咯噔一下,想起昨夜事来,面颊绯红,道:“大师兄,我的剑暂时借与你用。”
张剑殊瞥视师妹,笑道:“不必,对付这等角色一柄破剑足够。”
张大才以为受辱,不再答话,如剑如芒冲来:“大师兄看招!”
张剑殊深吸一气,稳住下盘,残剑向前一引,整个身子飞鱼一般掠过去。他默念法诀,真气自气海引出,向上腾起,瞬间流转各大经脉,无比顺畅。甚至残剑也沐浴灵气,发出剑芒。
张大才浑然不惧,脚下生风生火,把自身真气的余热推过来,他的宝剑正发着莹莹白光。好小子,果然也达到了初极涵光境界的第二重,而且比自己还有火候。他心下一凛,不料此时气海内再度出现一只巨人大手,竟然掐住蛟龙,把绵延的真气抓断。
该死!张剑殊翻身侧滚,避其锋芒,幸而张大才未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不及收势,但滔滔剑气仍是擦到剑殊胳膊,把他打偏。失去真气保护的张剑殊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头昏眼花,滚到了场子的边缘。他吃力地爬起来,捂住伤口,暗自咒骂自己的古怪真气,一边横剑在胸,准备再来一搏。
场中看客尖叫起来,顿时散了一群,缺个口子,一名长老已经堵住缺口,而张大才迎面刺来。
“啊啊,怎么回事?”张大才一发不可收拾,无法控制真气,任它继续释放,催持宝剑疾行。他双手被吸住,连带身子扯了过去,在众人惊奇的注视下被自己的剑拖出场子。长老见状,单手一扬,即遏止真气,制住了张大才。
张大才用气过烈,真气失控,败于张剑殊。
张剑殊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这样就赢了第一局。
或许,是最后一局吧?
张大才一脸不服气,见大师兄朝他得意笑,立刻吼道:“不算,重来。”张剑殊哪肯,一溜烟去别处观战了。张大才被自己的师父牵着耳朵下场。
卜算子笑着摇了摇头,走开了。
虽然凭着运气小胜一场,张剑殊还是喜不自禁,望着二师兄的比武。当然,二师兄是肯定要赢的。南宫真人一行也过来观战,两名弟子看得十分认真。还有不少女弟子也特地一睹风采,也不乏其他门派的女侠。张剑殊忽然想自己比武的时候怎么没这些姑娘呢?
第二章:各方名动 第十七节:香客
闲话少说,高佑生和对手做礼后,对手迫不及待发动进攻。杀气扑面而至,裹挟着对手迅捷的身影,这样的速度叫张剑殊不禁汗颜。
而高佑生微笑以对,负手交后,宝剑竖立,一副满不在乎的意思。连卜算子也匪夷所思,大皱眉头,发出“啧啧”声。张剑殊朝卜算子看去,算是第二次认识,都是怔一下,又继续看比赛。
对方离开阴鱼,杀到高佑生的范围,高佑生才抓抓手,暗自急速提起一股真气蕴在掌中。面色不变,而一臂以不可思义的速度举起,手掌一丢,那沛然真气突然释放,织出无形气盾。场中仅有几名高手能够窥视其中厉害,对方虽然气势汹汹,败局却已定了。
果不其然,卜算子低低呼道:“不好。”张剑殊与他靠得近,还为高佑生捏把汗,差点要叫出声来贻笑大方了。
对方不明所以,见高佑生仅以一掌对决,显然是瞧不起他,怒意大盛,十成功力都用上去。眼看他宝剑送上去,只听“砰”的爆空之声,对方向后倒飞,摔出数十丈,还在地上滑了一段路,七孔流血,顿时不省人事。
卜算子默默摇头,似乎比方才对张剑殊还失望。南宫真人则暗中赞许。张剑殊虽然为师弟得胜而叫好,但觉得他出手也太重了。场中也有小声议论,有说高佑生好生了得,有说他出手太狠。高佑生没说什么,心事满怀走下擂台。剩下几个弟子去救人了。
张剑殊和高佑生同去看师妹的比赛,她也是轻松胜出。三人又去了其他两脉,真是新人辈出,目不暇接,后起之秀层出不穷。厉无形和冷雪玉是翘楚一代,自不必说。张剑殊和厉无形本是一见如故,相谈极欢。冷雪玉依然是冷得结冰,极为孤傲,对首席大师兄的问候不冷不热应了一声。高佑生看不惯,恰好师妹请他指导,他就跟师妹去林子练武了。
只剩下张剑殊和厉无形,两人兴致不减,相约去山下吃臭豆腐。走在石阶上,不时有路人驻足观望两大弟子的英姿。更有许多的妙龄女子暗送秋波。他二人又极力装出了英武之气,张剑殊似乎是沾了厉无形的一点豪情,整个人像个潇洒飘逸的好男儿!
经过山腰的玄鸟林,又过了山下的入真门,就是一片长满绿草的坡地,其间是一条宽阔的大道,两边草盛花香,飞蝶萦飞,一派的怡然自得。两三小孩在上面追打嬉戏,童稚天真,见了张剑殊都拥过去喊:“剑殊哥哥你赢了么?”
张剑殊哈哈大笑:“当然赢了,哥哥能不赢么?”
孩子们都欢呼起来,围住张剑殊跳舞。张剑殊虽然是首席大弟子,为人却是放荡不羁,因此被同辈看不起,在孩子中却极有人缘,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厉无形在一边看,似乎也颇为高兴:“大师兄很得孩子们的心啊,小弟我自叹不如!”
张剑殊不知他话中语气,脸上一白,朝孩子们道:“你们回去吧。”孩子们也不敢顶嘴,都叫剑殊哥哥好好比赛,又作散了。
厉无形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远远望见一架红顶小轿由远及近。山坡不陡,但四个健壮的轿夫健步如飞,轿子四平八稳,也令张剑殊惊异半刻。他凝视红顶小轿,目中精光一闪,心道:神仙来了?原来那轿子的顶端突然闪出一团光晕,张剑殊再定睛看去,却又没了。再看那四个相貌平凡的轿夫,肌肉发达,上身赤裸,挥汗如雨,体毛浓密。领头的是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赭衣大褂,行动迅速,一路走来,竟连半颗汗珠子也没瞧见,想必这一行个个身怀绝技。
厉无形当然知道来人必有来历,不过现在是比武盛会期间,各方名动无不慕名前来,就是一些从不出世的修真隐士怕也来了不少。是故尽管他心思敏捷,心念如炬,当下也不在意,自己都走了老远,还见张剑殊停在原处,不耐烦道:“大师兄,你还不去么?徐家妹妹正等着你呢!”
张剑殊不由朝山下那酒家客栈处望去,人烟熙熙,似乎还能听到买卖吆喝的声音,徐家臭豆腐的大旗还竖在上头,眼前又浮现出那徐小姐的丽影,不禁神魂颠倒,险些跟上去了。但这次不知怎么,他好奇心颇重,决意去看个究竟,于是道:“你先去吧。”
厉无形听了,以为他还为方才的事生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高声呼道:“也罢,晚上我送你一包臭豆腐,不过那香喷喷的徐家妹妹我可带不来,哈哈……”贫嘴之音传开,声波之大,连那一行人都震住了。老人朝厉无形看一下,流露微微的赞许之色,然后揭开帘子一角,轻轻说着什么,又向入真门开去。
张剑殊跟在那一行后头,细观上下,心中正酝酿些话语准备搭讪。不料想到一半,就有人先去搭话了。
原来掌门传下话来,前来上山的如果没有名帖,或者没有门派之旗,或者是弟子们不认识的陌生面孔,一律拦下。所以两个三仙弟子在入真门截住了那一行人。领路老人温言细语,请求通融,三仙弟子恪尽职守,丝毫不让。那几个轿夫性子却是暴烈,一个不乐意,就要动手打架了。
“什么事?”张剑殊故作咳嗽,大步上去。
“大师兄!”两弟子恭敬做礼,其中一个道,“回大师兄的话,他们一没名帖,又没门派之号,和我们也不脸熟,掌门真人传下话来,不让此类人上山。他们还在纠缠不休。”
老人和气道:“大师兄请通融一回,我家公子远道而来,只是想一睹大派风采。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念在我家公子一片朝圣之心,就容我们匆匆上去观仰一回,必定在卯时前下山。”
张剑殊想了一会儿,念叨:“家师早有严令,我等皆不可违令放行。你们的心意我虽然明白,但三仙的规矩断不能破,所以……”他定住了话。
“大师兄请讲。”老人依然温和问道,见手下的轿夫冷眼看张剑殊,甚感不妥,当即狠狠瞪他们,他们也识趣,舒展容颜,变得憨态可掬。
“所以我也不能答应啊!”张剑殊又道,好像带着调侃的语气。
老者大为失望,拱手道:“如此就不劳烦诸位仙长了,告辞。”说罢,令轿夫掉转方向,意欲打道回府。
“不过嘛……”张剑殊又悠悠说道,因为怕他们急走,声音也高了许多。
果然,老人回过脸,虽无友善之色,也无憎恨神情,淡问:“大师兄有何话要讲?”
“你们远道而来,三仙若拒之不理,实在不宜,但是要你们全部上山,也不行。老先生方才说是你家公子要上去,就叫他一个人去吧。我虽不是师叔一辈的人,这个主还是能做得的。”
想不到老者一口回绝,不客气道:“谢谢你一片好心。不过我家公子有病在身,又不喜生人,向来都是我们跟随左右,须臾不离。大师兄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实在不能接受。”
张剑殊心中一闷,好奇心更重,但话已脱口,无法挽回,失望遗憾到极点。
不料轿中磕磕的碰了一下,那老人温顺地低下身来:“公子何事?”
轿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白皙葱指,简直比女人的手还秀气。老人会意,摊开手掌,玉指在手心处划了三笔。
“公子……”老人正要说话,玉指又在掌心重重按一下。
“是。”老人垂手而立,对轿夫说,“落轿。”
第二章:各方名动 第十八节:美少年
张剑殊的心开始砰砰跳得厉害,简直要飞了出来,那两个三仙弟子朝张剑殊的胸部看大了眼睛,原来他因为莫名的激动,胸部起伏跌宕。
长者揭开帘子,出现一个白衣翩翩的美少年,明眸皓齿,秀眉小嘴,玉带环身,挂着香囊,似乎还有胭脂之味。他一身华衣纤尘不染,比起张剑殊的道袍,不知要好看多少倍。张剑殊虽看不顺那些胭脂男子,但对这个美少年却大为倾心,禁不住想:他要是个女的比徐妹妹、我师妹还漂亮哩。
张剑殊眼光流连在美少年的身上,老者很不放心,大声说:“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那边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张剑殊回过神来,方觉失礼,脸上一红,堪堪退回几步,不意撞倒一名弟子。
那白衣美少年垂下衣袖,把秀气的手藏在袖子里,独自上山去了。
张剑殊心中不禁叫好,他虽然看似柔弱,骨子里还是男人性子,说一不二,十分喜欢,道:“小兄弟,等等我。”飞步上山去了。
老者终究不敢忤逆主人的意思,任由张剑殊追逐主人而上,与众轿夫一同回去。
“小兄弟,你是哪里来的?”路上,张剑殊问。
白衣少年笑而不语,缓步上山,他毕竟身子柔弱,走了一段路就呼呼喘起了粗气。他大概不喜欢张剑殊与他靠近,走得很快。张剑殊是心思细腻的人,看出此中缘由,就放慢步子,心里也有点不悦。
走到山腰地方,美少年终于停下步伐,朝山下望去,人小如蚁,云雾缭绕,高风清冷微湿,玄鸟林中不时有飞灵鸣叫,恍如仙家胜地。他不禁莞尔一笑,恰时张剑殊也赶上来,他把余笑留给了这位首席大弟子。张剑殊竟然比吃了蜜还甜,心中滋润。
这时,玄鸟林中突然有鸟类的扑扇乱叫,夹杂鸾鸟的哀鸣,张剑殊大叫不好,闯进林子,白衣少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