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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剑殊吓得停住呼吸,后面两人则惊了半晌。
异首炎龙的眼珠终于转过来,触手被飞去的眼珠拉长,好象异首炎龙也感到奇怪。
很快,异首炎龙厉声咆哮,无比兴奋,龙爪向后一退,纵身扑了过来!
张剑殊还在麻木中,老丁终于回过神,提起内力,对张剑殊喝道:“别装死,快打!”随后双掌击在上头,张剑殊惊醒,什么都不管,恶狠狠打过去,二人合力推着气球向前。
异首炎龙张嘴长啸,喷出火焰,火舌一般卷向气球,把老丁他们逼退。老丁用了全部的内力,还大骂张剑殊:“你真没用,空有一身内力,不会用么?”
张剑殊使劲吃奶的力气,一面道:“我不知道。”
气球旋转翻滚,朝他们碾去,三人不断后退,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异首炎龙十分不屑,攻势也缓了几分。
老丁提议:“小子,我来用你的真气,你们三仙有引气口诀,你可知道?”
张剑殊愣道:“小孩都知道!”
“那便最好!我调用你的真气,你我合力,你只要引气就行,自己小心!小姐,你奏《春江怒潮曲》,增大我们的威力,相信异首炎龙必能击退。”
婧姑娘打开琴盒,抱琴在怀,单手挑弦,一曲春江怒潮勃然从指间飞出。
两人心潮澎湃,张剑殊内视气海丹田,真气如惊龙上升,连绵不断释出,浑身充满力量,老丁问:“小子,感觉如何?”
“我……力气大得像牛!”
“哈哈!牛力太小,你要有拔山之力!”老丁放声大笑,面色突然作冷,撤下双掌。恰时,异首炎龙也被怒潮曲激得急躁无比,怒意大盛,杀气陡生,张大嘴巴,火舌竟大了数倍不止。张剑殊一人苦守不住,脚掌扒地不得,倒飞过去,撞向婧姑娘。
老丁大动肝火:“废物!”反手扣住张剑殊肩膀,身子还没扭转过去,所以内力用了不到一半,情势缓解,还是被张剑殊带飞后退。
婧姑娘银牙咬得咯咯作响,手腕外屈,又演了一曲,柔和的乐章在弦上散开。张剑殊心旷神怡,纵是危难当头,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感觉舒适懒散,事不关己高高吊起,斗志全丢。
异首炎龙的猛烈进攻也由缓到停,一阵错愕,两只吊在外头的眼睛眨了眨,昏昏欲睡,但飘舞的须眉似乎另有神经控制,竭力去抓触手,想把异首炎龙叫醒。
老丁听到轻哼的声音,在张剑殊肩井穴狠抓一把:“小子,曲子是给老龙听的,你睡什么?”
张剑殊道行不够,不能抵御带着魔力声音的曲子,被老丁弄清醒,还道:“就怪你,先前不好好叫我休息。”
老丁懒得管他,对婧姑娘说:“小姐,春江怒潮曲,务必一举成功!”
婧姑娘郑重点头,取下古琴,十指勾弦,奋手疾弹,其声比之刚才澎湃激越一倍。老丁已转到张剑殊背后正中位置,内力因琴音催持更增了许多,身体里五脏六腑难受无比,简直要马上爆发,他须发皆扬,寒毛竖直如刺,两掌按在背心:“小子,成败全看你了,你只要把引力口诀念好,决然伤不到你。”
张剑殊振声道:“你只管发力!”
异首炎龙被激扬的曲子激醒,没由来的怒气腾腾,两只眼睛向前牵引,嘶声咆哮着撞上去,火舌长吐,把自身也吞没了。
老丁摸住张剑殊的骨骼,抢先注入一道内力,与张剑殊体内的真气快速融合,而后流入气海丹田,忽然心惊,一股异样真气对撞过来。这小子的身上有两种属性截然相反的真气!
异首炎龙撞向气球,老丁无奈之下,只将这融合好的真气传过去,透过气球,拍击龙头。这有一击竟是精巧至极,恰好打在老龙一对柔嫩的眼珠上,龙头大啸,剧烈一缩,退了回去。
老丁经验丰富,也不管张剑殊乱七八糟的真气,拔出一掌,按在天灵盖上,又灌输一道真气,刻意回避自己已经打通的气路,直通气海,把那异类真气融合。又以本身真气为媒,把两股真气合二为一。
老龙一招挫败,恼羞成怒,眼睛委缩在后,长啸着再度扑了过去。
老丁猛然发力,怒潮曲演到极至,空间被强力扭曲,三人耳中轰鸣不断,只凭直觉交流。老丁内力传声:“小子,你好了么?”
“好了。”张剑殊利落回答。
老丁收势,凝聚浩然真气,此时张剑殊体内真气蓄积,一触即发,那老龙巨颅生生撞了上来。老丁见时机成熟,猛然推掌,两人的真气排山倒海一般轰击出去,推送气球向前,撞击龙头。
异首炎龙惊疑片刻,似乎不信他们有如此神力,口吐火舌,压住气球,两种势力又一次平衡。张剑殊大是揪痛,无法坚持,婧姑娘看在眼里,心叫不好,犹豫一下,毅然举起一掌,朝琴弦重重拍下!
PS:由于不可抗阻的原因,本书改为一天一节,以后开学进度可能更慢。本书不是跟风之作。而是为了完成一个梦想。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自己的侠客梦。我就是为此而写。
第三章:龙穴 第二十八节:知己
这一拍惊天动地,神鬼变色,异首炎龙昂起头来,竭声嘶吼,暴烈的气浪扑卷过来,张剑殊衣衫猎猎后张,张大嘴,无比惊惧,借反射的光,他看见古琴弦散发出耀眼光芒,向自己冲射,映照婧姑娘瑟缩的身影。老丁先惊后怒,大声啸道:“引气!”
耀眼光芒透过老丁强壮的身躯,沿着两臂灌进张剑殊身体,沿周身各大路流动,最后汇在气海丹田处。张剑殊只觉全身暴涨,意识崩溃,禁不住苦吼一声,如龙吟,如虎啸,双掌向前排开,如山如海的真气简直爆炸一般撞击出去,那气球好比弹子,被弹射向龙头,登时就在龙头上炸开,异首炎龙哀号连连,勃然大怒,浑身如鞭抽动,三爪扒墙,慢慢后退。它头破血流,粘稠的血液覆盖触手上的眼睛。异首炎龙不能视物,惊慌失措,摇头乱撞,洞口顿时坍塌了一片。婧姑娘一曲未了,上前一步,再度勾弦,余波又起,一脉一脉击向龙头。异首炎龙口中喷火喷血,无数巨爪撞击洞壁,那条地洞不堪重负,轰然坍塌。三人惊呼声中,看见不甘的龙头终被乱石埋没。
婧姑娘武功底子极薄,借古琴发动如此强大术法实在情非得已,此刻胸中大痛,口中一甜,哇的吐血,扶墙发抖。
老丁拉住小姐,按住她肩头,缓缓输入一道活路通血的真气。他也是伤了不少元气,有点吃不消,呼吸一窒,险些要晕了。
婧姑娘恢复神采,道:“丁叔,我没事了,你看看剑儿。”
老丁一听,破口大骂:“小子,你真他妈没用,差点害死了小姐。”老丁虽是粗人,但口德尚好,极少说粗话,今日破例,可见气愤之深。
张剑殊直摇头:“对不起,对不起!”他有苦难言,而且自己伤势实是三人中最重的一个。他仰起头,焦躁地望着婧姐姐,温柔道,“姐姐,你好么?”
婧姑娘点头,又道:“你呢?”
“我……”张剑殊眼前大黑,朝婧姑娘跪下来,老丁不屑道:“你肯认错?”却见这孩子全身仆地,不省人事。
老丁慌了,婧姑娘更是急得胸闷,大口喘息。老丁扶起张剑殊,强注真气,刺激他的意识,小半时辰才救醒他。张剑殊脸色发紫,听他的婧姐姐软语:“剑儿,剑儿,你没事么?”
张剑殊眼角湿润,笑道:“没事。”
老丁训道:“还说没事,你内脏受损,满肚子出血,差点没命!”
张剑殊毕竟性子天真开朗,即使命在旦夕,也开玩笑道:“姐姐不叫我死,我敢死吗?”
婧姑娘放下心来,知道他真没事,嗔道:“你……不要脸。”
老丁奇道:“你用引气之法,怎会伤如此之重?”
张剑殊苦笑道:“老丁,说真话,我不会引气之法。”
“什么?”老丁诧异,“你不是说……”
“我当时也只能这么说,不然还会打退异首炎龙吗?引气的法诀太长,而且我武功极差,学了也没用,所以就没学。”
“你命真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丁宽慰他一下,暗自却想:我老糊涂了,找这么个没用的家伙,差点连自己的命都赔给他。
婧姑娘努嘴道:“剑儿好傻。”
“我不傻。”他朝婧姐姐认真说,“我要守护姐姐。”
老丁望了此景,拉起张剑殊,啐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乱石对面,再度传来异首炎龙的裂声嘶嚎。
老丁低声道:“那泥鳅醒转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藏。”
张剑殊提议回去,老丁大骂:“癞蛤蟆,你当那泥鳅也和你一样?它必定已在退路布置,找死。”三人遂转到左边洞穴,碎步前进。
他们漫无目的的穿梭,每每听到隔壁巨大的躯体滚动,都停了片刻,感受巨大的热量在挪动,把墙壁烧得通红。甚至在洞口亲眼见到异首炎龙燃烧的身躯,火焰蒸腾,心惊肉跳。那一环环的粗实线条有种说不出的恶心。老丁对这怪物有些了解:“异首炎龙不是东洲土生土长的怪物,性子极怪。所以我们也不知它来历和底细,只知道它每百年就长一截,生出一环,每环有三只脚,走路极稳便。它能喷火,倒是最厉害的地方,而且不是自然之水能扑灭的。不过它似乎常生活在洞穴中,少见它出洞,更不瞧它飞过。”
三人靠墙休息,老丁解下衣服,叫婧姑娘坐着,自己席地而坐,调息运力。张剑殊埋下头,饥渴难耐,从包袱里掰出一只大鹏腿子,啃了起来。先时婧姑娘得大鹏肉,取一部分拿来回锅,用盐抹了一遍,所以长久不坏,更有种好吃的味道。他又取片翅膀尖,送给婧姐姐。婧姑娘也饿,羞怯怯接过去,背着老少低头吃肉。
老丁倚老卖老,等了半会儿,只见张剑殊扎紧包袱,不见他孝敬,就要发怒,还是忍住了。他灵机一动,从腰上卸下酒囊,打开塞子,酒香飘散,张剑殊禁不住咽起口水,觉得肉也干涩难咽。他放开口大吃,以图冲淡酒瘾,连声说:“好吃,好吃!”
“真香,真香。”老丁对自己酿的美酒赞不绝口。
张剑殊越忍越谗,索性唱起酒词:“喝上一口酒,不磕皇帝头,且拿刀剑笑,人间好撒手。”
老丁耸然动容,笑道:“好词,好词,你听我的:“一百年人老,英雄发如雪,煮酒谈笑,傲江湖,一曲朝花谢,谁与我共舞?前事不可逆,美人抱箜篌,斯人两望,眼欲穿,秋水竟成冰,遗恨菊花路。”
张剑殊酒逢知己,把剩下大半的肉腿递给老丁,老丁也把酒囊给他,随后大口吃肉。张剑殊欣喜若狂,仰头即饮,却喝不到半滴,只有老丁的大笑声。
张剑殊不怒反笑:“酒不醉人人自醉,老丁,我真醉了。”
“叫我丁叔吧。”老丁带着诚意说,“小伙子,我有些喜欢你了。”
两人开怀大笑,暂时忘却了危险,浑不觉一尾巨蛇朝婧姑娘无声无息游去,婧姑娘吃得仔细,也不注意危险迫近。
老丁眼睛尖,眼角爬来一条红光,推知有险,忙偏转头,赫然见大蛇吐着红信,摇摇摆摆爬近。大蛇不知多长,延伸到从洞口转折处,猩红光洁,没有火焰燃烧,也是热气逼人。它有眼无珠,眼神空茫踞傲,像自负的盲人。两排细密的利齿外翻,口中流涎,那舌信细长,看了叫人齿寒,蛇头居然长一对棱角分明的耳朵,颇是可怕。
婧姑娘听到抽丝声,才发现大蛇,其时信子离她不及五寸距离。
老丁喝道:“小姐别动!”
张剑殊心提到嗓子眼上,又急又怒:“丁叔,你的笑声把它招来了!”
“胡说!它是闻到气味才来的。”老丁又道,“它是异首炎龙的尾巴,长得像蛇,眼睛耳朵全是摆设,只有信子厉害,能当鼻子用。你要是跑,它一准拿住你。”
婧姑娘不敢动,蛇头爬近它,信子渐渐触向她最好闻的地方——嘴唇。
张剑殊急道:“它也要吃肉么?”拿起酒囊,瓶口正对着蛇头,心道:过来,过来。
婧姑娘吓得发抖,不能呼吸,信子半空打个急转,像发现更好的食物,挪向张剑殊。张剑殊大喜道:“老丁,它好酒不好色。”
“是么?”老丁苦笑道,“要是母泥鳅,拿你做压寨夫人,你可惨了。”
“嘿嘿,不就是孵蛋吗?我养一窝龙种,以后个个做皇帝。再不济,我就给龙蛋念经,教它们做不吃人的好龙。”张剑殊聊以解压,看信子钻进酒囊搅动,手腕支持不住,慌忙道,“你们快后退,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怕降不住它。”
第三章:龙穴 第二十九节:知难而进
老丁带着小姐后退,信子全在酒囊里,所以没有察觉,只一味舔,张剑殊手臂剧烈摇晃,叫道:“不好,遇到酒鬼了!”蛇头空闻酒味,吃不到酒,胡乱舔一通,蛇嘴张开,向后翻起,露出热烫烫的口腔,那信子分明是从蛇喉咙里伸出来的。
张剑殊怕得不行,直问老丁:“还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