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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压吴锐的宝。张剑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期望有人给他面子赏脸给他。
只见一个瘦弱的白衣书生模样的人走进赌局,不声不响在张剑殊的名字上放了一锭金灿灿的元宝。赌客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甚至以为他傻了疯了。坐庄的夺住他手:“小哥,你不反悔吧?”
这人但是点头,只字不语,而后笑看张剑殊,他便是美少年可可。
张剑殊居然无话,千言万语总说不够道不完,眉目间传情达意,把所有的情愫都交换了。他想:我必要嬴了这场,不负美少年的期望,也叫婧姐姐看好我。
吴锐斜视可可,脸色不屑,当他做赔本的买卖。张剑殊心里对吴锐说:我叫你好看!
吴锐抱剑做拳道:“大师兄,师弟今日讨教,有不当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看客们都是笑了一阵,可可面带笑容。张剑殊疑心:连可可也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他一定是为鼓励我才买我嬴的。他如此待我,我务必造出奇迹。他回礼道:“不敢不敢,当然当然。”八个字,既有礼貌,又有自信,谦虚适度。
吴锐道:“大师兄,你瞧不起我么?你怎么不带武器?”
张剑殊倒忘了,原来的残剑丢了,莫邪剑在屋子里,也不好示出。看客中有人仗义,抛出一把剑给他,笑道:“大师兄,这把不起眼的剑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用一用。”他看来中年,面色红晕,器宇轩昂,隐隐中有股霸气和王者风范。张剑殊道谢,开封一看,剑身上有“太白”二字的草书,龙飞凤舞,从剑柄直至剑尖,剑尖便是凤喙状。分量轻盈,但握在手上又觉得有吸附力,仿佛是手臂的延伸。他轻舞一下,一条白色轨迹线久久不散,正合一个白字。
众人均是叫好,认得是把宝剑,但不知它的名头。
逸清真人在一览台宣布比武开始,各位参赛弟子就位,场中一时寂静了。南宫师徒分在三个地方观看比武,明澈的注意力放在李佑生上,在他看来,张剑殊是可有可无的人,不会是将来比武的障碍。
张剑殊平静望着吴锐,脑海里是他平日练功的一幕幕场景,对付这个素以猛烈的快攻取胜的敌人,真有不小的难度。他的特点是快、狠、准,其实力达到了中极宏光境界的第二重,如果他的修为达到第三重,简直和李佑生不相伯仲。最好的办法是拖延时间,然而一夜的消耗,他还没有恢复,根本拼不起。
吴锐道一句“看招”,剑未出鞘,身形先动,如一道飞驰的绿光冲出,空气爆破一声。看客们都道:“大师兄,他出手了!”
张剑殊还想着对策,回过神来,大有被偷袭的感觉。劲风扑袭,一团模糊的光影从正面放大。吴锐正藏在光影里头,猛的抽出宝剑,剑鞘喷出一股散漫的金光,如一颗颗珠子向后疾退。一道道凌厉的剑光破开珠幕,吐出怒气,简直要把他全身都扎上洞眼。
三仙的入门武学《漱灵剑法》里提到: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张剑殊慌乱中想到的就是这一招。
他闭上眼睛,刹那间睁开,白线如电,插进密集的剑光中!
只一刹那,他就从繁杂的剑光中觉察到了剑路的轨迹。他不用眼睛看,因为眼睛给人以错觉。他用心灵去感觉,一方面三仙的各种剑法同出一源,他对吴锐的攻势能掌握一点。最重要的,是他所修炼的多种武功无形中提高了他的内力和知觉。尤其是妖族的基础武学《兽卷清册》。所以此刻的张剑殊,与上次在比武场侥幸取胜的他迥然不同!
第五章秘密 第六十三节:垂死挣扎
那是暴风骤雨般的气流,那是冰削如刀的呼号,那是不可一世的睥睨!
但是,他心中有那么几许的安宁和静谧,有那么片刻的淡定和从容。从容得叫飞逝的时光也如同蹒跚的老人那样的安详。面对狂暴刚烈的气流,面对排山倒海的气势,太白剑在无比的喧嚣中刺入,婉转的音符一般咬住了吴锐的一剑。
轰!
空气爆炸。
两人在那一刻定格,呼吸的声音也没有,衣衫瞬间撕得四分五裂开去,向周围射线状发散。众人被那狂暴的气流击中,纷纷后仰,体力不济的就爬不起来,仅有几个高手顶住。美少年后面是老丁,暗自用真气护持,正凝视着张剑殊。那太白剑的主人巍然不动,美髯飘飘,微有笑意。吴锐上身赤裸,一块块肌肉浮雕似的突兀有力。张剑殊还套一件龟马甲,衬里的汗衫早震碎了。
吴锐震惊,想不到大师兄竟然能接住他一剑,他不是废料么,怎么有这样的能耐?看来,他轻信流言,当真小看了张剑殊。他听觉甚灵,不少看客或是赞许张剑殊,或是质疑吴锐的剑术。吴锐剑法精湛,在同类中算是翘楚,端的是恼怒无比,加强真气,在宝剑锋芒处吐射,太白剑震颤,传击指骨。张剑殊虽能识得剑的威力所在,迎击却是勉强,以他一半的内力怎能抵挡?不由震飞出去,又被真气劲风吹刮,眼看要飞出比武场。
难道就这样失败,退出比武,失去成名的机会,继而失去了婧姐姐?怎么可以啊?
老丁紧锁双眉,喃喃道:“张剑殊,你真做癞蛤蟆么?”
身体后飞,脚不粘地,如何能阻止?张剑殊一时意气用事,以强制强,不敌对手之强,落个下乘,真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不!张剑殊情急中忘记了所有的武功的套路,以御气术为导引,以在异首炎龙腹中自创的借力打力的方法疏导。对方的真气劲风附着身躯,游到后背,与吴锐的攻击成对抗之势,顿时一滞,随着呵气声,他降落下来,小退数步,刚好在场子边,稍有一寸就出局了。但身体被两路真气夹击,气海猝然挤压,咆哮呼号,翻腾不止,张剑殊仰天吐气,那种燥热激起痛痒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蜂窝,任由无数蜜蜂蜇咬游走,随着血液循环流动。
老丁不禁低声道:“很好,尽得御气术的真谛,你原不笨。怎么……”他失神,颤抖一下。
美少年尽是焦虑之色。
肉毒发作,每当运功过度,或是受到猛烈的攻击,身体就会大量发热,进而激发肉毒。张剑殊受外力所攻,体内黑白气海又交击数个会合,从而肉毒发作。当年龟灵以天然的阴寒身躯对抗肉毒,以它万年的灵力,尚且持平。张剑殊热血,几乎不能控制。
“啊!”他惨叫连声,浑身起了星星点点的红色斑点,煞是可怕。真气乱行,经脉被冲撞得突跳。张剑殊双眼如燃烧跳跃的火焰,瞬间狰狞起来。可是眼角余光扫到美少年,想到婧姐姐那淡定安详的笑容,他马上从血色的欲念里挣扎苏醒。真气似乎也受到意识的驱使,向手臂流去。
吴锐暗忖,张剑殊已是强弩之末,再攻一次,即使不倒也会出场。趁张剑殊仰头望天之际,他挽起宝剑,剑花乱舞,再度扑去。
张剑殊低下头,不意看到美少年咬住嘴唇,心想:姐姐看到我这样狼狈可不好。福至心灵,把真气一股脑儿推去。
吴锐大惊失色,这鼓力量霸道非凡,比起自己的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启用全部的内力破开真气,一点点剪掉。饶是如此,自己依然后退不止。那凌厉的真气碎片余威难当,向众人激射。
太白剑主咧嘴笑一下,突然回头望着老丁。老丁被他莫名其妙的眼神弄得烦躁,把美少年拉进怀中,表示自己只保护自家少爷。太白剑主朝美少年点头,不知欣赏他什么。忽而,他身体模糊,一团白影绕场地转一圈,众人被风吹得衣衫拂起,只看到迷离的人影。那四散的真气碎片却被人影尽数吸收。美少年眨一下眼睛,太白剑主的身影又清晰了,不过手里多了一个透明的球体。
老丁面若黄花,难看得要紧,对美少年低声说:“少爷,此人使的是天下门清水路的粼波剪影步法,据我所知已经失传,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老丁阅历了得,天下门的各路高手也了如指掌,对太白剑主竟是不知,天下门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和不出世的高人?
太白剑主笑道:“小兄弟,送只气球给你。”
老丁怒道:“先生是要害我家少爷么?气球一旦破裂,真气爆炸,少爷岂不送命?”
太白剑主闻言,又笑道:“原来如此,这气球十分好玩,我也抽去大部分的真气,对小兄弟并无害处。年轻人总要多玩点东西才不辜负大好的年华。小兄弟,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美少年只是点头,不顾老丁反对伸手去接。太白剑主十分欣赏,把气球抛过去,老丁抢先一步虚空托球,以掌力试探,果如太白剑主所说,放心交与少爷。
张剑殊经过肉毒发作的高潮,此时虚脱得厉害,内心深处却无比的宁静安详。不知怎么的,想到早晨看绯衣少女的翩翩起舞,那处处防守的姿势,加上先前他已经领悟到一些零碎的心得,忽而如泉涌般的灵感突发。是的,他能大攻,我就大守,以守为攻!
张剑殊回忆绯衣少女的起手招法,亦如伸懒腰一样举起双臂,而后徐徐下摆,接着做奇怪的推磨动作,剑法稚嫩中有许多从容,步子四平八稳,面带微笑。
众人均是大惊,比先前更是不解。吴锐吃了他的苦头,不敢贸然进攻,只得静观局面。老丁见多识广,只道这招法和御气术有相通地方,但也看不出属于何门何派,便偷偷瞧太白剑主,以为他知道。太白剑主点头道:“这套武功叫‘垂死挣扎’。”
有人道:“我没听过,三仙有这种武功?”
太白剑主摇头道:“没有。这是他自创的。”
二人僵持了一阵,众人一齐喊道:“打呀,怎么不打?”
张剑殊告诉自己不能心浮气躁,等吴锐来攻他,然后有破绽可击。众人一致看好吴锐,纷纷声讨他畏缩,不配“全攻手”的名号,就差打他到十八层地狱去了。吴锐耐不住性子,箭步跟进,用了五成的功力去试探他。但剑锋刚一挑出,太白剑就粘住了他,张剑殊自身真气传过太白剑,吸住了吴锐。吴锐最讨厌这种黏性的打法,不能抽身,大是气恼,十成的功力提起,透过宝剑震击张剑殊。
张剑殊顺着他的攻势撤手,并不对抗,吴锐正笑他不经打,张剑殊却借势转过身子,太白剑反咬一口,身子旋转所带动腰、臂、腕、指的力量一齐用上,故反咬之力非同小可。吴锐事先有提防,横剑格开,张剑殊却借力再度转身,一肘顶过去,正中他胸口。吴锐呼吸停滞片刻,真气续接不上,张剑殊则倾身而上,一股真气传到肘骨,把他震倒三丈外!
“好!”众人一致拍掌,连赌客都忘乎所以,为张剑殊喝彩。张剑殊身平头一次因为比武获胜而得到如此的赏识,虽是微笑,内心却哈哈大笑,浮想联翩,与婧姐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吴锐受人奚落,耻辱到极点,暴喝一声,合身扑去!
第五章秘密 第六十四节:力克吴锐
张剑殊小胜一回,得意洋洋。吴锐爆了性子,火气冲天,非要把他大卸八块不可。剑锋胡戳,也乱了章法,反叫张剑殊吃紧。出奇制胜的法子谁都会用。俗话说骄兵必败,张剑殊兴奋过度,哪能做到心如止水,心境一坏就不得了。吴锐见他张皇失措,更是发横,连连劈砍,轮番进攻,张剑殊渐渐不能还手。
太白剑主神情凝重,以密音传话给张剑殊:“你自创的武学大是精妙,缘在‘守’、‘静’二字,你心不静,如何制敌?”
张剑殊也知道个中道理,但现在险象环生,如何能静下心来?老丁听得密音,也道:“癞蛤蟆,当日你在轿子里能破我布置的幻象,这个幻象你破不了么?”他说漏了嘴,形势危急,也不害臊了。
张剑殊边躲边道:“我就觉得是你,还真是!那天我闻到了臭豆腐的味道才破了幻象,现在这个不是幻象!”他足尖点地,堪堪跳过一击。吴锐也是匝地而起,在半空中交剑,张剑殊不敌,跌落在地。吴锐狂喝一声,引身而下,密密匝匝的剑花如同九天跌落的瀑布冲向张剑殊。
太白剑主急道:“小子,你快点认输!”
在这场子的道长欲要出手相救,却先捂住鼻子,心想:好臭,是谁放屁了?
一阵风吹过,臭气弥散,偏偏是卷风,臭气一直在场子里萦绕。吴锐大口呼吸来加快真气的输送,反而被臭气呛坏了。张剑殊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不禁陶醉,鼻子长长嗅一下:“极品,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太白剑主也深深陶醉:“不错,正是传说中惊天地泣鬼神催人泪下的极品臭豆腐,徐家豆腐店里密制,乃是难得的美味。”
张剑殊精神大震:“对,是幻象,拿幻象来糊弄我么?”他怒喝起来,引剑向上,眼光顿时异常凌厉。看得吴锐锋芒所在,点点对撞!
尖啸声中,臭气散开,众人眼中分明是二人一上一下,宝剑锋芒相对的场景,都十分惊叹。稍有差池,两命俱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