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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是,五年后还是。
为什么每次在她搅起一滩浑水之后就想一走了之,五年前她可以逃得远远的,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五年,这五年里她一个人在英国过的有滋有味,一次都没有回过国,就这么想与他撇的干干净净?
五年后,就因为一个孩子,她又想离开自己,如果这次他不答应呢?难道她又要不辞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也是够够的了,还跑?
难道她就不知道有种技术叫“代孕”?
好吧,她确实不知道,但是就是知道,估计也代不成。
☆、禁锢
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然跟那些快餐小说里面写的一样,被禁锢了。
而禁锢自己的那个人,除了每天早上旁边枕头上的压痕,白天似乎都要忘记他的存在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总之,他似乎变得非常忙碌,也许只是冯母的说辞,其实他只是想要逃避自己的借口而已。
这样下去了不知道多久,周景的电话突然而至,白天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犹豫着接通了。
“小天,猜猜我是谁?”周景幼稚的说着。
白天无奈的摇摇头,如果真的让她猜,好歹也要变一下声音嘛,这样□□裸的无视她的智商也是醉了,“周景!”
“哎呀,你这孩子,这样就不好玩了,你好歹随便猜一下嘛。”周景骂骂咧咧的吐槽着在英国这几年,快节奏的生活都划分了白天的智商,连朋友之间的情趣都不见了。
白天安静的让周景有种对着空气说话的感觉,“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好歹反应一下。”
白天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忽视了这个朋友,“你说,我听着呢。”
周景这次“切”的一声表示对她话语的怀疑,“你怎么换手机号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那个一顿好找你呀,对了你咋不好奇我怎么有你的号码的?”周景故作神秘的问,自己又忍不住的自问自答,“那天碰见你家男人的教练,即使那个明明不聪明却非学人家秃顶的刘建民…”
白天虽然对刘教练是敬重的,但是对于周景带着戏谑的吐槽着刘教练,还是很给面子的嬉笑了两声。
“那天咱俩见面太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你交换联系方式,但是那天碰到刘教练才想到,你见男人现在作为咱北理的荣誉教练,他一定会有你家男人的联系方式,于是我就缠着刘教练跟他要手机号,但是没想到那个刘教练真跟他的秃顶一般,冥顽不灵!后来被我缠的不行了,才没好脸的给了我,还说什么:给你可以,但是不能骚扰瀚圃!嗨,我呸,我没事骚扰那个冰山干嘛!”
周景一开始都是对冯瀚圃报着敌意的,这点连冯瀚圃自己都知道,当然他也没有给周景多少好脸。
当然这之间的□□还是白天,一个说她“有异性没人性”,另一个则是围绕周景的性向问题报以怀疑。
反正两人就是不对路。
“你说这次冯瀚圃也是一反常态,一听是我的电话也没有生气,而且还很好心的将你的手机号码给了我,让我有谁跟你联系,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没有吃错药,而是不再想参与我的事情了,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关注。
“可能吧。”白天苍白的回应一声。
这些年的好有,周景一听就知道这之间的问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冯瀚圃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最近他比较忙,没事。”白天知道周景的脾气,如果被她知道俩人现在的状况,她一定会上门算账的,“对了,你打电话是找我有事情?”白天怕她会再次逼问,立马转移了话题。
周景何等聪明,从她生硬的转移话题中就断定了,这两人是又出现问题了,心里默许着:最好是他没有欺负你,否则,她周景就算是来个鱼死网破也要跟冯瀚圃斗到底,五年前已经允许他伤害了小天一次,五年后,如果他还不识好歹,那就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了!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是这样的。”清了清嗓子,周景一本正经的说道:“朕要大婚了,思来……”
“啊!~~~”周景一句话都还没说完,话筒就传来白天的狮吼功的连环吼,吓得周景立马将听筒拿来,手轻轻的覆上了小腹处,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语气不悦的开口:“我说白天,你要死呀!小点声,吓到你大侄子了!”
“什么!!!”上一句话的惊悚还没有消化,周景立马偷来另一计大招,几乎是在白天难以消化的层次,沉默了许久也没有说出半句话。
听着白天起伏的呼吸声,才意识到自己触及到了白天的伤心事,“对不起,小天,我……”
“没事,小景,我早就看开了。”白天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用苦涩才能形容的。
试了好几十次,周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他知道了吗?”
“嗯。”
“那他什么意思?”周景谨慎的拿捏着措辞,生怕因为一句话不合适就触及到她心里的疤痕。
“他不信。”
“什么?不信?他/妈/的,他还有良心嘛,要不是…”
“小景!”白天喊了一声阻止住了周景接下来的话,呼出一口气,默了默,“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挺好的。”
周景握着手机,心里万匹草泥马奔过,到嘴边的国骂最后还是顾忌着白天化为了一声叹息。
因为周景的电话,白天似乎又陷入了五年前那个雨夜,她一个人站在雨中,任周景怎么劝,怎么恳求都不肯离去,雨滴打在地面上的声音,骇人的霹雳声,周围楼上不断传来的口哨声,还有那些无声无息的咒骂声,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跟着她整整五年。
每一个雨夜,她都会在雷电交加中醒来,每一次惊醒都是空荡荡的卧室,只有窗外的闪电亮的整个卧室都是那个萧瑟、寂寥。
“啊!”白天猛的一下惊醒,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白天双臂紧紧的搂紧双腿,蜷缩在床上,抽泣声响彻了安静的卧室,忽然身后伸来一双手,握住她的肩头,白天本能的向着一边闪躲,双手挥舞着,嘴里尖叫着,“扑通”一声,在身后的双手还来不及握住她之前,白天已经掉下了床。
漆黑的卧室,只有白天因为惊吓的喘气声和抑制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床头的等忽然点亮,室内立马充满着暖意的灯光,柔和的让人的心神安定下来,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天天…”
白天抬起头就看到他蹲在自己眼前,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安定,白天忽然鼻头一酸,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化成一条线,滚落成一片。
“憨憨~”白天双手紧紧的环上他的脖颈,埋首于他的颈间吸取着专属于他的气息,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憨憨…憨憨…憨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窗外的雨声停息,雷声渐小,只有一道道泛着光亮的闪电还在提醒着人们刚刚有过一场雷电交加的大雨经过。
冯瀚圃轻轻的将白天抱起,慢慢的将她放在床上,刚想起身就被她双手紧紧的握着衣领,“不要走…”
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带着晶莹,眼里全是惊吓过后的不安、惶恐,像是一只受惊过后的小白兔,红着双眼,耷拉着耳朵祈求着。
冯瀚圃心头瞬间融化,这些天的阴郁顷刻间化为须有,伸手抚着她湿答答的头发,嘴唇便落在了她的额头,带着安定的抚慰,“乖,我不走,睡觉吧。”
白天睁着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盯着他的眼睛,终于早他眼底寻到了答案,肿胀的双眼这才慢慢的闭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但是紧握着他衣领的双手却还是维持原样,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坚定。
看着熟睡中还蹙在一起的双眉,他眼神一沉,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今天晚上,张恒上来说今天会有大暴雨,提醒他早点回家。
看着窗外从东边聚集成一团的黑云,窗外传来‘呼呼’的风声,看来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怪不得今天中午空气异常的闷热,一定是天气感染着心情,他从早上接到周景的电话开始就变的烦闷,焦躁。
一大早上就不知道训了多少个部门主管了,整个公司都弥漫着一种超低压中,就连平时号称“零失误”的张恒张特助这些年第一次被训了,虽然语气不重却还是让整个公司上下惶恐备至呀。
看着东方黑压压的一片,他难得的号令一下,提前下班,就连司机都被他赶回家了,整个公司上下漆黑一片,只有董事长办公室还亮着。
他想既然大雨降至,那么就将就着在公司带一夜吧,好在他当时设计办公室的时候,特地留出了一个隔间,里面床、衣柜、厕所、衣物一应俱全。
想来那个时候,设计这个隔间的时候,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万一他加班那个小白兔偶尔过来玩儿,困了、累了好有个休息的地方,现在看着空荡荡的休息间,心里却一片悲凉。
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她,抱抱她了,她是不是瘦了,还难不难过,他知道她是怨恨自己的,只怪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太过于伤人了。
可是,是她想再次逃开他,所以,他才会…
一道闪电闪过,室内一片清亮,震耳欲聋的雷声如期而至,忽然一个画面闪过他的脑海:雨夜、雷电、她孤身一人、瑟缩的蜷缩在庭院中。
她害怕雷电交加的雨夜,他怎么会忘记呢,几乎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拿起钥匙,连等都来不及关,身影就消失在楼道拐角。
还是晚了,刚上楼就听到卧室白天的惊呼声,甚至连他进门都没有听到,一个人埋进被子里,瑟缩着、颤抖着、抽泣着。
冯瀚圃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小性,明明爱的非她不可,为什么还要伪装,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其实说到底,就是他自己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整整五年,不甘心被她抛弃了整整五年,不甘心自己明明知道她骗了自己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爱着她,爱的连他自己都丢失在这场爱情追逐战中,不能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乐乐承认自己又世俗了。。。
走着走着就走向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节奏了。
马上回来。。。
☆、恩怨
雨停了,雷消了,白天紧紧的环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面,以一种防备的姿势睡着了,直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冯瀚圃才起身双眸紧紧的锁定在她皱着的小脸上,脸颊上的泪痕已然干枯成了一道道的水痕,蜿蜒在她苍白的脸上,骇人至极。
冯瀚圃走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餐厅亮着的吊灯,走近,看到冯母一个人对灯酌酒,橘黄色的暖灯从顶泻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悲戚的色彩。
冯母像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测过头看了眼站在楼梯拐角的冯瀚圃,“回来了。”
“嗯。”他答道,看着冯母一口而进,眸色加深,“妈,大晚上喝什么酒呀。”
冯母闻言,苦涩的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白天不敢喝,只能晚上才敢喝点,还被你抓住了,哎。”一声叹息,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他。
冯瀚圃夺过冯母手里的酒杯,将剩下的酒一干而尽,挨着冯母坐定。
“小天睡了?”冯母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习俗平常的开口。
“嗯。”接过冯母手里的酒杯,冯瀚圃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一杯,暗红的液体在灯光的熏染下像极了涓涓而流的血液,摇曳着、诱惑着。
“瀚圃。”冯母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那件事情,你明知道她是按规定办事,是没有错的,你一直过不去的是她的身份,已经过去了五年了,你自己折磨了自己五年,明明忘不掉白天,为什么非要上辈子的恩怨牵扯到你们身上,你是无辜的,白天也是无辜的。”冯母握着儿子的手,眼底的疼惜闪着晶莹,“儿子,放下过去,好好过你的生活吧,你爸爸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过的幸福的。”
他何尝不想,可是每次看到白天,父亲临死前狰狞的面目立马浮现在自己眼前,那么绝望的望着那个女人,那样强烈的求生欲望,就因为她一句:“没有家属签字不准做手术!”这些年,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每一次在他想要忘记过去,开始新生活的时候,这句话就会浮现在自己眼前,提醒着自己,父亲就是死在那个女人手里的。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年他8岁,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第一次尝尽人情冷暖,当那个这辈子你最敬重,最疼爱你的男人活活的死在你面前,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父亲临死前看着自己的模样,仿佛在说着:“瀚圃…瀚圃…救我…救我…”
他只有8岁,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求,医院都没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