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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点点头,“如果只是日本人还不足为惧,就凭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足以盗窃古墓,可如果他们从老九门内部挑拨离间,分崩离析,引诱我们的人去帮他,那可就说不准了。”
二爷看着那颗铁弹沉默不语,良久,才慢慢的转向佛爷。
“我已将陈皮逐出师门,今生今世不得踏入红府半步,他做什么,与我无关。”
“二爷……”张大佛爷叹了口气,“如今我们和日本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今日特地带了夫人前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佛爷不必说了。”二爷站起身,已有了送客之意,“你当初倾家荡产为我求药,我心怀感激,所以至今未与你决裂,可后来丫头病重,你明明可以救的,你为什么不救?”
二爷转身看着他,目光灼灼,“我心意已决,此生不再插手世俗之事,佛爷请回吧。”
张大佛爷定定看了二爷一眼,“好,你干的好!”他回头冲尹小姐摆摆手,“新月,我们走!”
二爷让我去送,可我还没出房门,佛爷的人已经上了车。
二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几个时辰没出来。
略晚些的时候,我沏了一壶茶给二爷送进屋子,二爷的房门还是关着的,我上前敲了敲,竟没什么动静。
我贴这房门喊了声,“二爷,二爷……”
屋子里没人答,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我心道还真是奇怪,莫不是二爷功夫好,出个门还要挖地道,已到了移形换影的地步……
正想着,身后的书架微微一震,向两边移开,后面的墙上竟露出了一扇黑色的铁皮门,那铁门一震向两侧打开,我心下一惊,便将手中茶壶“砰!”的一声扣在了地上。
那是二爷最喜欢的紫砂壶……
曾经拿了两对明清彩釉和人家换的……
二爷从门里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根纤细翠绿的竹竿,忙过来看看我。
“怎么样没事吧?烫着没?”
我摇摇头,眼底还有点委屈,“二爷这壶……”
“别担心,我叫管家再弄一套便是。”
二爷温和的笑笑,我见二爷没在意,心里放宽了不少,可还是觉得不舒服,二爷这套茶碗异常珍贵,便是将霍家送来的首饰都卖掉,大概也赔不了这一套紫砂壶。
二爷吩咐朝方将碎片扫了,慢慢的坐在桌前,手边还立着那根纤细翠绿的竹竿。
我悄悄的凑过去,咦?二爷的竹竿?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二爷的竹竿两根并在一起,中间是可以折的,竹竿的一头还藏着一把小伞,我道,这竿子上定是还有什么机关,轻轻一动竹伞就能撑开的那种。
二爷看着我笑了笑,“豆芽,你可会撑竹竿?”
我点点头,“奴婢只会撑竹竿。”
二爷将竹竿轻轻一甩,那对折的地方便自动合上,竹竿打开,足有两米半长,整个竿子光滑无缝,丝毫看不出拼接的痕迹。
二爷道:“你撑一下我看看。”
竹竿拿在手里有些沉,我将它稳稳立地纵身一跃,脚踏着柱子攀到竿顶,做了个金钩倒挂。
二爷道:“不错!”
我单手撑杆踏回柱子,在空中一转又做了个咸鱼翻身,而后我手撑竹竿,单脚踩顶,在竿上挂了个金鸡独立。
二爷拍手正要叫好,我攀上竹竿轻轻一荡,便想在墙上来个飞檐走壁。
可许是没能把握平衡,我手上竹竿一弯,身体一个不稳就从上面翻下来。
二爷脸色一变,赶忙上前一步,双手一撑稳稳的将我接在怀里,鼻间不知何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下意识一低头,便看见二爷莹白的水袖上开满大片大片的红水仙。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通顺的地方改了改~~
为了不耽误大家看老九门,一气都写完了~~
今晚的老九门,哎……就不虐大家了……
PS:我忽然觉得,佛爷和二爷挺配滴~~
今晚剧情太虐,给大家这留言的
☆、chapter 09
我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龙哥教的我这些本叫八仙过海,所谓八仙便是有八个招数,我只学了四个,还有一个演砸了……
二爷倒是笑的开心,缓缓将我放在地上,我被二爷抱着晕乎乎的,可我知道,二爷善良脾气好,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不过会这些也够了。”二爷道,“去换身轻便的衣服,跟我去矿山。”
“啊?”
我第一反应是,还去?
二爷点点头,“我不想惊动其他人,就是去探探。”
二爷还是去了,我不知道他不放心的是什么?是陈皮?是国家大义?还是什么……
我总觉得,二爷好像没那么恨佛爷,他过不去的永远是心里那道坎……
二爷走在前面,我提灯在身后默默的跟着,那一晚月明星稀,天空都是阴的,一出城门风刮起沙砾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的生疼。 我走在后面,看着二爷的背影隐隐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和佛爷去矿山,会下墓,会拼了性命和日本人对抗,二爷跟佛爷出山,不过是早晚的事。
二爷为了掩人耳目,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管家也不知我们去哪,只道二爷定要保重。
一路走出城门,二爷奔着夫人墓地方向直行,我道:“二爷知道这墓道的入口?”
二爷摇头,“但当初夫人下葬的时候,墓室坍塌,我曾在夫人的棺椁旁发现了反打的盗洞,我祖辈去过矿山的都没能回来,在这附近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线索。”
我道:“昨晚我们在山洞碰见的日本人,都是往山上走的,没准这山上的矿道就有通往那古墓里的入口。”
“有道理。”二爷转头看看我,“我只道你平时傻乎乎的,关键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我:“……”
我们沿着来路往回走,山上的泥土越走越实,二爷道,“古时候的墓地没有开在山顶上的规矩,山顶一般是龙头蛇尾,主墓室都是安放在龙穴。”
我赶忙捂住了嘴,“是不是奴婢瞎说,误导二爷了。”
二爷摇摇头,站在原地四周看了看,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我们脚下,“你说的没错,日本人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山洞。”
我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山洞?”
“八爷有一次来府上分析这座古墓,你有听吗?”
我摇摇头,“奴婢从来不敢乱听主子们说话。”
二爷笑了,“那我说你听听。”
八爷曾拿地图来这里分析过矿山,他说依据山脉走向这里应该是一座人形古墓,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座活人墓,若是活人墓,墓里是要有五脏和七窍的,所以,这座古墓入口很多而且墓道相通,我们所在的地方依照八爷所说就是颈部,颈部是人之要害,一定有墓道通往主墓室。
我听的云里雾里,二爷大概看出我没听懂也不在乎,当下拿起竹竿对着我摆摆手,“走,进去看看。”
洞里很黑,而且越走越窄,昨夜下过雨,山上的水渗下来沿着洞壁“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洞壁上有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头顶的天棚都用木架支着,二爷拿起竹竿用竿顶刮了刮墙壁,散落了一地的砂石。
“这山壁已经不是石头了。”二爷转头看向我,“小心机关。”
我跟着二爷后面没走几步就看见一扇铁门,铁门上用木条封死,看着这木条的腐蚀程度,倒像是刚钉上不久。
二爷转头道:“你拿着灯。”
这铁门里的路并不通畅,我举起矿灯一照,大约十步以外的地方就是被沙土堆成的墙壁,如果不是墓道不通,那便是矿洞坍塌了。
二爷下墓时难得认真了起来,眉间的额头一直皱着,他蹲在地上用手沾沾地上的泥土,转头看向我。
“你倒是安静,我第一次带个伙计,进了墓道一句话不说的。”
我低下头抿了抿嘴,“奴婢第一次进墓地,什么都不懂,怕打扰了二爷。”
二爷对着我笑笑,“不是怕了?”
我摇摇头,“奴婢不怕。”
我说不怕是真的不怕,有二爷在,我什么都不怕。
二爷道:“若是不怕,就跟我进去看看。”
我举起矿灯,向铁门内照了照,“二爷,这前面的矿道好像不通。”
二爷将手中的竹竿一甩,两边拼好,竿顶已经快抵住石壁了。
二爷道:“上面有风,我们从洞顶走。”
我刚要将身后的竹竿拼起来,二爷眯着眼睛将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你走得了?”
“啊?”
二爷抬手指了指上面,“你走得了洞顶?”
我:“……”
二爷将我拼好的竹竿拆了,从腰间摸出一根绳子,将两根竹竿系在了绳子两头,转头对我道:“你先背着,一会儿有用。”
二爷拿着竹竿对着铁门比了比,然后将竹竿支地,用力一撑,在空中飞起一脚便将那铁门踹开了。
我刚要喊二爷威武,就听见石壁两侧机簧转动的声音,二爷不知何时落在我身侧,一把拉起我的手臂。
“跑!”
我只道二爷是要往外跑,可二爷拉着我的手便冲进了铁门,我听见山洞里一声巨响,便听见流沙滚动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跑了几步,二爷竹竿一支便将我拉向空中,一只手死死的将我按在墙壁侧面贴身而过。
双脚落地,二爷又拉着我跑了百十来米,墓道里到处都是飞沙,我已经连二爷的模样都看不清了,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是沙子。
我道:“这是什么鬼机关?”
二爷笑了,“这叫千斤顶,就是在墓道上填满成吨重的流沙,然后在洞顶开一个口子,用铁板顶住,一旦触动机关,铁板打开,墓道顶的流沙量足以填满整个坟墓,任你多好的功夫都出不去。”
我张了张嘴,“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二爷笑笑,没说话。
墓里的扬沙渐渐落了,我拾起矿灯朝远处看了看,不像有流沙过来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二爷。
二爷不知什么时候竟沿着洞壁坐下了,那一双乌黑的眼睛清清凉凉的看着我,眼底还有一丝笑意。
我心道,今天的二爷看着,着实有些古怪。
“这千斤顶的流沙本是该流向墓里的。”二爷说,“可这里是矿山,山上大大小小被打了无数的矿洞,流沙的方向早就改了。”
二爷抬手指了指外面,“就好比这个,我们进来的路就是矿工打的矿洞,洞里高,洞外低,流沙都泻出去了,我们刚才如果向外跑,现在恐怕已经被埋进沙里了。”
而千斤顶的流沙口需要给机关留有余地,因此并不能横贯整个墓道,二爷方才带着我紧贴墙壁撑杆而过,自然避开了流沙口倾泻而下的流沙。
我仍旧不放心的向外望了望,“可这样山洞也被堵死了呀,要是前边没有路,我们岂不还是得困在这。”
二爷摇了摇头,“这墓道里流沙都是填了东西的,一股脑泄下来比水流还快,沙子流完应该会在墓道里形成一个三角锥,你撑起竹竿在洞顶轻轻一撞就出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我冲着二爷竖起了大拇指,“二爷英明!”
二爷笑笑,拿起竹竿冲着前方指了指,“我们走吧。”
约莫着又走了半个时辰,我折腾的都有些累了,墓道里竟出现了一个岔口,二爷举起矿灯照了照,朝着左边那个走了。
我紧跟着二爷走了几步,二爷便转过头来看我,“你也不问问,就不怕跟着我走错了。”
我轻声道:“就算是走错了,我也跟着二爷,二爷去哪我去哪。”
二爷笑了,笑的还挺好看,也不知过了多久,二爷转头对我说,“豆芽,你多说说话,爷想听你说话。”
我笑道:“二爷想听我说什么?”
二爷说:“什么都行……”
我低下头想了想,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憋出一句,“二爷,是不是墓道太黑,你害怕了?”
二爷:“……”
我心道,大概是又说错话了,便乖乖的闭了嘴。
又跟着二爷走了挺久,这墓道越来越窄,走到尽头已经没有路了,墓道的尽头摆着两个水缸,水缸里不知装的什么黑漆漆的,两边的缸壁上一遍画着一个小人,都是头戴高帽,身披长衣,其中一个伸着长长的红舌,脸上表情狰狞的很。
我看着这两个人,顿时觉得十分眼熟,“这两个人物奴婢好像见过。”
二爷举起矿灯看了看,便脱口而出“是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
二爷点点头,“这是阎王属下的勾魂鬼,记载在古书里,因身着青白两色长衣而得名。”
二爷蹲下身看了看,“这墓主人将他们画在这是想告诉我,前面已不是我们的地盘了。”
我问二爷:“那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