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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一个咬文嚼字的声音忽然间响起:“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众人皆是一愣,蔡武儿亦是一愣。
只是这一楞之间却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白衣男子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蔡武儿的身边,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好像人头那么大的包裹。
白衣男子见众人都看向他,只是淡淡一笑,又自顾自的说道:“清明只有一日,这断魂之人却是每日都有。酒家倒是好找,可是没有牧童。有的,”
白衣男子忽然看着蔡武儿放声大笑:“有的只有杀戮!还有不断的围观。若是大唐一直如此,还不如早点归附我大契丹!你说是也不是?”
白衣男子问向的是蔡武儿,只是蔡武儿根本没有回答。
也不需要回答。
白衣男子倏忽而来又疏忽而去,甚至没有做什么动作。来了又去了,甚至蔡武儿还在喝酒!
只是在白衣男子离开的半晌,甚至店东已经悠悠转醒了。蔡武儿还在喝酒。
所不同的是,就在店东又大哭着上前抱住蔡武儿双腿打算接着求饶的时候……
蔡武儿的好大人头终于在他这一碰之下,骨碌碌的掉在地上!
又一声惨叫!店东再次昏了过去……
纳兰行川终于停下!
在酒肆之中举手杀了蔡武儿的那一刻,他便再次开始飞奔。不是逃,而是寻一处地方。
或者……
纳兰行川朗声一笑头也不回的大声说道:“李兄何必穷追不舍?或者今日我们便可以将所有事情一并解决!我回我的契丹,你做你的晋王!岂不快哉!”
这是一片开阔的沙滩,还有一片开阔的河!
而河的那边,纳兰行川清楚的知道便是契丹国境了!
只是——
身后亦是朗声一笑,一个亦是白衣飘飘,却比纳兰行川美绝万分的男子倒替着一柄精致绝伦的长枪飘然落下!
“纳兰兄不应是契丹大统领,而应该是一个侠者!不折不扣的侠者!”
李嗣源站在纳兰行川的身后由衷的赞道!
“侠者何契丹大统领有关吗?”
纳兰行川转过身来不由奇道.
“契丹乱我河山!侠者护我百姓!”李嗣源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么,如此这般,就是我不来乱你河山,也不见你们的侠者保护了你们的百姓!”纳兰行川不屑的说道:“既然如此李兄何不将这方土地拱手于我,让我这个侠者来治理河山呢?”
“方才那人仅杀二人,但是耶律阿保机却是屠城!我又怎能拱手与你?况且,就是你契丹的侠者若非你这般偶遇,也不会时时护我百姓!即便是这样的杀戮,你契丹国内又何尝不是每日都有?”
李嗣源说的更加的干脆,纳兰行川终于一笑:“所以侠者与契丹大统领无关。李兄又何必苦苦追杀我这一介侠者呢?”
“嘿嘿,”李嗣源嘿然一笑:“纳兰兄又何必生生隔离开来呢?我追杀的不是侠者,而是契丹大统领!”
“甚至契丹大统领都不是,而是”李嗣源伸出手来说道:“那个包裹里面装的是什么?纳兰兄可否交于李某?你便回你的契丹,我便做我的晋王,可好?”
第一百六十七章 白衣之战(中)
“包裹中装的是什么?”纳兰行川一皱眉头,疑惑的问李嗣源仿佛好大的不解。
“对,包裹里装的是什么。”李嗣源丝毫不为他所动仍旧问道。
纳兰行川忽然笑了起来,一抬手扬扬手中的包裹说道:“李兄的眼力何时下降的这样厉害?这里明明就是一个盒子。李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盒子?”
“对,盒子。”
“那盒子里面装的又是什么?”李嗣源好以整暇的刨根问底,丝毫不理会纳兰行川的如此做派。
“盒子里面装的是人头,李兄可是相信?”
纳兰行川一笑停住终于面色一正森然的说道。
“我当然相信!恐怕不只是一颗人头吧!若是非得以人头来衡量!恐怕因这传国玉玺所掉落下来的人头当不计其数!你我恐怕也不会例外!你说是也不是!”
你说是也不是!
最后一个“是”字被李嗣源暴喝的很重!亦是在这一声暴喝之中,李嗣源终于抬手一击!
一道绚烂无比的枪花直刺纳兰行川!
尚未到君临天下镇魂箭,如今的大唐皇帝李存勖所说的——
决战皇城,谈武论道,
的那一日!
可是当今神榜之上的两大神话高手还是避无可避再次提前的发生了一次冲撞!
不是对决,而只是为了一个包裹里的盒子,还有盒子里的,
传国玉玺,金镶玉!
纳兰行川此行的目的虽然是要把从蓝梦蝶手里夺来的传国玉玺护送回契丹以及调养其与蓝梦蝶一战之中所留下的余伤.在这被他一手搅起阴云密布的大唐境内,也算是开始奔逃,奔逃回契丹!但是身为神榜人物的那份骄傲,却是使这次本该是心无旁骛的奔逃之旅变的闲庭漫步起来。
纳兰行川的闲庭漫步最直接便是导致李嗣源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追杀!
与谈武论道无关,追杀仅是追杀!为的只有他手中包裹里的盒子,还有盒子里的金镶玉!
所以这一路走来,纳兰行川和李嗣源不知已经交锋过多少次,而每次的结果却是出奇的类似!
白衣飘飘,刀芒枪影!
纳兰行川没有领兵,李嗣源也是没有领兵!二人就在这仅有二人的前跑后追当中一路赶到这隔河相望的契丹边界之处,再一次的刀枪相撞!
再一次的刀过无果,枪到无终!
金镶玉还在纳兰行川的手里,李嗣源还在不停的追杀纳兰行川。
一切没有变化,但是一切又与二人年前梅花山庄外山一战有所不同!
那一战,二人可谓是穷尽计算才让双方各自因武而闭关一月,不理外事!
而这一战,可谓是漫长的一战!
看似凶险艰难,但是二人却又清楚的明了,这只是为了金镶玉的一战。
为了一块石头!
又何必受伤?
无论是纳兰行川还是李嗣源,都不希望因为一块石头而被对方所伤!既然如此,亦是伤不到对方。
所以,这场打了数日的战斗,虽然在是在两个神榜高手间进行。可是此战的深意,却只有两个人能够理会。
与武者无关,只是和国家有关。甚至和国家都没有关系,只是和这块石头有关!
所以二者之间的这一战至今,每说一句话,每出一招其实都已经将武道抛在了后面,而所希望达到的却只是心机的博弈,计谋的较量!
所以——
“我若想逃,我早就逃了!李兄又何必落井下石?”
纳兰行川行云流水的源源不断的劈出一刀,立刻被李嗣源一阵干净利落却又绚烂无比的枪气化解的一干二净。于是纳兰行川终于在这一干二净的空当之中开口问了李嗣源一句。
李嗣源并不管他,仍旧一枪接着一枪绚丽的刺出,而此出的同时才嘿然一笑:“你可是想说,你在与蓝梦蝶一战当中伤势未愈。我如此战你未免落井下石?”
纳兰行川双手交联不断的将李嗣源这华丽无比的枪招一一挡开:“原来你还知道!我们如此下去,又有何结果?何不让我休养生息之后再好生与你一战?再者,我若是果真一开始就带着金镶玉全然不顾的返回契丹!就算是我与蓝梦蝶一战伤至如今!我先发而出,你也不会如此这般能将我追上,缠斗至此!”
“呵呵!”李嗣源并不否认,手下的攻势亦是猛烈起来:“成如你所言,你伤了蓝梦蝶之后若是立刻逃了,此刻恐怕你已经在契丹国内了。但是,纳兰兄!你为何不逃?你如此这般,莫非是故意将我拖于此地?让真正的护玉之人趁隙闯回了契丹境内?”
“那你为何还要与我缠斗?”纳兰行川大奇!
“因为!我在赌!”
李嗣源猛然一枪刺出!
轮回!
一个声音忽然间响起!
然后场中忽然间多出第三人!
甚至,又多出了第四人在李嗣源这一枪轮回之后!
看着纳兰行川如水涌动的身躯轻易的躲开了李嗣源曾经一枪将自己击败的——轮回!
后来而至的杜秋离老君枪砰然的将李嗣源的枪和纳兰行川的刀碰开之后,不由的惊呼失声:“你竟然躲过了轮回!”
杜秋离枪锋上的红樱飘飘,他自己却也是一身白衣胜雪!
“那又能如何?纳兰可以躲过轮回,却不一定能躲过你的枪如剑!神榜本身就是一个轮回,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这个轮回的结果?只是,”
只是,一个也是白衣飘飘的身影亦是扬着手中的长刀加入了战团,
一个如梦如幻,不知他身在何处的身影却实实在在的随后落在了杜秋离的身旁——
“只是这几日大家为何都喜欢穿白袍,这才是有些奇怪!”
吴王杨兴密第一员大将徐知诰那很难看清真正面目的身影终于落在杜秋离的身旁轻轻的说道。
而——
“我在赌传国玉玺其实还是在你的身上!否则!杜秋离这始作俑者是不会也追到这里的!“
不知何时,李嗣源已经静静的收枪而立,看着后来的杜秋离二人淡淡的一笑,终于将方才的一句说完!
纳兰行川也是收刀而立看着和自己鼎足而立的李嗣源和杜秋离三人,又是纵声大笑起来!
“你为何发笑?”杜秋离见他笑得开心,不由的问道。
“我是因李兄而笑!若说杜兄是始作俑者,那么蓝梦蝶又是什么呢?为了一块石头,我们在这里争斗不止,而蓝梦蝶又跑到哪儿去了呢?”纳兰行川看着李嗣源果真是笑的好不开心。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衣之战(下)
“蓝梦蝶现在哪里又有何妨?只要纳兰兄将金镶玉给我,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么?”李嗣源一叹无奈的说道:“他做了一个瓮,我们都是这瓮中之人。想要从这瓮中走出,其实也是很简单。你将金镶玉给我不就一切都可以解决了么?否则蓝梦蝶虽然武功不一定能及我等,但是我们一日在这瓮中,他一日便是比他师傅蓝怀远还要可怕的一个存在!你我在神榜之上本应不可一世,又何必让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
“那你为何不退,而非得让我将传国玉玺拱手相让呢?呵呵!”
纳兰行川随着李嗣源的话落将这句话问出,虽是在笑,可是内心之中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
甚至是——
有一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他相信李嗣源也会有这种感觉,讲话说到如此,仿佛一切都已经明了,可是一切又没有结果。绕来绕去,并不矛盾,却又回到了原地。
请君入瓮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心甘情愿的进去,更是心甘情愿的不想出来。
只是这个最高境界不是他纳兰行川,也不是李嗣源。更不是这随后而来的杜秋离二人,而是如今令他放手交给耶律德光去处理的蓝梦蝶!
纳兰行川一语说完与李嗣源一阵对视,二者却都是神色数变。
而这几人当中如今想法最少的一个恐怕就是杜秋离了。
所以他见纳兰行川和李嗣源皆是沉默不语,却是独资哈哈一笑,抬步走出徐知诰的身边一拱手反是先对李嗣源说道:“那一日蓝梦蝶告诉我纳兰行川将金镶玉夺取之后我尽和吴王杨行密谈及此事,吴王遂让我和徐将军联手来挡纳兰行川!只是,李兄又是如何知道金镶玉在纳兰行川的手上呢?”
李嗣源抬眼看了看杜秋离:“我知道便是知道了,杜兄又何故明知故问?在这里面穷搅和的可不只是蓝梦蝶一人啊!你也不例外,你身后的吴王也不例外!谁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呢?可是我就是知道了。”
可是我就是知道了,李嗣源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杜秋离却是不太死心,转而对纳兰行川说道:“纳兰兄,你看这金镶玉充其量不过只是一块石头。除了能值几两银子之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看李嗣源的那张妖艳的老脸若是心烦,那就将金镶玉给我如何?”
杜秋离呵呵的笑着就想伸手将纳兰行川手中的包裹接过,却被纳兰行川不动声色的又藏到了背后。
“李兄本是当今世界的一个伟男子,为何今天说话却有点像蓝梦蝶那般泼皮无赖了呢?还有,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块石头。那为何还要打来打去?这话我方才已经和李嗣源说过,如今实在是不想再说第二遍。我拿我的石头走人,你们各自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一拍两散,干净利落!又何必这样的拖拖拉拉?”
嘴上说着不想再说第二遍,可是纳兰行川还是将重复的话题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无奈的重复,更是无果的重复!
而更无奈的是!
纳兰行川忽然间发现这一战已经无法进行下去!
四个人各怀鬼胎,却又同时抱着一个目的!
而这个目的直接导致了这当世的四大高手莫名其妙的僵持在这里,谁也没有先出手,或者说谁都不想第一个出手!
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