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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楚看了他一眼,把我拉到身后,松了手,“你想怎样?”
我不禁头大!
难道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没改掉出门跟人打架的习惯?!
连忙在身后拉住他,一边讨好的跟东子说,“东子哥,我没事,我跟他谈一下。你不用担心我,你先走吧。我回头去找你。”
决楚听了这话扭头看我,神色怪异,嗓音尖刻,“你叫他什么?”
我哀嚎一声,怎么这个时候他还跟我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啊,“林决楚!你有完没完?!有话等会再说!”
好在他听我吼完虽然神色不屑,嘴角讥笑,却没再吭声。
我回头继续好言好语的哄东子,“东子哥,我晚上去找你,你别告诉我哥,好不好?好不好?”
东子看我眼含哀求,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而后指着决楚说,“臭小子,你若敢对她做什么看我可饶你!”
那个手指啊,就快点到决楚的鼻子上了,我就怕决楚立马翻脸,在身后死死的拉住他。
决楚攥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生疼,可是却没发作。
待得东子走了,他方才转过身来,语气低的让人害怕,“余清鸢,他是谁?”
第三十八章
我怒气冲冲的推他,“你发什么神经!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改掉出门跟人打架的习惯。你属狗的啊!见人就咬!”
“余清鸢,属狗的是你。”他表情平静的没一点变化。
我觉得自己快要挠头抓狂!
“他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叫他哥?”
“呜~”我哀嚎着蹲下身去,“这个蛮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到现在还记着追问这件事。”
“哥的哥们啦!带我很好,叫哥只是个尊称而已,叫不叫怎么啦!你有问没完啊!”
决楚扬扬眉,“那你叫我也是尊称?”
我只差没上去暴他的头,“尊你个头!你从头到脚哪一点看上去像让人尊敬的样子了?!”
决楚倒不生气,脸上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笑意,声音也软了下来,“你过来干吗?”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意思说,我的吃的泡汤了。”
“我带你出去吃。”
“没心情!”我转身就走,不顾身后决楚黑了一张脸。活该!
去实验室找到东子的时候,我有一点怯怯,东子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跟我出来。
“圆圆,怎么回事?”
我低头不吭声。
“不方便说?那回头我告诉你哥了。”
“别!”我连忙拉住他袖子,“东子哥,求你了,别告诉我哥。”
东子扬扬眉,眼里意思分明。
我叹气,“你不是都猜到了吗?他就是我表哥。就是我哥很讨厌的那个人。”
东子的神色严肃下来,“圆圆,他对你的表现可不像一个表哥该有的表现。”
“嗯,他对我很好的。”
“圆圆!”
“东子哥!”我在凉亭坐下,顺手拍了拍旁边,东子也坐了下来。
“东子哥,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也努力过。不去联系他,半点消息不给他,我以为他会放弃,可是他没有。他很生气很生气,可是报考的时候还是来了这里。”
“他那个人啊,其实是很固执的人,心里明明重得很,偏偏表面上要装的若无其事毫不在乎一般,可是他来这里的第一天见到我对我,”我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神色里的悲伤和卑微连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都掩饰不住……”
“我小的时候父母全失,只有哥照顾我,后来哥来读大学了,就是他照顾我。虽然很笨,有时候气得我要发狂,可是却也明白他是真心要对我好的。”
东子在旁听的愣住,“可是他是你表哥。”
“是啊,”我低下头去,声音也低下去,“东子哥,我知道是错的。我都知道。可是,你有没有试过很爱恨爱一个人,偏偏那个人是爱不得的?我试过,所以我知道那种痛,我知道,所以我看着他就如同看着自己,我舍不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伤害他。”
“我宁愿就这个样子,即使痛了点可至少是清醒的,就算爱的都是不该爱的人,可终究也会有个结果是不是?无论他还是我,我们都愿意清醒地看着这个结果。”
“你哥知道吗?”
我知道东子误会了,以为我也是喜欢决楚的,可是我却没开口解释,这种事让我如何解释?
“不知道。所以拜托你了,东子哥,千万别让哥知道。”
东子叹了口气,许久才幽幽的开口,“你哥很疼你。他刚来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接了你的电话,挂了电话就开始哭。我当时被他吓坏了,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定是被人欺负了,不然不会说话的时候要用那种强装的快乐来掩饰。他不停的拍打心口,说那里疼。到了晚上大家都睡熟了,却听到他在梦里哭出声来,弄得全宿舍以为闹鬼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妹妹,让他如此挂心。”
“圆圆,你哥很疼你的,他若知道你竟然喜欢自己的表哥,这种不太符合常理的恋爱,我怕他会受不了。”
“圆圆,你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孩子,所以把握好自己,不要让你哥担心,好不好?”
我坐在凉亭上,看着湖面里的水纹波动,半晌才答话。
“东子哥,我是个很差劲的人对不对?想要爱的那个人也许永远也等不来,眼前的温暖却又不想放开。”
东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脑袋,以示安慰。
第三十九章
事情总算平息过去。
决楚照常与我一同去上选修课。
我恼他给我惹麻烦,没给他半点好脸色。
他却也不在意,自己抱着英语单词本啃,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我一时哭笑不得,在古典文学的选修课上背老外的单词书,亏他干得出。我恨不得坐得远远的,只当作不识得他。
偏偏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认得我的,每次上课直奔着我的座位就来了,真是让人窝火。
有次我故意坐到两个男孩子中间的位置上,心里窃喜。
结果决楚来了看了一眼对坐在我旁边的男孩子口气很不好的说,“喂,你让开,这是我的座位。”
那男孩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冷汗直流,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红了脸拎着书包坐到了后排。
决楚一脸得逞的笑容跟了上来。
打那我就死心了。
这个人想怎么样就顺着他好了,完全不可沟通……
只是周末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搭理他的,一定会去哥那里。
每个周末一大早我就起来去小路上买了早点,一路拎着到哥的宿舍敲门叫他起来,然后窝在他宿舍里一整天。
哥用机器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的小书桌上看书。
偶尔会换过来,我用机器,哥就靠在躺椅上抱着书用功。
冬日的阳光柔和的打出他美好的侧面,形成模糊的光晕,我经常看得呆了去,不敢扰他。
哥本就面如冠玉,偏又气质温煦,仿佛月生光华,虽不眩目,但自有一种柔和高洁,让人不忍亵渎。
哥看我看着他发呆,转过头来微微蹙眉,“圆圆,不看书发什么呆。”
我连忙摇头,有点脸红,转过头来低头看书。
“哥。”
“嗯?”
“你真是好孩子,不抽烟不喝酒不沉迷游戏,有时间就看书运动。怎么天底下会有你这么好的男人呢?!”
哥在一旁温和的笑,“傻圆圆,又说胡话了。再说,哥也没你想得那么好。”
哥说着不以为意的低下头去看书。
我却在心里低低的叹气,哥,你原本就是天下最好的男子了。
岂不知一遇君,误终生?
12月底,我考过四级后很快就放了寒假。
决楚回家前来跟我告别,我晤晤了两声巴不得他快走算了,在这跟我唠唠叨叨的。
决楚看我不耐烦的样子,突然就停了嘴,没好气的样子,“余清鸢!”
我抬头白他,“干吗?”
他突然笑眯眯的低下头来,我连忙跳开,这家伙,又想偷袭我!
“林决楚!”
他抬起头仍是那样子贼贼的笑容,随口感叹,“你还是这个时候最有精神!”
我气急败坏抬脚踹去,他大笑着背着包逃开,“开学我就回来!”
我别过身嘀嘀咕咕的往回走,“谁管你回不回来……”
抬头眯眼望去,冬日的天蓝得不那么清澈,可是太阳暖洋洋的正好,空气里夹杂着凛冽的梅花香——又一个春节即将来临!
真好!
这一年的春节我跟哥没有去食堂包饺子,直接去超市买了湾仔码头的速冻水饺回来用电饭锅煮。
饺子飘香的时候,盛出来,热腾腾的鲜美滋味下肚,我和哥隔着热气相视而笑。
吃完了饺子却没电视看,我跟哥拉着手在校园里逛悠。
还有没回去的学生三个两个的在操场上放烟火。
我看的眼馋,跑过去拽住一个男孩子要了一根。
许是过年大家心情都好的原因,又或是看我是女孩子,所以那人极爽快,递给我一根说了声“新年快乐!”就又转身跟朋友去放礼花了。
我拿着那一根烟竹往回跑,哥站在远处看我无奈的笑,“你早说喜爱哥就提前去给你买点了。”
我摇头,“不要,这个就好。要来的,不花钱。”
哥哭笑不得!
朝旁人借了火,小心翼翼的点着,我靠在哥怀里看着烟花腾空,那般绚丽的盛开,天空被点缀得如梦如幻,我抬头看哥,他的眼里正映着光彩,面孔亦被照亮。
“哥,我喜欢你!”
“什么?”哥低下头来微笑着看我,“圆圆你刚才说喜欢什么?哥没听清。”
我摇头,不敢再说。
往后结结实实得靠在哥温暖的怀里,面向烟花真心祈祷,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夕……
第四十章
02年的那个夏天原本不过是个平常的夏天,却因为世界杯的存在而变得不平常。学校里的男孩子经常因为自己喜欢的球队输了而往楼下扔东西,什么都扔,鼠标,键盘,显示器,哦,显示器不扔,太沉又太贵……
校园里热情洋溢,四处都是在谈论世界杯。
学校抵不过学生的热情,开放礼堂转播体育台。宿舍的关门时间也从晚上11点往后推迟了。
这可苦了我,因为决楚会在深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口气嚣张,“喂,余清鸢,下来陪我看球。”
我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哀嚎加哀求,“不行不行,我明天还有课呢。”
挂了电话他会再打过来,而后仍是那句话,“下来陪我看球。快点快点,再晚没座位了!”
我真真挫败,看了一眼都要睡觉的宿舍姐妹们,认命的套上衣服,撒上花露水,下楼跟着决楚往礼堂走。
决楚看了一眼没精神的我,笑眯眯的塞给我一带爆米花,估计是从小路上买的。
我心里一边骂他卑鄙,明明知道我贪吃还拿这种手段来贿赂我,一边接过来往嘴里塞,甜甜香香的,真好吃。
“好吃吗?我告诉他多放了奶油。”
“嗯,好吃好吃,下次我也去这家买,让他多放奶油。”
决楚一路带我到礼堂找座位坐下。
人真多……
旁边的人不停的喊“好!”
震耳欲聋!
我抬头看了一眼屏幕,这有什么好看的?!
决楚也处于兴奋状态,不停的跟着喊“好!”
我坐在椅子上昏昏入睡,迷迷糊糊的想起还有爆米花没吃,抓起一把塞到嘴里胡乱嚼两下,而后继续瞌睡。
好不容易睡着又会被周围人吵醒,找个舒服的姿势又睡,就这样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终于到了散场,决楚推我,我迷糊糊得站起来,“完啦?那我回去了。”
一路上还有人在兴致勃勃地讨论,我困的直点脑袋,一直到了宿舍楼下,还不忘哀求他,“决楚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爱看,又好困……”
边说还边打哈欠。
决楚说“好”,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仍是叫我去跟他看球,快疯了!
这样的日子我哪受得了,到了周末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去了哥那里,敲开门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半才醒。
醒的时候哥就坐在床边看我,神色复杂莫名,“圆圆,你有什么事要告诉哥吗?”
我刚睡醒,还迷糊着。
“没有啊,没事啊。”
说着挪过去靠在哥肩上,哥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呜,可是我还是好想睡。
哥没像往常一样来抱我,身子僵直,过了好一会方才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说,“那么圆圆,你告诉我,你手机里的这些短信是怎么回事?”
我一下子就醒了,冷汗淋漓,糟了,我忘了关手机!
我抓过手机来翻看,这周的短信我都没来得及删除。
“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