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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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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一谱一途一术 一生尽回护
至珍至敬至慕 至望而却步
传道授业解惑释疑 拨月迷津渡
至真至情至性 至捐命相赎
谢衣:“生命……至为灿烂、至为珍贵……而又永不重来。身为偃师,万望敬之畏之、珍之重之……”
我一直感觉整个古二就是个生命大讲堂,谢衣主讲(。
道理沧沧都懂,但毕竟是要承认“我这一辈子干的事没有P用”,要放弃这么多年的生存目标,心里肯定有纠结。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周围人都不乐观,大概只有谢衣这个三观正到飞的外人能笃定说出“活下去”吧。
章末琼华惯例做大死,@天国的怀朔【棒读】
一句话:你要相信我是个傻白甜小天使,心诚则灵……

  ☆、今天开始做总裁(上)

  
  如果有人问夙琴“你想穿越去当红古风单机的世界吗”,起初她是拒绝的。
  不是不喜欢——她当然喜欢这些游戏,但每当回想起它们,她都恨不得现场表演一番胸口碎电脑,空手撕光盘。
  就拿眼下见了实物的这几作来说,无论是冰封琼华、蓬莱废墟还是流月城,她踏入最终迷宫时都觉得手脚冰凉喉咙发干,半点也没有即将通关的喜悦。花了几十个小时的游戏时间,到头来终局唯一无二,该死的不该死的一个都救不回来。她坐在电脑前哭了笑笑了哭,为那些不存在的角色悲喜疯魔,最后看着画面心中一片空落,手里除了个鼠标以外什么也握不住。
  然后她索性就摔了鼠标冲进厕所里放声嚎啕,痛痛快快做一回代入感过高的中二病。
  这都什么事儿?人家打游戏烧钱,她打游戏烧心。
  爱上云天青,是一把刀。
  粉个谢伯伯,是三把刀。
  再苏一苏男神太子长琴,那就是枪林弹雨,万剑归宗。
  日啊!!
  有时她甚至觉得,这些剧本作者就是唯恐玩家玩儿得太开心,存心来给他们添堵的。
  ——但是,夙琴所目睹的这个世界、亲身经历的故事,却与她记忆中的“剧本”大不相同。
  这个世界的云天青,在夙玉之前先与她相遇,志同道合心有灵犀,即使忘记了剧本她也对他一见钟情。
  这个世界的太子长琴(一半),虽然已有了点儿“苍天弃吾,吾便报社”的危险兆头,但他刚要发病就被人捏着喉咙一个劲往里填药,将疯不疯遇上以毒攻毒,生生地就把那股疯劲儿给憋住了。
  这个世界的太子长琴(另外一半),大概永远也不会得名“百里屠苏”。韩云溪也许还能遇到风晴雪,但他一生都是韩云溪。
  这个世界的夙玉……依然是她的情敌,只不过她俩的箭头指向都是一头鸟,名叫凤傲天。
  而这头凤傲天呢,正在疯癫嬉笑、漫不经心,同时又是确切无疑地,改变着这个原该以悲剧落幕的世界。
  作为发小夙琴喜欢她的沧沧,作为三次元玩家,她发自内心感谢这只魔性玛丽苏的存在。
  与沧沧在一起的日子多么好啊,谁也没有死,有她在就仿佛谁都不会死,每天可以看各款男神在眼前滚动播放,谢衣的行礼少恭的琴,也许以后还能有云溪睁眼鱼则的笑。透过当下她就能看见未来的景象,每一寸岁月都温柔的不成样子。
  她觉得这世界一切都是好的,跟原作同床异梦,几乎不像一种画风。
  唯一的共同点是——琼华派(包括玄霄),真他妈的会作死啊。
  ……
  “………………”
  夙琴倒了下去。
  就像文艺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她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势,脱力、瘫软,长发扬起来掩住半幅脸孔,缓慢而不可挽回地侧身倒了下去。
  (我靠,这一剑略狠啊……走马灯都捅出来了…………)
  这是她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转过的最后一点念头。
  夙琴倒下的同时夙沧飞身而起,足尖一点就越过半个房间落在了她身侧,二话不说伸掌抵上夙琴胸膛,试图护住她身体里溃散的灵力。
  “吊住这口气撑到你男神回来,琴姐你可以的,你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孩子。”
  夙沧低下头沉声,随意伸指一弹便有道白焰腾空,窜出窗户直奔天际而去。
  “你没事,你没事,你没事。重要的话说三次,这是你教我的。”
  “……”
  玄震站在她跟前,只觉那把声音是无比的坚冷和平静,如隆冬里结了冰的湖水,一入耳便让人通体生寒。
  他平日代掌派中诸多事务,与夙沧夙琴这样的末位弟子并不相熟,不过淡淡点头之交,寥寥数面之缘。即使如此,眼前少女仍令他感到种毛骨悚然的陌生。
  ——往日在派中所见的夙沧,眼是热的笑是暖的,呵口气都像春风吹动了满树桃花,几时有过这千尺寒潭一般深沉的冷意?
  一句“妖魔伏诛”在喉头酝酿了良久只等扬声一喝,然而他却开不了口叫她名字,他不能确信眼前人就是夙沧。
  她是谁?
  或者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夙沧这时却主动转头看向了他,青白如琉璃的一张脸,眼神直勾勾将他刺穿又透过他远远地望了出去,一直望到千年以前血染篁山,空气中到处是剑意到处都是死的气息,鸿漓在血海中姗姗而行,每迈一步都能踢到熟人的尸骨。
  沧隅不是鸿漓,但她清楚记得鸿漓的过往,记得那些吞天没日的恨火与绝望。
  她还记得,血海中唯有一个名叫晚儿的女孩子,生时备受鸿漓喜爱,存住最后一口气息等到了她的归来。
  而那一年的晚儿也是如此——被修道之人利刃穿心,一身热血满眼寒凉,仰卧在她怀中安静地、无可挽回地冷去。
  “……琴姐……!!”
  一隙失神的结果便是万劫不复。掌下勉力吊住的那口气息断了,夙琴以灵力凝成的傀儡之躯开始消散,一缕神魂飘飘荡荡离体而去,夙沧伸手去抓却只看见它如雾气穿透手掌,转瞬便已不见了踪迹。
  不见了,没有了。
  有好一会儿夙沧都怔怔伏在原处回不过神,身后有琼华弟子摩拳擦掌地想要乘隙攻上,却被心存歉疚的玄震伸手止住。
  “妄动独断,不识轻重!回去再与你分说。”
  玄震低声呵斥,转头又想向夙沧说些什么,却只见她长身立起颜色如玉,乌发飘摇间几缕斑白分外的刺眼。
  “……这是第二次。”
  不知名的“那个东西”在重围之中垂手凝立,玄震眼看着她眸中凛凛杀出道光来,杀意如霜锋开刃,锋芒比死更冷。
  “眼睁睁看着朋友在眼前死去。这样的事,你们怎么敢让我体验第二次。”
  夙沧合上眼深吸口气,预想之中的狂怒不曾到来,她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冷静,冷而且静,冷到颤栗静到窒息。
  夙琴死了。
  “琴姐死了。”
  她麻木地张口重复一遍,确认这个事实。
  “你们杀了我的朋友。”
  玄震气结,心烦意乱地想要辩解:“夙沧,我们不是……”
  “什么不是,”夙沧冷眼向他,“莫非不是你们动手,莫非琴姐没有死,莫非——大师兄当我是瞎子?”
  “你别说——还真没有死————”
  窗外这时有道颤巍巍的细声传来,“沧沧来拉我一把——这窗太高——我跳不上去…………”
  “……………………”
  夙沧沉默一瞬,然后迈着摇晃不稳的步伐走到窗边。
  窗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于是她又上前一步,将头探出窗沿向外张望。
  街上晨光正好,即墨市井如往常一样安逸而祥和,没半点诸如“有人当街被穿”之类的异状。
  那道游丝般的细声更近了,裂帛一般透着急切:
  “下头,我在你下头!”
  但那声音转瞬就被另一阵中气十足的呼喊盖过——
  “我的鸡,我摊子上的鸡飞走了,哪位大哥帮我抓一下!!”
  夙沧:“…………………………………………”
  ……
  两分钟后,夙沧抱着自己买来的芦花鸡站回到了房间中央,腋下不时传来混杂着咕咕声的哀鸣:
  “什么?我是鸡?!你说我这次穿成了只鸡?!!我不信,沧沧你拿镜子给我!!这得花多少年才能修炼成鸡精啊,我拒绝,我选择狗带!我不要和青天有生殖隔离!!!”
  “…………琴姐乖。这样我们就没有生殖隔离了。”
  夙沧僵硬地拍了拍怀中磕过药一般高速晃动的鸡头,险些拗折它脆弱的脖子。
  ……也对,她早该明白的。
  夙琴压根儿就不是这世界的住民,一缕幽魂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她从来不算真正活着,又哪里来的死?连鬼界都识别不了穿越者ID,除非被玉衡之流的特殊道具收去魂魄,否则琴姐虽然战五,其实也是个战略意义上的无敌。
  夙沧抬起手来挠了挠鼻尖,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剩,很像一个标准的傻逼。
  不过她肯定是个快乐的傻逼。
  “么么哒琴姐,待我恢复就为你再造人身,你先在这只阿翔身上忍耐一会儿。”
  “可是我很伤心!我很愤怒!一睁眼我就从狐狸精变成了阿翔!沧沧帮我打他们!!”
  “…………好。”
  玄震:“…………………………………………”
  他突然觉得有些眩晕。
  后头那些低位弟子到底年轻缺根弦,互相递个眼色便一齐仗剑跳出:“果真都是妖物,今日有我等在此,容不得你们走出即墨!”
  “容不得我……”
  夙沧抱紧了芦花鸡噗嗤一笑,这一笑冬去春来,恍然又有清风吹彻,“玄震师兄,这里没旁的人可以说话,我便问问你。我夙沧在山上这些时日,撇开玩笑打闹不提,可曾做过半点为祸琼华之事?”
  (……你的玩笑打闹可祸祸了不少人啊……)
  玄震按下抢白她的念头,庄重道:“迄今为止,不曾。”
  “那么我需要一个理由。”
  夙沧舒展眉眼,脸上那抹晦暗不明的笑意更深,“为什么我非死不可?”
  玄震好不容易从师妹变肥鸡的惊悚之中回过神来,他自认师出大道,当即坦坦荡荡将头一昂:
  “近日玄霄师弟多次私自离山,已被师父察觉。师父念你不曾作恶,本有心网开一面,谁知你竟得寸进尺,诱我琼华弟子、祸及我派清誉,故命我率众除之,以绝后患。你可有话要说?”
  “哦~我明白了。”
  夙沧抬手一敲额头,“太清嫌弃我这个丑媳妇,不但不想把我留在琼华,也不想让我嫁进琼华。真是个恶公公……”
  这下却是触着了玄震逆鳞:“不得侮辱师父!!”
  倏忽间寒光耀眼,太清首徒的佩剑业已出鞘。
  虽不及玄霄命格至阳、云天青机敏善悟,玄震亦是天资绝佳的修仙逸才,更兼多年清修苦练,临阵经验是后辈弟子中无人可比,一出剑便有浩气磅礴之象。
  “大师兄,这妖物难缠,咱们布剑阵擒她!”
  弟子们七嘴八舌地抢着自荐,玄震虽是盛怒难抑,理智却还清明,听在耳中不禁苦笑:这室内如此狭窄,剑阵威力再大,又怎么施展得开来?
  夙沧似已洞悉他内心闪念,转过身嘴角斜斜一挑:“要么出去说话?我也不想烧房子。”
  “等等!!”
  玄震忍受不了她这般轻浮姿态,剑尖迎风一抖指向她眉心,“收回你方才对师父的诋毁之词!妖邪之辈辱我师门,是不可孰不可忍。”
  “……”
  夙沧一霎间竟是生生地怔住了,她想不到世上还有比玄霄刻板百倍之人,连她都只能望洋兴叹,端的是拿他毫无办法。
  “沧沧哪里讲错了?”
  夙沧无语之下,反而是寄身于芦花鸡中的夙琴抢着反驳,“太清那老头就是个恶婆婆嘛!!”
  “……不,我说的是恶公公……”
  玄震整张脸都已铁青:“你……?!你们!冥顽不灵!!”
  话落地夙沧回首,眉心收拢像是含了诸多苦闷:
  “……大师兄,看在你照拂后辈的份上我还叫你一声大师兄。可你不会当真以为,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我训话吧?”
  玄震厉声:“与妖类多说无益,我自然明白。但你——”
  “不不不,你不明白。”
  夙沧慢慢竖起根中指,勾魂一般冲着他们摇了两摇,“你不明白我是什么,也不明白你们算什么。”
  那个“么”字的尾音还漂浮在空中,玄震只看到眼前一花,掌中剑便如绑上了铅块一般重重垂落。
  “……?!”
  夙沧不知何时已欺身近前,手掌平平粘上他剑锋,扬眉间劲力无声催吐。
  这一动真是迅如雷霆,玄震大惊之下撤剑,那三尺青芒却已抵不住她内劲刚烈,竟自铿锵一响,在他手中寸寸崩断。
  剑身破碎的一瞬夙沧抬手,袍袖卷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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