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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寻欢公子已经不想再开玩笑,正色道:「我想去杭州的骷髅血擂,挑战那个扶桑剑魔。不过,此行前途未卜,寻欢也不知道将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要去打摆台吗?公子你一定行的!」碧竹心不住颔首,嫣然道:「好了,就这样定了!公子去大战什么剑魔,我和莲花姐姐,也一道去杭州给你加油!」
虽然并没有查觉到疯疯真人的气息,不过寻欢公子却是认定他仍然还在左近,刚刚小蝶的突然苏醒,想来也是疯疯真人在暗中出的手,目的则只是为了不想让寻欢公子再谈碧竹心和他之间是否有父女关系。越是如此,寻欢公子越是想看看,碧竹心的母亲究竟是何等美女,为何会让疯疯真人如此的动情。
稍一思索,寻欢公子就有了主意,开口问道:「那个,带你去也可以!不过,不用和伯母说一声吗?」
「不必了!」碧竹心却似已经看透了寻欢公子的心意一般,调皮的笑道:「我们快点出发吧!无数的杭州百姓,正在翘首以待,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你公子你去救苦救难,从剑魔的屠刀之下,拯救他们无辜的生命呢!」
又是磨蹭了一会工夫,寻欢公子终于还是带着雪莲花和碧竹心二女,凌空飞起,踏上了奔向骷髅血擂的挑战之路。
寻欢公子是御刀飞行,雪莲花是御剑飞行,而碧竹心则有点人如其名的味道。载着她御空飞行,快速不逊于仙剑法宝的,赫然是一根由翠绿青竹雕制而成的竹箫……
「竹心妹妹,这根箫也是你自己做的?」
「是呀,人家不但会做竹箫,所有的竹器,人家都会做呢!」
「所有的竹器都会做?怪不得就连竹质刑器,都被你做出了那么多的花样!」
「也没什么了,人家就是喜欢竹子了!」
「哦,除了会做竹箫,品箫你会不会呢?」
「品箫?当然会了,竹心品箫还很厉害呢!公子想不想试试?」
「好呀,有空一定要试试……」
「……」
就是飞在空中,这二男一女仍是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没了。如此一来,成都到杭州这几千的路途,竟是显得如此之短,不知不觉之间,三人就已经飞到了杭州城的附近之处。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林剑侠感觉到额头好像被什么叮了一下,于是不由以手击额,猛的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在自己重重的一掌之下,林剑侠反而稍稍的清醒了那么一点,又重新睁开虎目,站直起了身子。
「《飞仙秘籍》,我还有一本《飞仙秘籍》!」猛然间,林剑侠终于又记起了那个剑圣的弟弟,醉书生李难在最后时刻,留给的那本丝织绢轴。
轻轻的将绢轴从怀中摸出,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飞仙秘籍」四个大字。字迹娟秀而有又力,极像是某位性恪刚烈的大家闺的笔致。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细细念着绢轴中的文字,林剑侠又是连连咋舌,赞声道:「有道理呀,有道理!习武练剑与用兵之道,可谓异曲同工、一脉相承。以兵法入剑道,一定会有所成绩,领悟出剑术的终极奥妙!」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日月是也。这句极有道理,剑法亦是诡道,剑无常道,奇正相间,出奇方可至胜!」
「……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这句亦是极有道理,若是对手既无处可攻,又无处可守,又焉有不败之理?」
「……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这两句同样极为适于融入剑法,示敌以弱,以小利诱敌出手,而后变迂为直,以静致动,自可轻松获胜!」
几乎是每读一段,林剑侠必会以掌击额,不住的连连称赞,虽然只不过十三篇五千九百余字,他却已是不知用力击额多少下,大声称赞叹了多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通读全篇的林剑侠,虽然释卷于手,口中仍是叹道:「不错,不错,大有道理!《孙子兵法》果然是一部字字珠玉,内容博大精深的旷世奇书!」
「啊,这是《孙子兵法》!又算是哪门子《飞仙秘籍了》?」 直到此时,林剑侠才猛的吃了一惊,又将绢轴翻开,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重新翻了数遍。
果然,除了卷首的「飞仙秘籍」四个大字之外,绢轴之内五千九百余字,个个皆是出自那部著名的《孙子兵法》,可谓无一不同、无一更改,雷同到了就是一部书的模样。
旋晕,又是一阵旋晕传到了林剑侠的身子。踉踉跄跄之间,林剑侠忽得感觉头疼欲裂,四肢虚脱无力,全身格外躁热,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
究竟是怎么回?难道在这种关键时刻,林剑侠偏偏病了不成?
突然之间,一阵焦臭的气闻,传遍了整间石室。林剑侠的身上四处冒出白气,而他的那袭长衫,竟已在转瞬的工夫,就化成了一堆灰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林剑侠此时已是一丝不挂,赤精个身子立在原处,双目赤红如火,只是任由白气不断的冒出,弥漫满了整个石室。
刀光、剑影,血淋淋的人头,还有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之声,如同活了一般,一幕一幕浮现在了林剑侠的眼前和耳边。如果现在能动,他会遮住眼睛,他会捂住耳朵,甚至还可能去扯自己头发,好用痛苦来回避现在的一切。
林剑侠的肌肉在扭曲,全身在抽搐,嘴巴也大了起来。从他的嘴里,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而是喷出了大口的热血。
血,沸腾一般的热血,先是自林剑侠的嘴中喷出。接着他的眼角、耳孔、鼻孔,七窍之孔,无不热血外涌,把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血人。
七窍已流血,人,还能活吗?
寒意,刚刚还炙热如同炭烧的林剑侠,竟又被一股无比的寒意所侵袭。奇寒,彻骨的奇寒,让林剑侠仿佛坠入冰窑之般,身子不住发青,渐渐的,似被冻成了冰人一般。
眼神已经迷散,气息已经几弱到了几近全无。林剑侠,他还能坚持住吗?
泥泽幽香 第三节 佳人·石壁的秘密
第三节 佳人·;石壁的秘密
杭州的天,是灰蒙蒙的天,不暗,也不太亮!
携着雪莲花和碧竹心两个美女,缓步走在杭州城中,看着仍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寻欢公子却是暗自的有了一丝悔意。
家中的柳丝丝正望穿秋水一般,苦苦在安乐侯府等自己拿火灵珠回去;而杜冰蟾目前更是重伤难治,生死亦在未卜之间。这样一个时刻,只是为了素不相识杭州的黎民百姓,就去毫无把握的挑剑那个扶桑剑魔,真的值得吗?
如果,如果真的如疯疯真人所说,自己根本不是剑魔的对手,那么这次的挑战,又能有一个什么样的意义?难道还会被人夸成是一个知其不可为,而硬要为之的好汉不成?
就在寻欢公子胡思乱想之间,刚刚还平静如水的杭州百姓们,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大哥,昨天去看过倭奴摆的摆台没有?」
「不是明儿才开始吗,昨天就已经有了?」
「是呀,骷髅血擂刚一搭好,什么中原第一高手,乾坤无双刀客,天地索命枪手,好几个大侠就一起找浪人们挑战了!」
「呸,什么狗屁大侠,还不是一上去就让人家给砍了!」
「那个狗日的剑魔,就有这么厉害?我们大宋乃是天朝大国,人杰地灵,自古英雄豪杰辈出!一个区区弹丸岛的倭奴,又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不错,犯我强宋者,虽远必诛!打倒剑魔!打倒倭奴!日出大宋!唯我不败!」
「打倒剑魔!打倒倭奴!日出大宋,唯我不败!」
「打倒剑魔!打倒倭奴……」
开始还只是几个看来有些闲杂无事的凡夫走足,聚在酒馆之外,邀五喝六的大声喧哗。后来,在一个头戴青巾的青年书生率领之下,人群越聚越多,口号越喊越响!无数的百姓,不论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小孩,个个都是群情激昂、义愤填膺,沿着杭州城的大街小巷,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声讨运动!
「乡亲们!百姓们!大家不要难过,听一听我们的屠龙英雄,伟大的东方四侠来讲两句话!」就在寻欢公子三人,挟杂在浩浩荡荡的人群当中,通过十字街旁一家三层酒楼的时候,突然在众人的耳中,传来一股宏亮而又厚重的声音。
说话之人,立于酒楼的高处,慈眉善目,白须及胸,完全是一派仙风道骨般让人信赖的长者模样。而在老人身后的站了三男一女,虽然看起都不英俊,但却全是披红挂彩,很有那么一点精神!
为首的矮个之人,首先开口向四众悲声说道:「自扶桑剑魔侵犯我杭州城以来,残民之逞,白骨为墟,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性命,已经葬送在他罪恶的屠刀之下!」
在围观百姓,此起彼伏,海啸般的怒骂声中,第二个中等身材的汉子抢步上前,接着朗声说道:「我大宋地广人多,崇尚气节。俊彦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来,从不屈膝外敌。那个扶桑剑魔纵然一时持刃行凶,日后定会被我天朝英雄所败,还一个公道给天下!」
「打败剑魔,还我公道!」在众人山呼声中,第三个又高又壮的汉子也窜了出来,大声吼道:「剑魔残暴,侵我杭州,杀我同胞!我们东方四侠,甘愿为神州千万百姓洒尽满腔热血,誓要砍尽强敌,使其命丧于我华夏沃土!」
「剑魔必败!四侠必胜!」此时此刻,满街的杭州黎民,都已是热血澍湃,流出了无数激动的泪水。在他们的心中,对东方四侠的敬仰之情,就连涛涛长江之水,都已经无法再形容了。
最后,东方四侠中的唯一女性,终于也抹去眼角含的泪珠,跚跚走到最前,泣声说道:「为了反抗那个丧尽天良的扶桑剑魔,已经有无数大宋的好儿女,抛头颅、抛热血,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可是,他们也是平凡普通的人,他们也是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妻子儿女的普通人。为了惩奸除恶,他们已经献出了生命,我们能够忍心,看着他们的父母妻儿,由于失去了亲人,而变得无依无靠、连衣食都没有一点着落吗?」
在女侠生情动茂的悲声催动之下,在所有人都已泪眼凄迷的情况之下。突然又有无数身披彩带,手捧托盘的妙丽女子,口中哼着:「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两银子,这世界将变成美好人间!」穿梭进了人群当中。
铜板、银子,黄金,甚至还有无数妇女所献出的各色珠宝、戒子、项莲、首饰。只是不大的工夫,每个彩带女子手中的托盘之上,已经堆足了满满澄澄的各色钱财。甚至寻欢公子身边的雪莲花和碧竹心,二女也都是哭得不成样子,逼着他被迫将身边所有的银两,几乎是一个不留,统统都捐献了出来。
痴迷,林剑侠的意识,已经渐渐的进入了痴迷的状态。而他的身子,也逐渐的进入了僵硬的状态当中,变得越来越硬。
恍惚当中,林剑侠的耳边,仿佛传来了一阵带着泣声的女子呼唤之声。接着,又好像传来了一阵衣服脱下时发出的磨擦之声。可是,林剑侠的身上,不是已经没有衣服了吗?
「嗯……嗯……轻……轻一点……」在软绵绵的娇声喘息之中,林剑侠的耳根在发烫,心跳在加快,像是抱着个糖人儿一般,甜蜜融融,如同坠入了仙境似的……
摸起来是那样的柔腻温暖,嗅起来是那样的幽香如兰,尝起来是那样的甘甜诱人。热情如火,怜爱无穷,缠在一起的两具身子,好似已经融合在了一起,纠缠成了一个人……
不知多了多久,林剑侠重又醒了过来,茫然四顾环视,整个石室,却仍是空空荡荡,除他之外,并无第二个人影可见。
芳踪无处可觅。可是,石室内残留的那股甜甜的淡淡幽香,却还是记录下了佳人曾经的痕迹。
谁,在那个在危难的时刻,与自己肌肤相亲的佳人,她是谁?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以为自己一定已经元气大伤,直起身子的时候,林剑侠只是缓缓而行,分外的加了几分小心。不过,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时下,他的头脑已经似乎逐渐清晰,身子更是格外清灵。以指为剑,凭空稍稍舞动几招,竟也是嗤嗤作响,发出了远比往日要强出甚多的无形之剑气。
「我变厉害了吗?」捡起掷在地上的诛魔剑,随手挥舞起来。长剑出鞘,林剑侠的精神不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