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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的家伙,于是直接大跨步上前,一招飞腿朝着由乃的头飞击而去。
只是,未等安久黑奈的腿触及到面前人的后脑勺,只见还正在朝上走的由乃突然以诡异的速度转过身来,直接扳住安久黑奈的腿朝上一顶,同时胳膊肘一沉,重重得击打在了安久黑奈的腹中央。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安久黑奈便已经捂着胃部倒在地上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小黑!小黑你还好吧!”一旁的安久奈白连忙蹲□扶起自己的双胞胎姐姐,然后愤怒地看向由乃,“小黑也只是想要劝你遵守院规,你怎么能对同学下这么重的手!”
人群渐渐围了起来,连刚刚进入学院的亚门钢太朗都一眼便看到了,下意识地皱紧了眉,亚门便朝着这边大步赶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围在这……喂,安久同学是怎么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安久黑奈,亚门连忙放下手里的提着的库克因,蹲□观察着安久黑奈的情况,随即一面询问一旁的奈白,一面找人去寻找医疗室的老师。
“这是怎么回事?”
神色慌乱的安久奈白看了一眼还站在台阶上的由乃,随即低声又快速地道,“亚门老师,都是我妻由乃!她昨天夜不归宿,导致班里被记过,小黑……黑奈今天来询问她,她便出手打人!”
“由乃她……”闻言愣神的亚门钢太朗放缓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粉色眸子粉色长发,神色却越发显得熟悉的少女安静地站着,丝毫不为周围动容的模样让亚门钢太朗的心底猛然一疼。
独立于世间的模样,随着那天晚上的记忆刻骨铭心,以至于他在无数的夜晚不得不扪心自问,谴责内心。
我错了吗?
这到底是正义?还是新的罪恶?
“老师?亚门老师?老师!小黑没事吧老师!”
一声声呼唤声将亚门钢太朗的神智唤回,亚门钢太朗微微低头,便看到了安久奈白焦虑的脸。
“安久黑奈同学看起来并没有太重的内伤,医务室的老师应该很快便来了,你在这里等一等,而我妻同学。”安抚了不安的安久奈白,亚门钢太朗提起库克因走到由乃的身边,下意识放缓了声音,“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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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第一节课便拜托您了,山藤前辈……嗯,我处理完这边学生的问题便过去,麻烦您了!”
挂掉手中委托其他教员代课的电话,亚门钢太朗转而看向身后不远处安静站着的少女,明明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配合上她做的事,却让亚门久违地头疼了起来。
果然是由……
不,她不是。
强迫自己不要总是无意识地将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少女联系起来。
他还记得,前一天这个女孩倔强地拒绝和抗拒,那一声声犀利的言语,到现在还响彻他的耳膜。
他还没有软弱到要将幻想强加在现实身上的地步,作为CCG的优秀搜查官,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绝不能沉迷在记忆中无法自拔。
过去的人已经死去,现在的这个人,有着只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这么想着,亚门钢太朗舒缓了一下神色,语调也已经平复到正常的老师问询。
“由乃,先坐下吧。”招呼着由乃在桌前坐下,亚门冲好了一杯咖啡放在由乃的面前,然后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来,由乃,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我和亚门老师有这么熟吗?”未等亚门钢太朗近似抱怨的话语说完,由乃便有些高傲地抬起下巴,神色间的犀利一如前日。
“呃……抱歉……”被打断了思路的亚门钢太朗看着面前似乎丝毫不会退让的脸庞,心里骤然酸涩了一下,却还是纠正了语气道,“我妻同学,请问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似乎没有预料到今天的亚门钢太朗能够这么快地转变态度,可这么一来,心思复杂的人却又变成了由乃自己,明明是自己不断地挑衅顶撞对方,结果在对方改变了之后,却不知不觉间地又生气起来。
看着亚门钢太朗比之过去更加冷凝的眸子,想到昨晚被呗肆无忌惮打趣的事,由乃突然有些气恼起来。
“……我妻同学?”看着神色僵硬的我妻由乃,亚门钢太朗想要好心地再重复一遍,“请问你昨天晚上……”
“打工。”亚门钢太朗的话音还没有落地,由乃便迅速地回答。
“打工……打什么……”下意识地,亚门钢太朗追问道。
“怎么,打什么工这种*也在调查范围吗?亚门老师你未免太闲了吧!”莫名地,由乃瞬间爆发出口。
说出口的一瞬间,由乃便有些后悔,手指紧紧地扣住衣角,眼神游离起来。
怎么就这么莫名地发起脾气起来了?
由乃犹豫了下便想要弥补一下,“我是说……”
更意外的是,亚门钢太朗看着心情似乎明显不好的由乃,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神色越发小心翼翼起来,随即转移了话题。
“抱歉触犯到你的*,只是……你很缺钱吗?”挠了挠头,亚门钢太郎不禁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学生年代,有些久远的事愈发显得模糊,但算上学校发的补助和奖学金,记忆中似乎没有什么缺钱的时候。
由乃怔怔地看着面前有些笨拙地转移话题,同时想要表示自己的关心的亚门钢太朗,嗓子里却好像堵住了什么,一个久违又熟悉的称呼在脑海中闪现。
钢太朗……哥哥……
钢太朗……
心情一下子平复了下来,由乃歪了歪头,完全不同于教室里的沉默寡言,眨了眨眼睛。
“女孩子比男孩子用钱的地方更多,主要是,很多东西,女孩子不能简单地将就残次品。”
“啊哈?……简单将就?”一遍遍重复自己克制住心底的那丝触动,竭力在熟悉的动作和神态前坚守住自己的原则,不去胡乱想些不相干的回忆,亚门钢太朗的回答显得呆呆的,“那是……什么意思?”
由乃的脸上挂上了孩子气的熟悉微笑,而回答却越发诡异起来,“比如说,女孩子每月的大姨妈,单单质量好的姨妈巾就要花掉不少的钱,更不用说补品和保暖贴,还有其他必须的保养品和化妆品,甚至是衣服也都不能对付,毕竟,女孩子娇贵。”
“啊……原来如此……”再次叮嘱自己克制心底的想念,干巴巴地应了声,亚门钢太朗想了想还是接道,“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予你帮助,女孩子深夜出去打工终归还是……”
“诶?亚门老师要借给我钱买姨妈巾吗?”诧异地扬起眉,由乃脸上瞬间洋溢起了某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瞬间让亚门钢太朗愣了起来,以至于亚门钢太朗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面前的少女已经笑眯眯地“替”他应了下来。
“那么今天下午放学后,亚门老师便和我一起去买姨妈巾和其他必需用品吧!呀,老师你真是好人呢!女孩子的必须物品,真是越来越贵了呢!亚门老师,不管我买多贵的都可以吗?”
“……哈?价格都随意……”
“那真是谢谢亚门老师了!老师你人太好了!那就放学后再见吧!”
“哦……哦……”
看着少女愉快地走向门边的轻快身影,那细小又有些跳跃的步伐一如既往一时间又一次让亚门钢太朗出神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对方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
……姨妈巾……买姨妈巾?……自己要去和由乃一起买姨妈巾?!
饶是硬汉,亚门钢太朗也一瞬间慌乱了起来,先前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的警告再次被丢弃到了脑后,老师的风范也好,CCG搜查官的镇定也好,统统被此时的亚门钢太朗丢到了云外天。
“等、等等!姨妈……姨妈巾?!……由乃!我把钱给你你还是自己去……”
已经站在门外的少女只是将手指立在唇前,用和平日了完全不同的愉悦眨了眨眼睛,“老师,不~见~不~散~喔~”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章更要萌萌哒!
☆、第45章 挨揍的丸手斋
最终;被一个电话紧急拉回本局的亚门钢太朗;没能再出现在学院里。
不过;约定就是约定。
就算,对于当时玩笑的话语;由乃自己也生出了一丝懊恼。
明明……明明自己爱的人……只有阿雪……
放学铃响起,随手将半个字都没有记的书本塞进书桌里,由乃依旧如同往常那样;瞥了一眼楼下还没有人流出现的柏油路;一脚便踩上了窗棂,准备惯常地跳下去。
“我妻由乃。”
已经向前倾的身子慢慢收回;由乃转过头看向如同黑白无常一样阴魂不散的两个身影;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刻板。
“?”
“我妻由乃!”安久黑奈面色阴郁;又一次沉着声音喊了一遍,原本就有所注目的人流大都停滞了下来;看向大教室后排对峙的三个人影,“我要和你决斗!”
这堂课是全年级一起上的思想教育课程,放学铃打了没多久,教室里近百人的学生大都只是刚刚收拾好了书包,以至于被安久黑奈的声音吸引,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决斗宣言。
全年级一等一的优秀生向怪癖二人组之一的我妻提出决斗?
饶是向来没什么多余好奇心的学生们也都瞪大了眼睛。
说来,怪癖二人组我妻由乃和铃木深造两人,自入学以来从不参加那些非正式的课下对练,因为看不顺这两人而去小树林挑战的人,事后却都闭口不言,这么神神秘秘地流传下来,仅仅三个月,怪癖二人组也算是在校内小有名气,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身手,却也都不敢小觑他们。
而这次来自安久黑奈的挑战,恐怕就是解开他们实力之谜的最佳机会。
意料之外的,我妻由乃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转向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什造。”
直到这时,外观的人才发现,在教室的另一个角落,竟是还有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根带血的银针,嘴里咬着染满血色的线头,随着由乃的呼唤抬起头的时候,正要往手臂上扎进去。
吐出嘴里的线头,被唤到的雌雄莫辨的少年抬起头,“我也没空。”
“哦。”应了一声,由乃再次转向面前脸色越发不好的安久姐妹,“我也没空,今天恐怕不能陪你玩。”
被由乃一副小孩子乖乖一边去的神色刺激到,安久黑奈几乎又要像是早上那般直接冲上去,却被一旁的安久奈白死死拦住,“小黑,不要冲动!”
对此,由乃丝毫不介意,只是转身便要从窗口跳下去。
“怎么,要逃?果然是怕了吧!”大概是真的气到了,安久黑奈推开一旁的奈白,骤然间高声讽刺起来,“像你们这样的不思进取,更是不懂得珍惜,整天板着一张奇怪的脸奇怪的表情,背地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要我说,你们这些家伙才是应该被送进监狱的!”
教室里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的脸上都带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坐在角落里的铃木什造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收住了最后一个针脚,愉悦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纵横交错的图案,而正要跳窗的由乃再次顿住了动作,慢慢地转过头来。
“明天有剑道课,时间充裕,决斗方式你定。”
“那就一言为定,你可要按时来才行!”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安久黑奈扬起下巴,恢复了往常的高傲。
大概是收到刚刚诡异气氛的影响,安久奈白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有些担忧地转向一旁的孪生姐妹,“小黑……”
“没关系。”安久黑奈握住一旁安久奈白的手,“记住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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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乃站在校门口等了很久,待到天色已经半黑了,亚门钢太朗还没有来。
冬天的天一旦失去光明,便会变得格外的冷,看着天边仅剩的微薄红晕,由乃不禁缩紧了脖子。
突然,包包上挂着的玩偶版姆鲁姆鲁晃悠了两下,“由乃,有人来了,非常非常沉重的感觉……快要被压扁了一样……”
连姆鲁姆鲁都觉得沉重的感觉?
闻言由乃抬起头,一眼注意到了停在慢慢停在路边的轿车,以及从车里走出来的白发男子。
有马贵将。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大概是该走的人都走了,而不需要出去的人都不愿意在寒冷的室外闲逛,学院的门口竟是只有由乃一人站在这里。
无比自然地看向这边,然后又无比自然地走了过来,随后礼貌地问。
“你是这个学院的学生吧,请问三年级新任研习教官平子丈的办公室在哪里?”
由乃的视线从他比之曾经越发惨白的头发上掠过,而后用近乎同样礼貌又生疏的语气回答。
“三楼尽头的教务室,不过,今天三年级没有他的课,他应该不在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