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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萦绕在心头的一直没有下定的决心,终于落定了,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早就有了决定,而现在她不过是更加确定了。
郝心晴的手还按在腹部,目光坚毅地看着前方: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走进小区,穿过小桥,眼见就要到家了,十几米外的楼房下一辆黑色的轿车门打开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落在地上,主人也探身而出,原来是章妍。
另一边门随之打开,出来的男人绕过车头走到章妍面前,俩人紧紧相拥,难舍难分,男人突然松开怀抱,章妍正欲后退,男人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郝心晴站在树底下,不知是进是退,直至目送章妍挽住男人的胳膊一起上楼了。
郝心晴揉揉太阳穴,想起自己中午打电话给章妍,说要在家陪母亲,今晚就不回来了。没想到章妍逮着空就带人回家了,而且这个男人她也认识,就是王局长。
她心绪复杂地返身离开,穿过小桥,走出小区,站在大马路边,只觉天大地大,却不知何去何从。
再走几十米,就有个宾馆,价格贵点,劳累了一天的她却不愿再走了。女人其实应该对自己好点。
走进宾馆,前台是位褐发小姐,很客气地问道,“您好,请问是一人吗?”
她点头。
“现在只剩标准间了,您看行吗?”
她继续点头。
“请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要登记。”
郝心晴拉开挎包,取出钱包,里三层外三层都翻遍了,身份证的影子都没见到。
她满脸诚恳地看着前台,“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身份证忘带了。”
褐发摇头。
她继续恳求,“我就住一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褐发笑得很有礼貌,“我也没办法,上面有规定。我们这上个月有人通融之下,有人未用身份证登记,结果客人当晚割脉自杀,那名失职的员工也被辞退了。”
郝心晴知道今天自己奔波了一天,气色肯定不好,但也不至于面堂发黑,令人误会要去寻死。
她真的筋疲力尽了,不想再去求人。
站在大门外,想着还是打车回家算了,腹部突然隐隐作痛,郝心晴脸色苍白,在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就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郝心晴颓然地靠在墙上,腹部继续隐痛,额头已沁出汗珠,她略微弓着腰身,向路边走去,希望能召来一辆的士。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斜坡上来平地,从她身边堪堪擦过,是辆好车,她心里暗想。
“心晴。”声音从身后传来。
郝心晴扭头一看,勉强笑了笑。
车门打开,封远华踩着月光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郝心晴正想说腹部痛,见另一边车门打开,走出一位金发浅棕色眼眸的白种女人,忙摇头示意无事。
封远华语气低沉,“你站在这,等我片刻。”他走到女人面前,叽里呱啦说了长串英文。
外国女人定睛凝视她片刻,独自一人走进了宾馆。
郝心晴的手还按在隐隐作痛的腹部,心里愈发慌乱,待封远华倒车至跟前时,她打开车门,还没坐实,急道,“去最近的医院。”
封远华瞟向她,车子开得飞快,“你哪里不舒服?”
郝心晴难以启齿,犹豫再三,才说:“我怀孕了。”
车里的空气静止了,车轮磨蹭路面的声音透过车底传入耳中,尴尬弥漫整个车厢。
“你打算怎么办?”封远华的声音有点干。
郝心晴反而坦然了,“我想保住他。”
封远华转头瞅着她,而后迅速移回,一路沉默无话,直到医院门口。
他的目光里隐藏着某些不可诉说的情绪,往日温和的眉目间隐约有点阴郁。
郝心晴没有心思研究他的表情,她的手抚摸在腹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
急诊室里是位三十出头的女医生,表情很冷漠,问清楚情况后,开好单子,让她去做尿检和B超。
郝心晴去了B超室,躺在检查台上,心突突突突跳,皮肤的热和仪器的冷交织在一起。
几分钟后,医生刷刷刷填好单子,“胎儿太小,只看到了孕囊。”
“孩子没事吧?”郝心晴坐起身,急切地问。
“这得由主治医生综合判断,我这里说不清。”医生将单子递给了她。
走出B超室,郝心晴头重脚轻,像是踩在棉花上,腹部已经不怎么痛了,心情却越加沉重了。B超室那名男医生含糊不清的说辞,令人心神不定。
封远华就靠在墙边,目光专注地盯着手指夹着的烟,并不点燃,最后扳成一截一截,扔进纸篓,抬头时正见到她出来。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郝心晴的手很凉,手心潮湿。
封远华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迎面而来了几位漂亮的护士,其中一位停住脚步仔细地瞅着他们。直至身边的同伴喊道:“护士长,你再不来,夜宵我可全吃光了。”那名女子才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回到急症室,女医生接过所有的检查单,仔细逡视一遍,抬头严肃地问她:“以前人流过吗?”
郝心晴脸胀得通红,“没有。”
“你现在有流产的先兆,我先给你开一针,再开点药,回家后,要卧床休息,不要操劳。”医生低头写下单子,手指着身边的封远华,“你妻子要多休息,你做丈夫的要多照顾点她。”
封远华点头微笑,“您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坐在医院的走廊的长椅上,郝心晴疲惫地闭着双眼,刚才那名护士应该是实习的,针头扎了几次才扎对。胶布贴住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面前飘来一股奶香味,对于此时的她,具有极大的诱惑。郝心晴睁开眼,就见封远华俯身站着,递给她纸杯。
她伸手接过,热腾腾的牛奶温暖了她疲乏的身心,
喝光后,她的眼皮重得睁不开,连日来的乏累全部涌来,顿时陷入沉沉的梦乡。
纸杯哗啦掉在地上。
封远华坐在她身边,侧身打量着仰头睡着的她,嘴角边还存留着奶滴,白花花的。他伸出大拇指擦去奶渍。
侧耳倾听她细微的呼吸声,气息里有牛奶的清香,鲜花的芬芳,封远华的心怦地跳动,他不可抑制地低头,在她唇角印下浅吻。
再抬头时,瓶中的液体已经快要滴光了。
一名美丽的护士走至跟前,按住胶布,拔去了针头,而郝心晴睡得正酣。
“先生,请问这位女士是你什么人?”
封远华心情正好,微笑道:“我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最近一直头痛,还感冒了几天,南昌天太热了,大家也要注意身体。
41
郝心晴醒来的时候;晨曦透过窗棂洒满整张床;床垫软软的,被子里有股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房间很熟悉;她曾经来过。
她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只记得自己在吊水;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她不可能是飞过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封远华背着她上车,背着她上楼。
幸好她是睡着的,要不然还真尴尬。
郝心晴迅速起床;整理好自己,就去了厨房;拖鞋很精致,是绣花鞋,踩在客厅的花岗岩上,鞋跟拖曳地面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封远华围着围裙,端着托盘,面香钻入鼻孔,她咽下嘴里的津液。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封远华穿着围裙,平日里有些洋派的他,此时看上去规规矩矩,是个居家的好男人。
“有什么要做的?我来。”郝心晴绕到他身后,解开围裙。
“都好了,你负责吃就可以了。”
郝心晴移回餐桌,大大的青瓷圆碗盛满了面,面汤上浮着葱丝,肉丝,还有个鸡蛋。她低头挑起面条,细长细长,入口软滑,鲜美可口。
很久早晨没有吃到热气腾腾的汤面了,以前在家时,父亲经常会做给她吃。郝心晴吃了大半碗,鼻尖都沁出汗珠,才抬头。
“咦,你怎么是干挑面?我也想吃。”她的语气带点小孩的娇气。
封远华摇头,“你要吃点有汤水的,对身体好。”
“你真有经验,以前也烧给你妻子吃过吧?”
封远华盯着她,笑说:“她不喜欢吃面。”
他前妻是洋人,当然喜欢吃的是西餐,郝心晴发觉自己问的是废话,就埋头苦吃。吃饱喝足后,才想起一件事,“昨晚那名洋人难道就是你前妻?”
封远华笑出声,“你反应可真够慢的。”
郝心晴耸肩,“以前苏莫也这样说我。”
话音刚落,原本和谐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郝心晴率先起身,拉开椅子,“太晚了,我要去上班了。”
封远华表情变得严肃,“医生让你在家卧床休息。”
郝心晴的手扶着椅子顶端,“那我回家休息。”
封远华站起,走到她对面,“你和章妍一起住,方便吗?”他的声音很柔和,目光里透出关切之意。
郝心晴怔住了,现在章妍的私生活很放纵,两人住在一起,确有许多的不便。
“我这里很大,你可以暂时住下。”
郝心晴呆呆地望着他,心里犹豫不决。
“你放心,我一般很晚才回家,我们相处的机会不大,如果你怕尴尬,等身体好了,我陪你去找合适的房子。”
看着一脸诚恳的他,郝心晴不由点了点头。
待封远华走后,郝心晴先是打电话给章妍,说明自己身体不适,休息几天。接着打电话给父亲,询问母亲的身体,然后告知自己有事要出差几天,暂时不能回家。
打完电话后,郝心晴站在客厅中间,环顾宽敞富丽的空间,心里空落落的。
好久没有闲情坐下来休息,真有时间了,却又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她踱步走至沙发边,坐下,茶几上的果盘里红通通的樱桃,绿幽幽的提子,摆在一起,煞是好看。
她摘下一颗提子,咀嚼几口,甜得如蜜,正吃得起劲的时候,门锁在窸窣作响。
郝心晴疑惑地起身,还未走到门口,一名五十多岁,打扮利落的妇女拎着塑料袋就进门了。
她朝郝心晴笑了笑,就进厨房,开始忙乎了。
没想到,封远华一个人还请了保姆,郝心晴正好没事,就去找她闲聊。
从交谈中得知,她在这做了半年,平常就是没事打扫屋子,洗洗衣物,很少做饭。
郝心晴心念一动,想了想,又没问出口。
不管怎样,她总是欠着封远华的人情。
她走出厨房,回到客厅,服食了医生开的黄体酮和维生素,然后去卧室休息。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愿望,赶快好起来,离开这里。
五六点钟时,封远华打来一个电话。
“心晴,我晚上和客户有饭局,你自己在家吃饭,记得早点休息。”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竟有点说不出的缠绵。
郝心晴微微失神,多希望那个声音是另一个男人发出的,曾经他也曾经温柔体贴,对她无比纵容。
“怎么不说话了?”
“哦,好的,多谢记挂。”郝心晴声音拔高。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再见。”
“嗯,再见。”
晚上郝心晴睡着的时候,封远华也没有回家。她心情放松,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郝心晴住了三天,几乎都没怎么碰到封远华。白天她起来的时候,只看到餐桌上摆好了小菜,厨房的电锅里有浓香的米粥,温度刚好,显然做好了有一段时间。
晚上她一般十点钟就睡觉,封远华此时还在外应酬,照旧碰不到。
郝心晴心里疑惑,会不会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以至于他避开自己。不过念头刚起,就被她自己掐灭了。她所认识的封远华不是鸡肠小肚的男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很忙。
不过这种相处模式是她乐于看到的,和封远华朝夕相对,她反而不自在了。
第四天,她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腹部,心想,最多再呆两天,她就回去了。别人家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她窝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无意中旋到了本市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