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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董利民没?”徐技问,“就是下午在那里,我见着你跟着江艳过去,是不是见到人了?有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你跟踪我?”她有些厌烦,质问道。
徐技听得出她不高兴,“没有的事,我哪里能那么空闲,下面的人拍到几张照片,传到我这里来,你得小心点,有什么事也别掺合着进去,知道吗?”
他那分明是关心,却叫着灰妹忽然间涌起一股叫做“不识好心”的一点点内疚,不过,她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你管好你的事就成,我的事不烦劳你来管!”
话一讲完,她就把电话给掐断了,着实没心情跟他说话。
陈法晚上回来时,灰妹把那事儿一说,陈法到是叫她不用太担心,已经有人在调查,如果张秘书长没事的话,等调查的事告一段落后,肯定没有什么事的。
张秘书长有什么事,到是与她没有相干的,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着江艳女士在其中有什么牵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她老娘来的,总不能看着她深陷的。
当然,这是在确保着不会连累到陈法为前提,所有的事都以陈法为前提,这便是她单纯的想法,她也不会轻举妄动。
离着结婚日期越来越临近,陈法反而是越忙,早出晚归的,就是想尽量着把手头的事都给了了,好带她去度蜜月。
她的日子很悠闲,什么事儿也用不着她来插手,鬼使神差般,她去了墓园,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到那边时,她才发现自己到了公墓那边,而且还站在于浅浅的墓碑前,瞅着那张看起来很鲜活的面容,觉得心里头有些难受。
那难受,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似堵在那里,又似有几分激动。
“是你?”
那是属于男人的声音,很沉稳,带着岁月的积淀。
她回头,见着于定国,不由得微愣,“您也来这里?”
“我来看看我女儿。”于定国用手抹着墓碑上头的照片,将上头的灰尘全部给抹去,露出女儿那张鲜活的面容,“你认识我女儿?”
“没、我只、只是路过。”她话说得有些个心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就是简单的话,说起来能叫她觉得是硬着头皮说的,她的左手紧紧地拽着手机,屏幕锁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头弄来弄去的,“我先、先走了。”
于定国看着她的左手,落在手机键盘间,那个手势也与着女儿生前一样,叫他不由得多看上几眼,那种留恋的眼神,是将与他女儿一样的动作都当成他人生最大的财富。
“伯、伯父——”
她正转身,恰巧着找车位停好车子才上来的徐技面对面地碰个正着,她听见他喊于定国的声音,慌忙地从他身边走过去,那脚步走得可急了,就像是后头有凶猛的野兽在追着她似的。
正往上走的徐技赶紧着回头,他根本就是见不到她,电话不接,人也不见,让他很是难受,心里头的兽,仿佛就要跳出来似的,冲着她扑过去,“鸯鸯?”
他唤着她,声音很轻,似有恳求的意思。
她没有回头,任由他的手拽住她的手臂,站在那里,没敢太用力挣扎,这里是台阶,要是不小心,用力过猛的话,她还怕从这里摔下去。
“徐技——”于定国见着这个情形,出声提醒着徐技,也别做得太过分了,人家已经登记结婚,现在婚礼就要举行了,这个小子还在惦记着人家,不让人家走。“张小姐可能有事儿要先走。”
徐技像没听见,反而是拉着灰妹往下走,“你跟我走——”
灰妹有些被动,到也不是木头人,赶紧着求救起来,“于伯父,你叫他放开我,我有事要回去了——”
072
于定国到是想制止,无奈的是徐技这人也不是好相与的,真是犟起来,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他先头已经是说过了,可徐技当成没听见,就算是想阻止,也是使不上力。
可是,那总归是陈法的妻子,他还是开口了,“徐技,她已经结婚了,你别随着自己的性子,那是陈法的妻子,你还记得不?”
徐技看也没看他,直接地不给面子,拉着人就往着台阶下走。
灰妹急了,她那是一点也不愿意跟着徐技走,这样的男人最好少接近,少接触,才算是个正理儿,没道理就这么着叫人给拉着走,她自然得挣扎的。
这一个挣扎的,便是个危险的举动,说是台阶,这块公墓是往着山势往上建的,台阶往下,坡度还挺陡的,架不住两个人在上头有太激烈的动作。
徐技到是还顾着她先,怕她的动作太激烈,真要从这里摔下去,动作慢慢地有些放轻,主要以防着她掉下去为主,“这里危险,你别乱动——”
明明就是关心着她的话,落在灰妹耳里,那叫避之不急的,跟个惊弓之鸟般,反而是挣扎得更加厉害,脚下一个踩空,人便失去重心——
她不是没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倾下去了。
于定国看着这个,瞪大着眼睛,来不太伸手,就见着徐技反应更快,已经伸臂把人给圈住,跟着她一起摔下去。
那台阶几乎有三十几阶,这么摔下去,直接从上头滚落到下面,两个人却是动也没有动,于定国赶紧着下去,看着张鸯鸯让着徐技给护在怀里。
“徐技,张鸯鸯?”他叫着,却是没敢上前去碰两个,直接地打电话叫人来。
灰妹就觉得天旋地转的,就知道自己从高处摔下来,有点疼,也不是太疼,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徐技护着她,心里头那个叫五味杂陈的,也不知道是说什么才好,她试着一动,想从徐技的怀里出来。
“你别动——”
于定国出声制止她。
她一愣,见着徐技闭着眼睛,嘴唇边有些血丝,她给护在他怀里,明明是他惹的事,害得她摔下来,她心里头怎么就觉得像是欠他什么的?
“也许是摔着什么地方了,你别动。”于定国看着没有声响的徐技,除了点血丝,身上全部叫衣服给挡住,看不出有哪里伤着了,“等人来。”
她怎么能这样子在这里等着人来?
叫人看见了,她还怎么解释得清楚?
“不行的,这样子不行的,叫人看见,我怎么解释?”她满脸的焦急,真想立时起身,把徐技给丢到一边去,总之,她压下心底那些个突然间涌起的一些莫名的想法儿,赶紧着想为着自个儿撇清。
于定国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知道这样不太好,瞅着个人,也晓得这样子让别人看见着实不太好,“没事,我叫的人还是信得过的,不会乱说话。”
这下子,灰妹才算是放心一点。
等着把徐技处理好,这都已经是大半夜,人到底是为她受的伤,她也不好太早走,只得待在那里,听见医生说徐技没事,她才算放心离开。
“灰妹,你怎么在这里?”她刚走出病房,往着电梯那边过去,忽听着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个心虚,赶紧地转过身,见着个胖胖的身影,“升虹,你也在这里?”
她说话间还回头看一眼,生怕着叫李升虹看见她从哪个病房里出来。
李升虹到是没注意她从哪里走出来,就是远远地见着个人,跟她很像,就叫了一声,等人转过身来,还真就是,她手里头提着保温瓶,快步地走灰妹面前,“你这个家伙,要结婚了,也不跟我说声,真是个坏蛋。”
灰妹一看她那个表情,也不像是看见她从徐技的病房里出来,她松上一口气,露出个笑脸,上前挽住李升虹的胳膊,“碰着你真好,我还想着去找你,叫你当的伴娘呢,你愿意不?”
李升虹先是露出笑脸,然后又有些迟疑,低头瞅瞅自己胖乎乎的样子,觉得有些个惨不忍睹,拿着自个儿的脑袋撞向她的脑袋,“你打的如意算盘,指着我衬出你的美丽是吧?”
“你知道就好了。”灰妹知道她在开玩笑,也跟着开起玩笑来,“对了,你在医院里做什么,是有人不舒服吗?”
说到这个,李升虹脸一暗,叹口气,“我爸出来了,算是保外就医吧,都是我姐跟我姐夫给闹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哎,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就心烦,反正我爸现在没事就成了……”
那是她的家事,灰妹也不太好意思往深里打听,有些事,李升虹愿意说就早说了,不愿意说的事,她又何必叫人说出来,“我去看看伯父吧?”
“我爸刚睡着,下次吧。”李升虹努努嘴,“你可真行,杂志社自己不做了,让我顺顺当当地占个名额,真是的,下次不许这么做。”
她笑笑,也没有多解释什么,有种朋友,不用说也知道的,话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说太多显得矫情。
“你那位真是陈市长呀?”
“是呀,自然是真的呀。”
“小坏蛋,你现在是发财了呀,占了那么个大便宜!”
“什么哦,是他占的便宜,他娶了个小年轻。”
两个人好久没一起见面了,话自是很多,医院门口分手的时候,还是意犹未尽。
待得她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冷冷清清的,她知道陈法在忙,冲个澡,给自己热了点饭,粗粗地吃过,把肚子填得七分饱,睡觉时发现床头放着一张纸,那是陈法给她留的,叫她回去学校一次,给她联系好留校的事。
早上醒来的时候,灰妹伸伸懒骨头,打算按着陈法的意思回去学校一次,胡乱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找工作,叫着他给安排好,其实也是不错的。
她不是什么有着大野心的女人,有着强烈的事业心,还真就是没有,就是想要份工作,好叫自己不天天闲着罢了。
留校的名额已经有她,她去学校时,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走走过场,这些事,她懂得的,又不是没经过什么事儿,这种事常见。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Rihanna的歌声,那是她的手机。
她最喜欢这歌,于是果断地做了手机铃声,赶紧着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还是陌生的号码,可是来电却是显示着本地的号码,她怕是徐技打来的,昨儿个他叫她去看他的,她还没去。
她是不想接电话的,把手机给塞回去,可是那个手机铃声跟个催命符一样催着她,叫她不想接也不行,她可以想,要是不接电话,恐怕会是一直响下去。
果然,她一接电话还真就是徐技那个人,头一句听到的便是他含着几分得意的声音,“你要是不接电话,我就跟你耗着——”
这个人,可真是恶劣,明明是觉得恶劣的一个人,破坏着她平静生活的一个人,她的嘴角为什么会上扬,许是她就是这么个矫情的人。
“我今天得试婚纱,没空见你。”她直接地说。
“明天。”那头也不含糊,直接地换了个日子。
她还是说,“明天我婆婆来,要招待她,更没空。”
“后天。”那头赶紧着换个时间。
“我说没空,你耳朵听不懂人话是吧?”她恼了,听不懂别人的拒绝吗,“别再打电话过来,再打电话过来,我叫你好看——”
“你怎么叫我好看,要不你现在过来就叫我好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技把这个发挥得挺好,什么话都让他给不轻不重地挡回去,还能让人气着。
灰妹就是给气着了,赶紧着掐断着电话,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说再多还是气着她自己,跟这种没得道理可讲的人,怎么算都是她吃亏的,真想现在换个手机号。
尼玛!
她真想骂脏话,回头见着几个同系的同学,话到嘴边又给收回来,好歹她以后也要为人师表,还得自己给留些形象。
“鸯鸯姐——”
迎面走来的正是陈丽,她还是大二,虽说大学里人家都说混满年头就行,比起灰妹这个大三生来,还是有课的,在学校里看到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灰妹觉得那是来者不善,一看就晓得,那小脸儿绷的,就是那一声“姐”,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带着个嫉妒的意思。
“陈丽呀,真巧呀。”她也不含糊,表情淡淡的。
陈丽一个人,在学校里一直是处不太好,她当那些都是嫉妒,这年头笑贫不笑娼,那些人看不起她,谁知道心里头是不是想跟她一样呢,“鸯鸯姐,你真是太不地道了,有了陈大市长,怎么着还想拉着许慎不成?”
这摆明着来找事的,叫灰妹心里头一堵,这许慎是她要的吗,压根儿不是吧,那个犯起浑来什么都不顾的人,她要是想要,叫她让雷给劈了。
这是心里头的话,她也犯不着在陈丽面前嚷嚷着,跟个不相干人,说个话也是胸闷的,她面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