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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是肯定上不成了,必须去医院找眼科医生。我给处座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接着又打,电话那端传来处座不耐烦的声音:你丫周扒皮啊,这才几点。我说处座别生气,我也不想打扰你黄粱美梦,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这不一生病就想到你这棵稻草了么。处座听我这么一说,吓了一跳,追问道怎么了?我说眼睛肿的睁不开,你有没有熟悉的眼科医生?处座不屑道:我操,还以为你得艾滋了呢。你不是认识**大学日语系的赵老师么,她老公就是眼科主任。我说想起来了,谢谢处座。于是挂了电话赶紧就给赵老师打,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声音:您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赵老师家的电话我又不知道,没办法,我就一直打,直到8点过后,赵老师的手机终于传来嘟嘟的声音,我心花怒放,迫不急待地说:赵老师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我害眼病了,请问您老公今天上不上班?赵老师为人很客气,说上班的。我问他今天什么班?在门诊还是在病区?她说你把电话先挂掉,我帮你问问。我说好。不一会儿,赵老师的电话来了,我没等电话响两声就按了接听键:赵老师您好。赵老师说,我和我老公说过了,你直接去眼科病区找他,不过9点钟他要查房,你最好现在就去,他的号码你记一下,189……。我万分感谢地挂了电话,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还是迟了,27病区眼科医生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女的在看片子。我问:请问姜主任在不在?那女的头也没抬说:查房去了。无奈,我只有等。等了大约一个小时,一个男医生在几个女医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我盯着他胸前的牌子使劲看,果然姓姜,于是还没等他坐下来,我就说姜主任您好,我是赵老师的朋友,她早上给您打过电话吧。姜主任抬头看了我一眼:哦,是和我说过,你眼睛怎么回事?我说您先看看吧,夜里开始感觉不对劲的。姜主任看了半天,在我眼上、脸上又摸又按,我心想当医生真好,想摸谁就摸谁,想摸哪里就摸哪里。他问我疼不疼,我说疼;他接着又问眼屎多不多,我说多。姜主任不再多问,拿出一张处方签就开始开药,我忍不住问:姜主任,严重不严重?姜主任说红眼病,挂三针,再滴点眼药水,应该没事。我说谢谢您了姜主任,便拿着处方去收费处交钱。
找熟人看病就是好,一来不用排队挂号,二来开药时也不会被宰,姜主任帮我开的三天药还不到100块钱。我心想等眼睛好了以后一定要请姜主任和赵老师吃顿饭以表谢意。我一边挂水一边想,今晚答应请周雨滟吃饭的,眼睛红成这样怎么见她呢?
爱上日本扇子(9)
09.
人活一辈子不是想认识谁就认识谁,也不是不想认识谁就可以不认识谁。有人测算过,一个人一生中可能认识的人有:亲戚200,小时玩伴和邻居200,幼儿园大中小班及小学每班算60,有540,初中高中6年每年100,有600,大学算你400,工作每年认识100,30年3000,网友200,老婆家200,总共约6000人。我虽然也算是个交际很广的人,不过肯定不会认识这么多。可是,有一个人硬是挤进这6000里面来,我想不认识都不行,那个人就是惠慧。
我正闭目养神打点滴的时候,忽然感觉左腿被人用脚踢了一下,正想发火说没长眼啊,一看是个女的,脸上捂着口罩,白衬衣外加一件黑色收腰风衣,风衣是敞开的,及膝小碎花裙,一双黑色丝袜显得小腿十分性感,一条咖啡色长靴,一头秀发烫的很匀称,十分自然地散落在肩上。我还在纳闷时,口罩女说话了:哟,大坏蛋,怎么了?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谁,没当众喊我大汉奸已经烧高香了。我说红眼病。惠慧瞟了我一眼道:还好,没两只都红,你是看人家挣钱多眼红还是看人家当官眼红?我哈哈一笑道:都这样了还取笑我?我看惠慧手上拿着打针的小牌子,就问道:美女怎么了?惠慧道:一出差扁桃体就发炎,昨天就开始打针了。我刚哦了一声,惠慧就在我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来,我说离我远点好不好,传染。惠慧说没事,你高度不够,传不了。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打点滴是件非常枯燥无味的事!狭小的区间内挤了这么多人,汗味香水味屁味臭鞋味掺杂着药水味什么都有,再加上人来人往,乱轰轰的,不要说带本书来看,就是墙上的电视里放三级片我都不会有兴趣。我嘴上虽然说让惠慧不要坐在我身边,可当她真的坐下了,我心里反而感觉美滋滋的。美女真是调节心情的良药,虽然身边的这个女人有些桀骜不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越是这样不是更能激起男人的冲动和征服欲么。我偷偷地斜了一眼惠慧的胸部,两个小山峰高高耸立着,真想伸手去摸一把,试一试它的弹性和柔软度。我担心被惠慧发现我的偷窥,目光只在她的胸脯上停留了1秒钟就迅即闭上,心里说就当是看惠山的大茅峰和二茅峰吧。我承认我的行为有些不卫生,不过在这个烦闷抑郁的上午,我想就让自己的思想流氓一回吧。
当我十分惬意地沉浸在意淫之中的时候,不争气的手机开始振动了,我这才从幻想中惊醒,用左手慌忙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按了一下接听键。我问:喂,那位?对方是个甜美的女声:郑先生您好!我是*的客户经理许媛媛,您接听我的电话是免费的,可以占用您几分钟时间么?我说什么事,请讲。她说从您的话费记录来看,您已经连续12个月每月消费超过600元,您已成为我们公司VIP金卡用户,我们将为您提供24小时全方位服务。我心想包括不包括性服务?话到嘴边觉得太下流又咽了回去。我说好,以后有什么需要你服务的一定找你。没等她回话我就按了一下断开键。哪知道1分钟不到,又收到10086发来的短信:请您对刚才客户经理的服务打分,满意回1,不满意回2。我心里暗骂:*,TNND,搅了大爷的好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上日本扇子(10)
10.
我正要把手机重新放回裤兜的时候,手机又振动了。操,又是哪个龟孙子!怎么专门趁我一只手不方便的时候来电话呢。我一看屏幕:+019081212。这不是国际长途嘛,日本朋友来电话好像都显示这样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还是不接?接,旁边都是挂水的人,而且还坐着个愤青,一说日本话,就我这模样,100%会被认为是小鬼子。不接,如果有急事怎么办?我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键。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もしもし、鄭さんですか?鈴木です(喂喂,郑先生吗?我是铃木)。
我一听是铃木,放心了,因为铃木会说中国话,于是我对着话筒轻轻说:铃木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请你用中国话说好吗?。
何で中国語で喋らないといけませんか(为什么我非得说中国话呢)?日本人喜欢刨根问底,铃木也不例外。
今、ちょっと……(现在稍微有些……)。我不自觉地冒出来一句日语,拿眼看了一下惠慧,她正像观马戏团里大猩猩表演一样看着我呢。
なんかありましたか(发生什么事了吗)?铃木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接着问。我心里那个气呀,铃木你个龟孙子,好解释我能不解释么。没办法我只有孤注一掷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用日语接着问他:急に電話で、なんかありますか(突然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铃木说:4月30日に上海に行きます。男性2名女性3名。一緒に万博を見に行きましょう(4月30日去上海,两男三女,我们一起去看世博吧)。
我心想这龟孙子也会赶时间,5月1日是世博园开园第一天,人肯定超多,而且据说开园前三天是指定日,能不能进去还不一定呢。不过,听他说有三个日本妹妹一起来,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氓薄栴}がないです(OK,没问题)。
铃木接着说:詳しいスケジュ毪膝岍‘ルで送りましょう。(那将详细的预定行程表发你邮箱吧。)
我说OK,就挂了电话。
我刚把手机塞到裤兜里,惠慧就开腔了:日语还是挺好听的嘛!。我笑了一下,算回答了她。惠慧接着说道:要不我也学日语?郑总收我做徒弟吧。我说你也想当汉奸?惠慧说我当翠萍。我说徒弟可以收,就怕师傅没时间教。惠慧说郑总告诉我QQ吧,我说我没有QQ。这个倒不是骗她,我真的没有。我知道申请个QQ号不是难事,但是我心里一直对QQ耿耿于怀,因为QQ,*、网络犯罪让不少人铤而走险。那MSN总该有吧,惠慧仍然不死心地问,我说有。我用左手从口袋里摸出名片夹放在腿裆上,拽了半天拽出一张名片给了她,上面有我MSN邮箱。
当天晚上我没有去见周雨滟,下午我给她发了个短信:雨滟,对不起,我今天跟老总有事来宜兴了,要很晚才能回无锡,我们明天见面吧。我故意撒了个谎,一来是不想让她知道我生病了,就现在这模样像做过变性手术的红太狼一样太影响我形象了。还有一层原因,虽然我内心深处一直有她,但时隔22年我对她的这份感情究竟算什么我一时迷惘了。我想我暂且一个人安静地呆着,自己去承受因为疾病所带来的不安与恐慌,祈祷明早一觉醒来眼睛又会恢复狼一样的光芒。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上日本扇子(11)
11.
第二天我仍然没有去上班,去医院挂完水以后就回家休息。下午我让驾驶员小刘把车开到我住的小区后就让他回去了。5点钟我从家里出发,去太湖花卉园接周雨滟,路过人民中路吴良材眼镜店时,把车停下来,进去买了副墨镜戴上,上车以后对着倒车镜照了照,做了个鬼脸,自我感觉还不错。
周雨滟一见到我,就笑了,说怎么打扮得跟黑手党似的。我说老相好来了,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觉,眼睛有些红。周雨滟听了,依旧带着冰山似的笑容说谁是你老相好。我说我又没说是你,接下来她就沉默不语了。我说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是整个无锡城里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周雨滟没有多问,只回答我一个嗯。她永远都是那种海市蜃楼般若即若离,让我舍弃可惜、不舍又得不到的感觉。
我在南长街SPR门前把车停好,和周雨滟一前一后走进玻璃门。一个很眼熟的女服务员迎上来对我说:郑总您预定的房间在这边,请随我来。穿过大堂的时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正用钢琴忘情地弹奏贝多芬的《consecrate to Alice》,我忽然看见窗户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桌上点着一支蜡烛,正和她对面的一个模样英俊的男生在窃窃私语着。我纳闷她怎么会约会这么年轻的男生呢?难道说她有恋弟情结?我怕她看见我,急忙用手挡了一下脸,随即进入包厢。
周雨滟应该没有觉察我的这个细小的动作,她一边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身旁的沙发上,一边对我说咖啡厅环境不错。我说那当然,特别适合谈恋爱。周雨滟微微笑了一下。我将menu递给她说想点点什么?她说这是她生平第二次进咖啡厅,不太知道,还是你来点吧。听了这话我感到有些心酸,我说那就来两份石锅和两杯咖啡吧,她说行。于是我按了一下呼叫器,一个服务员开门进来,问先生需要点单么。我说两份SPR招牌石锅,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其诺,都要大杯的,一个中果盘,再来一盘瓜子。
吃过石锅拌饭后,咖啡上来了。我对周雨滟说卡布其诺味道不错,你尝尝。她说两杯咖啡有什么不同么?我指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告诉她说拿铁和卡布其诺的主要区别就在于奶泡和奶的比例不一样。拿铁加咖啡后会产生五六毫米厚的奶泡,卡布其诺加咖啡后半杯牛奶半杯奶泡的样子。卡布其诺对咖啡师的蒸奶技术要求非常高,一杯好的卡布其诺在你喝第一口时会有绵绵的、滑滑的味道,所以必须趁热喝,放久了,奶泡就成死泡了。
就这样我和周雨滟边喝边聊,聊到了我们同学六年竟然相互没有讲过一句话,聊到了大学四年她在北外的日日夜夜,聊到了她收到美国亚特兰大大学录取通知时的喜悦心情,聊到了她以前的老公酗酒、赌博,聊到了她含辛茹苦抚养儿子成长。我也把这20多年的风风雨雨、酸甜苦辣一股脑儿的向她倾诉。聊到开心时我们放声大笑,聊到伤心处她动情哭泣,甚至她还把衣服撩起来,让我看她身上的疤痕,她说这是她以前老公用烟头烫的。我心痛到了极点,很悲伤也很愤恨,这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