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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道:“那请问二位的俗家姓氏是什么呢?”
古月仙人挠挠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却记不得了,毕竟是亿万多年前的事儿了啊,似乎是姓黄。不对,应该是姓陆。待我仔细想想。”
赤脚大仙也道:“这个嘛,我似乎是姓陈,记不清楚了。”
胡不归冷笑一声道:“想不起来算了。”说罢拿起玉牌,这次却是戴在了衣衫外面,道:“那就不打扰二位大叔了,小子去玉帝那里玩玩去。”说罢拔脚就走。
却见赤脚大仙两人呼的起身。一把拽住胡不归道:“小兄弟,你去天帝那里做甚?”
胡不归道:“听说灵霄宝殿上宝石甚多,小子打算去撬上百八十颗拿回人间玩玩。说不得也会想办法去元始天尊那里瞧瞧。看有甚好的也顺手牵些回去,这仙界总不能白来一趟啊!”
一听此言,古月仙人和赤脚大仙顿觉头大如斗,哪里还肯放他走,只是紧紧拉着胡不归道:“小兄弟,莫要胡闹。这仙界可非等闲之地,若是惹出祸端来,却难收场呢。”
胡不归嘻嘻一笑道:“怕甚。到时候我便说是这玉牌的主人指使小子干的不就结了,总会有人替小子扛着的。诶,你们紧张什么啊,这玉牌又与你们没甚关系。你看看,还是仙人呢。这汗都出来了,啧啧……”他只管满不在乎的说着,但古月仙人和赤脚大仙却觉得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却当真是说得出做得到,此刻简直是肠子都愁绿了。
古月仙人拽着胡不归道:“小兄弟,你莫着急,且坐下来歇息片刻再走。”
胡不归却道:“古月大叔。小子不累。便是叫小子现在直接把第三十四层天捅破那也不成问题!”
赤脚大仙平日一贯的笑容都不见了,他咬了咬牙。道:“古月老弟,咱们还是跟这孩子说实话吧!”
古月仙人鼓起眼珠子,道:“怎么?你竟然知道此事?”赤脚大仙见古月这般模样,屁都差点没气出来。却听胡不归冷笑道:“只怕古月大叔比赤脚大叔更清楚此事呢,小子识字儿不多,待我去问问天帝这个一个古字加上一个月字该念什么字。”
他这话一处,古月仙人这一张脸顿时变得不黄不绿了。只听他长叹一声道:“真是怕了你了,我便原原本本地说与你听罢。”直到此刻,他才把胡不归拉得坐了下来。却听古月仙人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倒也不怪你,寻根问祖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两个却没想到你竟然能打上天来,又是这般的胆大妄为,看来这个赌老子倒是打赢了!如今就原原本本地讲给你听吧。你身上这块牌子确是老夫所留,但你的身世却非是你想象的那般。”
说到此处,古月仙人捏着折扇,轻轻击打着自己的手掌道:“大约在十九年前,我与魔界的赤发天魔打赌,我说人心本善,寻常凡人也会自动体投入仙界一边八五八书房。而赤发天魔则说魔界才是凡人本心,若是任选的话,凡人自会加入魔界。我俩人争论不下,于是赤脚老家伙做公正,我们三个私自下了凡间,第一眼就看到了你。我们发现你的地方是一片尸横遍野,有老少数十口人尽数毙命于野。而你自死人堆儿里爬了出来,满身是泥,咿咿呀呀的哼着,却不见哭。想来是你的家人遭了匪患,尽数不幸遇难了,只留下你一个孤儿尚未断气。或许是你努力求生的意愿打动了我们,我们当时就认定了你这小子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家伙。于是我们安葬了你的家人后就开始关注起你来。我随手创出一块玉牌来,将采自天外天的混元之气蕴蓄其中,叫它来改变你的体质。老夫俗家确是姓胡,是以顺手在玉牌上留下一个胡字。
拆分开来便是古月二字。赤发倒也同意用混沌之气改变你的体质,因为无论仙元还是魔元具是来自这混沌之气。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一点点混沌志气都未完全被你吸收,就有一个魔教弟子鬼使神差地向这边走来。赤发得意洋洋地道:此乃他大天魔神庇佑,这一个赌看来是他魔界赢定了!我自不肯服输,道:那也得看这孩子长大成人方才能有定论,此时说话却是为时过早。话虽如此说,我心中却是没底儿,谁知你后来竟然入了青城派,当真是天意难为啊!终归还是叫我赢了!”
胡不归皱眉道:“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我的父母究竟是谁了?”
古月仙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胡不归怒道:“这么说我便是你们打赌的玩物了?!”
古月仙人面露愧色,而赤脚大仙则赔笑道:“小兄弟。切莫生气,其实我们呢也没有恶意,或可说是我们救了你呢。且不说若是没有这玉佩上的混沌之气改造你的经脉体质,你今日也不能有这样的成就,便是你的家人,也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当我们去时,你的家人已经魂归地府,我们却是无能为力了。”
胡不归念及家人惨死,这寻到头儿来自己却依旧是个没根的孤儿,不由得悲从中来。又想起小师弟小酒儿的身世,却觉得两人极为相似,难怪当日觉得与小酒儿极为亲近,却原来是这般缘故。就这般呆坐在高台上,随铜阁在云端飘来荡去。
古月仙人和赤脚大仙瞧着胡不归这副模样不免心生愧疚,胡不归之事虽是他们一手造就,却从没想到能把事情搞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胡不归这孩子居然能上天来寻根问底,是以胡不归一入仙界,两人就忙不迭地躲了开去。但当危燕星君即将痛下杀手之际,两个又坐不住了,急忙赶去阻止。这两人不出现还好。待胡不归将身世玉牌给他祖师爷看后,正一真君却如何看不透着点端倪。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不归突然起身就走。古月仙人忙问道:“小兄弟,你去哪里?”
胡不归道:“自然是回青云阁,难道还当真要玉帝老儿请我喝酒吗?”
赤脚大仙嘴唇微动,却欲言又止。胡不归突然转回来道:“你们知道你们错在哪里了吗?”二仙对视一眼。摇摇头。
胡不归道:“首先你们错在救人不彻底!既然救了老子却为何又把老子的经脉搞得乱七八糟。害得我花了老鼻子气力方才打通全身经脉。其次,你们两个家伙既然救了我却为何不敢承认?神仙也说假话。你们是神仙骗子吗?我看你们这品级也真是低得够瞧地了!”二仙没想到这救人居然还生出这么多错来,更被这小子说成神仙骗子,当真是哭笑不得。他们却不知道面前这小子在人间那是出了名的癞子,这真真叫救人不淑。
古月仙人讪讪地道:“小兄弟,之前的事儿就不说了,日后小兄弟有什么要我们办的……”他话还没说完就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却听胡不归嘿嘿一笑,道:“玄石!我要危燕星君手中的玄石!”古月仙人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赤脚大仙立即作旁观状,似乎这事儿与他无关一般,充满同情的看着古月仙人。古月仙人说话都不利索了,他道:“什么,什么玄石啊?你跟我说明白了,我好去危燕老小子那里去给你要去。”
胡不归慢悠悠的坐下,道:“你们也都坐吧,都别站着了,也没叫你们现在就去抢去。”赤脚大仙虽不知这玄石是个什么东西,却明白这可不是个容易的差事。但瞧着胡不归的目光在他跟古月身上晃来晃去,他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秃头,道:“哎呀,老夫险些忘了,西王母前日说送我一双鞋子,叫我今日去取,那我……”突然啪啪两声,在赤脚大仙头顶接连响起,胡不归和古月仙人一前一后堵着赤脚大仙,却听古月仙人道:“你个老东西想溜吗?你这脚也光了几万年了,怎么突然要穿鞋了?”
胡不归也笑道:“莫非你要改做穿鞋大仙?你这老狐狸!乖乖坐下听我说话!”说着胡不归也不隐瞒,将玄石的来龙去脉说与二仙得知,最后胡不归歪着嘴,道:“反正此事就落在你们两个头上了,至于怎么弄到手,是偷是抢,咱们到时候再商量。”说罢起身与二仙告辞,一路冲进了仙云之中。
第十卷 魔云仙风 第一百九十三章身世(中)
深渊之下,卓不凡望着被劈成两半的巨大石碑沉声问道:“渡雨妹子,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轻雪不见了的?”
梅渡雨道:“就在你回来前不久。我跟大个儿在营地听到这边隐隐有一声脆响,便奔过来察看。待下来之后才发现轻雪姐姐已经不见了。四哥也赶了过来,一听说轻雪姐姐不见,就叫我去寻你回来,而四哥则奔出去寻找了。卓大哥,你说轻雪姐姐她不会有事儿吧?”
卓不凡看着那巨大石碑上整齐如镜的切口,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等山岳般的巨石若是由他出手,此时神剑已成,劈成这般模样自是不难,但以轻雪的修为,她能轻易的将这石碑劈成这般模样吗?倘若不是轻雪所为,那又会是谁干的呢?卓不凡跨步走进裂缝之中,身子缓缓向上飘去。两边石壁平整如镜,却不知是被何利器劈开的。突然,卓不凡似乎瞧见了什么,身子在空中停了下来。却见两边石壁各有一个互相对应的凹陷,却像是被人自这里面取走了一件什么事物。但看那凹陷的形状却不知道这里面从前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轻雪的失踪会不会与此有关呢?卓不凡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渡雨,你们的妖眼可曾发现些什么异常的动静?”
梅渡雨摇头道:“我哥哥已经问过方化戟,妖眼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而我族人已经开始四处搜寻了,却依旧没有发现轻雪姐姐的踪影。她会去了哪里呢?”
正说话间,却见绿芒一闪,原来是梅四足踏双菜刀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卓不凡立即迎上前去,道:“四哥,你可有什么发现?”
梅四摇摇头道:“周边我都查找过了。没见到轻雪的踪影,这既没有外敌入侵,妖眼也不见轻雪自己出去,她怎么能凭空就不见了呢?”
梅渡雨突然道:“若是轻雪姐姐自灵隐星云里面出去,却有办法可避开妖眼的。”
一直没开口的大个儿突然道:“那你们说轻雪会不会是去仙界找老胡他们去了?”
梅四摇头道:“便是轻雪去寻老胡他们,她也会留下话来,却不会这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卓不凡想了片刻道:“眼下也只好静观其变了。咱们几个至此别不要单独行动,大家伙儿都呆在营地等着老胡和轻雪回来。也可借此机会将自身修为更进一步,万一有什么变故,咱们才好拼杀救人。”众人也觉得只得如此了。纷纷点头随卓不凡返回灵妖族营地去了。
玉清天内,青烟紫气。玉树丹枫,仙云聚散,落风无常。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胡不归起先是一阵难过,倒不是因为自己跟仙界并无甚关系,而是觉得这凡尘人世中的生死也太过草率。在神仙们看来那真真是莫过于蝼蚁。
而自己便正是这蝼蚁中的一个,却又有谁来为这些人立言呢?升仙的升仙,成魔的成魔,最终苦的也还是那些个平凡百姓罢了。
这般想着,晃晃悠悠在仙云间穿行,忽听得一阵梵音佛唱缥缈而来。再向前看去,却见远方一朵极其巨大的青莲漂浮在仙云之中。青莲之上承托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山。在那宝山之上,似有佛光闪烁。
胡不归心有所感,遂飘然前往。待行至宝山山脚下,梵唱之声愈加清晰。有似潺潺清泉自高山流淌而下,洗濯心性。胡不归仰首望去,却见一座宝刹稳坐在宝山顶上,山门大开,只待人来。也不知怎的。胡不归忽地心升崇敬之心,也不施展身法,只是一步步拾阶而上。
也不知怎的,随着胡不归一步步走近,那梵唱反而愈加邈远,似乎声音越来越轻。待他走到山顶时。却发现周遭一片枯寂,便似乎方才所闻不过都是幻觉罢了。但见一座残破寺庙横卧在山颠。眼前这景象却竟然不是在山下所见,一如而众所听闻地梵唱一般,声幻色空,却不知孰幻孰真。胡不归跨步走进庙内,却见一名老僧手持一柄扫帚正在扫地。却见院中也无落叶杂物,扫帚过处,不过是一些尘土飞起。老僧犹如视而不见,继续缓步向前扫去,尘土又在他身后悄然落下。
胡不归上前行礼道:“大师,请问您在做什么?”
老僧头也不抬地答道:“扫地。”
胡不归道:“不过都是尘土罢了,扫与不扫又有何分别?”
那老僧抬起头来,看着胡不归,道:“哪里有尘土?”
胡不归却没看到那老僧有何作为,但见方才飞扬的尘土,此刻尽数悄然归于土地。胡不归笑道:“没有尘土,您又扫些什么呢?”
老僧也笑道:“倘若不扫又哪儿来的尘土呢?”
胡不归心中一动,却觉着老僧话中禅机乍现,似乎是说世间烦恼莫不似这地上的尘土,倘若你不去搅动,又何来烦恼呢?而既知如此,老僧却为何又要扫起扬尘,自寻烦恼呢?胡不归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心中豁然一亮,道:“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