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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情感如潮一般快要压抑不住的涌了出来,嬴政死死的盯着施勋,眸中的压迫感犹如实质,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一手揽了施勋腰身,嬴政缓缓凑至施勋面前,吐出口热气,“师兄,你是不是,会永远陪在政儿身边。”
眼帘微微一颤,施勋有些迷茫的看着嬴政眼中的期待,张口欲言。
“叮铛!”
寂静的大殿中一声脆响猛然荡起,施勋忽的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却见黑暗中一散着莹润白光的珠子滴溜溜的滚落至施勋脚边。
眼角瞥见珠子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金光,但只是稍纵即逝,施勋心中一凛,眼看着嬴政的注意力也被这珠子吸引了过去,手便连忙一推,从嬴政的怀里钻了出来。
“师兄?”见施勋推开自己,嬴政眸色一沉,微有不悦的开口唤道。
【施勋。】
沉寂许久的河洛总算开了口,施勋低叹一声,俯身将滚落在地的妖丹捡起。
知道这是河洛给自己的一个警告,施勋回身看了看嬴政,出门唤来宫人将油灯点上。
寝殿顿时满室明亮,刚刚那一点旖旎的气氛已完全消失不见,挥退了宫人,施勋扯了嬴政来到内殿,伸手将珠子摊了出来。
嬴政却是完全不理会施勋手上那抹莹白,只是一味的盯着施勋,声音中含了几许失落,“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施勋不答,只是将珠子又往嬴政面前摆了摆。
“师兄!”
听着嬴政话中已有怒意,施勋深吸口气,含笑抬起了头,“政儿,世间没有东西是能讲到永远的,永远这东西,谁也拿不准。”
说着,施勋抬手将妖丹塞进了嬴政指尖,“师兄早先说要送你个珠子,喏,今个它自己就蹦出来了。”
神色漠然的看着手上的白珠,想起刚刚闪过的那几道金光,嬴政抬手就要将珠子丢在地上,“我不要,我只要师兄。”
“唉,别,别扔!”阻止了嬴政暴殄天物的动作,施勋看着那珠子在嬴政掌中散出的温润白光,抿了抿唇,终是咬牙道:“这珠子,有长生之效。”
嬴政指尖一抖,面带诧异的看向施勋。
见嬴政没有再扔珠子的意思,施勋眸色微有黯淡,随后勉强笑道:“这可是师兄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此珠乃是一上古异兽的内丹,有长生不死之效,但现在,它还不太完全,师兄认识一方士,名为徐福,你去寻他进宫,他可将这珠子炼化完整。”
一口气将话说完,施勋抬眼瞅了瞅嬴政的神色,发现看不出什么变化,顿了顿,又忍不住道:“其实,我也只是听说,你要是想试试,也是可以的。”
嬴政一脸莫测的看着珠子,半晌,抬脚走到一案前,伸手将这白莹莹的珠子扔进了一锦盒之中。
施勋怔了怔,疑道:“你这是……”
回身轻抚住施勋肩膀,嬴政满不在乎道:“有师兄常伴身边,我要长生又有何用,既然这珠子是师兄辛苦寻来的,那我便将它好好保管,师兄给的东西,政儿都会待若至宝。”
字里行间,竟是丝毫没有怀疑施勋所言,是真,是假。
施勋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还是忧,但细细品了品,总归还是喜多了点。
伸手反按了按嬴政肩膀,施勋笑道:“不寻也好,长生一事,总归是有些不靠谱的。”
烛火中嬴政的目光深邃无比,施勋对着少年逐渐硬朗的轮廓细细看了看,心中总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河洛,嬴政不欲长生。”语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带了些欣喜,施勋眨了眨眼,心里又有些微微的痛。
【恩】过了半晌,河洛的声音低低传来。
夜色微凉,嬴政跑去窗边放下了挡板,与施勋促膝坐于榻上。
伸手揉了揉眉间,施勋问道:“吕不韦现今如何了。”
“一直称病在家中修养,报给他的公事也一律推托不看。”
“哟,知道躲着了。”施勋莞尔道:“先放放,免得适得其反,嫪毐那边,可以让他的权,在稍大一些。”
说完,施勋抬头看去,却见嬴政眼中闪过一抹不赞同。
“怎么了。”施勋愣道。
过了半晌,只听嬴政低声道:“吕不韦已不成器候,嫪毐,要杀!”
声音中的狠意让人不寒而栗,施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皱眉道:“我先前说过些什么,嫪毐还要留着用来牵制……”
“师兄不必担心。”打断了施勋的话语,嬴政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这些,我自有办法。”
看来要提前去见一趟赵姬了,微叹口气,施勋默然不语。
晚风吹出瑟瑟,烛火照耀着一室宁静。
今日本就疲惫,又与嬴政聊了半晌,施勋终是撑不住倦意,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嬴政侧卧于施勋身旁,凝眸细细将施勋脸庞看了个通透,半晌过后,微微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探过头去,在施勋唇上印下一吻。
金光猛然一闪,施勋胸口烦闷,身子一翻,仰天打鼾。
嬴政满脸燥热的躲至一旁,眼神中带了些惊慌,过了片刻,发现施勋没有醒来的意思,这才有些疑惑的瞟向施勋胸口。
施勋胸前衣襟大敞,露出一片白嫩胸膛,嬴政呼吸一紧,口干舌燥的伸出手去,在那胸膛上轻抚了两把。
施勋毫无所觉,睡得贼香。
将衣襟拉了回去,嬴政翻身躺好,将手环于施勋腰间,凑至耳边,轻声低喃。
夜色中,嬴政眼中带着满满的情意,喃声颤抖。
“师兄,别离开政儿,师兄…政儿喜欢你……”
第30章 秦三十:徐福进宫
紫檀幽香袅袅而起,施勋垂眸跪坐案前,款款而笑。
“一别多年,太后可还好。”
赵姬坐于上首,繁华的宫服层层叠叠的铺展开来,斜眸微挑,“宫里的日子闲得很,好与不好都还是那个模样,到是你平日里帮着政儿处理政务,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本宫了。”
斜眼瞟见赵姬身后屏风内的黑影,施勋轻笑了一声,懒懒道:“先前知会过嫪大人一声,自然是要早些前来拜访。”
赵姬一顿,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施勋,“先前嫪卿也提过这事……”话未完,赵姬顿了顿,又道:“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将赵姬的态度看在眼里,施勋不由有些诧异,赵姬竟还真的会因为他救了嫪毐而有几分感激,如此看来,怕是动了真情了。
微一叹气,施勋也不打算在言其他,低声道:“此次前来,是希望太后能够出宫小住一段时间。”
屏风后啷当声响起,赵姬也不去理会,瞪眼看向施勋,面有沉意,“此话何意!”
施勋也不解释,只是漠然道:“娘娘,嬴政长大了。”
静了片刻,嫪毐从屏风后绕出,略带不安的看向赵姬。
赵姬轻扶住嫪毐的手,缓缓走了下来,“我知道,他长大了,心里便没有我这个娘亲了。”
“不。”反驳了赵姬的话,施勋沉声道:“他心里向来有你这个娘亲,只是你早已不将他当儿子看待。”
赵姬愣然,苦涩道:“他是君王。”
施勋莞尔,“你是他娘亲。”
眸中闪了闪,赵姬侧头看向嫪毐,半晌,似是下定主意,缓缓道:“出去了,总要有个封地。”
“我去劝他。”知道赵姬是答应了,施勋应道。
默叹了一声,赵姬眼帘低垂,不再言语。
秦王政八年,太后赵姬以静养为由搬出咸阳宫,携宫侍迁至雍城,同年,宫人嫪毐因侍奉太后有功而获封长信候。
至此,吕不韦手中权力正式被分散开来,与嫪毐形成分庭对抗之势,而秦国大权则一点点的,被嬴政牢牢握于掌中。
一年后
秦国雨季正式来临,雨打廊檐侵染了半边咸阳,昨日午后的一场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大半夜,直到今晨才逐渐停歇。
腰酸背痛的由榻上爬起,施勋伸手摸了摸一旁,果然只剩下还泛着凉意的床铺,微微打了个哈欠,施勋扭了扭身子,总觉得这几天早上醒来,身上总有股莫名的酸涩感。
伸展着手臂走至窗前,施勋抬眼看着外面还笼着一层雾气的天色,感叹着嬴政现在上朝真是越来越勤快了。
从来秦至今已快有两年了,施勋伴在嬴政身侧,看着这少年逐步的成长起来,到如今,已逐渐成为一个裁决果断的英伟君王。
伴随着嬴政的日渐沉稳,施勋陪着嬴政上朝议政的次数逐渐减少,而嬴政也自然而然的每日清晨不去叫醒施勋,让他可以多加休息。
这一年来两人仍是同塌而眠,施勋虽曾有过要搬出去的意愿,但每每在说的时候总会被嬴政出声打断,然后便不了了之。
而且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嬴政黏他黏得是越发的紧了。
伸手轻点了点眉间,施勋想了想道:“嬴政今年应该就二十一岁了,河洛,嬴政还有多久就可以加冠了?”
【不到两个月】
“快了。”微微一笑,施勋返身走至榻前,抬手拿起挂在一旁的长剑,眉目间闪过一丝轻松。
嬴政加冠后,秦国的大权便正式集中于嬴政手中,届时,秦征六国的局面逐步开启,这里,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提剑出门,施勋笑道:“正好今日闲着,出去练练剑。”
河洛说过的剑早在几月前便打好送了过来,施勋拿到剑的第一天就兴冲冲的让河洛教授了御剑之法,到如今,也隐隐约约有了个模样。
长剑出鞘,青峰三尺,施勋随手挽了个剑花,剑芒中映上清亮明眸,瞳中又照出了旭日破雾的万丈乾坤。
“起!”一声清喝,施勋平踩于剑上,摇摇晃晃的腾空而起。
【聚气于底,平息于掌】
反手拍出道真气包裹住一汪寒芒,施勋有模有样的伸掌昂头,踏着长剑向前滑行。
“如何。”
【还像个样子,稍停片刻,稳了身子,在高点。】河洛带笑的声音悠悠传来,对着施勋稍有满意。
“还高,一会掉下来喽。”挑了挑眉头,施勋运足了真气,正待一剑冲天,倏尔耳边传来一声惊吼,喝得他脚下一抖,翻身从剑上跌落下来。
“啊啊啊啊!”
“师兄!”
脚下疾驰,嬴政两步上前,伸展手臂,将施勋接了个满怀,而后嘭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呦妈呀!”
七手八脚的扑到了嬴政身上,施勋揉着老腰还未起身,脑中突的一惊,抱着嬴政向一旁滚去。
“嗡!”的一声,长剑从天而降,擦着两人的发丝入地三分,荡出一圈寒气!
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脸旁的银剑,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上便猛然挨了个暴栗。
“你小子,吼什么吼!”
皱眉给了嬴政一下,施勋一手将插在地上的剑拔起,一手拉了嬴政起身。
“多大的人了,怎么如此鲁莽。”
浓眉长目,鼻若刀削,英俊的面庞上棱角分明,略微带了几分冷漠,如今的嬴政已越来越接近历史上所叙的秦始皇,身上隐隐有了一统六国的威势。
顺着施勋的力道起身,嬴政也不放手,顺势一拦,将头靠在施勋颈旁磨蹭了起来。
“师兄刚刚在做什么,师兄想要离开?”
“去去去,重死了,不要撒娇。”
被嬴政沉重的身躯压得直不起腰,施勋伸出二指点着嬴政的额头将他推开,随口道:“练练御剑而已。”
不在意的直起身子,嬴政伸手偷偷环住施勋的腰,疑道:“御剑?可飞天?”
“当然,长剑一柄,神行千里。”说着,施勋手腕向上一挑,反射出一片金辉。
面上微有沉意,嬴政若有所思的瞟了眼那长剑,眼中戾气一闪,随后又悄然隐去。
伸手扶了施勋手腕,嬴政状似不经意道:“师兄,你这道法,要一直修下去么。”
没听出不对,施勋理所当然道:“自然,练好了道法我不仅能护着自己,还能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