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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原市正是和他们刚刚离开的机阳市相邻的城市,米弘介释然,点点头道:“我在多年以前见过常老太爷,听说他做九十大寿,特意从外地赶过来的。”
秋山哲也却也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了,他开了半天的车,早发现路是越开越窄了,连汽车也几乎看不见了,并不是连接两个大城市的繁华道路应该有的现象,暗暗观察了一下桑昀,见他双眼炯炯有神,却微带绿芒,与他们见惯了的普通蜃人颇为不同。心中不觉一紧,更是觉得不对,于是提起功力,小心戒备,愕然发现桑昀眼中的绿芒更盛了,竟然是发现了他在运功,而坐在后排的米弘介,包括曾经跟着银星熠修炼过的邰应济和石可欣都是一无所觉。
秋山哲也不知道,银星熠只教了邰应济和石可欣最基本的真气运行,还没有开始教他们术类的东西,只是教会了石可欣使用一方珠的一些简单技巧。他们现在除了抵抗力比以前好一些以外,其它方面都和以前还是一样,当然无法察觉秋山哲也运功了。
秋山哲也还怕自己弄错,运气于指,对准桑昀的手碗上的脉门点过去。桑昀果然立刻就有了反应,打开车门就跳下了汽车,将秋山哲也吓了一跳。事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桑昀的反应会如此剧烈,呆了一呆才想起应该停车,下去找桑昀问个明白。
后排的米弘介三人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秋山哲也已经停下车子,边开车门下车边道:“这个桑昀有问题。”
米弘介三人更是吃惊,立刻也开门下了汽车。他们刚刚才下车,汽车就突然爆炸了,三人虽然离开了汽车,但距离汽车太近,还是被炸得摔倒在地上,幸好毕竟是先离开了汽车,还都没有受伤。只有秋山哲也见机最快,就在爆炸的同时,已经扑到了桑昀的身边。
桑昀的身手竟然也是十分敏捷,轻轻一闪就闪过了秋山哲也的这一扑,笑道:“你们果然是个个不凡,但这时候才发现已经迟了!”
邰应济冲过来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暗算我们?”挥拳就打了过去。米弘介急忙石可欣说了一句:“你联络银星熠和白俊!”自己也冲了上去,与邰应济和秋山哲也一起,和桑昀战成一团。不过他们三人之中,只有秋山哲也擅长格斗,邰应济和米弘介对付一般人还马马虎虎,对付像桑昀这样的高手就没什么用处了,还使得秋山哲也碍手碍脚的,占尽上风的竟然是桑昀。好在桑昀打架十分老实,也不懂得攻击弱点,一下一下只是攻击秋山哲也,邰应济和米弘介竟然也没有遇见凶险。
石可欣其实没等米弘介吩咐,爬起来后就在联络银星熠他们,但拨打了好几次,也无法拨通任何一个人的手机,就听桑昀得意地笑道:“我跟了你们那么久,你们还想用手机么?你们别指望银星熠和白俊会来救你们。其实他们也不放心你们,天天都有联络你们,可都是我们的人接的电话。”
几个人这才知道手机早被桑昀破坏了,可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也不知道这桑昀究竟是什么来路,不仅做了周密的部署,还似乎是对他们了如指掌一般,不觉都泛起一股寒意来。秋山哲也焦急地道:“米船长,你们几个先跑,我断后。”
米弘介此刻也察觉自己和邰应济反是帮了秋山哲也的倒忙,点点头道:“你小心一些。”拉着邰应济退出了战团,四下看看,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更不知道眼前的桑昀是什么来路,有何企图,也不能丢下秋山哲也不管,一时竟然无法决定该朝哪个方向跑,虽然离开战团,还是站在一边观战。幸好桑昀功力不错,却实在也不是很会打架,一点也不知道变通,秋山哲也越战越勇,由下风渐渐扳回平手,后来还占了上风。
旁边观战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邰应济低声道:“我们的手机坏了,可桑昀的手机一定没坏,等秋山抓住他,用他的手机联络其他人好了。”
就在此刻,公路上又驶来一辆汽车,石可欣喜道:“这下我们不用走路回城了!”说着就要跑去前面拦车。
米弘介却发现正被秋山哲也打得十分狼狈的桑昀也是面带喜色,一把拉着石可欣道:“别急,来的好象是桑昀的同伙。”
桑昀得意地接口道:“不错,来人就是常秋华,是和我一起来抓你们的,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石可欣怒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手腕上的一方珠已经飞出去一颗。她此刻已经学会了一方珠的简单用法,一方珠威力不同从前,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准确地打在离他们大约十几米远的汽车上,又飞了回来。
汽车朝前冲了不到一米的距离,忽然就散架了,现出里面一个满面杀气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定就是桑昀口中的常秋华了。米宏介看得一愣,发现常秋华和常友信的容貌还真有三分相似,走在一起,被人当成了父子也不希奇,心中泛起古怪的感觉。
常秋华显然和桑昀不是一个等级的,就在汽车散架的那一瞬间,已经腾跃而起,飞扑过来。不过在地上点了一次,便到了石可欣的面前。身法迅捷,一看就知道比秋山哲也还要高明。
石可欣见势不妙,正要再次抛出一方珠,但觉得身上一麻,连常秋华的手法也没有看出来,便无法动弹了,紧接着一直带在手腕上的一方珠也被常秋华拿走了。
邰应济和米弘介同时急红了眼,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还没有接触常秋华,也僵在一旁了。就见常秋华一个转身,又到了秋山哲也的身边,几招过后,秋山哲也便同样无法动弹了。
桑昀这才松一口气,恭敬地问:“常长老,两部汽车都毁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常秋华细细研究着手上的一方珠,道:“这里离哪个城市都很远。呼叫总部,让他们尽快送一辆车过来。顺便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得手了,可以按照计划行动了。”
米弘介等人都是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原来对方早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看来班恩。金等人也是凶多吉少了。
班恩。金一行都穿着传统的阿拉伯长袍,头上包着一个大大的头巾,驱车朝鳄鱼潭前进。这身打扮是温敏和卡路尔。杜巴戈的主意。她们一个要携带魔杖、扫帚等物品,一个要隐藏贝贝,都觉得宽大的阿拉伯长袍十分理想。只是她们两个都不喜欢带面纱,也是男装打扮,在头上包了一个大头巾,将一头秀发遮盖起来了事。
班恩。金一边开车,一边疑惑地看了一眼,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有些沉默的柳辛,问:“你没有看错地图吧?我们走了这么久,不仅没有看见一个人,还越来越荒凉了,一点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柳辛也是十分奇怪,看了一眼地图,又看看周围的景色,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可地图就是这样走的。”将地图拿到班恩。金的面前,“你看这里,再向前走四公里,有一个三岔路口,我们该向西转弯。”
班恩。金瞄了一眼地图,道:“好吧,要是前面没有三岔路口,就说明我们走错了,我们就回头。”
四公里的路很快就走完了,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可向西去的路是一条泥土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整个蜃楼星的居民生活都很富庶,哪怕就只住着一家人,公路也是修到门口的。班恩。金停下汽车,和柳辛互相看了一眼,都无法决定还要不要向前走。
温敏凑过来,不确定地道:“好象是一个陷阱。”
卡路尔。杜巴戈疑惑地道:“可是谁会设陷阱?我们刚到,没人知道。”
柳辛迟疑了一下,同样不很确定地道:“我们就只有四个人,就算是蜃楼星的人知道我们到了,要抓我们,也没必要布置陷阱这么隆重吧?”
贝贝立刻探出他的触手抗议道:“不对,是五个人!”
班恩。金也沉吟道:“地址和姓名都在我们昨天在网上查到的,他们也应该没那么神通广大到能知道我们正在查找以前的宇航员。”
贝贝又小声嘟囔道:“那可不一定。”
卡路尔。杜巴戈气势昂然地大声道:“不进虎洞,得不到虎儿子。”说到后面,声音小了很多,使她的气势大打折扣,“温敏,这句话是怎幺说的,我好象是说错了。”原来她还有些自知之明。
温敏失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卡路尔。杜巴戈点头道:“对,就是不入虎穴,淹得虎子!我们不怕阴谋,勇敢去鳄鱼潭。鳄鱼潭有水,正好可以淹死虎儿子。”
温敏忍俊不禁,点头娇笑,又露出她的一对酒涡来,道:“对,我们就是要去淹死老虎儿子。”忽然看见柳辛眼直直地看着自己,一瞪眼道:“你看什么看?”
柳辛收回目光,掉头看着车窗外,又发起呆来。
卡路尔。杜巴戈大笑道:“他肯定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说完得意地笑了笑,又道,“温敏,我这句话用在这里一定是没对的!”
温敏却是觉得自己对柳辛过分了一些,听卡路尔。杜巴戈把“对”和“错”恰好说反了,也没心思纠正她,只是笑了一笑,也低头不出声了。
班恩。金想了想,下定决心道:“不管是不是阴谋,我们都要去看看才甘心。”发动车子继续朝前开去。
虽然没有下雨,可这一带的积水很多,道路越来越泥泞了,周围全是半人高的杂草。几个人心里都觉得有些古怪,鳄鱼潭不会是真的有鳄鱼吧?
又走了几公里,远处突然出现一栋白色的建筑物,汽车里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这里真的有人居住。大家都有些兴奋,谁也没有注意到贝贝很不对劲,身体的颜色一阵一阵地发红。
白色的建筑越来越近了,可是周围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人,班恩。金忍不住咕哝道:“我还是觉得这里很不对!再前进,我怕车子会陷进污泥中无法发动。怎么可能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居住?”
卡路尔。杜巴戈也没有刚才的豪情了,迟疑道:“要不我们把车子停下来,我骑着扫帚,飞过去看看。”
温敏也道:“我也觉得应该把车子停下来。反正也不远了,我们走路过去。”
几个人下了汽车,继续朝前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路就没有了,前面是一个水潭,而那栋白色的房子竟然是建造在水里面的,离岸边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几个人狐疑地看了看,虽然这里的水看来很浅,可这样水中间也不是适合住人的地方呀!
几个人又互相看了看,他们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才到这里,就这样回去心有不甘,继续前进又没有路了,而且眼前的情景也十分诡异,让人心里发毛。正无法决定该怎么做的时候,一直被温敏抱在怀里的贝贝突然挣脱了温敏的手,朝着那栋白色的房子飞了过去。
四人全部大吃一惊,温敏急忙叫道:“贝贝,你干什么?你怎么会飞?”也顾不得地下有水了,涉水就朝着贝贝追了过去。好在水不深,仅仅到达温敏的脚踝而已。
卡路尔。杜巴戈也很着急,取出一直放在长袍中的飞天扫帚就骑了上去,正要起飞的时候,班恩。金拉住她道:“这里好象一切都不正常,我和你一起去追贝贝。”
卡路尔。杜巴戈点点头,拉着让班恩。金坐在自己的后面,控制飞天扫帚飞起来朝贝贝追过去。
温敏在水中跑了一段路以后,没有追上贝贝,连卡路尔。杜巴戈和班恩。金也不见了,远处那栋白色的房子还是那样遥远,水却是越来越深了。回头焦急地问还在岸边有点愣神的柳辛:“喂!你有戒指神,那你有没有飞毯?”
柳辛摇头,涉水朝温敏走去,道:“我们家就只传下来这个戒指。飞毯原来就很少,现在就更少了。温敏,你不要再朝前走了,我始终觉得这栋房子很像是一个幻影。”
温敏有些失望,没听柳辛的,继续朝前走去。很快水已经到达了她的腰部,看样子前面的水还要更深一些,就这样涉水是不可能到达那栋房子所在的位置的,温敏不禁有些犹豫起来,正考虑要不要继续前进,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陷进了污泥里,无法移动了。温敏使劲拔了一下脚,不仅没有拔出来,还越陷越深了。
柳辛发现了情况,大声安慰着温敏,急忙赶过来要拉温敏。
温敏还很镇静,侧身摆手道:“这里很危险,你不要再过来,免得两个人都陷下去了。”边说边解下头上的头巾,让她的一头长发倾泻下来,登时让柳辛看直了眼。温敏叫了柳辛一声,自己拿着头巾的一头,将另外一头扔给柳辛:“你就站在那边,把我拉上去就可以了。”
柳辛回过神来,点点头,抓住头巾用力去拉温敏,却发现只要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