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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经不完整的她,可以吗?
不!她不可以,不能那么自私。她已经重重伤过他一次了,不能再伤他第二次。
泪顺着脸颊滑落,没入泡沫里,了无痕迹。如果她也可以像这泪,就好了。轻轻划过他人生的轨道,陨落,不留一点痕迹。
那样痛苦难过的,只有那滴泪而已。被泪灼热的地方,是不会痛太久的。怪只怪爱太深,伤太重。
“小仪,小仪,你怎么了?”浴室外传来谭旭辉关键着急的声音,这时沈静仪才发现不知何时舒服的热水,已经凉透,令怕冷的她全身发抖。
“我没事。”赶忙起身,匆匆冲了一下身上的泡沫,却发现一个大问题——她没有衣服可以穿!
正当她发愁之际,门外又传来谭旭辉的叫声:“小仪,再不打门,我要撞门了?”语带威胁。
“等一下……那个……那个……”沈静仪怯怯的声音听得谭旭辉更加着急,根本就忘了他刚刚要看的好戏。
“小仪,我数一二三,再不出来我撞门了!”霸道的声音透过门传入沈静仪耳里。
她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如同他现在的成功。
不得已,拉开了一条门缝,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旭辉,你可不可以借一件衣服给我?”越说越小声。
看到沈静仪安然无恙,谭旭辉兴起了逗她的兴致:“什么样的衣服?西装?貂皮大衣?还是披风?”倚着门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门缝里暴红的小脸。
“毛衣。”她知道他在逗她,却忍不住让热气冒上脸颊。唉……她已经不是二十的小女孩了,可在谭旭辉面前却总是表现得那么羞怯和笨拙。
“可是,我没有你可以穿的毛衣。”眸中满是戏谑。
“我好冷,拜托!”沈静仪故意露出可怜斑斑的眼神,以期逃开让谭旭辉戏弄的一劫。
果然不出所料,谭旭辉一听到她说冷,马上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件质地级为柔软的毛衣递给她。
“谢谢!”荡开一抹调皮的笑,那如春风化雨般温暖明灿的笑,令谭旭辉有片刻失神。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那样的笑了,那曾是他最眷恋珍惜的笑,他却足足失去了七年。
第1卷 七年后 迷惑
过了好半晌在谭旭辉又将失去耐心,准备踹门的时候沈静仪终于不自在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谭旭辉的毛衣,感觉上就像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一样。上面有着他的味道,不是香气味,而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沈静仪一出现,谭旭辉的眸底便燃起两簇火焰。跳跃着**的光芒,闪烁着心中的渴望。
他开始有点后悔了,让她穿成这样,到底是令她出糗,还是折磨了自己?
谭旭辉的毛衣穿在沈静仪身上,刚好差不多及膝。纯黑色的毛衣下,两截白玉般细致的小腿引人遐思。
黑暗,诱惑的颜色将她一身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如玉。V字领的设计,露出她美丽的乳沟,同时也将那一颗颗红艳的草莓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黑与白交织出她的纯真与妩媚,半湿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谭旭辉看得目不转睛。
在谭旭辉灼热的目光下,沈静仪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得只剩下两人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谭旭辉的目光太炽热看得沈静仪一颗怦怦跳个不停,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似的。
凝滞的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奇异的暧昧,垂下眼帘,沈静仪看到了散乱一地的衣物,弯下腰一一捡起。
“哎呀……”在看到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全部掉了的时候,沈静仪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号。
这叫她等下怎么出去啊?
谭旭辉识破了她的想法,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怎么,衣服不能穿了?”明知故问的语气听得沈静仪真想给他一拳。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旭辉,你能不能帮我回去拿一套衣服?”一句话说得无比艰难,可是,现在除了求他外,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穿着他的毛衣出去吧?
“我觉得你穿这样挺好的,而且,我喜欢!”一步步靠近她,那样子活像要将她生吞入腹似的。
“你……”曾经她也喜欢穿着他的衬衫在他们爱的小屋里为他洗手做羹汤。可是,他们的婚姻早就结束了,她也没有了这种权利。
沈静仪的水眸亮了又一灭,谭旭辉轻轻一叹:“我让服务生帮你到楼下买套衣服上来。”
虽然他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她这样子实在太诱人了,谭旭辉没有把握自己会压抑得住,不化身为大野狼,将小红帽拆吞入腹。
昨夜她太累了,恐怕经受不起他强烈的渴望和索取。而且,她更瘦了,虽然,她以前也是属于纤细的骨骼,现在却只剩下皮包骨了。
真不知道这七年里,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对了,她怎么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当了一名小小的秘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年前她跟段修伸走,不就是为了继续自己的梦想吗?
怎么会?
“谢谢!”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入浴室。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沈静仪觉得自己快融化了。而且,他的眼神太犀利,她怕自己笨拙的伪装会一下子就被他看透了。
第1卷 七年后 身份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陷入沉思中的谭旭辉不得不起身开门。
接过服务生的推车,给了小费。
“小仪,出来吃点东西吧!”倚在浴室门口,看着她帮他洗衣服的样子,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
“哦……等一下,我将这件衬衫洗好了,就出去,你先去吃吧!”沈静仪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在脱口而出。
如同他们婚姻中每天重复上演的熟悉对话,过了几秒,沈静仪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抬头,惊慌的水眸撞入一双探索的褐眸内,眸光深处涌动的暗潮,令沈静仪心一惊。
匆匆洗好了衬衫,在谭旭辉的注视下仓惶地逃了出去。
沈静仪明显地逃避,谭旭辉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她。心里的疑惑更加重了几分,她离开的理由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肤浅吗?
六星级做出来的早餐美味自是不在话下,可沈静仪却吃得形同嚼蜡。特别是在谭旭辉探索的目光下,她更是食不下咽。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第一次见面就掳获了她的心。原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没想到再次见面她的心依然沦陷在他温柔的霸道里。
尽管,他对她带有一丝怨恨,却总在细微处关心她,让她觉得好温暖,好想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然而,她不能,不能啊!
“叩叩……”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低头吃着早餐的沈静仪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谭旭辉,见他盘中的食物动都没动一下。也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一双仿佛要看透她灵魂的褐眸一直紧紧盯着她。
“我去开门。”放下餐具。
“您好!请问这是谭先生住的房间吗?”来人是一位漂亮的小姐,礼貌的态度,职业化的笑容。
“是!”沈静仪退后了几步,让来人进来。
“这是谭先生要的女装,请问,是否要试装一下?如果不合身的话,我马上下去换。”亲切有礼的服务态度,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谭旭辉刚要开口,沈静仪抢先一步说:“不用了,谢谢!”这下子真是不让人误会都不行了。
“是这位小姐要穿的吗?谭先生的眼光真准,说得尺寸正适合您。”来人微笑着说道。眼中明显的羡慕令沈静仪有点尴尬,有些欣喜。
接过那精致的包装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谭旭辉随意从皮包里抽出几张大钞:“不用找了。”
来人高兴地道谢:“谢谢谭先生,欢迎下次再光顾!祝你和谭太太玩得愉快,再见!”
虽然有点惋惜这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已经有了老婆了,不过,看在那笔不少的小费上,她还是很开心的。
“谢谢!”就冲着她那句谭太太,谭旭辉决定如果沈静仪喜欢的话,他下次带她亲自去挑选。
沈静仪眼睁睁地看着谭旭辉和别人一搭一唱将她的身份定了位,她是想反驳开不了口。心中的感觉复杂极了,她又何尝不想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名正言顺的谭太太,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
第1卷 七年后 残忍的痛
沈静仪换上谭旭辉为她买的衣服,整颗心暖暖的,像浸泡在温润的秋水中一样。
合身的紫色滚金边的荷叶领毛衣,配上一条米色卡奇长裤,一双舒服又精致的平地鞋,外加一件浅色的小外套。
沈静仪整个上显得优雅而大方,成熟中又带着一丝女孩的俏丽。她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做过这样的打扮了,似乎从离开谭旭辉后,她的心也跟着一并老去。
她衣柜里多是沉闷的灰、白、黑。如同她的心情和她生命的颜色一样。
沈静仪走出浴室,果然接收到谭旭辉赞赏的目光。“这套衣服很适合你。”他依然是那么优雅高贵。
“谢谢!”在谭旭辉面前她不止动作笨拙,甚至连语言的表达能力都退化了。
“谢我什么呢?我的赞美,还是衣服?”他就那么静静站着,却给她很强的压迫感。
“都有。”除了这么说,她不知道该怎么接。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那么客气了?”淡淡的反问,听不出情绪。沈静仪却感受得到他的压抑。
“旭辉,我帮你上药吧?!”说着,熟门熟路地取出医药箱。见谭旭辉依然站在那不动,疑惑的水眸内闪着问号。
“如果我今天没有受伤,你还会这么照顾我吗?”一闪而过的忧伤,如流星般陨落在遥远的时空里。
“我……”低下头,她不敢面对。
“嗯?”目光如炬,他执意要个答案。
“我不会。”沈静仪的坦白如寒冬的一盆霜水,浇熄了谭旭辉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残忍?难道你就不能稍稍骗我一下下?”平静地低喃比狂暴的怒吼更让人心痛千倍万倍。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伤他的心,只是她不能给他希望,如同命运不给她希望一样。
褐眸染上一抹血样的阴厉:“是不是唯有我受伤,你才会不离开我?”轻轻地声音却如鬼魅般邪冷。
“旭辉?”抬起头诧异地望着眼前陌生的谭旭辉,沈静仪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入脑门。
“回答我,是不是?”如同受伤的狮子般狂吼出声。
“旭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静仪想上前去摸一下他的额头,看看他是否发烧,却被他一手抓住,那力道重得快将她的手折断了。
“好疼……”拧紧秀眉,一脸俏脸皱成一块,沈静仪痛呼出声。
谭旭辉却一点都不顾她的感受,猛地一把将她拉向自己,猝不及防沈静仪跌入一堵铜墙铁壁里。
挺翘的鼻子重重撞在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中,顿时鼻血直流。“旭辉,你怎么了?”不顾自己被撞得流血的鼻子,沈静仪担心地问。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这要问问你啊,沈静仪,你是全天下最无心无情的女人。”暴怒中的谭旭辉仿佛失去了理智。
第1卷 七年后 无奈的伤害
“我……”沈静仪从没见过谭旭辉这个样子,眼神狂乱,表情僵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
“说不出话来了吧?七年前,你为了钱离开后,七年后的今天,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就算用尽一切代价,我也在所不惜。”狠狠地将她甩在床上。
沈静仪狼狈地爬了起来:“旭辉,你不要这样。七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她是有苦衷的。
“你怎么了?嗯?你爱慕虚荣,贪图安逸,你受不了苦。可是,现在呢?段修伸呢?他不要你了?所以,你又巴上洛亦浓了?”他每问一句便逼近一步,每问一句,沈静仪的心便如同被浸了盐的鞭子狠狠抽过一般,一道道没人看得到的伤口正鲜血模糊。
沈静仪只能咬着牙,咬破了嘴唇,鲜血往肚里哽。泪一颗颗滚滚而落和着未止的鼻血,流成一颗颗血色的珍珠落在紫色的衣襟上。
呵,紫色,多好的颜色啊,鲜血没入其中除了淡淡的一场污渍外,根本看不到是血的痕迹。
见沈静仪不说话,谭旭辉更是燃烧起熊熊怒意:“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反驳啊,说,说你的离开是有苦衷的,说你对我的爱是真实的,说,你说……”抓起她尖细的下巴,眸中闪过伤痛后的残忍。
“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