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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仪暗自苦笑,她又开始犯傻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成定局了。她怎么还能放任心中的渴望悄悄滋长呢?!
“没事就好。哦,对了,这是我第一次结婚难免紧张,不知道静仪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可以传授?”伊艾儿的话狠狠在她淌血的伤口上洒了把盐。
“我想以伊艾儿尊贵的身份这些都不用你自己操心,你只要安安心心到时候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她似乎可以听到当谭旭辉挽着伊艾儿的手走上红毯的那一瞬间,会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一对。
“呵呵……说得也是。可人家就是紧张嘛。”伊艾儿深情脉脉地看了眼谭旭辉,一脸新嫁娘的甜蜜。
“很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大家慢慢用。”沈静仪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礼貌,但她控制不了,她再也装不了若无其事地看着伊艾儿一脸甜蜜。
到现在她才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大方,她甚至开始妒嫉,妒嫉即将成为谭旭辉新娘的伊艾儿。
她怕,怕极了。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她应该带着最真最诚的祝福,面对他们,不是吗?
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她就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怎么办?怎么办?
习习凉风吹过,却吹不散她心头的层层迷团。沈静仪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正当沈静仪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泪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霸道的要求
欧式的雕花大柱旁,就着昏黄的灯光,沈静仪悬在眼眶里的泪成了琥珀。
谭旭辉伸手轻轻地,轻轻地,擦去她的泪,却引发洪流,沈静仪再也止不住内心的哀伤,就那么扑到谭旭辉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仿佛要将这一阵子以前所有隐忍的泪,一次流干。不,应该是说,这七年来的泪通通流光。
就在这令她无比眷恋,又不得不推开的怀抱里。
用力抓着谭旭辉的肩,沈静仪的泪落入他的衣襟里,湿的是他的心,痛的是他的灵魂。
谭旭辉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沈静仪的脾气,在她柔弱的外面下,是一颗固执到僵硬的心。
只要是她认定好的事,她就一定去做。不管自己的伤有多深,一味的为别人好,不顾事情是否如她所想像的一般。
她真的傻得天真,傻得令人想狠狠打一顿,又舍不得下手。
有时候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但源伊的话总是先一步,浮现在他脑海里,使他更想狠狠揍自己一顿。
沈静仪咬着下唇,静静地流泪,不让那艰涩的悲鸣溢出口。但她这样隐忍的抽泣却是一把锤子,一下下击在谭旭辉心最柔软的地方。
月初了,细细的上弦月挂在天边,白刹如一丝流云,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是月还是云?
微弱的光芒被星光覆盖,但那柔和的清冷却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光彩都遮蔽不住。
月光淡淡,拉长了两人的身影,那是一幅无以伦比的美丽画卷。
不知哭了多久,沈静仪觉得一直塞在心口的那口闷气消散了不少,她又可以自由呼吸了。
抬起头,红肿的明眸就那么落入一双深邃如海的瞳眸里,一时间,她竟傻傻地愣住了。
她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涌动的疼惜和爱意。
不,不可能的,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谭旭辉就要和伊艾儿结婚了,他们的婚礼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中。
伊艾儿脸上的幸福是那么真,笑容那样甜。那是沉醉在爱河的模样,那种心境和感受,她也曾深深体会过,并且觉醒其中。
沈静仪眼底的错愕和挣扎,谭旭辉自是不会错过。他不动声色地,将放在栅栏上的一盘葡萄递给她。
“你晚餐吃得很少,吃点水果吧。再瘦下去就成人干了。”温柔的话似一阵风拂过沈静仪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湖,一圈圈涟漪激荡下,她刚刚才止住的泪又即将决堤。
仰起头,双手撑着栅栏,假装成看星星的姿势让泪重新流回眼眶。确定自己足够平静时,才回过头来:“谢谢!”
接过盘子,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嘴里,精选的加洲葡萄很甜,可吃在嘴里却是酸的。
“旭辉,你还是回去陪伊艾儿吃饭吧。”扬起一抹自以为灿烂的笑。
“以后,不许罗威那么叫你。”沈静仪被谭旭辉突如其来莫名的话,弄得不明所以。
“你说什么?”她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仪,是我的专属称呼,不许罗威那样叫你。知道吗?”脸色阴沉像个别扭的孩子,手指抚上她的脸,动作是那般轻柔。
“旭辉……”沈静仪终于明白了,他下午莫名其妙的失控反应。原来,只因为这个称呼。
还记得,那是他们曾有过的约定,那是他专属的称呼,她答应过的,她又怎会忘记呢?
都怪她,一时没注意到罗威对她称呼上的改变。可是,罗威一直叫她静仪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捧着她的脸,谭旭辉的表情认真而严肃:“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准别人喊这个称呼知道吗?”谭旭辉霸道的宣布着,沈静仪却无力反驳她。
她被满满的感动和酸楚浸泡着,她怕一开口哽咽就会溢出,勉强止住的泪又会决堤。
见她久久没有回答,谭旭辉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看清楚他眸里跳跃的身影,是谁?
是她,是她,一直是她,她明白吗?
“小仪,答应我!”霸气中的温柔最是令人难以拒绝。
沈静仪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她连灵魂都是属于他的,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呢?!
星光,月光,灯光,交织成一片迷离的旖旎。风徐徐吹过,如羽毛轻拂过全身。
许是气氛太美,许是感动太深,沈静仪没有拒绝谭旭辉的吻。任凭他温柔的吻落在自己头上,眉心,秀鼻,双颊,最后来到她的唇。
她使不出力来拒绝,或许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想拒绝。她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渴望谭旭辉这样的温柔。
当熟悉的气息在唇瓣间涌动,沈静仪忍不住溢出一声叹息,更像请邀请的吟哦。
谭旭辉灵动的舌顺势滑入她檀口内,攫取属于她特有甜美甘津。动作却依然是那么轻柔,仿佛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会捏碎了眼前的水晶娃娃。
一寸寸慢慢游走在她甜腻的嘴里,引诱着她粉嫩的丁香随之起舞。一遍又一遍。
熟悉的感觉一如从前,熟悉的温柔没有改变。沈静仪放任自己脑袋清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顾虑都没有,尽情地享受着他温柔的呵疼……
两人皆沉浸于熟悉的感觉中忘了一切,气息相融时,他们又找到了曾经的感觉。
其实,这种熟悉一切存在,从不曾远离,只是被人刻意遗忘在某在角落里,却用另一种残暴的方式代替。
谭旭辉将沈静仪搂得紧紧地,仿佛只要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不,不可以!
念头一起,掠夺的唇舌加重的力道,以自己霸道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要她不能忘记他,永远不能!
光影交错时,两人的身影是如此契合,如此相配。只是,当记忆的梦幻被打碎,他们是否还能像此刻一样甜蜜?
星星一闪一闪的瞳眸里,似在祝福着这两个可怜的多情人,又似在为面前未来的坎坷落泪……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由你决定
缠绵的吻持续了有一世纪那么久,在两个气息将尽时,谭旭辉终于恋恋不舍地自沈静仪蜜唇上离开。
可额头依然抵着她的额,厚浊的气息吹在沈静仪脸上,她苍白的脸染上一层透明的红晕,在光影下,宛如盛开的粉牡丹,那么娇艳,那般高贵。
沈静仪紧闭着双眼,她突然有种一辈子都不睁离开的感觉。如果不睁开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面对那丑陋的现实,如果不睁开,过去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依然是那样快乐的小女生,小妻子,每天为了心爱的人辛苦做饭,洗衣服,做家务,虽忙得团团转,却无比充实快乐。
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撒娇。时而像个长不大的小孩,时而像个优雅的小妇人,她在那两种迥然不同的身份里悠然自得,诠释着人生的精彩。
可是,当她有一天居然将钱包和钥匙都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时候,她的梦碎了,碎成一地尖利的冰棱,无情地磨光了她的幸福。
她用亲情换来的幸福竟如此短暂,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她不该在两难的抉择里,自私地选择了孤独的谭旭辉,放弃了疼爱了她二十几年的父亲。
她以为父亲只是一时生气,一时面子上挂不住才会做得那么绝裂,他会慢慢想通的,也会重新接纳她,接纳谭旭辉这个优秀的女婿。
可上天却没有给她那样的机会,它用另一种方式迫使她不得不离开谭旭辉。
没有人比她了解他的孤独,他的脆弱和悲伤。那段不堪的童年,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好不容易,他才从她身上找回对家的感觉和信任。她又怎么能亲手毁掉这一切呢?这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可是,她不得不那么做。或许,她的离开对他的伤害是一时的,那么,她的留下来,对他的伤害将是一辈子的。
两相权衡之下,她不狠下心来离开他。天知道,当她离开他的那一刻,她觉得天埸了,地陷了,她世界从此只有无边无际的黑与白。
“小仪,跟我去一趟香港吧?”谭如辉的轻声呢喃,将沈静仪拉回到现实中来。
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开口:“旭辉,我去不适合。”是的,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经失去这样的权利,不是吗?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去。小仪,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吗?”强迫不行,谭旭辉聪明地改用怀柔政策。
他知道沈静仪可以拒绝变成强者的他,因为那样的他,不再需要她的细心呵护。
但她拒绝不了孤独冷漠,用强硬外壳武装起坚强的他。因为女性的柔软,不允许她那么做。
结果不出谭旭辉所料,沈静仪艰难地转身,她在挣扎。
“我想任伯父会很高兴见到伊艾儿的。”转身,她依然狠下心来拒绝。他已经有伊艾儿了,为什么偏偏要她?
“你们是不一样的。”谭旭辉握着沈静仪纤细的肩膀:“你是我的过去,伊艾儿是我的将来。任家……同样是我的过去。”他的一番话说得何其残忍,是在保护高贵的伊艾儿吗?
“伊艾儿有权利知道你的过去!”是心痛吧?不然,哪来的勇气,给她那么坚定的勇气。
“是的,我会让她知道的。可是,小仪,就算是一个朋友有困难,你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谭旭辉一遍遍攻击她的软肋,她几乎溃不成军。
其实,是她不放心,是她潜意识的担忧使她如此两难。还记得,当初谭旭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提起那个家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悲伤,孤独,忿然……
但她却可以透过那份恨,看清背后的爱。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家,他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因为爱得深,所以,恨亦深。
见沈静仪开始动摇,谭旭辉又说:“我今天又接到任杰圣的电话了,他说,医生已经下了最后的病危通知书。如果再不去的话,恐怕……”尽未的话,是不用言明的结果。
“那你快去啊。”沈静仪一脸焦急地望着谭旭辉,她可不希望他真的抱憾终生。
“小仪,那你呢?”沈静仪瞠大双眸,他这是在逼她吗?有这种方式?
“旭辉……”不,不会的。他只是害怕一个人去面对。
“旭辉,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为难的表情,是心碎的痛。她已经自他生命中抽离了,不应该再卷进去。
尽管,她也很担心那种场面。
“小仪,我已经不是在逼你了,你感受不到吗?”是啊,他的语气近乎于哀求。
“旭辉,我……”沈静仪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但她真的是想去而不能去。不只因为那是他的父亲,更因为那里有她牵肠挂肚的白发双亲啊。
七年了,整整七年她不敢踏上那得曾经生她养她的土地,只能透过源伊,了解到她最关心的信息。
知道没有她在身边孝敬,父母依然过得很好。她一颗愧疚的心才稍稍放下。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