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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仪打断了谭旭辉着急的解释:“旭辉,你还记得伯父下葬的那天晚上吗?”淡淡的话如雷传入谭旭辉耳内。
“小仪是怎么知道的?”那天的事不是只有他和伊艾儿两个人知道吗?他记得他们回来的时候不是凌晨,也是午夜过后了。
难道,沈静仪因为担心他而一直守着?天啊,那她怎么一句话都没说?也没问?难怪她隔天就说要回到洛氏去,原来她都看见了。
谭旭辉的心绪百转,电话这头的沈静仪当然不会知道。“伊艾儿今天来找过我,她说不会妨碍我们的,她要自己一个人独力将孩子抚养长大。”淡淡转述伊艾儿的话。
“她真的是那么说的?”电话那头的谭旭辉皱起眉头,他怎么觉得这不像伊艾儿的作风。
她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不是第一告诉他?而是跑去跟沈静仪说?
“嗯。”淡淡月色迤逦出孤单的影子。
“小仪,你先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等我到了香港再说,好吗?”谭旭辉焦急地安抚着沈静仪,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沈静仪又动了离开他的念头。
不能生育,一直是她心头最深的痛,她也不容易才克服心魔。如果这时候真的出现一个孩子,她一定又会离开他。
不!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七年前,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七年后的今天,他不会再让这种事情不明不白地发生。
“旭辉,我知道那天你是过于伤心,喝醉了,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更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如果这份礼物自来于她,那么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可惜啊,那注定只能是一个远古的梦了。
“小仪,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前,我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你听到没有,小仪?”谭旭辉惊慌地大吼着。
“旭辉,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匆匆挂掉电话,她听不到电波那端传来一声声焦躁惊恐的呼唤。
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腐蚀着她的心,她的灵魂。
她本来以为可以忘掉医生的话,偷偷偷来一点小幸福。哪知道,幸福是不能偷的,过于贪婪的人,终将受到惩罚。
抬头,望天,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在偷幸福,却一次次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
无语,凝泪,扬起的笑花还未盛开便已凋零在悲伤里!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之际,沈静仪看到了敲门声,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她好累好累,头痛得快裂开了。
“小仪,小仪,你在里面吗?开开门,小仪……”是谭旭辉的声音。
沈静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是,那敲门声,始终没有停过。猛地一下,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那真的是谭旭辉的声音,是真的,不是梦。他人不是在古堡吗?怎么会出现在香港?
许多疑惑挤进脑子,沈静仪捧着疼痛不已的头,匆匆忙忙要去开门,却发现原来她竟阳台上坐了一夜,坐到睡着而不自觉。
难怪头那么痛,一定是感冒了。
“小仪!”沈静仪一拉开门,谭旭辉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像是怕她会突然仿佛一样,搂得那么那么紧。
“旭辉,你怎么来了?”一开口沈静仪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察觉到她浑身冰冷,谭旭辉赶忙将她拉进房间里。“小仪,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全身那么冰?”现在是六月份是夏天最热的季节,虽然香港的气候向来宜人舒适,不过,那是冰冷就是不正常的。
“我没事。”轻摇了下沉重如坠了铅的头,沈静仪更关心谭旭辉怎么这么早出现在这里?
看出了她的疑惑,一夜没睡的褐眸内充斥着疲倦的血丝。手指轻轻抚上她苍白憔悴的脸:“我一挂掉电话,我马上坐直升飞机赶过来了。”
沈静仪抬头望了望天色,才发现天刚刚朦蒙亮,朝阳还射在云层的怀抱里,没有露出头。
“小仪,你真的没事吗?”一挂掉电话,谭旭辉又惊又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沈静仪会不会为了成全他和伊艾儿,让那个所谓的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决定离开他?
他急得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打电话将飞机驾驶员从睡梦中叫醒,命令他马上飞往香港。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后,直升飞机终于抵达香港的机场,他又连夜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终于到了沈静仪家。
天知道这一路上他有多么着急,多么害怕,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赶到沈静仪身边,不能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不能再她有离开他的机会。
不管伊艾儿的怀孕是真是假,他都一定不会放弃沈静仪的。他对伊艾儿充其量只是兄妹之情,再多也只有同病相怜的同情。
不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他的心里都只有沈静仪,一直是。
望进那双深情又焦距的褐眸,沈静仪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啊,可能是刚刚不小心在阳台睡着了,着凉了吧。”她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与其让谭旭辉自责内疚,她愿意扯一点善意的谎言。
“小仪,答应我,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要有任何想法,好吗?”谭旭辉也知道没有哪一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事,更何况怀孕是沈静仪无法做到的事,孩子是她的致命伤。
他不得不自私地要求,哪怕是强迫。如果任她自己瞎想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是可以预想的。
这个傻得永远只会为别人好的笨女人。
“旭辉,你不是一直渴望有一个孩子吗?现在很好啊,老天爷也知道我无法为你生儿育女,于是,借由那一次错误赐给你一个孩子,这不是很好吗?”沈静仪扯出虚弱的笑,现在她的神志处于半游离状态。
谭旭辉一把扳正沈静仪的肩,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小仪,你听清楚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怀我的孩子。”谭旭辉的话如雷,轰得沈静仪耳朵“嗡嗡”作响。
但是,她已经不能再怀孕了,那是用药过度的后遗症,是任何医术都无法治好的。
“旭辉,你不要这样,伊艾儿她已经怀孕了。”是啊,没有假如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小仪,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我自己都醉得一塌糊涂。我也许,根本就……”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喝酒的那一刻,后来的事任凭他怎么想,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伊艾儿和他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是事实。这一点他不能否认,但……
“旭辉,我知道男人喝醉时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我一点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受到任何受伤,特别是因为我。”水眸柔柔地落在谭旭辉懊悔的脸上,眼底一片清澈。
“小仪,你不会想……”谭旭辉怎么一把抱住她,将她纤弱的身子按向自己,贴得紧紧的。
“小仪,我不允许你有离开我的想法,不允许。这一次不是七年前,就算追到了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了,不能!
“旭辉,我不会乱想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一切。”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要怎么处理才完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放不开谭旭辉,更不希望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伊艾儿的身份能允许她生下一个私生子吗?
沈静仪好想大笑又好想哭,这种绝对不可能两全的事,叫她该怎么办?她做不到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小仪!”谭旭辉此时此刻的心情乱极了,他理不清一个头绪来。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该怎么解决?
刚刚从害怕失去沈静仪的惊恐里挣脱出来,又陷入无止境的遐思里。
从一个穷小子到现在的总裁,他遇到无数风浪,无数难题和选择,但从没有一次这么艰难过。
如果伊艾儿真的怀了他的孩子那该怎么办?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沈静仪去娶伊艾儿的。让她打掉孩子,这似乎太残忍了。
不只对伊艾儿残忍,对未出世的小生命残忍,对他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事到如今也只能等见到伊艾儿再说了,毕竟她才是整件的事主导者。
蓦然,罗威的话闪过的脑海,在沈静仪看不到的地方,谭旭辉目光变得深邃如海。
看似平静无波,真则蕴藏着无数惊涛骇浪!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静仪一直处于挣扎中。谭旭辉是那么样的爱她,为了解开她的心结,让她能真正面对内心真实的感受。竟费尽心思安排了这么多事。
尽管一想到那段日子她还有心痛的感觉,然而留在心底的更多是感动。一生能得到一份这么深浓的爱,又有几人呢?
而她何其幸运,又何其幸福,竟拥有了这世上最出色男子,坚定不移的爱。
对于,谭旭辉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非常非常动感,每每想起都有种幸福到想流泪的感觉。
可是,她能接受他的爱吗?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和他再组一个家庭吗?
阴霾了好几天的天空终于褪去了悲伤的颜色,露出了湛蓝的笑脸。微风徐徐,鸟语花香,这是个适合出游的日子。
站在落地窗边,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沈静仪的心里感慨万千。七年了,她已经七年没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地方,七年后,一切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香港,东方的明珠,整座城市处处皆是高楼大厦,现代化的高科技建设。摩天大楼,迪斯尼乐园,美丽的维多利亚港……
这个城市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而她似乎对这里越来越陌生。曾经熟悉的一景一物,都在改建中一样一样被替换掉。
如今,这座城市对她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可是,这里却住着她最牵挂的人。
好几次她都冲动地想跑回去看看,哪怕只是偷偷地,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他们一眼。只要一眼,只要让她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她就安心了。
可她终究鼓不起那份勇气,当年是她的任性伤害了他们,经过这么多年,他们依然无法原谅她。
哪怕她现在已经不是谭旭辉的妻子了,父亲还是觉得她的离婚是咎由自取,不听他劝告的结果。
况且,好面子的父亲认为她的离婚丢了他的脸,于是,更加难以原谅她。
在最初治疗的那五年里,她一直恳求源伊不要告诉父母她的真实情况,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能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又何必让他们再为她操心呢!
就让他们当作没有生她这个女儿吧,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从来就只会伤父母的心。
“小仪,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谭旭辉悄悄来到她身边,由背后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贴着她,闻到她的发香。
“没什么。天气放晴了。”说得漫无边际的话。
“嗯,连续下了那么多天雨,人都要发霉了。小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吹在她颈项间,沈静仪白皙的肌肤忍不住泛起一层红晕。
“旭辉,你不用回公司吗?”这几个月里他好像很清闲,闲到她都快以为他是无业游民了。呵……
“小仪,你这是在赶我回去吗?”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有对她才露出的孩子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谭旭辉将沈静仪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褐眸里清清楚楚映着她的样子。
“小仪,我陪你回去,好不好?”谭旭辉一瞬不瞬地看着沈静仪,收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旭辉……”轻轻地呼唤着,声音有点哽咽,眼眶泛红。
“小仪,我知道伯父至今还没有原谅你,你一定非常希望回到他们身边。小仪,我陪你去,去求他们的谅解,相信经过了这么多,他们一定也非常想念你,只是碍于面子。”任万山的去世让谭旭辉感触良多,原本他以为就算没有父母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他错了。物质上的富裕,并不能取代精神上的空虚,更何况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像他自从就生活在恨里面,到了最后都觉得那么内疚,更何况沈静仪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离开父母,她悲伤和痛苦一定比他更强烈千倍万倍。
“我爹地他……很固执。”幽幽说着,她不敢去,不敢去求他们的谅解。
“小仪,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不要怕,有什么事我们共同去面对,好吗?”褐眸深情地凝望着她。
“可是……”也许,是她的心理作鬼祟吧,是她不敢再去面对父亲的怒气。
“没什么好可是的,小仪,难道你也想像我一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