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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仪伸手捂住了他的自责:“旭辉,我们谁都没有错,我们只是相同的固执,固执地一味为对方好。”
很多时候自己以为的好,并不是对方想要的。历经这么多是是非非后,她终于明白了。
见他们深情对视,四目传情的样子,源伊的气突然一下子消了。其实,他们都爱惨了对方,但是,命运一次次的捉弄使他们彼此伤害而不自知。
看他们爱得那么痛苦,源伊突然感到庆幸。原来没有被爱神的剑射中的人,也是幸福的。
念头一起,突然哆嗦一下。一张溢满阳光笑容的脸出现在眼前,那是他在当志愿者时认识的女孩。
她也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医生,个性活泼好动,是他们整个医疗队的开心果。
不管在什么样困难或危险的条件下,她脸上的笑从没有消失过。她的乐观和开朗同时也感染着他们医疗队的每一个人,当然其中也包括他。尽管,他总是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但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依然开心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蓦然回过神,源伊低咒了一声,真是活见鬼了,他最近怎么老是想起那个讨人厌的鬼丫头。
他这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病情很危险
本来源伊现在仍在救援医疗队里,突然有一天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找上他。
跟他说了沈静仪现在的状况,源伊在震惊的同时,不得不提早结束自己的“服务”赶了回来。
现在看到沈静仪的样子,不用检查也知道她的状况十分糟糕。对于沈静仪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调出她的病历,进行研究,再考虑该做什么样的措施。
谭旭辉从和沈静仪交缠的视线中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源伊面前:“源伊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放下一切赶回来。”
源伊淡淡看了谭旭辉一眼,撇过头去:“能找到我算你有本事。不过,该死的,你应该更早一点找我到才是。”如果早一点或许沈静仪的情况不至于这么严重。
“你们所在的地方既隐蔽又鲜少有人出入,如果不是我朋友有秘密情情报来源。恐怕到现在还找不到。”谭旭辉露出无奈的苦笑,他也想早一点找到他,可是,他所在的国家和地区,具体位置都属于国家级的最高机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已经费尽他所有能用的资源了。谭旭辉不知道他现在欠下了多少人情债,可是,为了沈静仪就算要他的命,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好吧,看到静仪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可是,你没有兑现对我承诺,这一点你要记住。”源伊冷冷地说着。
现在的谭旭辉已经没有了那份霸气和睿智,他甚至可以向任何人低头。只要能救沈静仪,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其实,谭旭辉现在的状态并不如沈静仪好到哪里去。他整个人憔悴得简直跟他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先去帮静仪办转院手续,今天下午,我们马上飞美国。”源伊淡淡吩咐着,却是让人不得不从的命令。
他要先了解一下沈静仪现在的病情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美国那边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及最先的设备设施,还有沈静仪当年的病历。这对她今后的治疗方案有很大的帮助。
“好,我马上去办。”谭旭辉两话没问,源伊是现今世界上公认的脑科天才,他所经手的手术还没有失败的例子。而且,沈静仪当年的手术就是由他主刀的。
除了源伊,谭旭辉不知道该找什么人?
一到了美国,沈静仪马上住进了源伊所在的康耐尔医院,进行一系列精细的检查。
源伊的办公室内,源伊身着白大褂,神情严肃而凝重。谭旭辉坐在他前面,一样的表情,只不过他的眼神中更多了一抹化不开的痛苦。
“静仪肿瘤已经导致中枢神经严重损害,更压迫了视网膜神经,她随时会可能出现失明的情况。”此时的源伊是专业的脑科医生,不再带有一点点孩子气或戏谑。
“那该怎么办?”尽管心乱如麻,谭旭辉还是镇定地问。现在不是乱的时候,是应该冷静面对问题的时候。
“再不尽快摘除肿瘤的话,静仪随时有生命危险。而且,依照她肿瘤的生长速度来讲,静仪只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源伊的眉头皱得死紧,握着笔的手,正极力克制着什么。
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现在他的身份是一名专业的医生,而不是患者家属。他没有激动的权利,唯有冷静才是挽救沈静仪先抉条件。
“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尽管在香港医生已经给出了答案,谭旭辉还是将希望都寄托在源伊身上。
“像静仪这种的病例我没有做过,目前也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考证。最高的成功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到了美国,再经过更精细的检查,源伊发现沈静仪的病比香港那边估算的还要严重。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褐着闪着希冀,急切地落在源伊身上。
源伊没有回答,手一用力,刚刚旋转在他掌心的钢笔应声而断。这是他从医以来最没有把握的一个手术,即使是七年前第一次帮沈静仪开刀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看到源伊的表情,谭旭辉明白了。颓然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而幽远。
他原以为这一次的重逢是老天给他一个补过的机会,谁知道他才刚刚看到一点点幸福的曙光,又再度坠入深深的冰潭。
两个在各自的领域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却为了一个女人而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源伊,小仪现在的情况可以出院吗?”沉默了良久后,谭旭辉突然问道。
源伊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疯了,静仪现在身体那么虚弱,随时可能昏迷,失明,更有生命危险。她怎么可能出院?”源伊大声咆哮着。
“如果有你随行呢?”不理会源伊的跳脚,谭旭辉表情凝重地问。
“现在重要的是要尽快安排手术,你还想干什么?”漂亮的眼睛喷出怒焰。
“我和在小仪进手术室之前,完成我们的婚礼。”谭旭辉淡淡说着,眸中射出坚定。
“你……”源伊不可思议地望着谭旭辉。
“小仪应该跟你提过我们之前的事了,这一次我们的婚礼本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可是,小仪她却突然病倒了。这是我欠她的,我一定要帮她完成。”谭旭辉说得无比坚定。
“可是,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上他不能允许沈静仪在这个时候出院,可是,作为她的表哥。他也知道沈静仪有多么爱谭旭辉,那种爱已经超越了生命。
“源伊,你也说了,小仪她手术成功的几率并不大。万一……我不能让她抱着这样的遗憾离开。”如果说刚刚是商量,那么现在就是恳求了。
谭旭辉对沈静仪的这份情打动了源伊,他慎重地点点头:“好吧,就当完成静仪的一个梦,不过,要尽快。”沈静仪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蹉跎了。
“谢谢你,源伊!”伸手出,对源伊的成全表示感谢,他知道这样冒然让沈静仪出院,源伊要担多大的风险。
“我是为了静仪。”转过头,在谭旭辉看不到的地方,源伊的表情是那么样地悲伤。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重回小岛
美丽的毛里求斯,依然是蓝天白云,依然微风细浪,依然是宜人的气候,依然是如画的风景……
再次踏入这片热情而浪漫的土地上,沈静仪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上一次她是在睡梦中被“绑架”来的,这一次她是幸福的主角,被众人簇拥着,如易碎的玻璃娃娃。
上一次她的心情是惊恐不安的,这一次她是实现那个美丽的梦的。
离开两三个月了,这里一点都没有改变。连叶子都是翠绿如新,焕发着勃勃生机。
谭旭辉抱着沈静仪站在原地,让她感觉一下这里的天气,这里的阳光。
“小仪,你累了吗?”关心的问话自耳边响起。
收回落在远方的视线,沈静仪扬起一抹淡雅的笑。伸手抚上谭旭辉憔悴的脸:“累的人应该是你,怎么会是我呢?”
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她的脚几乎没着过地。而她看得出来,谭旭辉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那是为她担心的紧张。
“小仪,坐了那么久飞机,我们先回古堡休息一下,好吗?”随行的人包括了源伊在内的数十名医护人员。
饶是在美国那么大医院工作的他们,乍然见到这座美仑美奂的古堡时,也都惊讶地窃窃私语起来。
“嗯!”沈静仪轻轻点点头,她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点任性的资本了。为了那美丽的一刻,她需要让自己健健康康的。
谭旭辉一路抱着沈静仪走回古堡,有几度沈静仪怕他太累了,想自己下来走,可都被谭旭辉拒绝了。
他那如护珍宝的样子令沈静仪心里既暖又冷,感动于他对自己的深情和挚爱,着迷于他温柔的呵护和细致的体贴。
可是,一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离开他,不知他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沈静仪的一颗心就揪得紧紧的。
七年前在治疗时,虽也渴望生存,但那份感觉是听天由命的,浅淡的,宛如风中的落叶,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是不由自主的。于是,只尽量配合医生的治疗,并不特别强求什么。
而现在,她好想活下去。她舍不得这个她用生命去爱,也被灵魂爱着的男人。
她几度暗中祈求老天爷,求它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和谭旭辉在一起,她要求的不多,只要一点点。
然而,人是贪心的,一天要一点,哪天才是头?沈静仪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贪心,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好想为谭旭辉再多活一天。
趴在谭旭辉怀中的沈静仪突然抬起头来,专注着凝视着谭旭辉。幽幽翦眸深处涌动明显的爱,那是她再也无法隐藏的情愫,已经满溢了的感动。
“怎么了?”被沈静仪灼热的目光看着,谭旭辉不解地问。
“旭辉,可不可以抱我到海边坐坐?”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最常想起的就是那片宁静、浩瀚、广阔无垠的大海。
她好想念被海浪漫过足踝的冰凉,想念日出的绚丽,落夕的缤纷。还有那一阵阵如诉如泣,似唱似吟的涛声……
“小仪,你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飞机了,应该休息一下。”谭旭辉担忧地查看她的脸色。
那宛如的夜光杯透明,令他心底的惊恐升到警戒线。抱着轻如羽毛的她,谭旭辉觉得她随时有可能化成翩翩飞舞的彩蝶,离他而去。
“旭辉,我没事的。我今天的精神特别好,真的!我好想念这里的海风,甜甜的,有一种热情而浪漫的味道。旭辉,我们就坐一会儿,好吗?”沈静仪央求着。
“小仪……”看着走在前面,已经快进入古堡的医疗队,谭旭辉迟疑着。他很想答应沈静仪的每一个要求,就算要他上刀上下火海他也愿意。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十分虚弱,随时有生命的危险。他不能冒这个险,不能。
“好嘛好嘛,旭辉就一会儿。”搂着他的脖子,蹰起嘴,沈静仪如同要糖吃的任性小孩。
见沈静仪难得露出的调皮的样子,谭旭辉不禁哑然失笑,在沈静仪嘟起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大步走向海边。
毛里求斯的阳光淡淡洒在两个紧紧相拥的有情人身上,迤逦出一份别样的美丽,感动了大海。
依偎在谭旭辉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沈静仪闭上眼,享受海风拂面的惬意。
“旭辉,你说海里面会有美人鱼吗?”沈静仪突然开口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谭旭辉呆了一下,笑道:“小仪,你最近似乎喜欢童趣的东西。”他是在笑她太天真了吗?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海的女儿里面的美人鱼。旭辉,你说如果下辈子,我们以那样的方式相遇,你会记得我吗?”淡淡的问着却敲痛了谭旭辉心底最惊恐的地方。
“傻瓜,我们这辈子还有很长的路没有走,干嘛那么早想下辈子啊?!”抚着她的脸的手微微轻颤。
“旭辉,我想如果我真的走不下手术台,我要将自己的骨灰洒在这片大海里。那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守护着你。如果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片海,我也会同样感应到你的心情。”他们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在她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身体是她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