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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散落在书本上,教室里一片静谧,空荡荡的教室里,少女手拿着手机,明眸琐视这屏幕,她在等。
等一个触发全身细胞的消息,南昱若谷的心此刻一点也不平静,也无法平静下去。
葛斐然,葛漪然,葛菁然,此生最爱的亲人,不能受到伤害。南昱若谷垂下眼帘,睫毛掩饰着此刻自己的想法。
十二年前,最爱的爸爸,妈妈在温馨的小家庭里相继离去,只留下了黑白的照片,黑白的回忆。南昱若谷从城里回到乡下,回到故土上,回到一个没有回忆的地方。从此居住在舅舅家中,想要与世隔绝,后来,命中注定的碰到了三个孩子,他们家乡偏远,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将三个孩子变成了流浪的孤儿,变成了当年年仅8岁的女孩的弟弟和两个妹妹。终究拗不过命运,舅舅一路升迁,搬到了城市,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四个孩子的负担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了,南昱若谷自愿带着葛斐然,葛漪然,葛菁然,回到了原地,回到了最初的家。舅舅也不时寄来些钱。几人相依为命,挥霍着家的温暖。
叮咚。。
短信上寥寥几个字让这只猎豹准备最后的反扑。………“mask,一命抵三命。”
南昱若谷猛然站起,拱落了课桌上的书,发帘遮住双眸,周围的气压低了下来。
“若谷,你的书掉了噢!”少年弯腰拾起被主人抛弃的书,如阳光灿烂的笑容好像不太合气氛。
察觉到多了个入寝者的南昱若谷警惕又高了几分,尤其是对他独特的微笑的警惕,长时间未说话的沙哑嗓音传出“尚瑝霁,你到底要怎样?”
“我一直一直都没有想要伤害到若谷你啊?我一直一直都很赏识若谷的智慧。”尚瑝霁的笑容扯的更大了,更加灿烂。
“虚伪”南昱若谷淡淡突出几个字,推开凳椅,向前门走去,吱的椅角划地声,突兀的划破了最后的宁静,留下注视着离开背影的他,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一句只有他自己听到的声音我从不骗你。
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回家了吧。南昱若谷经过繁华的街道,日落时分,人却渐渐多了。为了生计,利用异常灵敏的头脑,为黑党做事,计策的高效实施,将黑党“不夜”捧上了极点。为了安全,自己一直都带着面具,称之为mask,没想到,自己如此谨慎,却还是被人发现了真身。在第一时间,她便怀疑是尚瑝霁,是他给她带来这条生路,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一个20岁自命清高的智慧大学生,可是直觉否定着说,不是他,是自己暴露了自己。可笑的直觉,不夜,也终要被黑暗吞噬了。
到站了,南昱若谷抬起了头,望着三楼紧闭的暖色系窗帘,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
南昱若谷稳定着步伐的每一个深度,每一步的频率,算是给不明的绑架者最后的心理打击吧,是不是开始举起枪了,是不是呼吸都紧闭了,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啊,只有我一个人。
掏出右兜的一串钥匙,像平常一样找出对的那一把,插入对的那一把锁,手还是抖了那么一下。咔的齿轮咬合声,在时间的推动下扭动,门缓缓向外拉开,一束光从门缝里窃出,越来越大,该来得总会来,南昱若谷闭住了眼,受不了那种耀眼的光,一脚已经跨入,她终究属于面具下,属于黑暗。
门合住了,冰冷的触感袭上太阳穴。。。。。。
第二章 名为守护
浑浑噩噩的头脑伴随着轻灵的滴水声清楚了,这是哪里。感觉到眼上的束缚,被绑了,这一消息冲入脑海。
“醒了?”沉稳带着丝沙哑的中性语调传来,南昱若谷凭借耳力判断着四周,阴暗潮湿有水,莫非是地牢?凭借着多年经验,2米处的男人估计是个上位者,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不禁让南昱若谷锁了锁眉。
“我弟弟和妹妹们,你放了吗?”醒来的第一句话。
“放心,我说到做到,信不信由你。”在上位者轻蔑的笑意中抛出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答案。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由不得我。“既然不杀我,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既然现在没有性命之忧,目的什么的,还是好奇一下吧!
“放长线钓大鱼。”回答的模棱两可,却深深的让南昱若谷身躯一颤,鱼,是谁?
“鱼,来了,呵”上位者轻笑一声,听见了脚步声逼近,又骤然停住,感觉到目光的一瞬停留,脚步声逼向相向的地方。“松绑”声音的分贝降了好多,身边一直潜伏着的人有了声息冰冷的铁器触碰到了右臂,绳子被割了下来,南昱若谷扯下眼罩,一片黑暗,黑暗还真是好适应。
“若谷,是我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南昱若谷回过头,又是那二缺的灿烂笑脸。
“鱼,是你啊?”南昱若谷手扶着地上的淤泥,想要借力站起身来,对尚瑝 ;霁询问着。
尚瑝霁笑而不语,南昱若谷总觉得尚瑝霁一直在隐瞒着自己什么,或者说是自己从没有想着去了解他,认识他,观察他,反而是他一直一直帮助着自己。尚瑝霁扶着双腿酸麻的南昱若谷起来,南昱若谷瞥见摊倒在一边的黑衣小兵,拍了拍校服上粘上的泥土。
“你家人一切都好,不必担心,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尚瑝霁拉住南昱若谷的手,大手温暖而有力牵动着身后的少女,将她护在身后。
他的爱,名为守护。
总有一束生命的光,照亮一片孤寂的黑暗。
“前方五点钟方向有两个人的脚步,脚步沉稳,要小心。”南昱若谷压低声音提醒着,两人贴在墙壁上,试图融入黑暗中,手心泛出冷汗,尚瑝霁又加大了握住的力度,嘴角的笑意仿佛谁也无法抹去。
“等会,我数321,一块从这里跑到那个角落。”尚瑝霁直指另一块地方。
“3。。。2。。。1。。。”两人绷紧了神经末梢,在两个黑衣小兵视线的盲区中,小跑了过去,又贴上了另一块墙壁,南昱若谷轻喘了几口气,有再高的计策又怎样,没有可以支派的部队,还是白说啊,等出去以后,要另作打算。
“咳咳,溜进来了一只老鼠啊,所有人听着,凡是狙击了这只老鼠的人,好处吗,自然少不了。”机械般的通牒回荡在每个死角里,上位者是不是正在监控室看着猫捉老鼠的好戏码,带着嘲讽的笑。
一时间,上膛的声音充斥着黑暗,完蛋了,脚步声被压到了更低点,两人互相抵着肩膀,南昱若谷的视线朝着右边撇去。
“若谷!!”尚瑝霁的一声吼声吓了若谷一跳,可朝自己飞速飞来的子弹摩擦着空气呼啸而来,瞳孔紧缩。
“碰,碰。”两声穿透的枪声,一枪两尸啊。
傻子,疯子,挡在南昱若谷身前的尚瑝霁依旧挂着凋零的微笑,子弹穿过两人的胸口。黑漆漆的枪口又对准了过来,碰的又一枪补了上来。
时间停下来了吗?南昱若谷看见血花绽开的一塌糊涂,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一直没有分开。
真是弱爆了啊,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没有心思再去理清复杂的感情,死的可真是莫名其妙。
一步步在坠入黑暗,那束明媚的光再也看不到了,时间什么也没有留下。。。
第三章 一片迷茫
没有季节变幻的雪山,依旧纷扬着冬季的雪花,一抹深红的颜色点燃了寂寥的白。
“千镜姐姐,你在吗?”一身鹅黄古衫的明丽少女跑出山洞,冲着雪地叫着。
“漪然。”千镜转过头去,朝着葛漪然走去,古红色的长袍拖着些未化的雪,跟南昱若谷如出一辙的模样,不过还是不同的,南昱若谷的气质是一种平淡,干净的自傲者,而千镜则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孤寂感,冷傲者。
一直到千镜与葛漪然擦肩而过,千镜才说了一句“我进来了。”
葛漪然回到山洞坐在石椅上,面对着一张石桌。葛漪然不是瞎子,而是千镜是个无法凭肉眼看见的魂魄。
“漪然,我们该下山了。”千镜的长指摩擦着石桌的边缘,长发拖在桌上。
“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葛漪然冲着自己看不见的千镜腼腆一笑。
时机成熟了,她来了。
而在国土附近的山涧,南昱若谷已经苏醒了,睫毛轻颤着,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前的景色不是一片黑暗,有绿色,有水声。
“姐姐,醒了!”少年扒开车帘,高挑的身材却还有着一副未长开的童颜,此刻正欣喜的唤着。
“斐然,你没事吧?”南昱若谷撑起身子,询问着,繁琐的衣饰扯住了行动,不大对劲。
“姐姐。”葛斐然垂着小脑袋,小嘴微嘟,一副吾见犹怜的委屈样子,真是,萌翻了。。
南昱若谷是个行动派,伸出长袖中的右手附上了那颗头发微长的小脑袋,揉了揉,触感真好,可是,好不对劲啊,一天之内,头发不会长这么长啊!又看到右手腕上一串镯子,宽大的袖口上复杂的手工花纹,一路顺着袖子看了上来,怎么自己的头发也不成样子,这么长!才开始仔细观察,自己的现状。头上承载的压力比以前大多了,身上繁琐的一层套一层的长袍看着就麻烦,本该死了的我此刻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穿越了?这种没有逻辑观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姐姐,你真的爱苏慕熙吗?”一句无厘头的埋怨委屈加卖萌的放了出来。
苏慕熙是那根葱?南昱若谷感觉此刻是如此郁闷,穿越了,可却是套上了别人的身份,自己的正太弟弟成了别人的弟弟,虽然还叫着自己姐姐,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对,南昱若谷吃醋了,自己吃自己的醋。
“斐然。”南昱若谷低唤了一声,收回了头上的手,好像是一种无奈的语态,葛斐然殊不知这可进可退的语态,来自了另一个人。
“姐姐,我知道苏慕熙什么都好,可他明明是在利用姐姐啊,如果不是他,姐姐又这么可能在这次任务中,受到袭击,姐姐不该保护他。”葛斐然埋怨的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了回旋
我的正太弟弟,你要我怎么办啊?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哎哎,南昱若谷在心里大叹了口气,一把抱住了眼前错愕的弟弟,抚摸着后面的长发,说着:“姐姐答应你,姐姐会放下他的,不再被他利用。”
“姐姐。”葛斐然抽搐着小鼻子,回手拥住了南昱若谷,两人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身上,那一声呢喃传递着悠远的敬意,而此刻的南昱若谷,却在考虑着究竟能瞒多久。
“那我们回楼吧!这里已经出了国土,苏慕熙也身带重伤,估计早就回去了,乘着天色不晚,连夜赶路,后天就该到了。”葛斐然重展笑靥,盘算着下面的计划。
“好,我也想下去走走,老在马车里腿都酸了,欣赏一下风景也是可以的吧!”两人松开了拥抱,葛斐然扶着南昱若谷下了马车,楼又是什么地方?南昱若谷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
第四章 前世的我
裙角刚刚紧贴着脚踝,南昱若谷漫步在小石子路上,山青水澈,葛斐然在原地喂马,南昱若谷也终于有闲工夫算算都发生了什么。绑架,解救,阵亡,穿越,也不知道,尚瑝霁怎么样了,会不会也穿越了?南昱若谷俯下身子,看着水面上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动手摸了摸头上微盘起来的发髻,缕缕身前的秀发,以前就好想留长头发了,可一直嫌弃太麻烦,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彭的一声,水面炸开了一层波澜,一条红鲤越出水面,波动着水面上的面孔。
“姐姐,准备出发了。”葛斐然在远处唤着,牵着一匹黑色的烈马以及看起来干净整洁的车厢。
南昱若谷又再次回到了马车里,一路颠簸,身心疲惫,便渐渐倚在一角,进入了梦乡,梦里回到了死亡的那一刻,血花飞溅,刺眼的笑容,他扑了上来,黑漆漆的枪口。。。
马车突然又一颠簸,惊醒了做梦的南昱若谷,额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南昱若谷用手背摸下汗珠,静听着车外的动静。
“你从哪里蹦出来的,荒山野岭的。”葛斐然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
“我只是,只是想借搭一下马车而已,你也说了,这荒山野岭的。”葛漪然站在马车前,带这些扭捏。
漪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