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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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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一阵沉默,张仁茂坐下来,又试探着开言了:“看来,他姜圣初这些天心里也犯愁了,我刚才见着他,他已经硬不起来,还央求我来劝劝你。。。 秀妹子呀,你一个女人家,除了自己,还拖着国芬这个要大不小的累赘,一时也找不到个好的去处,往后的日子又如何糊得住口呢?”

  “你这是想让我在姜家永远呆下去么?你们不知道,姜圣初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吴枣秀叹息一声,说,“我真后悔没在那天晚上杀了他,这样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这事情究竟如何办为好,自然得你自己拿主意了,长久在他姜家呆下去,那是很难,我们都知道,可是,你怎么说也得待国芬再大一两岁才好办呀!姜圣初是有歹心,但经了这一回,也会有所收敛的,他能不靠你做事?你们暂时好歹呆些日子,到时侯再作计较就不行么?”张仁茂见吴枣秀在听着,在思考,接着说下去,“我让他来向你赔个不是,客客气气地接你回去,这事我觉得我能够做到,就看你以为如何?”

  吴枣秀迟疑好一阵,终于松动了:“就怕狗改不了吃屎,到时他又翻脸。。。 ”

  “腿长在你身上,他什么时候翻脸,你不一样可以上大香嫂家来?”张仁茂让吴枣秀放心,“我晚上去姜家,把话说个明白,看他应承不应承。”

  黄大香左右不好说话,这时才嘱咐了张仁茂一句:“姜圣初如果不肯服个理,认个错,秀妹你也真是不能够回姜家去的。”

  姜圣初倒很实在,很干脆,经张仁茂一说,第二天一早便上黄大香家来接吴枣秀了:“让我赔个罪便赔个罪,只要往后你把布织下来,什么事都由着你得了。这话要不算数,让我天打五雷轰──你快随我回家吧,昨天那斤多肉还没吃,还留着呢!”

  “我有什么家!”吴枣秀不肯轻易掉头转弯,“我丈夫死了,是我的命苦。现在我姓我的吴,不用别人来赔什么罪,也不听别人哄骗了!”

  “仁茂兄不是跟你说好了么?怎么又变卦了!”姜圣初在屋里转了几圈,“谁哄骗谁呢。。。 你也不想想,谁家当大伯的有我这肚量?说赔罪便赔罪,还兴让我给你下跪磕头不成?”

  “谁敢让你赔罪?谁敢让你磕头?”吴枣秀霍地立起身来,“你一天到晚横眉竖眼,骂进骂出的,谁在你姜家称太太小姐了?我享不了你们姜家这个福,我就是不回去,你有本事就来抬我的尸!”

  黄大香以为这一下糟了,却不料姜圣初反倒软塌了下来:”谁不知我那秉性?尿憋急了,便冲破裤裆,撒出来了,过后又什么事都没有,你姑奶奶犯得着计较这些么?”

  [解说]姜圣初这让人哭笑不得的粗俗话倒是不假。所谓“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姜圣初真是涨也涨到了顶,退也退到了头。

  吴枣秀同样当不了强硬到底的大人君子。她最后也只可能委屈下来:“都不用说了,我用不着别人来接,要不要上织布机我自己知道,反正我今天不会回去!”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吴枣秀便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起那件换洗衣服回姜家去了。

  [解说]历史和现实环境没有给吴枣秀们提供别的出路,他们的生死不算回事,多少个吴枣秀都没了戏,这一个吴枣秀也只可能是得到了暂时的安然:姜圣初的退让换回了一个织布能手,吴枣秀的拼死一搏总算争得了一点点做人的尊严。

  [场景5]深夜送别。

  喜欢打听趣闻逸事的小镇人竟然弄错了一件大事情:他们以为那个演“小生”的少爷是李家二小姐裙边的追逐者,却不知道这个叫仇道民的学生其实是大小姐李墨霞读书那阵曾经热恋过的情人。

  警察所早已经注意到了仇道民等人叫嚷“革命”、“自由”的言行举止。这些凭热情相聚一起的学生,在小镇已经安身不下了。

  在决定离去的前两天,仇道民托李李青霞捎给她姐姐一封告别信,信中还夹着几行诗句:

  当星辰被夜雾遮没,

  不要说它不复存在;

  当阴影聚集上心头,

  只能加重那份情爱。

  一旦星辰陨落天涯,

  带走的是一路炽热!

  自从仇道民随县中学生宣传队来到小镇后,李墨霞一直不敢与他见面。现在,她读着仇道民的信,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忍不住哭了。

  李墨霞最后决定,她无论如何得去见上一面,即使只为着了却过去了的那段情缘。

  晚上,两人站在小学校的后门边的隐蔽处谈了许久。李墨霞低着头说:“请你忘记我吧,我认命了!我已经有了家,即使这是一付枷锁,一口陷阱,我也只能接受它。我已经有了孩子,有了丈夫,我不属于我了!总之,过去的理想、抱负,连同我们之间的情谊都只能一起埋葬在我的心底里,我这次前来只是为了求得你的谅解。。。 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一切。。。 ”

  仇道民听着,一时间周身热血涌动,两眼*。他最后平静了下来,表示:“我们只能将这种爱情悲剧归咎于眼下的社会现实,为了你,我将带走所有的痛苦,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送走了仇道民,李墨霞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五更时分。

  田伯林早已在自己的房里睡下了。但并没有睡着,他也有着与妻子同样多的痛苦和忧伤。

  [闪现] 田伯林只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窃笑,在相互传递着嘲弄和鄙笑他的眼色。

  [心语]好难伺候的主子!这么下去,我在外人面前还如何掩饰得了?

  仇道民和那些学生都走了,李墨霞却觉得自己留了下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呢?她感到茫然。在瞎忙乎了一阵之后,见丈夫并没有反映,也就上楼去睡了。

  [遐想]李墨霞躺在床上辗转:好吧,那我就一心当个母亲,当个妻子好了,我也真该安分守己才是呢,天下的女人不是也都这么过的么!伯林这人算得是够宽容的了。。。 他这会儿真睡觉了吗?当年,我让他搬下楼去睡,他便真搬了下去了。。。 往后,是我该给他一些感情的补偿了!

  李墨霞在胡思乱想中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7

  [场景1]血光之灾

  早晨,太阳照上窗台。睡梦里,李墨霞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睡意朦胧地:“是谁呀?”

  “墨霞,是我。”田伯林在门外回答。

  “是你啊,你怎么不进来呀?”李墨霞立即惊醒过来。

  “这门。。。 ”田伯林推了推,门是闩着的。

  “啊──来了,来了,我这就来了!”李墨霞赶忙翻身起来,衣服没披好便去开门,“我怎么会把门闩上了呢!”

  时间过了九点,已经阳光满室。

  李墨霞朝田伯林歉疚地笑了一笑,退回到床上:“你进来呀,怎么。。。 ”

  田伯林站在门口,竟没有移步,他迟疑着,有如一位远方来客。

  “你真有什么事情吗?”李墨霞开始穿衣服,衣服穿好之后,一边叠被子,一边说,“这几天来,我人有点不舒服,不觉睡过头了。”

  “该吃饭了呢,”田伯林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先洗个脸,我给你去倒盆水来。”

  “那也不该让你去倒呀!”李墨霞走近田伯林,“波子去龙嫂家有好些天了,我们今天一块去接他回家吧。”

  “龙嫂会送波子回来的,听说她的病好些了,我让她来帮几天工。”田伯林看了李墨霞一眼,却猜不透妻子今天的脸色怎么会变得这么舒展开朗,“那你。。。 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地休息几天吧。”

  李墨霞想,丈夫对自己这几天来的行为大概有些不解或者不满吧,是应该向他作些必要的解释和说明了:“这些天,晚上我都外去了,事前也没跟你说一声,真是对不起。”

  “不用这么说,其实,别人问起我来时,我都是说,你事前已经告诉过我了,”田伯林反倒宽慰妻子,“这没有什么要紧的。”

  “怎么能说不要紧?”李墨霞嗔怪地一笑,“谁问起你了?真爱嚼舌头!”

  “也只是随便问问吧,”田伯林解释说,“你不必生气,根本用不着放在心上。”

  “那你也一点儿不生气?也根本不放在心上么?”李墨霞挨近田伯林,“我才不相信,你怎么能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呢?我干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么!”

  “我生什么气?”田伯林坦率地说,”我不是什么事都听随了你?”

  李墨霞感到一种失望,一种无奈。她退后几步,转念一想,有些事还是得自己主动说明才是:“伯林,昨晚小妹出走了,我去送了她,这事你可千万别跟外人讲啊!”

  “不会,我不会跟谁去说这些话的,”田伯林竟没有显出一点半点的惊讶或者好奇,“这你就放心好了!”

  “我还见到了以前的一位男同学,他的名字叫仇道民——”李墨霞注视着丈夫的神色,“我本应该早跟你说的。。。 ”

  “不关紧,那不关紧,”田伯林连声说,这也许是在昨晚上就什么都考虑过了,他已经拿下了主意,妻子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准备忍受下来,“这话你就不用多说了,真的,对我来说,你那些事都不关紧。”

  “啊!”这时,李墨霞倒愿意见到丈夫的嫉妒与男子汉的愤慨,“你是说,我对你是什么都不关紧了?那么,我与仇道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现在打算如何办,所有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我说过,这些事我都听随你了,”田伯林表现出来的不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退让,也是一种淡然和冷漠,“我不是什么也没说你吗?你又何必提起这些来。。。 ”

  由于心隔着心,他们的谈话只能是南辕北辙,越说越远。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当时,李墨霞虽然不满不快,但仍在想缝合夫妻感情上的裂痕,她说:“伯林,我给你去倒杯茶来,今天,我们夫妻俩都好好地谈一谈内心话,你说好吗?”

  “我说的全是内心话。。。”田伯林站起起身来,“我这就给你去倒茶。”

  “不,还是该我去才好。”李墨霞拉住丈夫。

  李墨霞给丈夫倒来了一杯热茶,笑着说:“我可不信你说的这话会是当真!如果你妻子偷情,让你戴绿帽子,那你还有什么脸面做人?难道你也能够听随她么?”

  田伯林犹疑了一会,终于说出了原本不打算说的话:”我说墨霞,你该知道,你们李府世代书香,礼义传家,那面子大着呢,怎么说都会丢不起人的,我田某人的脸面全是你们李家给的,可你如果只凭自己的性子行事,全不检点,让我在外人面前想遮掩还遮掩不过来,到时候,我实在不好向你兄长交待,你就不能让我图个安宁自在么?”

  “原来是这样!”李墨霞本想激怒田伯林,不料反让田伯林给激怒了,“你这是想说,我是李家人,什么都碍不着你田家,不管我怎样都不关你的事?怪不得你什么话都不愿意听我说,那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任随我吧,你走!”

  “你这是何苦呢?”田伯林有些不知所措,“我这话并没有半点恶意呀。。。 我不是什么事都忍下来了?这全都是为着你们李家。。。 ”

  “那你走吧,走吧,别在我这里碍眼!”李墨霞一抬手,把椅子推倒在楼板上,“你还站在这里作什么,走!”

  “唉呀,你千万别这样,算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该行了吧。。。 “田伯林转着圈子,“这么大声,让外人知道了,你就不怕丢人么?”

  “我丢人不丢人干你什么事!”李墨霞越说越气,“天生的奴才!”

  田伯林一脸懊丧,走近前去,像要下跪似的,“我求求你千万千万别这样。。。。”

  李墨霞抓起桌子上的茶杯随手摔过去,不意正好擦着了田伯林的额角。田伯林用手一抹,鲜血淌了下来。

  李墨霞不觉一惊。

  这时,如果田伯林也负气还几下拳脚,或许妻子会要痛快一点,甚至,还有可能多点后悔与自责,可是,田伯林生不出气来,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护着半个脑袋,连连后退着下楼去了。

  李墨霞只听到他在楼梯口碰到龙嫂时说:“没事,没事,刚才我把头撞了一下,你千万别在外面跟别人说什么的。”

  李墨霞‘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她一头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场景2]春心荡漾

  近来,张炳卿会时不时地向人们宣扬他从学生门那里听来的革命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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