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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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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霞‘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她一头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场景2]春心荡漾

  近来,张炳卿会时不时地向人们宣扬他从学生门那里听来的革命理论。

  大清早,张炳卿来小河边挑水,他又站到码头上,向那些忙忙碌碌的男人女人们慷慨演讲。

  吴国芬在下边河滩上漂洗刚染过的蓝布,她是眼前这位理论家特别专注的听众与崇拜者,她一边洗布,一边朝着码头这边张望。

  就为刚才听张炳卿说话时愣了神,一段蓝布被水冲去一丈多远,吴国芬赶紧去追,但水没过了大腿,她便大声呼叫起来:“炳哥,炳哥,你快来呀,我的布被水冲到深潭里去了!”

  张炳卿放下水桶,脱下上衣赶过去,一头扎进了水里,他从深水潭边把布拖了回来,一只手抓起布来向国芬面前扔,布湿沥沥的,很沉,连扔几次,国芬都接不着,她十分着急地:“你送过来呀,我的手够不上。。。 ”

  张炳卿到了浅水处,仍是一只手用力把布向国芬面前扔,水溅到国芬的身上、脸上,国芬嗔怪地说:“你怎么就光知道用一只手扔?也真是!”

  国芬投过去一瞥,见张炳卿一笑又转身扑到深水潭里去了,她那双明净的大眼睛突然一亮,原来,是炳哥在水里把裤腰带给挣断了,腾不出手来。

  吴国芬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一种神秘的感觉震撼全身,不觉双颊飞红。

  张炳卿那结实光亮的身躯,那奇妙可亲的笑容,以及刚才他在众人们面前说话时的那种飞扬神彩,永远地烙印在吴国芬那颗年青的心上了。

  [场景3]寻衅报复

  吴枣秀连日连夜地织完了几匹布,棉纱供应不上来,一时闲着没事,便上这里来说闲话了。

  吴枣秀带着几分神秘地告诉黄大香:“你知道么?前些天,田伯林与李墨霞干大仗,田伯林挨了一茶杯,额角上拉下一条寸多长的口子,当时鲜血流了一身一地。看来,李墨霞也肯定没沾上便宜,她已经关上门躺了三四天,不吃不喝不出声地哭。。。 嗨呀,这真是活该的活该!可外表上他们却装得跟没事一样,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这气从哪里来?”黄大香淡淡地一笑,她早就从龙嫂那里听说过了这件事,“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别人胡编乱派出来的话你就别相信好了。田保长不是挥拳舞掌的人,李墨霞也只是一时失手吧,说不定这会心里还在犯后悔呢。。。 夫妻间能没有牙齿碰着舌头的事?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管什么是非,瞧什么热闹呢!”

  “你这人真怪,什么事你都得替人家包瞒着,可国芬在河边码头上听人说得沸反盈天了,你还装做不知道!”吴枣秀执拗地说,“我就偏要瞧他们的热闹!这世道就只兴我们丢人现眼么?这回可好了,让我也来拍手称快,真是天意!”

  “无缘无故地,你幸灾乐祸作什么?人家可没伤着你什么呀!”黄大香抱怨着吴枣秀,“别人归别人,你归你,你用得着包打听,包传扬别人家的这些闲情琐事?”

  “我最听不得人家老是‘寿老爷’、‘墨小姐’、‘田保长’地叫,就好像光他们是佛、是神,能拿他们来欺压人似的。”吴枣秀极力争辩,“姜圣初不就是把他们当作亲爹妈,活祖宗一般地看待?”

  “哪是这样──你糊涂呢!”黄大香说,“那一次,姜圣初去找田保长,说要拿你整‘家规’,田伯林还真帮你说了好些公道话呢!”

  “我才不相信,我也不用他帮我什么!”吴枣秀朝街面那头一指,“看,那不是田伯林来了,让我好好地问一问他!”

  田伯林果真端着一个小酒杯上黄大香的货摊上来了,吴枣秀连忙摆开架势迎了上前:

  “保长先生,请进,请进,只是你常上这种小摊来找下酒物,也是好生的奇怪,莫非是你在家里呆不住了么?那好,今天我得好好儿陪着你,你可别老不高兴的啊!”

  “哪里话,正求之不得呢,”田伯林避开‘家里呆不住’的问话,“那一次,你给我开了个清一色的‘杠上花’,我还没好好谢你——今天我招待!”

  “不敢,我从来都只白吃香姐的,”吴枣秀转过身去对黄大香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笑着说,“香姐姐,你给摆盆花生瓜子吧,算在我的份上。好久不见保长先生,我还很想瞧瞧他呢!”

  “枣秀,你不喝酒,别闹着玩了!”黄大香深恐吴枣秀生出事来。

  “难得枣秀这么客气。”田伯林并未觉察出吴枣秀有意要嘲弄他,“你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没事没事,”吴枣秀认真地说,“就为我今天特别高兴。”

  “高兴?”田伯林见吴枣秀两眼忽闪忽闪地叮着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角上的伤口,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这妹子,怪不得人家都说你好厉辣的!”

  “我厉辣?你说说,我在什么地方厉辣过?”吴枣秀偏着头问。

  “你自己知道。”田伯林并不动气,转过脸来问黄大香,“香嫂,你便说说,这妹子究竟厉辣不厉辣?”

  黄大香含笑不语。吴枣秀拉了田伯林一把,寻衅地,“是你同我说话,转过脸去作什么!我有什么厉辣?你说。”

  “你真让我说?”田伯林舍近及远,“那我便说了,上次你去李家大院送寿屏,凭白无故地把人家数落了一通。有俗话说,三条瘦狗咬得死一匹马,可你是这一条瘦狗足足能咬得死三匹马,你说这厉辣不厉辣?”

  “是两匹,你多加了一批,不过,这不要紧,”吴枣秀一笑,又问,“还有呢?你再说。”

  “人家做生意都是愿买愿卖,可你呢,把花生向牌桌上一倒,便伸手要钱,堂堂警察所长动了你一下,你竟骂了他个狗血喷头,这还不算厉辣吗?”田伯林带笑地说,“你这种妹子呀,还有谁敢近前沾惹你呢?”

  “你是说都想就是谁都不敢么?那也是我错了!那好,这些事你就好好记着,我今天在这里向你打躬作揖赔罪,这该行了吧?”吴枣秀左一眼、右一眼,故意盯着田伯林额角上的伤口,“你这是说,再也没有比我更厉辣的女人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服了你还不行?”田伯林连连摆手,“我可没得罪过你,你如果朝我发起泼来,我可抵挡不住呀!”

  “哟,我可什么话也没说呀!”吴枣秀向田伯林要了一口酒,“我可不敢把你泼走了,少了这生意,香姐姐也饶不了我,你可千万别起身走呀!”

  “不走,不走,我给你去斟二两酒来。”真要说,田伯林并不讨厌这个泼辣妹子,“我还很难得你来作陪呢!”

  “我喝不了酒。让你招待我,更没油那个命。”吴枣秀让田伯林重新坐定,“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你保长大人不生我的气就行。”

  “不生气,我不生气。”田伯林料定吴枣秀不会说出什么耐听的话来,可又不能不这么答应。

  “你说我泼?我是泼!”吴枣秀不顾黄大香在一边向她使眼色,仍无所顾忌地,”我如果是个公主、太太、小姐什么的,便没人敢说我泼了,那些臭男人唯恐磕头下跪还来不及,谁敢放出个屁来?既使打破了他的脑壳,踹折了他的骨头,兴许还得赔不是呢!我无亲无戚,无权无势。婆婆死了有丈夫,丈夫死了有大伯,大伯死了有侄子,在我面前全都称得主子,我哪怕是当牛作马,来生来世也不得超度!我一开口,别人便说我是泼,你保长刚才不就是这么说的?我还敢强辩么?不敢,我是泼!”

  黄大香拉住吴枣秀,赶忙帮着她赔礼:“保长你可千万别见怪,枣秀是爽快人,说的全是些玩笑话,便是她心里有气也不会冲着你来,她哪会那么不通情理?我说枣秀你呀,你怎么就一点不知好歹,在随口胡说些什么呢。。。 ”

  好在田伯林生性和缓,加上自己在家憋闷了一肚子窝囊气,反觉得这话有几分实在。他任眼前这个泼辣而又年轻的女人指指戳戳了一番,只说:“我不生气,不生气,真是谁得罪了你么?可你家里的事情我也管不上呀,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呢。。。 ”

  “哟,保长当我是向你告状来了?”吴枣秀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可没指望你保长大人在这里升堂,给我断什么家务事,我也不用谁来可怜我。我说这些恨天恨地恨神恨鬼的话,可怎么也不敢怨你、怪你、恨你的,只是,我也没有求过你!你自己在家里捂紧被子吃屁,有事声张不得,谁还指望你给别人作什么主!你不是说过,跟我这种人计较没有意思么?那我也说句明白的话吧,我见着你这种人还呕吐不迭呢!”

  [解说]原来,吴枣秀对那次送寿屏离开李家大院时,田伯林说过的话至今耿耿于怀,一直在伺机报复,可田伯林当时说话并非起心立意,现在也全无印象。

  田伯林只当吴枣秀纯粹是与他开玩笑,便嬉嬉笑笑地回答她:“我哪敢与你计较什么呀?我能够不怕你呕吐么!”

  “我见着你这种人就是呕吐,恶心!”田伯林的话更加气恼了吴枣秀,她十分认真地,“你没脊梁,没腿骨,站不起身,伸不直腰,连狗都不如!”

  “枣秀!”黄大香觉得这些话太过分了,赶忙说,“你今天遇着什么鬼怪了?玩笑话能这么无边无缘地说么!幸亏田保长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

  吴枣秀也觉得自己出言失控了,她只得又回复到玩笑中来,哈哈哈地大笑着:“保长先生真是宽宏大量,要不,打破了额角怎么还能到这大街上来摆看呢──我怎么了?你香嫂就别光顾着他,我在向他陪笑脸也不行么!”

  “好,好好,算我背时倒运,让花妖狐怪挡路缠身,只能任凭她戏耍作弄──我该走了!”田伯林有些难堪,便不无戏谑地自我解嘲,“天下那么多么年轻后生不去找,你偏找我寻开心作什么?我真是怕了你呀!”

  田伯林干了最后一口酒,赶紧起身。吴枣秀大声说:“你如果不怕回家跪榻板,便再坐一会,要不,算你白活了!”

  田伯林又转过身来付账,吴枣秀抓起铜板掷回去:“走你的吧,这帐我付得起,不用你来孝敬。”

  吴枣秀不由分说地把田伯林推出亭子间,田伯林只得带笑地说:“我想要再坐一会儿,你又不让了。。。 ”

  “我怕你这额头再经不得几下打了──那不是你家里人叫你来了?赶快去你的吧!”吴枣秀望着田伯林匆匆远去的背影,拍着手掌,笑得前俯后仰,”这个没有把儿的男人,一讲到他家里人来找,便没命似地逃跑了!”

  “你这是来什么疯劲了呢?”黄大香责怪吴枣秀,“何必要这样去揭人家的短处?再说,你这样子,让旁人见了也不好呢。。。 ”

  “管它好不好的。。。”吴枣秀愣神了好一会,才自言自语地,“依我说,像田伯林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也真算得是少有!”

  
  8

  [场景1]忧郁致病

  自从与田伯林发生了那次冲突过后,李墨霞真的病倒了,她躺在床上,水米不进,昏迷不醒,由龙嫂一旁伺候。

  直到今天,李墨霞才从迷糊中张开眼睛。医生说,这是伤了风寒又滞了郁气,得好好静养。

  [解说]可是,人静心不静啊!本来,在这清静孤寂的小楼里,冰凉的岁月一点点吞噬着她的青春,消磨着她的锐气,那段火热的恋情留给她的牵念已逐渐淡漠,那些新女性意识引起的向往也悄然消失,这倒让她感到未能作个贤妻良母的愧疚。

  李墨霞望着那檐口上的蛛网,望着那挣扎着的飞蛾,不觉又淌出了泪水。

  [解说]李墨霞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软弱,太优柔了,在人生路上一错再错,丢失了许多的机会,这一次,她为什么不与那些同学一块出走呢?结果发生了眼前这种事!

  [心语]李墨霞竟流下泪来:在让别人看起来,像龙嫂,她还会觉得我是在耍大小姐脾气,对李家来说,我这是桀骜不驯,而对田家来说,我还会是欺人过甚啊!

  [解说]李墨霞开始认识到,自己没有出走是件大错特错的事,留下来苟且度日不会有什么好,她与田伯林最终只会走向分手!

  同样,田伯林也常常一个人紧蹙着眉头,孤独地呆立在自家空荡荡的大厅里。从一开始,他就是抱着退避和忍让的态度来接受这场婚姻的,他们的夫妻关系实际上仅是一种主奴关系,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感情上的交流与碰撞。

  [解说]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呢?他也意识到了:这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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