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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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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炳卿也有与龚淑瑶个别交谈这些理论问题的时候,每次,龚淑瑶总是认真地倾听,脸上还带着笑容,不时地点一点头,但实际上,她已经很少有以前那种忠诚而激情的和唱了。

  实在说,龚淑瑶从来就没有过探讨理论的兴趣,现在,她更不愿意装摸作样地当张炳卿的学生,遇到这种情形,她往往是借故客客气气地告退,比如,她突然说:“哎呀,你看我就光顾着听你说话,把向县里汇报的事情也忘了,让主任知道,又该挨批评了——我倒是觉得你那话没什么错处,可我没有什么理论水平,那你,那你就不能听上面怎么说你也怎么说吗!”。

  这时,我们还不能说龚淑瑶对张炳卿已经全无一点关照之处,在她的内心深处同样不能认同林大块那种生吞活剥的教条,然而,她所见到的却是,张炳卿死钻在‘牛角尖’里不肯退下来,或者说,他硬是要拿着鸡蛋要去砸石头,也实在是不明智。

  总之,过去张炳卿那种男性的英武雄姿与权力的辉煌光彩,在龚淑瑶的眼里正逐渐地暗淡下去。也许,在龚淑瑶心里还可以为张炳卿感叹伤神,但又不能不为自己庆幸,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有什么对与不对?只能说是她这“渔婆”的运气来了!

  从龚淑瑶那嘴角边逐渐显现出来沉稳而又自得的笑容足以说明,这时,她已经见到了自己前途的光明!

  [场景3]火力侦察

  于是,龚淑瑶记起一件搁置已久的小事,这在她心里还留有好些遗憾,那便是已经冷却了几个月的李松福煮酒案,龚淑瑶便再一次把它提了出来。

  上次发生禁酒事件,龚淑瑶放李松福从办事处回家后,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算是了结,因为既无人找李松福进一步追究,也没有罚款之类的处理,甚至李松福交待出来的那缸米酒也无人过问。

  黄大香探问过姜银花,姜银花说:“没听人说起过这事,大概是算了吧。”

  张仁茂也向张炳卿讲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不知是不是还有个处理。张炳卿说,“没人跟我提这件事,事情本来就不大,教育了,批评了,你们也没说什么服不服的话,事情不就过去了,这时侯,你何必再去寻问个究竟呢?那反而不妥。”

  李松福则更为漠然,他给黄大香送去了托他煮的一斗米酒:“你尝尝这酒,出得还不错,正好浸泡药物用——这一回,她淑瑶妹子还是认人了。”

  黄大香也笑着说,“吃了你这酒,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让你受了好一场惊吓。”

  李松福却很高兴地说:“不就是在那里坐了一阵子么?没事,她当镇长的也没拿我去上刑什么的,还是该说好呢!”

  李松福原本打算把剩余的酒送到办事处去,但那种地方他平时极少走动过,见老是没有人来没收,他又把酒卖了出去。

  然而,龚淑瑶对这件事的处理却感到未能如愿,当时,她本来打算把李松福扣留一个晚上,让他知道一点历害,不料在林主任那里遇着了吴国芬,由于她的打岔,姜银花也插上了一句帮腔的话,林主任手一抬就叫她放人,她是个不愿露丑,只想着做乖的人,既然没找到给她撑腰遮脸的人,她也就只能罢手,但她知道,事情最忌讳的是作成要生不熟的“夹生饭”,这不但讨不到好还更容易招来怨恨,她虽然口头上不说,却一直耿耿于怀。

  前一段时间,大家都忙着批斗李寿凡,她自然顾不上这件事,但对这件事不作了结,把它搁置一旁,那也是有意的。

  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张炳卿在林主任眼里的份量已经轻了,龚淑瑶便想到要吐了这口郁积在心的怨气。

  如果说,这是龚淑瑶对张炳卿的权威进行的一次试探性的挑衅,那也似无不可。

  恰巧,在一次干部会上,当讨论到如何帮助农民度荒问题的时,又有人提出禁酒的事来,林主任便把这事交给妇联,龚淑瑶听着,会上没话,她会后来到了林主任的房里,说,“禁酒的事太难办,我是本地人,银花也是本地人,为这事得罪的人不少,我倒不是怕得罪人,问题是得罪了人,这酒还是禁不住,主任你就另外找个人出面来抓这件事吧!”

  “听你这话,直说出来就是要让我这个外地人出面来抓喽?开什么玩笑!”林主任有些不高兴,“禁酒的事妇联不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好做?”

  “哪能是让你带几个小学生家家户户去查去禁?那像什么话!”龚淑瑶笑嘻嘻地说,“你虽然是外地人,可还是我们本地人的女婿呢,得罪了人也不好!”

  “什么得罪人不得罪人!”林主任十分斩切地说,“你与银花一块抓这件事,得罪了人有我!”

  姜银花不知龚淑瑶说话的意思正是针对她上次为李松福说了一句情而来的,便说:“上次查了一次酒,不就没有听到什么人煮了么?”

  “银花你真是实心眼,别人煮酒还会告诉你?李松福不就照常卖酒出来?”龚淑瑶为难地,“真要说的话,上次他煮酒的事没有处理得下,就是因为有人护着他才不好办呢!”

  “怎么?”林主任望了一眼姜银花,姜银花不知该怎么回应,这是不是指她上次多了一句嘴?其实,那哪敢去护着谁呢?她便不说话了。林主任马上明确表态,“没谁敢护着谁,如果有人要护着,那你也不用管他是谁,该罚就罚!”

  “罚多少呢?”龚淑瑶问了个完全可以不问的问题,“我就怕罚重了。”

  “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你看着办就是,”林主任不知龚淑瑶怎么变得缩手缩脚了,“这你怕什么呢?有我负责!”

  第二天,龚淑瑶正式发出通知:李松福,罚谷五担,印悔过书一千份!

  [场景4]兵来将挡

  这事把李松福吓呆了。到了这地步,悔过书印多少都无关紧要,就如那“天皇皇,地皇皇”之类的字条贴个满街,只要能消灾免难就行,耗费并不大。可罚五担谷却如晴天霹雳,他想,这不是把我当成李寿凡了?怎么罚得起呢?这差不多够得上他半个家业了,但他对谁也不说,只愁得吃不下饭,生意也歇下来了。

  正巧,黄大香从旁人的闲谈里了解到了这一情况。便赶忙去找张炳卿,张家人也吃惊了。张炳卿说:“哪有这种事,不过是吓吓人罢了——她龚淑瑶能是认真说的么?”

  黄大香着急地:“哪能不是认真说的,李松福不是急出病来了?你就给他去说说情吧,这罚也罚得大重了些呢!”

  张仁茂在一旁说:“都别急着这阵子,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作商量吧。”

  黄大香却不知底里,坚持着说,“炳卿,你大小也管着这个小镇子,就真是不能作一点主了么?不就是煮了一缸酒吗?怎么说你也不该眼见着这样狠心整人的事不管呀!”

  于是,张炳卿去找了龚淑瑶,龚淑瑶简单地回答了他:“是有这件事,林主任说对这种人就是得重重地罚,我夹在中间还不好说也不好办呢!”

  张炳卿生气了:“罚五担谷?真是没边没沿,简直是胡闹,李松福能出得起吗?你就别拿他林主任这话作数!”

  “作数不作数,这事你得去找林主任说,他现在下乡去了,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回办事处。”龚淑瑶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当晚,张炳卿没有去找林主任,他以为龚淑瑶是实话实说,而林主任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的话也不过是脱口而出罢了。

  没有料到,第二天一大请早,林主任就让人来叫张炳卿,让他赶快去办事处。

  在这之前,龚淑瑶对林主任说了些什么话不得而知,反正张炳卿刚一进门,林主任不问情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脑给了张炳卿一顿臭骂,他满脸胀得通红,而且,越骂越来劲,根本容不得张炳卿申辩半句。

  张炳卿对这种粗暴作风十分反感,他干脆拉过一把凳子来坐下 ,待林主任没词了,他问,“你还讲不讲一点点道理?煮一缸酒得罚五担谷,你把李松福当什么人了?”

  “你他妈的!敢顶撞我,你,你...”林主任猛一击桌子,茶杯也被震翻落到了地上,那简直是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张炳卿也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毫无一点畏惧的心理,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你想要怎么样?是不是还想要打人?你可别忘了都是共产党员!”

  这话让林主任清醒了一点,但他仍然摆出一付家长式的权威架子说:“他妈的,你得给我老老实实反省去,不然就马上滚蛋!”

  张炳卿轻蔑地“哼”了一声,车转身出了门,这是他第二次拂袖而去了。

  林主任连喊了两声“站住,老子还有话说,你给我站住!”

  张炳卿却根本不予理睬,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主任遇上的毕竟是解放小镇的第一号功勋人物张炳卿,除了气恼不过之外,他也无可奈何,一时拿不出对付的好办法来。

  林大块粗暴的工作作风在这个小镇上,这是唯一的一次来自手下人的强硬抵制。

  就为这事,林主任竟有一顿没吃饭,再一想,罚李松福五担谷也过分了,他对这时推门进来的龚淑瑶生气地说,“怎么搞的?五担谷,罚这么重...你哪能把李松福当地主看待?简直胡闹!”

  龚淑瑶却早就准备好了对付的话,“谁会真罚他五担谷?我只是想让他认个错,态度好一点便减下来,可张炳卿偏要插进来顶着这件事,让大家都下不了台,你不是也见到了他那牛脾性?在他的手下真是不好办事!”

  龚淑瑶成了区里的干部,早就不在张炳卿手下工作,这句埋怨的话只是为了激怒林主任,果然,林主任哑着口,绷紧着脸,最后,他愤愤然地骂了一句:“操他妈的,我得让你们看看,我如果撤不下这小子来,就回老家种地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15——16
15

  [场景1]问计周朴

  县政府新任秘书周朴来小镇已经好些天了。

  周朴身材魁伟,走路生风,让人感受到一种大人物的气派,也确实,他是本县地下党的负责人。

  周朴落脚在李家大院,迎进送出的也多是满脸堆笑的保长田伯林。

  与其他从县里来的官员似有不同,周朴喜欢走街穿巷,与一般贫苦百姓说些年成生计的话,看那样子,还没有马上离开小镇的意思。

  田伯林与周朴以前接触并不多。这次两人还算谈得来:田伯林觉得周朴谈吐随和风趣,而他又被婚姻纠葛困绕,正苦于无诉。

  在去李家大院的路上,田伯林终于向周朴表白了郁结于心的一团疙瘩:“李府于我田家可谓情重如山,可我与李墨霞的姻缘却走到了尽头。现在,这婚离也不是,不离也不是。说离,实在有损李府门楣;说不离,我们的夫妻关系早已有名无实——这事究竟如何是好?小弟愚钝,有望兄长指教。”

  “事情真到了这步田地么?”周朴早就知道田伯林与李墨霞的冷漠关系,但一时拿不准田伯林说这话的用心。便以模棱两可的玩笑话作答,“真这样,也是苦海无边,那我给你去问问墨霞,看她肯不肯放你回头上岸吧!”

  “墨霞倒是没什么不肯放的。。。 ”田伯林又不想进一步说下去,他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既然李墨霞愿意放你,你还顾虑些什么?你是不知道如何回头,如何上岸?”周朴见田伯林不肯爽快作答,便不再追问,只用手向天空划了个大圆圈,使出一个略显神秘的眼神,那意思是暗示山雨欲来,风云将变么?田伯林不得而知。

  [解说]对于田伯林来说,他此刻只是想着一个对他情份太重的女人,还不可能想到这已经是天变地陷到来的时刻,应该赶紧背弃李家大院才是出路;。

  既然田伯林提起了离婚的话头,周朴去李墨霞那里时就顺便说起了这件事。

  李墨霞一听,头脑里马上显现出吴枣秀那俊俏而泼辣的影像来。

  女人毕竟缠绵,虽然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李墨霞仍不免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想象]看来,这个女人的模样,只要稍加打扮倒是很有可能强过我自己的,然而,她那脾气性情大概也不会比我要温柔多少,这是田伯林命中注定了的么?可是,现在这完全是一种多余而又可笑的担忧了,你还何必去自作多情呢!

  周朴见李墨霞没有及时回话,便问:“这田伯林怎么要在这时候才提出离婚?你以为必要吗?”

  “必要呢,是很有必要了...”李墨霞没说出她心里的猜测,“以前,我们都顾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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