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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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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就的只有尼姑的话一时不便转弯:“你与张队长都是一片好心,可我已当着张队长的面说过回绝的话了,那还是看看往后的情形再说吧。”

  “哟,你这是怕丢了自己的面子呢,还是怕扫了张队长的脸?”龚淑瑶朗声大笑起来,“你也还真是大小姐的脾性,这有什么要紧的?我跟你把实话说了吧,这些话都是张队长让我来说的,我觉得我与你姐妹一般,从来就好,这话应该由我来说,难道不是这样?”

  尼姑终于点了点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7——9


  [场景1]不相与谋

  早上,尼姑由龚淑瑶陪同来到了学校,还有个送行李的农民跟在后面。

  [解说]有时,龚淑瑶帮人急难还表现得十分积极热心,这主要是为了赢得人心,可小尼姑却不是个很随和的人,似乎没有带给她什么“好报”。

  [从教]在朝会上,戴高度近视眼镜的老校长把尼姑介绍给了全体学生,并预言她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位多才多艺的好老师。”

  龚淑瑶也讲了话,她还说到:“...同学们不一定知道,这位新老师的未婚夫就是为了革命事业,为了你们今天的幸福生活而英勇牺牲,最后埋葬在大后山上的那位叫姚太如的烈士!”

  尼姑老师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最后,龚淑瑶想让她说几句话,还又拉又扯把她弄讲台前,她一再推谢不就,只向同学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始终没有说一句答谢的话。

  彭石贤十分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的寄名仪典就是这位女菩萨主持的。

  尼姑老师姓倪,后来担任了石贤他们这个班的历史与音乐教学,她当上了老师,站在讲台上时,也依然是原来那付模样:眉目清扬,言语轻柔,举手投足端庄稳重。她讲课的声音有如唱歌,而唱起歌来,那声音简直是在天空中飘来荡去的一缕晨雾。

  平时,倪老师讲课还有个习惯动作,总用一根指头按在胸前,彭石贤记起母亲常说的一句话来:“心诚则灵”。所以,彭石贤对这位尼姑老师始终怀着一种特殊的敬意。

  倪老师仍然带着那顶青丝缎的尼姑帽,虽然同学们都知道那帽子底下的秘密,却从来没有人敢于去冒犯她。

  可也有这样的时候,学校要配合政府的中心任务,破除迷信的活动也常常让同学们出头露面。

  老师与学生在一起闲聊的时候,有些同学就问尼姑老师:“那菩萨到底灵不灵呢?”

  尼姑老师只是淡淡地一笑,避而不答。大胆的龙连贵则由此得出结论:“老师不说话,那肯定是没有什么菩萨喽,要不然,为什么定要来当这老师而不当尼姑了呢!”

  尼姑老师巧妙地扯开话题:“关于这些事情,得待你们的书读得多了才可能知道,我现在说出来,你们也弄不懂──连贵呀,可别忘了更正作业题,要不,我可得加倍罚你的啊。”

  [分道]尼姑还俗的事自然算作了龚淑瑶的一项政绩,是她让一个迷信分子获得了新生。后来,随着运动来运动去的,寺院破败了,和尚尼姑走散了,人们的生活高度政治化,再度证明倪老师的还俗绝对是一条不能不走的路。

  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龚淑瑶常来学校里,她一来便在倪老师那里吃饭,或者歇宿,他们的关系显得十分亲密。

  有时,龚淑瑶还走进教室来宣传一下中心任务,她的长进很快,早已不是在这里当班长的那个气派了。她讲得出一大通道理来,有时顺便在黑板上写几个字,那字还写得不错。

  但这样的时间不长。后来同学们就发现龚淑瑶来学校的次数减少了,有时来,也不见倪老师与她接近,那原因是什么呢?自然是忙不过来,只是也有同学听到大人们在背地里的悄悄话:“龚淑瑶想把尼姑介绍给区办事处那位姓林的主任,倪老师却认为龚淑瑶太势利,从此不肯再理睬她了。”

  甚至,还有人传出倪老师说的话来:“如果人的感情也可以拿来作交易,那我这一生决不会有嫁人的事!”

  [报复]尼姑的话很快传到龚淑瑶那里,龚淑瑶的心里自然不高兴,但她只婉转地表达了些许委屈:“这真是好人难作啊!”

  龚淑瑶也只能这么说,因为她一时奈何不得,其实,她这不过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没到。”

  只要有心,为难人的机会总是能够找到的,就有这么一回事:

  年底,倪老师从校长那里获知师院分下来两个进修名额,她立即提出了报考请求。

  正巧,龚淑瑶在办事处接受了兼管文教的工作,她看了倪老师报考大学的申请报告,即刻在上面签下了‘不予同意’的字样。

  倪老师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平时常来黄大香家,谈话中,不禁透露了她的愤懑情绪。后来,张炳卿了解到这一情况,便出面主持公道,恰巧,林主任也听到了一些如“龚淑瑶为了讨好领导,想拿小尼姑送人情,小尼姑不依,她便搞报复”之类的议论,林主任当即表态:“瞎扯淡,她要走便走,卡她个啥子!”

  第二天,龚淑瑶只得把准考证明给了张炳卿,解释说:“这怎么叫卡呢?我是听校长说,这尼姑教书还可以,想留她一留,偏有人管闲事,说瞎话!”

  这样,倪老师终于得到机会,离开小镇上大学里念书去了。

  龚淑瑶也算得了个教训:在没有充分掌握话语权的情况下,她还放肆不得。

  [场景2]银花退学

  [解说]如果说龚淑瑶给尼姑帮了忙却没有讨到好,那么,李墨霞是龚淑瑶的老师与朋友,关系一向不错,当她遇事求助时,龚淑瑶却又少不得要权衡一下利弊。

  一天,李墨霞走进教室,习惯地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示意同学们坐下。

  这时,姜银花神色惊慌地来到教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李墨霞老师回头问她:“又是赶早漂布去了吗?你该与家里人商量好,不要老是耽误了功课。”

  姜银花没有回答,低着头,却又不时地向校门口张望一下,她眼里含着泪花,显得十分紧张。李墨霞老师没有为难她,让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刚开始上课,外面有人高声大喊着进来了。

  “那还了得!儿女的婚姻大事,父母不管还让谁管!”姜圣初在教室门外朝里窥望,他发现了姜银花,“出来,不出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姜银花望着老师,端坐着不肯动。李墨霞走向姜圣初:“大伯,请在办公室稍候,有事待我上完课再作商量好吗...”

  “咳,商量?我家的事犯得着与你商量?笑话!”姜圣初挥舞着手,唾沫横飞,“银花妹子给我出来,嗬,还敢坐着不动?谁给了你这本事!”

  “这是学校,”李墨霞见姜圣初全然不顾课堂尊严,便说,“你不见正在上课?”

  姜圣初跨进教室,偏着头逼近李墨霞:“学校是警察所?你想在这里升堂断案,还得让我叫你青天老大爷不成!”

  李墨霞只得皱着眉头,退后一步,无可奈何地让开身子,姜圣初则直奔姜银花的座位,像鹰抓小鸡似地一把拉起姜银花往外走。姜银花不敢反抗,一手护着头,深恐她父亲的巴掌劈下来,但同时向李墨霞投来求助的目光,哭着喊着:“我不回家,我要读书。。。 ”

  李墨霞看着这一切,十分激动,脸也涨红了,但她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走过来对姜圣初说:“姜大伯,这是新社会了,你怎么能够这样呢?”

  “嗬,”姜圣初站住了,他感到这是个表现立场的好机会,便嚷开了:“你也知道这是新社会?那你为什么还想着我女儿给你当侄媳妇?现在没那种好事了!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为了与你划清这界线来的,你是地主,我是贫农翻身得解放,我女儿的事有龚主任给撑腰做主,你就别白操心吧!”

  “阿Q!”李墨霞却只能把这话咽了下去,眼睁睁地望着姜圣初强拖着自己的学生得意地走了,真是落了个斯文扫地。

  [心语]李墨霞:姜圣初说的龚主任无疑是妇女主任龚淑瑶了,她常在姜家走动,关系可能不错。但你姜圣初这话算什么?难道是她龚淑瑶让你来学校无理取闹不成!

  [追述]姜信和带头参军,姜家人满屋大小一齐去街头欢送,这事对小镇的征兵工作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起初,姜圣初尽说怪话,申言儿子不供养老子也罢,但老子绝不会为他伺候大肚皮的媳妇。

  姜信和对龚淑瑶说:“谁不知道我爹是个老顽固,你不用理睬他!”

  龚淑瑶却不这样想,认为越是这种人,越应该做工作,做通了工作,才越显得出成绩来。

  经过龚淑瑶三番五次的动员劝导,姜圣初的思想果真给说得一滑溜通,龚淑瑶还让他在大会上讲了话,表了决心,一定让儿子安心去保家卫国。

  姜家成了军属,对军属的工作,妇联当然应该多做些。龚淑瑶也真去姜家帮着解决了好些实际问题,如周小莲生孩子,她还伺候了些日子,就这样,他们的关系密切起来。

  因此,姜圣初在许多场合里,只要一提到龚淑瑶,他就总是赞不绝口,说龚主任这人蛮不错,看得起他姜家人,而且,她不光是人长得有模有样,那口才也好,心机更是灵透机巧。

  [解说]姜银花上学的事,显现出十分复杂的背景。当年,姜圣初曾极力向李家大院攀亲,结果遭到冷遇,让他丢尽了面子,现在; 姜圣初心里又十分庆幸了,要不然,弄个阶级立场不稳,那可是个大麻烦。

  姜圣初料想不到,在这时候,女儿姜银花会把上学这事写信告诉在县城上中学的李润南,李润南当即回信,说了许多鼓励她好好学习的话。这样一来,他们还真的谈起恋爱来了。

  姜圣初从邮递员那里打听到女儿与李润南频繁通信的事情,顿时大发雷霆,非让姜银花划清界线不可。

  [返回]姜银花被姜圣初从学校拿到家里,她一身全给扭拉痛了,她终于爆发了一句:“恋爱自由,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姜圣初立马挥起巴掌来;这时,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她就是龚淑瑶。

  姜银花没料到妇女主任会从里屋出来,其实,她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姜银花满以为妇女主任是懂得政策的,一定会帮她说话。

  恰恰相反,龚淑瑶早已经从姜圣初口里听到了姜银花与李润南通信的事,为姜家人考虑,她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妥当,便毫不犹豫地把解决这个问题当作了自己的责任。

  姜银花仍然哭着,龚淑瑶走近去,用手给她理着头发说:“银花妹,姐跟你说,读书是件好事,姐也争取上了几个月学,没人说这读书不好,可你家人手少,你爸一天累到黑,你哥参了军,家里没个帮手,这生活也难,他要让你退学,你也怨不得,快别哭了吧,你这样子会让人见了笑话呢!”

  [解说] 这话说得实在,也说得聪明,姜圣初张口闭口只说为了划清界线,不让女儿与李润南谈恋爱才叫她退学的。龚淑瑶则一字不提这话,她知道,那对姜银花会有太重的感情伤害,似乎也不在理上,当时参加工作的地富子女不少,政策上只有“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条文,并没有不准谁与谁结婚的说法。

  当时,姜银花止不住哭,只是听着,不肯答话,她真以为这上学的事,牵连着她与李润南的恋爱关系,其中还包含了他们对于未来许许多多梦一般的共同向往。 

  龚淑瑶也完全能够理解,这种事情可不是任何雄辩的言辞说得通的,此刻说什么都不及用手轻轻地抚慰使人顺心畅意。她陪在姜银花身边坐着,也为她叹息。果然随着眼泪的流淌,姜银花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下来,只剩下轻轻的抽泣了。

  “唉,你爹的脾气是急躁了一点,这谁都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他这也还是为着你好,现在,他正在火头上,你也不用去顶撞他呀,何必气坏了自己──”龚淑瑶站起身来说,“你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就给你去煮点面条来。”

  “我吃不下去......你就别去弄了。”姜银花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是得读书...”

  龚淑瑶知道这是姜银花向她这个妇女主任求助了,可是,龚淑瑶却撇开了读书的事,只拿自己作比:“银花妹呀,你会知道我吧,我从小没爹没妈,有话没处说,有事没人给我做主,糊里糊涂地嫁了个男人,偏又是那种摸样,一辈子后悔也来不及,这话我还不能同旁人说...你的事就好办得多了,有人关照你,有爹管着你,我呢?可没这个福气,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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