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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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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真要说,龚淑瑶也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人,,那天晚上,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怀着一种好奇探险的心态逢场作戏罢了,并不是真正爱上了那个北方大老粗。而那位北方汉子也是在犹犹豫豫之间,情不自禁地陷落在这个*的女人身上。 

  [场景3]“幸福”家庭

  这件事情一过,仅仅在两天之后,龚淑瑶便马上活动办事处的干部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晚上,她领着姜银花来到林主任的房里,一会,门外突然响起辟辟啪啪的鞭炮声。许多人蜂拥进门,一齐闹着要吃喜糖,要闹新房,这把姜银花吓慌了,她被许多人围着,想挣也挣不脱,想跑也跑不掉。龚淑瑶在林大块的工资帐上扣下了几元钱,很快搬来了许多糖果点心,大家哄抢光了,便一齐起身,拉关了房门。

  开头,听到姜银花着急地喊“淑姐淑姐”,后来,她在里面捶了几下门,再后来,便没有声响了。于是,大家放心地各自回房,这对夫妻就这么给“包办”成功了。

  自这以后,龚淑瑶时常出入林主任家,茶时喝茶,饭时吃饭,主人留得热情,客人也随意自在,便是林大块与姜银花先后调去县城也一样。这场婚姻不但让外人看起来够得上美满幸福,就是姜银花自己也觉得龚淑瑶这个牵红线的大媒人不应该忘记。

  [评说]谁也不用说这场婚姻因袭了旧的传统意识,更不必过多操心忧虑,他们的日子一直过得和睦平安:生儿育女,吃穿不愁,勤劳朴实,风雨无虞。

  [插现,片段1]姜银花从丈夫那里得到了保护、关照;而这个纯朴刚直而又简单粗犷的北方汉子也从妻子那里享受到了温顺、体贴。

  结婚不久,姜银花便怀孕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儿子、女儿一个一个下来,虽然自己说是多子多劳,可别人说那才是真正的多子多福。

  [片段2]平时,龚淑瑶得着空闲便来帮忙,遇着特殊情况,如坐月子,或林主任外出,她就留下来过夜,以便照顾。有一次,大雨滂沱,林主任去省里开会,还深夜里赶回家来,龚淑瑶去点灯开门,妻子挣起身子下床迎接,一身泥浆的丈夫从背上的竹筒里倒出两条活鱼来,他说就为孕妇想吃活鱼,散会后,他特地去渔场绕了个大圈,赶了一百多里的夜路。 

  [评说]如果要问,这场婚姻是否让姜银花的感情受到了什么委曲的话,应该说,她的性情早就被她成长的环境搓揉得像熟透了的面团,姜银花一心操持家务,虽然人多事多,却从不觉得劳苦,反而感到满足。至少是,她自己并没有委曲与不委曲的感觉。也许,两人如此这般的搭配恐怕要比任何其他的结局都要来得好。

  [插现,片断1]也不用指责龚淑瑶借此青云直上是一种如何肮脏卑劣的行径。当时,龚淑瑶是曾经几次借方便提出过自己的离婚请求,但都遭到了林主任的简单拒绝:“离婚干什么,不行!”

  龚淑瑶据理力争:“离婚就为离婚,还问干什么!那你结婚为什么?你要说我是陈世美,那我就得一当一辈子寡妇了...”

  最后,龚淑瑶的辩解与哭诉也只换来林大块一句默许的话:“这话你别跟我说,说了也别指望我会替你跟谁去求情,你有政策你就按政策办好了!”

  [片断2]正因为这样,后来成了地委组织部长的林某人一向以为自己有资格坦言:他对龚淑瑶的提拔决无私情,完全是她的工作成绩应该得到的回报。

  [闪现]红卫兵批斗林大块的情景:在拳打脚踢面前,林大块汗流浃背,他老实承认了与龚淑瑶仅有的那一次奸情,这又招来了更加厉害的暴打,可打趴了,拖出去时,他还是坚持说,提拔龚淑瑶与这事绝无半点关系。

  [解说]那么,我们就能够把麻木相处一起叫做幸福的婚姻么?大概,人性的自由舒展无法超脱人们生存环境的局限,所以,许许多多的爱情故事只有让后来的人看来,它才会带上一层浓厚的悲剧的色彩。

  [返回]现在,姜圣初扬眉吐气,大摇大摆地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一夜醒来,姜圣初发现自己成了小镇的皇亲国戚。他挥手舞足地逢人便告:“这新社会的事也太简单,太新式,太不成体统了!怎么能让我这老泰山也没有坐上席面了呢?就光是女儿女婿给我送来了两件衣料,那货色倒是上上等的──还捎带上了几张崭新的票子,给她嫂子小莲和侄女儿也送了不少礼品,我原本要教训他们几句的,但见那当官的女婿叫我叫得恭敬,这也就算了,往后再是这样,那我可不答应了!”

  [解说]姜圣初就一个女儿,如果不打算多嫁几次,也就没有什么往后不往后,人们在心里笑着,谁都知道姜圣初这话是在炫耀他这门高攀了的亲事。也因为这场婚事,姜圣初对龚淑瑶更是又感激又敬佩得不得了!

  [场景4]走投无路

  李寿凡外逃二年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后寻访到了妹妹李青霞那里。办事处已经派遣张炳卿前去接洽,并将其解押回小镇。

  [追述]李青霞突然见到自己的兄长站在面前,顿时呆住了,她已经是一个地区的宣传部长,这让她面临着一个绝大的难题,有如关云长华容道遇曹操,当时的形势还容不得她学关云长,因为绝对不会出来一个帮助说情作保的刘备。

  李寿凡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见小妹一言不发,便低头站在门边。

  李青霞终于说了句话:“你进来吧,可今后不能再出这道门——我说,你实在是不该来这里呀!”

  李青霞的丈夫已经去省里学习,李寿凡在厨房后面的一间小房子里住下来。

  李青霞买了些吃的东西丢在家里,自己整天在外面奔忙。

  过了好些日子,李青霞带回来一只鸡,还有一瓶好酒,兄妹俩吃过后,李青霞才开口:“没办法了!我已经反复想过,你必须去自首,而且,明天就得去,你妹夫要回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

  开始,李寿凡一惊,随后,眼泪淌下来。

  李青霞去了厨房,大概也是抹眼泪。

  她再回到李寿凡对面坐下来时,李寿凡长叹一声:“一切都为时已晚,我只能听随你的了!”

  李寿凡已经走投无路,在没有找到李青霞时,他还朦胧地感到存在一线希望,这些天来,他单独一人躲在房子里翻来覆去地想,总觉得呆在这里终非长久之计。可再逃吧,他已经精疲力竭,看来,他只能俯首就擒,听凭处置了。

  这个晚上,兄妹俩对坐在小厅里,不时说起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回忆]小时候,李青霞躺在庭院里的凉板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常为一口气数不到二十四颗星而懊丧,因为兄长告诉她,谁能数到这个数上,便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现在,李青霞说:“看来,我算不得天上的星宿!”

  李寿凡则说到小妹那次骑马摔伤了腿,以为她会被吓住了,可事隔不久,小妹又爬上了马背。

  这时,李寿凡说:“看来,我当时为小妹担心是多余的,倒是自己思想古板,不识时务,以至弄到如此地步!”

  接着是一片长久的沉寂。

  兄妹俩都感到再见的机会已经不会多了。

  谈话显得平静,也少有叹息,只是停顿的间歇居多,就这样,兄妹俩一直捱到夜深才各自去睡。

  第二天,李青霞一大早去当地政府报了案,李寿凡被立即送交给公安局关押,与此同时,李青霞还将此事通报了青石镇区办事处。

  
  11

  [场景1]权力转移

  小镇四拱石桥的护墙上仍然可以辨析出那条被风雨洗刷得残破不堪,掉色掉画了的标语:一切权利归农会!

  [解说]随着各级行政机构的逐步形成,农民自发建立的革命组织,权利便开始发生转移。

  [禁酒]在农民协会权力膨胀的时期,曾经兴起过“十禁”,其中一条是禁酒。那正是青黄不接,饥饿难捱的当口,煮酒得耗费一些粮食,让没饭吃的人看着人家喝酒,不禁酒显得不公平。

  于是,以农民协会的绝对权威广而告之;

  于是,由妇女会,儿童团组成查禁队伍,深入各家各户进行宣传乃至搜查;

  于是,酒没收了,煮酒的工具销毁了,酒店的老板认罚了;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酒徒们只得摸着喉管干咽口水;

  那禁酒的声势还来得很不小。

  [解说]但是,酒禁也像其他律令一样,总有松弛的时候,更何况酒的用途很广,喜庆要用它,消愁要用它,治病要用它,没病的也爱它。当许多人没饭吃时,见到别人吃酒感到不公平;当有饭吃时,不让自己喝酒似乎也不合理。

  农协会毕竟不是禁酒协会。武工队来了,办事处建立了,农协会的权力发生转移,地主一倒,土地一分,这些业余革命者发现,谋生计,过日子才是大事。

  这样,渐渐地,人们把禁酒的事给淡漠了。销声匿迹很久的煮酒、卖酒、喝酒的事又半明半暗兴起来,到后来,谁也没把禁不禁酒当成一回事。

  老实厚道如李松福,也十天半月地在面食店里煮缸把酒出卖;

  革命积极热心如农协会主席张仁茂,也隔三隔四来李松福店里喝上一盅;

  安分守己如黄大香,还托李松福煮了一斗米酒,打算浸泡风湿药;

  遇上有喜庆事的人家,更是把酒壶子摆上了宴席桌面。

  [搜查]这天,周小莲突然赶早来关照黄大香,说龚淑瑶叫走了姜银花,是上头下了通知,就为查禁煮酒的事。

  黄大香不觉一惊,禁什么酒?真是冷水里冒出热气来!这镇子上能有几户人家没煮酒?能有几个喝酒的戒了酒?这上头怎么老爱运动来运动去地折腾人

  李松福正巧是昨天晚上煮了酒,他是个听不到风声的人,别让他撞上了才好。

  出米酒常常是后半夜开始上甑,直至第二天天明才能出完一缸,李松福做事细致,也有些拖拉,别人家吃早饭了,他还没有收场。

  正在这时,张仁茂赶来了,他一进门便问:“石贤作什么去了?”

  “吃过早饭便上学了呀...他这会又是在哪里贪玩么?”黄大香推测不到。

  “他刚才要拉华玉去查禁煮酒的事,让我吼走了。”张仁茂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黄大香见张仁茂是朝李松福家去,便放下心来,因为他有主见,在李松福那酒里也搭 了份计。

  在李松福家里,主人刚出完酒,正在收场。

  张仁茂一进门便告诉他:“快,禁酒的来了,别磨磨蹭蹭的。”

  李松福仍不着急:“快了,刷刷酒甑就完事。”

  张仁茂出门一望,又回转身,“快快,快,查酒的去隔壁家了,这酒向哪里藏?”

  “能藏在哪里呢?放哪都能找得到呀!”李松福没个主意。

  张仁茂见后墙不高,便跳过去:“把酒给我!”

  墙那边是邻居家的杂院,猪栏、草堆,破破烂烂,乱七八糟的,张仁茂把酒缸搬到墙角上,拖来一卷旧晒簟盖着,再加上几捆稻草。

  待他再跳过墙来时,查禁的人已经到了门口,还有半缸酒来不及收藏了,张仁茂灵机一动倒在水桶里,催着李松福去外面应付:“哎,你手脚出了毛病不是,怎么叫你来碗面条老是叫不出来,我还没吃早饭呢!”

  “快了,快了。”李松福赶快开了炉子。

  查禁的人进屋,张仁茂在台子边敲筷子,像等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银花,你们都来这里吃面?”张仁茂问。

  “查煮酒的事,只看看,”姜银花见张仁茂在,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仁茂伯,你在这里等面条吃?...是淑姐说上面指示要查的。”

  张仁茂没发话。酒禁是没人说过开与不开,他早没过问这些事了。可这真是上面有指示下来?怎么一查便从  这街面的半途上开始,好像专门对着李松福来似的。

  姜银花并不刁歪,她带来了几名妇女和学生,彭石贤也在其中,华玉被他伯喝住没有来。

  这些人认真地查看了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没发现什么,但明明满屋子弥漫着酒香,这使得其他的人不肯罢手,一个妇女指着酒甑问:“李伯,你这不是刚用过?”

  李松福答不上话来,彭石贤忽然发现那水桶里的水上面浮着些黄色的锈斑,猜想那一定是酒,因为他给母亲来李伯这里买过酒,有时,酒面上也有这种东西。

  彭石贤有点犯疑,他望了张仁茂一眼,张仁茂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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