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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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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政治空气,新政权的权威迅速地向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辐射,为人民服务是干部的宗旨,为共产主义奋斗是学生的誓言,拥护共产党成了家喻户晓的口号,革命是许多人的口头禅。

  这其间,儿童团在宣传各项政治运动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因为他们朴实单纯,既负责又认真。李墨霞经常带领学生上街扭秧歌,喊口号,表演为配合中心工作赶编出来的街头剧目。

  尽管黄大香不喜欢干部老师哄弄小孩子去丢乖露丑,但也会喜形于色地挤到人群中观热闹,这还不只因为儿童团里有她的儿子。

  彭石贤对张炳卿十分崇拜。在群众会上,他对张炳卿的讲话常常带头报以热烈的掌声,还向旁边的伙伴们说:“我炳哥带过兵,打过仗,常来我家,他最喜欢我了!”

  入秋,彭石贤升入高级小学。黄大香喜出外望,她把孩子拉到面前,说,“石贤,我们家祖宗三代就数你读书最多。只要你能读,妈磨破手掌也愿意供你上学──这真是个好世道啊!”

  尤其是恋爱自由,这是最能让女人激动不已的政策。张炳卿已经办好了与周小莲的离婚手续,他与国芬的相好也众所周知。当初,吴枣秀趁武工队尚未进驻小镇悄然出走,把国芬留在了黄大香家,张家与黄大香家是对门近邻,本来就不少来往,现在,这往来就更加密切了。

  黄大香的小摊很招客,左邻右舍有事没事都来这里汇聚。张炳卿到这里除了讲工作,讲政策,也讲一些英雄人物的故事。

  在黄大香家里,张炳卿的听众有超过半数的女人,他自然也讲到了妇女解放,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人们都说他与国芬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但不意今天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冲突。

  当张炳卿讲到新事新办时,还以他和国芬为例:“象我们,只要去政府登记上,就算是合法夫妻,一不用媒人牵线搭桥,二不用摆洒请客,省了许多的麻烦,这才是好。”

  女人们觉得这很新奇:

  “那花桥也不用坐了?”

  “不坐。”

  “也不拜堂?”

  “不拜。”

  “不摆酒,不拜堂,连鞭炮也不放?”

  “不放。”

  这些,张炳卿都是与国芬商量过了的,开始,国芬低头听着,表示默认,但听到张炳卿那话中只顾了新事新办这一头,似乎有些话没说全面,让人觉得不近情理,她补充说,“不摆酒,不请客是觉得在荒月上给亲友们增添麻烦,有些过意不去。”

  “这也是,”张炳卿又补充说,“再说,那样也浪费,我们干部应该带头兴个新规矩,新风气。那些南下干部,先一天结婚,第二天就上前线,哪能摆什么酒,放什么鞭炮?”

  “那不和没事一样?”有女人感到多少有点扫兴,“人生一世就这件大事呀!”

  “这本来就该和没事一样,”张炳卿的意思是不必讲排场,结婚就结婚,不应该搞那些繁琐礼仪,“个人的事怎么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吴国芬有些不高兴,但没有争执。

  “我看闹洞房还是少不得,图个吉庆,热闹热闹呀,”黄大香注意到国芬的情绪,“乡亲们有那份心,都要来,你也辞不得,再说这又不用花费什么。”

  “就是嘛,我们一定得来,闹了洞房就随你们上前线也好,上战场也好──我们只待着你们抱孩子了。”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那更没意思,”张炳卿有他自己的体验,觉得那太让人难堪,“我不喜欢,国芬更不会赞同,国芬,你说是吗?”

  “你问我干什么!”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商量过,恰好相反,国芬有着与张炳卿完全不同的感受,那次张炳卿与周小莲结婚闹新房的事对她有太大的刺激,经过这么多周折,不就是要争回那个场面?“别拿我说话,你是你,我是我!”

  “哟,你还忸怩什么呢?”张炳卿笑了,“到这时候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这话不对?”

  “你说你的,不用把我扯上,”国芬冒火了,“我和你什么事也没有!”

  张炳卿愣住了。但继而一想,自己也全没观颜色,他从国芬的眼光里明白了,那正是当年闹洞房见到的神情,国芬还没平息心里的委屈和怨愤,而且,说“本该和没事一样”的话又肯定被误解了。

  张炳卿连忙为自己解嘲:“哟,这话走火了,新社会妇女翻了身,男人讲话得小心──我是怕新娘子脸嫩,经不起羞刮──是为你着想咧!”

  “去你的,”国芬扬起手来,“你还不走!”

  张炳卿边笑边走,对大家说:“到时候请大家来闹洞房,节目越新越好!”

  张炳卿走了,大香婶责怪国芬:“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亏你炳卿性情好呢!”

  “好什么,”国芬只得笑了,“我什么事都依了他,就这事偏不依他!”

  女人们也都高兴了,她们说这解放才是真正的好,要不,女人老受男人的气。这会儿张炳卿当了官,在家里也不敢摆架子,妇女会就是得兴下去!

  第二天,吴国芬与张炳卿一同下乡调查生产情况,回来时经过小河边他们相约话别的那座土地庙,在那里,他们停留了好一会,说了好些话。

  仅一年多的时间,有情人便成眷属,这让他们最真切,最实际地体会到了解放带来的幸福和欢欣。

  黄大香用吴枣秀留下的钱为国芬置办了一份嫁妆,让她与炳卿早点结婚,这样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工作,免去旁人的闲言。

  于是,吴国芬就同张炳卿一道去区办事处进行了登记,当天黄大香与邻居把国芬送到了张家。

  晚上,参加闹新房的人特别多,闹新房的气氛达到了狂热的程度,尤其是张炳卿那些年轻的同志更是粗野、放肆,想出来的节目刁钻怪诞,这让国芬十分羞涩难为,真是哭不得,笑不得,气不得,怨不得,跑不得也躲不得。

  一直闹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待到散场,吴国芬一身全被汗水浸透了,张炳卿望着吴国芬直发笑,国芬在口里骂着他,但心里却感到了一种极大的兴奋与满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0——21
20   

  [场景1]斗争大会

  在小镇上,革命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斗争李寿凡。

  张炳卿召开了多次会议,要求各级组织和各个部门对群众进行充分的宣传发动。

  在学校里,李墨霞老师也要求学生帮助调查李寿凡的种种罪恶,寻访苦主。特别是对受过李寿凡直接压迫和剥削的家长,一定要做好动员说服工作,争取他们到大会上去进行控诉。

  [顽固,黄大香]彭石贤放学回家,当吃晚饭的时候,他向母亲说起李青霞大义灭亲,举报逃亡地主李寿凡的事迹,还说李老师在全校同学的面前,也控诉了李寿凡。

  黄大香似有兴趣地问:“李老师说她自己受了李寿凡哪些欺侮和压迫呢?”

  彭石贤振振有辞:“她讲了很多很多呢,李寿凡的思想一贯反动,阻止李青霞参加革命,并且把她严密地看管起来,后来幸亏李青霞逃跑了,要不然她就当不上革命干部。李老师说,她妹妹李青霞对她很好,关心她的进步,只因李寿凡从中阻拦她才没能去投奔革命,由于李寿凡包办了她的婚姻,带给她一生的痛苦,说到这里,李老师还大声地哭了起来——妈,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李老师做得对不对?”

  黄大香自然要维护老师,她告诉儿子:“对呢,这些都是真的。”

  彭石贤一听,马上高兴地说:“妈,那你也该上台去控诉李寿凡呀!”

  黄大香审视着儿子,发现儿子原来是在套她的话,她问:“可是,你让我去控诉些什么呀?”

  “我知道,我们家也受过李家大院许许多多的压迫和剥削,你说不是吗?”彭石贤对母亲说,“我们可得站稳阶级立场!”

  黄大香没有立即回话,她只叹了口气,便岔开话题:“你今天有许多作业要做吗?”

  “没有,今天的作业就是寻访苦主。妈,你就答应我,你上台去控诉李寿凡吧!”

  黄大香没有出声,她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彭石贤又追到了厨房里,非让母亲答应不可,黄大香被儿子缠不过,便说:“妈没读过书,也不会上台讲话,你让妈怎么去控诉?”

  “那不要紧,只要立场坚定,你说,我给你记下来,先在家里说几次不就会了?”彭石贤极力动员母亲,“许多人也没有上台讲过话,可一上台就会了!”

  “你还真想得出办法来。。 ”黄大香笑了笑,可她说,“妈没什么要控诉的,别缠着吵闹了。”

  “这哪是吵闹?”彭石贤便说出了母亲受李家大院的高利盘剥,差点弄得家破人亡,还有李寿凡逃亡前夕抛卖田地诈骗了母亲一笔钱财,让母亲暗暗地哭了好几天等等一系列事实,只有李寿凡企图用金戒指笼络母亲的事他还不知道。

  这些话,让黄大香一听便猜到定是张炳卿与石贤讲的了,她显得很不高兴,便不理睬儿子,脸色也沉了下来。石贤不理解母亲的态度,他坐在凳子上,噘着嘴:“你落后,一点不觉悟!”

  “小孩子只要管读好书,不要探问大人的事情。”黄大香给儿子抹了桌子,拿出书包放上去,想让他做些作业,“你现在还弄不清楚这许多事!”

  “就你自己弄不清楚!”彭石贤见母亲那淡漠的神情,埋怨了一句,作业也不肯做,一脸沮丧地向对面张家走去。

  黄大香见儿子一下就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又觉得他可怜似的,便听随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进张家,彭石贤便告诉张炳卿:“炳哥,我妈是个落后分子,我说不动她。”

  吴国芬在一旁取笑石贤:“高小快毕业了,满肚子的道理,连这也说不过你妈,你这是想让谁给你去做动员工作吧——你的书算白读了!”

  张炳卿见石贤十分懊恼,便答应他说:“你别着急,明天我帮你去动员,争取做好这个工作。”

  吴国芬却没有信心:“真要说,我就怕你也搬不动香婶,那才难下台呢!你不知道香婶是个不肯记仇的人?”

  “这不叫记仇不记仇,”张炳卿不同意国芬的看法,“你就没弄明白,这是阶级斗争,是穷人与地主的斗争,你能说这是让香婶去报复谁吗?”

  “那你就去试试吧,”吴国芬不愿跟丈夫争论大道理,只说,“别当我是要拦着你就是了。”

  国芬的估计没有错。

  第二天,张炳卿去从香婶那里做思想说服工作,呆了老半天,回来时连连摇头,朝国芬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真时没有办法,遇着香婶这种人,你说多少她听你多少,有时也跟你点一点头,应一声‘是吧',却并不与你争执,可你想要让她去揭发控诉,她怎么也不肯与你说‘同意'两个字,反正她有她的老主意,纹丝不动。”

  “看来,你这回是没讨到打发了?”国芬笑着说,“我看香婶能够听你说,那便是顾着了你的面子,让别人去,说不定她连听也不愿听呢!”

  “我看她那眉头已经皱上了,再要罗嗦下去,她能高兴么?你说她这叫什么?真要说顽固的话,她可比姜胜初那种人还要顽固的多。”张炳卿再次摇了摇头,“嘿,我看,这革命工作的难,就难在这里,要提高人们的思想觉悟很不容易啊!”

  “如果能那么容易提高的话,这革命的事一年半载不就成了!”国芬见丈夫犯难,便宽慰地,“其实,香婶的心还是向着你的,她只是伸拳舞掌的事做不出来。”

  “这可不是什么伸拳舞掌的事做得来做不来,而是这里有问题。”张炳卿指了指脑袋,“从旧社会过来的人总是带着旧思想;旧社会呆得越久越丢不了,所以才常称‘老顽固’,越老越顽固。你看石贤,还真是积极,差点让他妈给气哭了。”

  [消沉,张仁茂]吴国芬呶了呶嘴,因为张仁茂就坐在门边编竹筐,国芬说,“这话可不全对,伯不就是个老积极?你请伯去劝劝香婶,香婶兴许会听他的。。。 ”

  张炳卿是感到伯父近来是消沉了,自从分过土地的一年多来,伯父的工作热情已经大大低落下来。不过,认真想想,这也难怪,有了各级政府,许多事情农协会就已经难于插手了。

  尤其是,因为李松福煮酒被龚淑瑶传问刁难的事,也让张仁茂也吃了闷棍;他认定这女人不怀好心,却又声张不得,更是闷闷不乐,由此产生出来的一些疑惑,一时无法理清头绪。

  刚才听炳卿与国芬说话,张仁茂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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