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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觉得自己有了知觉,白薇有些后怕的看着跑出去的华一文,心中又有些不服气,她大口吸着气对着将要消失在视线里的华一文喊:“你去吧,去看看她是怎么被我哥欺负的,看完你就会死心啦~”她的喊声还伴随着一阵咳嗽,随着他们的背影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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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像冰山一样让空气变得冰冷,童晏只能拼命的蜷缩起身体保持温度。如今的她身上只剩下了内衣裤。由于挣扎她已经无力的有些虚脱。这也让一路与她奋战的“另一个男人”吃力的跌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刚刚从她身上扯下来的校裤。
他说:“这丫头还真够犟的,累死我了!”
“你tm是不是男人,一个丫头你都搞成这样,这没用的东西!”白军依旧站在一旁,嘴里还叼着烟。
“另一个男人”抬头看着他说:“军哥,行了吧,这丫头也受教了,别真搞出事儿来!”
白军瞟了童晏一眼,走过来踢了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脚,然后不客气的说:“我tm说给我扒光,你tm是聋了啊,还是,你小子不知道什么叫光女人啊?”
“军哥,行了,她,她还小呢!”另一个男人如此说着。
童晏蜷缩着,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白军又踹了那男人一脚,然后一步步走近她,童晏只能一点点的挪动身体,希望可以理他远一点,可这很徒劳。
“军哥~”男人喊着,可似乎没有用。
白军走到童晏身边蹲下,伸手在她那白皙却已经布满伤痕和淤青的手臂上轻轻从上到下的捋过。童晏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根神经,紧紧的绷直,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紧张的让她颤抖。
白军嘴角带着笑,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他扔掉了嘴里叼着的烟头,对着“另一个男人”说:“滚出去!”
男人抬头看着白军,又低头看了看童晏,慢慢起身。他走了两步,却又转头说:“军哥~”
“滚!”白军强调的将这个滚字音拖的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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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人”他叫苏青亮,那一年苏青亮也只有20岁,他走时望着躺在地上的童晏,心中有些担忧,有些怕,可那一年,他选择默默的站在门外。
苏青亮走出门,白军便伸手解开了童晏的内衣扣,他如同撕碎她的尊严一般,将内衣从她身上抽离。她被封住的嘴依旧发出了喊声,喊声让站在门外的苏青亮有些懊悔,懊悔今天跟着白军到这里来,懊悔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懊悔一个花季少女的人生也许就这样毁了。
可那一年的苏青亮,依旧选择站在门外,直到远远的两个少年狂奔而来。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鬼使神差,他轻轻的为他们推开了门,然后重重的挨了一拳。
当白军的一只手留恋在她的胸前,另一只手正企图去脱下她身上唯一的遮掩时,一阵响声传来。原本昏暗的工棚有了光线。
有两个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白军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童晏赶忙将身体蜷缩,尽量缩小的让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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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一文和于萧航猛的冲进工棚,就看见半趴在童晏身上的白军,少年的怒火如同火山一样爆发。
萧航冲过去将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白军给拽了起来。华一文顺势就是一脚,狠狠的将白军踹到在地上。那天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脚有多用力。他像是恨不得直接将他踹进地狱去。当时白军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不停哀嚎。此时站在外面的苏青亮赶紧走进,看着地上的白军有些手足无措,可他无法面对两个少年的怒火,只能强撑着将倒在地上的白军扶起,带走。
当他们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童晏,她如同一只受到伤害的白兔,拼命地想要找掩体将自己藏起来。她蜷缩着赤luo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已经血迹斑斑,血迹一直渗到她的内裤上,让人觉得不安。
华一文赶忙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将童晏盖住,然后去给她解开双手。萧航则蹲下/身,撕开她嘴上的封条,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伴着灰土沾的脸上一塌糊涂。
满地散落的是她的校服,早已不能成衣。当时的场面让人觉得很不堪。萧航看着此时的童晏,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痛到让呼吸变得那么困难。
华一文解开绑着童晏的绳,将她扶着坐了起来,他将自己宽大的外衣给她整理穿好,将她全部罩住,随即轻声的说:“送你去医院!”
听到华一文的话,童晏才如梦初醒,她害怕的向后退,努力抬起像是不属于自己的手,摇着说不停的说“不”。
她就像只受伤的兔子只想惊恐的逃窜,不需要救赎。
华一文看着眼前的她,一滴眼泪从眼睛里落下,立马擦去,他走过去握住她不停颤抖着摇动的双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抽。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抽着抽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有他的,也有她的……
那天,于萧航去找了王婷婷,问她借了衣服,将童晏穿好送去了医院,原本童晏不肯去,可萧航像她保证不让她爸妈知道,她就怕他们知道,很怕,很怕,她一直是乖孩子,从未闯过祸,而这次的祸在她看来闯的太大了。
于是在萧航的再三保证下,她去了医院。可最终,医院还是通知了童晏的父母。当童妈妈和童爸爸赶来的时候,童晏正躺在医院的输液间里输液。
看着凌乱不堪的女儿,童妈妈第一个痛哭失声。她哭的,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tmd~~”童爸爸一出口就是脏话。
他转头对着于萧航就问:“萧航,这怎么了?”
于萧航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说:“医院已经报警了!”
“报警?”童爸爸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儿,他愤怒的转头对着于萧航说:“谁让他们报警的!”
童爸爸的怒气直冲于萧航而去,华一文看着童爸爸对着于萧航怒吼,有些无措的说了声:“叔叔,对不起~”可就是这一句,让已经愤怒到极点的童爸爸失去了理智。
他猛的一拳就打在了华一文的脸上,华一文被他的一拳打的差点跌在地上。他的嘴角渗出了点点血渍,那是童爸爸第一次动手揍了华一文。
那天很混乱,混乱的医院的医生护士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那天后来警察来了,童晏只记得警察来了以后,吵闹声才平静了些。可他们只在说了些话后,就准备带走华一文。
那时,她刚输完液,妈妈也已经将她脸上身上都擦干净了,妈妈那时一边擦一边哭,每看到她身上的擦伤和淤青,就会忍不住呜咽。
当童晏被医生领着要去做其他检查的时候,她看到了将要被带走的华一文。她疑惑的对着身边的妈妈问:“他们在干嘛,为什么带走华一文,不是他欺负我,他什么也没干,妈妈不是他,你们弄错了!不是他~”她越说越大声,大声的让已经走远的华一文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她想要跑过去跟警察解释“不是他”,可却被童爸爸拽住。
爸爸说:“跟医生去做检查,别的事儿你别管!”
“做什么检查,不用做检查,我只有外伤,没有别的了,我没伤到其他地方!没有!”她努力的表达,却说得有些没有头绪。
“晏啊,伤没伤我们让医生看看啊,听话!”童妈妈说着,听起来像是安慰,可童晏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别样的东西,这让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也突然明白了将要做的是什么检查。
于是她不停地摇头,大声说:“妈妈,没有,没有,没有~”她也不知道,她的没有他们懂不懂。只知道医生依旧要领着她去检查,而爸爸非要她去。
警察带着华一文就要离开,好像一切都是因为他。
华一文也看着童晏,看到她的不安和害怕,他甩开警察的手就要跑过去,可却又被他们扣住。最后他只能被强行带走,童晏看着他消失,眼泪朦胧。
“不是他,不是他~”她哭着不停的说,挣扎着想要去解释,可为什么没有人听。这时她想起了萧航。她努力去寻找于萧航,却发现找不到他,她只能无助的不停的来来回回的重复说着这五个字“没有和不是他!”
☆、19
那天在童晏的一再坚持和她不断重复的“没有”声中,所谓的“检查”最终没有做。她被带回家,在家里足足禁足了3日,童爸爸谁也不让她见,包括于萧航。
第三天夜里,她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不多一会儿,眼睛就酸的不行,眼泪就留了下来。这时,窗外突然一阵响动,像是有人故意打扰着她的悲伤,让她一下子回神,她赶忙从床上跳了起来。
已经是半夜12点,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敲打窗户的声音,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有些害怕,轻轻靠近床边,却听见了一些细碎的声音,这声音让她更是吓了一跳,是两个人在对话。
一个说:“喂,太晚了,她睡了吧,我们走啦!”
另一个说:“不晚你能爬这么高?早被保安逮住了!”
这两个声音分明就是,华一文和于萧航的。这让童晏下了一大跳,这里可是三楼,他们两个怎么能爬的这么高?而且半夜三更这么黑,万一摔了怎么办?还是这些只是她的幻觉?
焦急的她,在不敢相信中小心的打开窗户,果然在窗户外看到了华一文的脸。黑暗中,他看着她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他下头跟着的就是于萧航!
少年时,爱情初出茅庐,友情都未完待续。
她忍不住捂住差点惊呼出声的嘴,只轻轻发出一声:“你们~”
华一文和于萧航是沿着她窗户旁的水管和空调外机爬上来的,童晏看着他们俩,赶紧将窗户开大,让他们可以爬进来。
两个男孩子刚攀进来,她就压低声音小声冲着他们厉声道:“有没有搞错啊,这里是三楼,你们两个不怕摔下去啊!”不是没有感动,是非常感动,眼角还有泪迹,却因心中涌动的情感而忘了悲伤。
华一文倒是不以为然,笑着对身后跟着他爬进窗户的于萧航,也学着童晏,用气声说:“我倒是还好,爬这个不算什么,就是没想到书呆子也能爬这么高!”,说罢,他嘴角斜起,微微的笑着。少年都是无敌的,有时候你会觉得他们甚至可以拯救全宇宙。
萧航没有说话,只是斜眼看了看他。
那天,他们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压低声音说了好些话,童晏也终于知道了,关于警察带走华一文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白军。白军被华一文那一脚踢中了胃,导致胃出血。
当时华一文很小声的说着:“没事的,那家伙他活该!”他说的轻松,只是童晏在后来于萧航的描述里才知道其实挺严重。
只是白军犯的错更严重。
“你爸说什么时候让你去上学了吗?”萧航小声问。
童晏看了看二人,摇了摇头。
“这怎么行,得去找你爸说!”萧航说的有点儿大声,华一文赶紧捂住他的嘴。
童晏也跟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屋子里静悄悄的,直到隔壁童爸爸的鼾声传来,华一文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童晏,也松了口气。她转头看着黑暗中两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心中涌动着一份暖流,她轻轻的微笑,生怕太大声吵醒了夜的宁静,她静静的感受,感受着友情,和那初出茅庐的爱情!她笑着说:“我明天一定会去学校的!”语气是坚定。
第二天早晨,童晏早早的准备好去上课,却在走到门口,被童爸爸拦住。童爸爸看她的眼神凌厉,可说话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他说:“我想给你转学。”
童晏紧张的抬起头,立刻说:“不要,我好不容易考进的市中,我不转!”
童爸爸说:“爸爸也知道,可是,你现在去学校,我怕你被人瞧不起。”
“为什么?我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被瞧不起?”她惊讶的问。
“你什么也没做,可别人不会这么想!”爸爸的声音抬高很多,显然这些天里,他也承受了很多。
童晏看着眼前的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者妥协才是对他的安慰,可偏偏她不想妥协,那时候的我们,都有着一份别样的倔强。于是:“我不转学,我要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