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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夭想了想,忽然道:“你父亲是不是想要救人呢?”
“救人?”
“不错,如果有人中毒的话,用我的内丹解毒是最合适不过了。”
“这个我却是不知道。”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入府去看一看。”
“你没了内丹,自己进去怎么成?我陪你。”
“不用,没了内丹,我可以用真身进去。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小心点,别让旁人发觉了。”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
“嗯,我知道你最聪明了。”
佘夭走到暗处,忽然一摇,现出真身,却是一条长不盈尺的小金蛇。他在地上滚了几滚,弄了满身泥,掩住了身上的金光,这才悄无声音的向内爬去。
凭着对内丹的感应,佘夭穿房过室,以他特有的灵巧和机敏,轻而易举的避开巡游的鬼魂和各种禁制,向内爬去。
转眼间,他已缠在一株花树之上,感应到自己的内丹就在附近了。
他平定一个气息,凝神寻觅内丹的具体方位。感应这种东西,有时就如同诗中所说那样,“草色遥看近却无”,在远的地方,可以很准确的发觉它的方向,但离得越近,反而不容易探查清楚。
花树下,一队队鬼侍卫穿流不息的走过,戒备森严。不过没有人注意树顶与枝枝间混着一条金色的小蛇。
这时,佘夭感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他看到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一个小洞。
他悄悄滑下树,尾巴一甩,不粘地一般就滑到了洞外,一头钻了进去。
“主人在不在?有客人来了。”他大摇大摆向里闯。
“滋--滋--”暗处,有鬼火样的阴冷目光闪动着。
佘夭毫不在意的游过去。
一条长长的影子闪电般向他扑来,血盆大口张开能将佘夭整个吞下,火红的舌头像火炎伸缩着,尖锐满是毒液的牙齿向后生长着,一股腥臭令人欲呕。
复为蛇形的佘夭身子一顿,忽得生出两只手,闪电般抓住了那大口的上下两颚,那巨口被佘夭支住,如同被铁钳拿住,再也合不拢,毒液滴在地上,冒起一股股焦痕。佘夭把它向外一拉,登时显出身形来,是一条长达七尺的青色毒蛇,三角的脑袋,身上有着一条又一条的血色鳞纹。
佘夭笑道:“本是同类,何必相煎?老兄,你也太急了一点!”一反手,呯的将那长蛇摔在地上,自己向内滑去。
“你,你要做什么?”那条毒蛇此时毒液流得过多,早失了原来的气势,忽然口吐人语,同佘夭问道,“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这个洞府不错啊。”佘夭并不回答,只向里游。
那毒蛇吓得一呆,颤声道:“你想要我的洞府?”
佘夭停下:“如果你能好好配合的话,我或许不会要。”
那毒蛇连忙道:“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你要怎么样,我绝不反对。再者说了,咱们都是蛇,您道行高深,肯定不会欺负我这样的小小蛇妖。”
佘夭笑道:“那可不一定,咱们蛇类,又有几个不欺负同类呢?”他话锋一转,忽转冰寒:“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血岩。”
“你多少岁了?”
“小的今年才满七百岁。”
“你一直住在这里么?”
“是的,小的住在这里四百年了。”
“近十天你都在做什么?”
“啊?近十天?”那毒蛇血岩一下子惊惶起来。
佘夭见他神情有异,当即厉声道:“快说!”
“是……小的,小的近十天……”
“说!”佘夭一尾击在洞壁上,石头的洞壁立即被无声的划出一条印痕。
“小的在偷鬼王的灵血!”毒蛇血岩一下子招了。
这倒是完全出乎佘夭的意料之外,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内丹就在附近,这毒蛇血岩说话吞吞吐吐,一定是知道相关情况,哪知他没有说出内丹的事,反而招出了另外一件事。
“鬼王?”佘夭奇怪,他听说过鬼帅,听说过鬼域大人,这鬼王是哪里来的?难道说鬼域还另有一个鬼王在?他当即想到,自己曾用镜灵术在铜镜中看到鬼域大人钟钥所居的大殿就叫“鬼王厅”。这鬼域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
“这鬼王在哪里?”
“他就困在下面的祭坛。”
“带我去看。”
“小的不敢,那下面太可怕了。”
“比我还可怕么?”
毒蛇血岩不敢再说,带着佘夭向地下爬去。
第六章(上)
第六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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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蛇沿着地底细小深隧的孔洞,蜿蜿蜒蜒的向下爬去,不知爬了多久,前面忽然吹来阵阵刺骨冰寒的冷风。
佘夭自然不惧这等寒冷,而那毒蛇血岩居然竟也抵挡的住。它回头看了佘夭一眼,目光是钦佩中带着一丝失落。
它回头向佘夭道:“就是这里。”
它就算是不说,佘夭也感觉到了。就在下面的巨大空间里,充满了风和水的气息,那只有阵法的凝聚才能形成的气息。而除了风和水之外,还有的就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毒之气。
这种气息,让佘夭都生出一种不敢轻易接近的感觉。
这是什么?
他用尾巴挂住岩壁,把头探下去,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就在这孔洞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地底空间。这个空间足有整个桃花源那么大。它的上面是无数倒吊下来巨大的钟乳石,每一块都如同山峰一样巨大和尖锐,好像是来自蛮荒时代的怪兽的牙齿。下面,是滚涌着血色的湖水,水面按着一定的方向,不定的变化着,显得阴森诡异。在湖水的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小岛,那风水阴毒的凶戾之气,正是从那岛上传出来的。
佘夭定睛细看,那方圆达数百丈的小岛,竟然是一座由骷髅堆积起来的祭坛,祭坛共分九层,每一层都镶嵌着散发出点点磷光的骷髅头。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窝,失神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大张的嘴吧,雪白的牙齿,似乎还在向着天空发出无声的呐喊。一个个白色的幽灵和厉鬼正在这祭坛的上空飘荡着,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呼啸。
祭坛的正方上,有一道白气冲天而起,白气凝结不散,厚实的仿佛有着实体一样。而在白气的正上方,悬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赤身露体的老人。他瘦的似乎只剩下了皮包裹着的骨头架子,手脚之下都有白气为锁紧紧扣着,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他的胸膛有时还会轻微的起伏,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具死尸。
一个鬼巫飞在空中,手执两根人骨,互相敲击着,发出呯呯的声音。
随着他的飞行,那老人的身体载浮载沉,不停的变幻着方位。
鬼巫忙了片刻,落下地去,地下平空又冒出六个鬼巫,七鬼转成阵式,边走边唱,声音如杀猪屠狗,难听之极。
随着这吟唱之声,红色血湖之上,波浪翻涌,一阵阵血腥之气层层涌出,忽然凝成一个人的头像,看起来正是鬼帅的样子。
只听鬼帅用隆隆的声音冷笑道:“鬼王殿下,眼下本帅已控制了整个鬼域,你报有希望的那位钟大人已成本帅阶下之囚,再也救你不得,你还不自尽,更等什么?”
初时佘夭不知鬼帅的幻影在和谁说着,接着他赫然看到,空中那个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平凡的老人,他的身体,他的真元,远远及不上一个普通的修行者。但是佘夭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老人身后有着一团可怕的阴影,这阴影有着吞食一切的能力似的。
那老人睁开眼,漠然的看着鬼帅的幻影道:“你为什么不亲自杀我?”
鬼帅道:“鬼王陛下,你的话我听不明白,我怎么能杀您呢,如果我杀了您,岂不正是随了您的心愿?放心,我没有那么傻。十三年我都等过来了,我一定可以等到您自杀的那一天。我会成为真正的鬼王,无论是您还是那个自作聪明的钟钥,都无法反抗这一点!”
佘夭心下大奇,他不明白,以鬼帅之力,要杀这个老人,实在是易如反掌,为什么却不肯杀他。如果是有大仇,不杀他而折磨他到也有情可原,不过若是那样,他又逼老人自尽是何道理?要报仇,让老人自尽岂不是放纵了他?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佘夭还在奇怪,那鬼帅恶狠狠的道:“那你就在这里吧,放心,你不自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掉。反正你不一次性将鬼王的能力交给我,我也可以逐步的得到你的能力。知道么?这次对付钟钥那个号称道法无双的老婆,我就是用了你的能力--用你的血练成的忘魂丹,轻易就迷倒了她。”
“什么?你这个混帐的东西!怎么能用这种下流的手段?!”老人痛苦的挣扎起来,但是他的挣扎就像是落在蛛网上的一只蚊虫,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鬼帅显然已经不想再与老人交流了,他哈哈大笑着:“本帅还有事,要去收拾城中钟钥的那些旧部,等平定了鬼域,我会好好的炮制你们所有人的。在此之前,还是您自己来享受我独特的招待吧!鬼巫七圣,继续收拾他!”鬼帅的影子在空中闪了几闪,消失了。大片大片血色的湖水落下去,水花飞溅。
七个鬼巫立即行动起来,一阵阵阴寒之气,在洞中弥散开来。
数不清的厉鬼随之而动,狂舞不休。而祭坛上那些骷髅头都簌簌而动,从它们黑洞洞的眼睛、嘴巴里,爬出无数毒物,有毒蛇,有毒蝎,一个个张口吐舌,摇螯摆尾,满坛乱窜,看得人心底里发毛。佘夭发现,那些毒物竟然也都不是活物,而是由一个个灵体形成的阴魂,可是这阴魂是那样的凝聚,竟然已经形成了实体,其阴毒之处,比之活着的毒物更加可怕。
怪异的咒语声如深夜鬼哭般回荡,巨大的祭坛如活物般抖动,它的上面鬼怪狂舞,毒物横行,当真是恐怖之极。正在此时,那白光继续闪动,最顶层的祭坛忽然向着两边分裂开来,露出关在其中的十几个少女。
那些少女都是人间的活人,却明显服了药物,目光空洞,在骷髅和毒虫之间,一动也不动的呆立着。
那七个鬼巫高念着咒语,沿着祭坛层层而上,每上一层,那顶上白光就更盛更旺,有如实质,照得人无法逼视。白光中飘浮的老人此时已经无法挣扎,一动不动的被白光牢牢禁锢着。
转眼前,鬼巫飘飘的灰袍已来到最高一层的祭坛之上。
他们分列成立,形成似北斗而非北斗的古怪阵式。这阵法佘夭从未学过,但是他却立即感受到了这阵法的恐怖。当先一个鬼巫立在中间,他手执人骨头的法杖,在中间高高举起双手,放声的吟唱着:“呜啰啰……纯洁的处女,美丽的羔羊……呜啰啰……献出你们自己甜美的鲜血,鲜活的生命,滋润那可恶的不肯自尽的老人,延续他那可怜的衰老的生命……呜啰啰……”
随着他的吟唱,一道碧光从他的人骨法杖中飞出,射向那些少女。与此同时,那巫师身旁的六位巫师忽然狗一样趴在地上,怪叫着念起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一阵阵无形的波浪以祭坛为圆心,朝四周扩散开来。而那道碧光随着这声音流散开,无形的波浪弥漫成惨绿色的雾气,笼罩了祭台。这时,那些原来如石头般站立的少女们开始产生了变化。她们好像做了什么甜美的梦,脸上都现出了陶醉的微笑,好像见到了自己那英俊的情人一样。她们的眼神迷离而温柔,满含着盈盈的情,几乎要滴出水来。她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她们的心跳开始加快,她们的脸颊变得通红,她们的血液开始沸腾。生命的甘美在这一刻形成光明的圣华之力,冲向高空。
就在此时,鬼巫手中的人骨法杖放出了第二道光。那是一道黑色的光,黑得有如最黑暗的深夜,黑得看不到一丝希望。这道黑光就像是闪电一样快,它猛的冲到祭台之上,闪电般划过少女们美丽的无瑕的身体。
生命之力,在升腾到最高峰时,被硬生生斩断。少女们那美丽的目光突然黯淡了,那姣好的面容干枯了,那光泽健康的皮肤生满皱褶,那飘飞的青丝化为霜雪……
她们在贡献出生命力之后,全都死去了,化成了佘坛上的又一重骷髅……
那美丽的生命之力,风一样飘浮着,云一样缠绕着,飞向空中,如扑火的飞蛾,扑到空中的老人身上。老人的身体好像气球一样,忽然膨胀起来,接着又迅速的收缩。他发出痛苦的喊叫,那声音却无法传出来。这生命之力如同火炎一样包裹着老人,终于与他的身体合二为一。
佘夭感觉得到,原本奄奄将死的老人,生命之火重又点燃。
那巫师做完这一切,似乎有些累了,但他丝毫没有停顿。他猛得抬头望天,再次高举人骨法杖:“呜啰啰……地火中的恶灵,沟渠中的魔怪,阴暗角落里的毒虫……呜啰啰……收集你们身上所有的毒素,集中你们身上所有的阴寒,呜啰啰……汇集到这个男人身上,控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