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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再向灵玉走去。
血魂大喝:“元帅,拼了吧!杀光这些逆贼,我们保您为鬼王!”
说罢纵身扑向高台。
钟夫人和石敢当伸手去拦,只见鬼帅巨大的身影一晃,已在他们面前,无穷的拳影扑天盖地而来。钟夫人和石敢当号称鬼域高手,此时竟被鬼帅牢牢拖住,无法移动半步。
血魂如一支冷箭,直射灵台上的鬼王。
鬼王犹是凡人之体,如何抵敌的住他的攻击?
钟夫人和石敢当面色发青,娉婷忍不住惊叫出来。
眼见那血魂便冲到了鬼王身边,突然间,鬼王身上探出一个长长的东西来,青红色光芒闪动,嘭的一声,鬼魂化为一团青色的火焰。
“哼!主人让我保护鬼王,我对付不了那含沙射影的小鬼,还对不了你这个幽魂,主人给我的白骨剑可不是吃素的!”毒蛇血岩盘在鬼王脖子上碎碎念着。
台下群鬼适才见鬼王为那小鬼所制,虽然恨鬼帅等人破坏灵玉验身的仪式,但也对鬼王有了些许的轻视,此时看到名声极响的血魂才冲到鬼王身边,就化为一团火焰,他们却没有看到毒蛇血岩,只以为是鬼王的神通,不由的高呼到:“鬼王万岁!”
此时鬼王已走到灵玉之前,他缓缓的抬起手,却抬眼向着某处道:“钟大人,这里先交给你了,孤王马上回来。”
众鬼回头看,只见鬼域大人钟钥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鬼王厅门前--正是郑峥嵘乘外面大乱之时,按佘夭吩咐悄悄进去,救了他出来。
钟钥一拱手:“鬼王殿下,臣在此恭侯。”
鬼王将手放在灵玉上,轰然一团白光升上天空,灵台上,刹那间光芒四射,照得人仿如透明一般。
群鬼伏地高呼:“鬼王万岁!鬼王万岁!”
鬼王是真的!鬼王得到了灵玉的认可!消失了十几年的本代鬼王,终于被找到了!
此时的群鬼兴奋异常,大声欢呼。
在这种欢呼中,鬼帅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渺小。在万众之间,自己虽然有通天的神力,却还是独如立于大海边的一粒沙。他环目四顾,只见群鬼尽皆拜倒,除了聊聊几个亲信之外和他的直属部队之外,竟再无人立在他的身边。
钟钥、钟夫人、石敢当、钟娉婷、佘夭、郑峥嵘乃至冰鬼、蜘蛛怪等鬼界将领,都在盯着自己。
当真是树倒猢狲散。
一败图地么?
鬼帅却忽然间大笑起来。
众人知他本事,都不由退了一步,全力防范。防他突然反扑,又知他手下死党极多,若拼死一战,就算是胜了,只怕也是血流成河。
此时佘夭却缓步拾街而上,直行到鬼帅面前。
鬼帅笑声忽止:“小妖,你想第一个挑战本帅么?”
佘夭淡然道:“元帅,放手吧。”
“什么?”
“元帅再无可胜之机,又何必拼死一战,令鬼域蒙难?”
“你认为我失败了?你这个傻得不知进退的小小妖怪!”
“元帅认为你还能胜利么?算到深时断肝肠,元帅,就算你能将你这些人全拼死在此处,又有什么好处?你这些年所作所为,害人害已,八五八书房你当真很快活么?又何必一条路走到头还不肯停下?放手吧。”
鬼帅看着佘夭,又看看四周的群鬼,脸上阴晴不定,忽然再次大笑起来:“想不到,我一切的计划,最终被一个小小的蛇妖破坏了。不错,我败了。但是,我还有一战之力,我的大军是鬼域最强大的部队,他们只听我一个人的指挥,就算鬼王重生,我一样可以让整个鬼域陷入灾难和恐怖之中。不过,哈哈,你不用担心,还记得穆府那一战么?我派了好多人,但是,我自己并没有与你交手,我给你机会。你如果想阻止我的大军,阻止这最后一战,那就来吧,用自己的力量击败我!”
佘夭没有想到鬼帅会这样说,定定的望着鬼帅,良久,缓缓的点了点头。他明白,鬼帅并不想让整个鬼域血流成河。但是,自己也只有击败他,才能阻住这场最后的拼杀。
娉婷上前,想要阻止佘夭。佘夭却坚定的向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定在那里,泪珠却忍不住滚下来。
佘夭与鬼帅两人,缓缓的走进了鬼王厅,鬼王厅的大门,轰然关闭了。
鬼王厅外,依旧剑拔弩张。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鬼王厅门上。
那后面,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佘夭能战胜鬼帅,阻止这最后的血战么?
鬼王厅的大门一关闭,就是两个世界。喧闹,杂乱,都关在了门外,这里只有无形的压力,无比的阴冷,无穷的空洞。
佘夭轻轻解下神鞭逐山,问道:“元帅,你的锤呢?”
鬼帅高大的身形站在大厅之中,良久,他缓缓从背后解下一支笔,这笔拿在他的手中,好像是平常人拿个牙签相似,用做梦般的口吻说道:“那锤,只是让旁人看的。我真实的兵器,是这支笔。我这支笔,曾随我一步步登上鬼域大元帅的宝座。因为这支笔,它让我不同于其它的鬼,它让我有了思想,有了灵魂,有了主宰。同样因为这支笔,它让我不甘于现状,让我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我,本是鬼域最底层的一头小鬼,没有本事,没有能力,有的,只是一片不甘心。我不愿任何人主宰我的命运,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练习,数百年的光阴,让我从一个不起眼的鬼兵,成为了指掌鬼域兵马大权的元帅。旁人只知道我这支笔可以在勾魂薄上勾挑人的性命,却不知道,我当年曾用这支笔,使出惊天笔法,打败鬼域诸部豪强,成为仅次于鬼王的第二人。”
“好一支笔。”
“不错,是一支好笔,但是,它也让我失去了激情。我太想胜利,整天小心的算计,一步步的实施。你适才在外面说得不错,这十几年,我过得一点也不快活。知道么,那天在穆府,我见到你的时候,忽然很羡慕你,你整个人傻傻的,笨笨的,居然想以一已之力来挑战我的整支大军。你不是个聪明人,但你却有你要坚持的东西,为了这种信念,你不惜牺牲自己。那时看着你,我真想与你交一次手,可是我却不能,因为我要做鬼王,我要按照自己算计好的步子,一步步来走。呵呵,我有时在怀疑自己,到底是我控制了鬼域,囚禁了鬼王,还是我被这鬼域控制,被鬼王囚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过,今天,我想要做回自己。佘夭,你可愿与我一战?”
他猛然挺直身体,强大的鬼气从他身体中汹涌而出,无穷的霸气让人不可仰视。这一刻,佘夭才真正见识了鬼域元帅的威风,明白了为什么他只是轻声慢语,却没有人不怕他。
这强大的威力压迫着佘夭,让他不由自由的生出想要低头,想要俯首,想要投降的念头。
但是,佘夭淡然一笑,如一杆瘦竹,虽迎风冒雨,却萧然独立,只将那无尽的威压,当成明月清风一般。
鬼帅不由赞道:“好!也只有你这种人,才配当本帅的敌人!好文章,只与解人来读。佘夭,来接我的惊天鬼法!”
佘夭点头:“我相信,你今天写出来的文章,一定是妙笔生花。”
“请。”
“请。”
鬼王厅内室之中,忽然间风雨大作。
娉婷伏在母亲怀里:“娘,他为什么要同意与鬼帅决斗?我们可以一起杀掉鬼帅的。”
钟夫人不语。
“他是想逞能么?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得一个独自击败鬼帅的名头有用么?”
钟夫人还是不语。
“他会不会失败?鬼帅虽然十几年来未曾亲自出手,那也只是用不着他亲自出手罢了,以前,他可是鬼域第一高手啊!”
灵台上的白光终于消散了,鬼王大笑着从空而落,无尽的威压让众鬼尽皆低头。高声呼道:“鬼王殿下万岁,万万岁!”
鬼王披着青色光华,飘身到钟钥面前,抬手将钟钥扶起:“这些年辛苦你了。”游目四顾,却发现鬼帅的禁卫们却依旧直立着。早在很久前,鬼帅就曾用鬼王的灵血来加强他们,使他们有了正面鬼王王威的勇气。
鬼王面色一寒,却问钟钥道:“怎么不见佘夭小兄弟和鬼帅那个叛徒?”
钟钥躬身道:“佘夭小兄弟为了鬼域避免最后征战,与鬼帅独自赌斗呢。”
鬼王看看那旁边的鬼帅禁卫,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便欲发作。正在此时,只听轰然声响,鬼王厅的大门开放了。
佘夭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肩头,插着一支笔,血正缓缓的流出来。
“你受伤了?”娉婷一下子扑到佘夭身前,看着那笔,却不敢取出。佘夭一笑,自己将那笔取在手中,血登时溅出来。他却只如不觉。
“怎么样?鬼帅……”
所有人都望着佘夭。
佘夭停了片刻,道:“他死了。”
众人互相看看,本该都松一口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却同时轻轻叹了口气。
一切风雨都过去了,该开心的,是么?
或许是吧。
但是,佘夭却不知为什么,无法开心起来。
或许是因为成长吧。
他想。
他无法忘怀最后那一招时,鬼帅忽然偏转了方向,将笔抛出,一任他将气剑刺入他的前心。在鬼帅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他眼中不是痛苦,而是释然。
他向着鬼王拱手施了一礼。
鬼王大笑道:“小兄弟,你是本王的恩公,又救了整个鬼域,孤王要好好的感谢你。嗯,孤王要给你封一个大大的官……”
佘夭摇头道:“殿下,在下不要什么官职,只求殿下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孤王无不应允。”鬼王心情极好。
佘夭用手一指那些禁卫:“放过他们。”
鬼王点头:“没有问题,本王今日就放过他们。”
佘夭继续道:“日后也不得追究。”
鬼王沉吟道:“你知道,若留着他们,我日后可能睡不塌实。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为了殿下,为了鬼域。”佘夭语带真诚。
鬼王点头:“好。这些禁卫,就交给你管理,是你的人马。孤王封你为鬼域大元帅,你看如何?”
佘夭吓了一大跳,连忙摇头道:“殿下,万万不可。在下什么也不懂得。”
“不用你管,下面自有各部将军。孤王想借你的名字,压一压这鬼域十几年来的邪气。”鬼王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着,接着哈哈大笑,“诸位,还不见过新任的大元帅?”
刹那间鬼王厅前,一片欢腾:“参见大元帅!”
第十章(第二集终)
第十章
穆府。
今日一派喜气洋洋。
能不高兴么?穆府担心鬼域的复仇,担心了了十几年,眼下,一切都过去了。鬼域的复仇只有一次,按照惯例,无论复仇是否成功,都不再继续。鬼域的进攻击退了,全家大小得获平安。没有人死掉。
还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的呢?
唯一可惜的是,恩公现在下落不明。
那个萍水相逢的小恩公,以一已之力,击败鬼域各部高手,把时间拖到鬼域必须撤退之时。穆家只觉得这位小恩人是天上的神仙,救苦救难,大慈大悲。
穆少爷小两口,甚至在房中树起长生牌,天天为这位小恩公祈祷。
不过,少爷和少夫人的婚事必须要办了。原来怕鬼域的报复,不敢对外公开他们的情况,现在大难已过,该对外公开此事了。而且,成亲是喜事,可以冲一冲霉运,为小恩公带去吉祥。
穆老爷今天笑吟吟的,亲自引人布置花堂。全家人都在忙碌着。
穆少爷和少夫人两个都装扮了起来,一身喜服,更显得男的英俊,女的漂亮。
两人相视而笑。穆少爷叹道:“只可惜,小恩公不在这里,如果不是他,我们只怕全都活不了。”
少夫人点头,泪水止不住流下来:“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
一个婆子上前:“两位,大喜的日子,开心一点。我们开心,也是给恩公增福。”
虽然都在一个院子里,但是成亲,自然也不能换下房间就得,有着一整套的规矩。新娘子坐上花轿,被人抬着,离开了穆府。一时锁呐声响,热闹非凡。一行人离开穆府,绕着庄子转了一大圈,然后向穆府回返。才进村口,突然间,一阵微风吹来,让人神智为之一清。
风消处,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道前,面带微笑。他长发飘飘,白袍起伏,如一朵闲云相似。腰间却缠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
那少年笑嘻嘻的张开双臂:“拦新人,讨喜钱了。”
这里有这个风俗,新人过路的时候,可以拦路讨喜,给钱也可,给糖果之类也可,只是为得热闹喜庆。婚礼队中诸人正要撒喜钱,却听轿中新娘子大叫一声:“恩公!”竟然从轿上跳下。
这少年叫道:“新娘子没入门,可不要脚沾地。”把袖子一摆,新娘子居然轻飘飘的被送回了轿中。
众人一时皆乱,又见这少年神通难测,都是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这时,有当夜曾见过佘夭的人奔出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