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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不好中饱私囊,还不如拿出来做个好人呢。
除却珠宝,她还将西域的一些土仪带了过来,一边介绍一边讲起西域遇到的奇人异事,有些就是帝后二人也未必知晓,所以他们也都听得很入迷。宫中一时从冷静的隆冬回到温暖的春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李显和李旦听得风声,赶紧进宫来凑合,就连太子贤也过来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乐乐的吃了一顿晚饭这才各自回宫歇息。
李治因为太平回宫,心情好了很多,病也轻了一些,第二天便能多吃一些食物了,这让御医们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太平公主果然是帝后的心头肉啊,只要有她在,宫中就有欢乐,帝后二人板着的脸孔也终于是不是露出了一点笑容。
不只是后宫如此,前朝的朝臣们也心有戚戚焉,天后对待他们的态度终于没那么冰冷了,而且宰相们还在第二天见到了病中的皇帝李治,尤其是裴行俭,将西域诸事细细禀来,兵不血刃解决突厥兵祸,让李治大为振奋,不久就封裴行俭为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并亲自举办庆功宴,在文武百官面前对他赞不绝口,“行俭提孤军深入万里,兵不血刃擒获叛党,可谓文武兼备矣!”诸位大臣也齐声称赞,但心中多少有些酸水直冒。
等宴会一过,帝后二人才在太平苦练刺绣的时候忽然问道:“你带去的那两千女兵怎地只回来了二十人?”
太平佯装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狠狠的扎了一针,才对叹口气道:“女大不中留啊,早知道我就挑一批十一二的小娘子去西域好了,在打猎的途中,那些胡人小崽子们个个都来勾搭她们,使出浑身解数献媚讨好,还没有半个月,这些不中用的小娘子就一个个芳心暗生、魂不守舍了。我练兵可是为了对付吐蕃的,既然这些小娘子上不了台面,我就干脆将她们留在西域,她们离家乡千万里不能回,也是一种惩罚了。”
武后似笑非笑未置可否,李治却笑着道:“你呀,叫你做点正经事,这女大当嫁本是天理人伦之事,你想拦也拦不住的,胡人多爱取我大唐女子,你那两千俏生生的女兵往那一站,岂不是羊入虎口!”
太平沉痛的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只好让女兵们都留下了,也好有个照应,这些胡人看起来敬重大唐,实则阳奉阴违,我还担心她们在那边吃苦头呢。”
李治一听,满脸阴沉道:“这些胡人自来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武后点头道:“安西四镇总是生乱,也与这些人不安分有关。”
太平丢下刺绣,走到帝后二人面前郑重行礼道:“儿去了西域一直在思量如何让这些胡人忠于我大唐,思来想去,还是那里少了我大唐教化的缘故,何不充数万汉民填之,让这些胡人再无可乱之机,再屯兵几万护佑百姓,安西四镇必然固若金汤,让吐蕃无法在西域生事。”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目露赞许道:“法子是好法子,只是耗费人力物力太多,确实如今的大唐承受不起的。”
太平心中不以为然,如今天下饥馑,到处都是吃不饱饭的难民,正是让他们填充西域的时候,而且西域这块地方牢牢掌握在大唐手里,也能截断吐蕃获取资源的要道,对吐蕃是一大遏制。但是她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西突厥又闹腾,帝后二人但求稳定,一定不会费钱费力来做这事,只得笑着道:“父亲母亲说的是,我想事情还是太过理想。”
李治连忙安慰道:“能想到这些,也不枉你这次西域之行,我们小太平如今也能为父分忧了,真是长大了。”
太平连连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着实让儿开阔了眼界。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去别的地方?”太平眨着眼睛看帝后二人。
李治哈哈一笑,摇头不允,武后在干脆指着那绣花绷子,笑道:“你看看,又在想这法子逃脱刺绣,还不老实坐那边去。”
太平的小脸立即垮了下去,满脸哀怨的继续去捣鼓刺绣。可怜一代帝王却只能关在后宫绣花,悲哉,苦哉!
53英雄救美
太平镇日里关在后宫;哪里也去不得。有几次偷偷想溜出宫,好家伙,守卫没人敢放人;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没用。看来帝后二人;应该说武后这次是来真的了。太平只得老老实实呆在宫中看看书;休闲休闲。真要说起来;上辈子这个时候她还是伤春悲秋的年纪呢,曾经也自以为是的伤怀过一段时间。
那种青春而又蛋疼的岁月啊;太平想想,就不免又笑又叹;心中微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未来的夫郎处处感情也是好的。说起来自从搞女子科举开始,已经好久没时间搭理薛绍了。心动就行动,太平立即召见薛绍进宫,两个人在宫中打球、跑马,或者在园中游览,有说有笑的,看起来颇有些情意绵绵。
李治乐见其成,反正薛绍就是他预定的女婿,在李治看来恐怕没有谁比薛绍更适合做驸马,原因很简单,首先薛绍是李唐宗室成员之一,且其母城阳公主还是李治的亲姐姐,最重要的是薛绍人品才学样貌都很出挑,这桩亲上加亲的婚礼,不管是李治本人还是李唐宗室都是赞成的。
反观武后,却总是淡淡的,对待薛绍,虽然也是笑,但是笑容中间多少带着一点冷,对于一个有权力野心的人来说,太平嫁给李唐宗室,并不能给武后带来多大的好处,但是武后却清楚的很,武氏一族中还没有谁的地位可以匹配的上一个公主,所以武后心中就算不满,也没有办法。而且,武后也很清楚,太平对薛绍的感情恐怕也并不深,因为很简单,太平和薛绍相处的时候,太过轻松随意了,或者,对太平来说,薛绍就和兄长们是一样的,武后这样认为。
正如武后所想,太平对薛绍的感情,还真不深,她只不过把薛绍当成一个要一辈子相处的夫郎而已,适合平平淡淡一辈子的人。也许,再没有人能像秦子都那样得到她的感情,太平已没有太多心思和感情放在这种无谓又惹人心烦的男女之情上。所以,在薛绍脸红心跳的时候,太平却笑的毫不在意,就像她曾经对待后宫中看得上眼的小郎君们一样,随和的态度,风趣的话语,适当的关怀,表现的很有风度。
而这种风度,却是少男们无法抵挡的,何况太平生的美貌,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你叫薛绍他如何不动心,可怜他一颗心早已化作绕指柔,伊人却总是一副笑看花开花落的悠闲态度,你教薛绍如何不忧伤。
说起来,薛绍如今是已到二十岁弱冠之年,别人到了他这个年纪,儿子养了好几个也都有了,可他偏偏却连女人都没碰过。虽然他兄长总是塞美貌的使女给他,但只要一想到太平,薛绍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碰别的女人。薛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和太平相处七年,他多少是知道太平的个性。太平看着好相处,其实骨子里冷清的很,看她对待身边宫人的态度就知道,一旦让她不喜,就永无翻身之地,曾经一个贴身宫女偷偷翻看太平的文书,被太平直接丢去洗马桶,至今没有被原谅,或者说早已被太平给遗忘。倾心于这样这样冷情的人,薛绍总是很忧伤,生怕哪天被太平所不喜,所以,别说碰女人,就算去平康坊喝花酒,薛绍都是老老实实的只饮酒从不像其他权贵子弟一样动手动脚,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在大唐来说,他这样有权有势又有钱,还品貌双全的少年郎没偷过腥,已经算是一朵奇葩了。
如果让吴沉碧知道薛绍为太平守身如玉,她一定会羡慕嫉妒恨至死,不说扑上去咬太平几口,这个她不敢,但悄悄鄙视几眼是一定会的。只因为,她如今很苦逼,苦逼成一朵菊花了。
都是和太平一起去的西域,太平金枝玉叶,和帝后关系匪浅就不说了。那裴永仪和她吴沉碧一样是内书舍人,一样偷偷溜去西域游玩了一趟,结果人家回来不但没挨骂,反而被武后好好嘉奖了一番,夸她有勇气有胆识有智慧,并赐绢五十匹。而她吴沉碧,挨了骂不说,武后特意赏赐她好几百分奏章去处理,什么鸡毛蒜皮、推诿扯皮的事情都有,批阅时还必须句句言之有物,应对有的放矢,坑爹呢!
这些就算了,公事是公事,谁叫人裴永仪有个能办事的好爹呢,而她吴沉碧却只有一个关系不算亲密的义父,没得比。看奏章虽然累点,但总不至于会累死,这些都好说。
让吴沉碧受不了的是,前段时间冷淡下来的李旦,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又开始死缠烂打起来,一个刚做了爹的人居然还好意思天天来堵人。吴沉碧看着要多胸闷就有多胸闷,就算李旦纯洁的像朵百合花一样,但他这身份,还有武后威胁的话语,吴沉碧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何况李旦的妻妾还不少呢,一个被别的女人,别的很多女人占用过的男人,啧,她还真看不上眼。
如果只有李旦这么个人纠缠,吴沉碧还是能忍受的,因为她真的已经习惯了。让她感到无比愤怒的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犯了桃花劫,去木兰阁喝个酒也会被不知哪里跑出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给看上眼了,不过是一个暴发户少爷公子,头一回在朋友的携带下才进入木兰阁,也不知怎么就在出门时看见了吴沉碧,装着三分文雅七分痞气,居然就过来调戏吴沉碧吴大将军,天地良心,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都是她吴沉碧调戏别人的份!实话说,吴沉碧虽然感到有点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新奇,自己居然也有被人调戏的一天!
就在吴沉碧思考到底是过肩摔还是踹他垮/下时,忽然从门内走来一人,白袍玉带、玉面丰神,好一个俊俏郎君,此人伸手就那么一档,再抬脚一踹,小痞子就被踹开数步,倒地大叫。
吴沉碧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心情,这,是不是就叫做英雄救美?可是,这位俊俏的少年郎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个花架子,打起来真不够塞牙缝的,这是救的哪门子美!真是可笑又可气!
“吴舍人没什么大碍吧,”俊俏少年郎一双桃花眼程亮程亮的瞄着吴沉碧。
吴沉碧皱眉道:“你认识我?”
少年郎面色微红,抿嘴一笑,道:“曾在宫中见过一两面。”
吴沉碧仔细一瞧,才怀想起来确实是见过,尤其这双桃花眼,不正是武后的那些侄儿吗?说起来武氏一族除了个别长歪的,其余都是一副好相貌,男的俊女的俏,就没有一个不美的,尤其是这个武攸宜和他的堂弟武攸暨,丰神俊朗,让人一见难忘。不过,相对来说,温和沉谨的武攸暨更对吴沉碧的胃口,这个武攸宜,俊倒是俊,就是太过耀眼了,不是吴沉碧的菜,她向来就喜欢温和小意的小郎君来着,又加之事务繁忙,她也没用什么心思去打量男人,所以,这么大个美男子,她居然见过就忘记了。
吴沉碧忙笑道:“原来是武三郎,失敬!失敬!”
他们两个互相寒暄的当口,那边被踹飞的小痞子还在叫嚷要喊人来揍他们呢,却被朋友给拖走了,不认识吴沉碧的也许很多,但是不认识如今炙手可热的武家儿郎的可不多,否则,也别再京城混了,更不要到这动辄就是权贵子弟的木兰阁来丢人现眼,那位冲着钱财带这小痞子来的郎君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再乎那几贯钱了,现在丢人的可是自己啊,看来十天半个月自己也没脸面再到这里来,顿时拖拽着犹自叫嚷的家伙赶紧溜了。
这边,武攸宜已经和吴沉碧寒暄完了天气,又开始说洛阳城中的趣事,看起来没个完,两个人站在廊下,顿时惹来很多目光,吴沉碧如今已十七岁,眉眼长开了,体态却仍然是袅娜纤巧,浑不似时下里最为人艳羡的珠圆玉润,不过,就算整个大唐都以丰腴为美,但总有一些人偏爱这种娇弱体态的女子,而武攸宜正是其中一个。何况吴沉碧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实足是一个美人胚子,自然引来了很多目光。
那武攸宜看着不免皱眉,正打算引吴沉碧在去木兰阁一叙,这次总算让他逮着机会,就决不能错过。自从武后开始启用外戚之后,武氏族中子弟便6续都进京了,个个封官进爵,门庭若市,是京中新贵,前途一片光明,武攸宜又有着好相貌,如今正好年过二十,但还未娶妻,自然就成为金光闪烁的香饽饽,京中贵女无不思慕他。所以,但凡他看得上眼的,就没有得不到了,但是他此前几番在吴沉碧面前作态,谁知一派的潇洒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