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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子萧微眯著眼,松开了他抓著的那只手,一个转身坐在了高座上,冷声问道:“还有呢?”
“都怪我……”
“是该怪你,本座将夙暝阁的安危交於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什麽!”闵子萧袖风一扫,将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真是可笑!本座的左使竟都被人抓走,你说说本座是不是该责罚於你!”
闵子萧的一番话让封时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意识到方才阁主的话後赶忙跪在地上请罪。这时,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闵子萧将人扶起来,语气虽冷但已没有了方才的凌厉,他说:“此事关系重大,看来那些中原人是定要拉我夙暝阁下水了。”
“阁主……”封时的话被闵子萧打断,“无妨,现在秦华才是最重要的。”
凌溪被影卫一路抱著回了别院,身上的伤势倒是不打紧,只是被绑的时间过长,有些受了惊吓。叶云霆一反常态,反倒是老老实实地守在床边陪著凌溪。见凌溪哭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的瞅著自己,叶云霆有些不自在地的哼了一声,脚丫子踢了踢地面,说道:“你可别误会,我是为了看住你,防止你和坏人是一夥儿的……”
凌溪吸了吸鼻子,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刚才……谢……谢谢你。”
叶云霆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赧,他装作没听到凌溪的话,将锦被一下拉到了凌溪的脑袋上。嘴里还哼哼著什麽,影卫大哥见了不由瞪了他一眼,抬手将锦被替凌溪拉好。
说话间,屋门被人推了开来,几名影卫在看到来人後赶忙行礼。,厉景云微微点了点头,快步来到了床前。叶云霆只觉自己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便见影卫大哥冲他使了个眼色。,他愣了一下,才发现来人竟是阁主身边的那位厉公子。阁中众人对这位厉公子和阁主之间的关系早已心照不宣,叶云霆瞅了瞅那位白衣公子,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影卫大哥,这才明白过什麽来,把位置让给了来人。
厉景云坐在床侧,轻柔地的摸了摸凌溪紧皱的眉头。感觉到有人触碰,凌溪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来人,有些害怕地的缩了缩身子。厉景云柔声道:“别怕,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好不好?”说罢他用帕子轻轻地的擦了擦凌溪哭花了的小脸蛋。
话音将落,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沐成晏便被影卫姐姐一路拎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跟她生气,便看到了坐在床侧的人,沐成晏愣了一下,颠颠跑到屋外看了看,又颠颠跑了进来,有些奇怪为何厉公子会在这里。厉景云被对方逗笑,摸著凌溪的手笑道:“以後可不能变成沐叔叔那种傻瓜。”
紧张的气氛被厉景云的一句话所化解,凌溪不再像向一开始那般害怕,反倒是有些好奇地的瞅了瞅眼前这位清秀帅气温柔的阁主夫人。“诶诶,我怎麽就傻……天啊,小溪你这是怎麽了?”沐成晏想要反驳的话说了一半,便被凌溪身上的伤痕吓了一跳,想到方才阁中鸣响的三声锺声,沐成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锺声後本欲赶往议事阁的他却在半路被影卫姐姐抓到了这里,看这情况,应是左使大人出了事。凌溪脖子上的掐痕以及腕上的勒痕尤为明显,沐成晏很是心疼,把脉时都刻意轻柔了许些。好在这孩子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麽严重,沐成晏从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塞到了凌溪的口中。
苦涩的味道险些让凌溪吐出来,但他还是努力地的咽了下去。,厉景云接过影卫端过来的茶盏,让凌溪靠在自己怀里,喂了些清水。似是想到了什麽,厉景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拉过凌溪的手腕将锦盒里的药膏抹在了他的腕上,轻轻揉搓起来。沐成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若是让阁主知晓这千年灵芝所做的伤药便宜了这个小弟子,还不知要出什麽乱子。
感觉腕上暖暖的,凌溪好奇地的瞅著自己的手腕,没一会儿上面青紫的痕迹竟是消失了,原本的酸胀感也没有消失了。,凌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仰头看了一眼将自己揽在怀里的人,厉景云柔和地的笑了笑,轻声问道:“下午的时候都发生了什麽,你还记得吗?”
“师父……师父被坏人抓走了!”凌溪激动地的说道,“都是我不好!。”凌溪低下头自责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顺著脸颊滑落,厉景云赶忙将人抱到怀中,轻柔地的拍著他的後背,“小溪别怕,我们会救出你师父的。”
“真的吗?”凌溪带著哭腔问道。一旁的沐成晏抬手蹭了蹭凌溪的小脸,“那当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叔叔是谁,肯定会帮我们找回左使大人的……”
厉景云瞪了沐成晏一眼,接著问道:“你看没看到那些人的长相,是否是阁中之人?”厉景云虽不是夙暝阁中的人,但对南海之地的守卫一向很有信心,一般的人怎麽可能会擅自闯进夙暝阁中,这其中必有蹊跷。凌溪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他们没有蒙面,但我不认识他们。”
厉景云心下了然,没有再问其他的事,只是与沐成晏一起与凌溪说了些其他的事情,安置他睡下後,带人离开了院子。
议事阁中的灯火尚未熄灭,厉景云命人守在外面,自己推门进了屋。见到来人闵子萧赶忙上前将他迎了进来去,“凌溪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没什麽大碍了。”厉景云看了一眼有些憔悴的封时,抿唇道:“小溪那边知道的并不多。”
闵子萧点了点头,方才几路人都没能带回有用的消息,黑夜几乎是阻断了一切的消息。就连雷霆也未能在海上寻到任何可疑的踪迹,看来那些人应是已经离开了南海。
厉景云看了一眼闵子萧,继而站到了封时的面前。,冷峻的脸上不似从前那般无惧无畏,像是多了丝自责与彷徨,厉景云心知这样势必会影响到以後的营救,他开口道:“凌溪说秦华给他吃了一种蛊,说是可以感知到凌溪是否安全。”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封时猛地惊醒,他用手抚上胸口,没有任何异样,这证明秦华仍是安全的。
厉景云的话成功的化解了封时心中的不安,他轻轻叹了口气,“莫要太过担心,秦华自当吉人天相。”
☆、第二十九章
晃动让秦华略感不适地的蹙起了眉,缓缓睁开的眼睛里带著些混沌,他昏沈地的晃了晃脑袋,定眼发现一片漆黑。从地面上的潮湿来看应是还在船上,秦华动了动被人用麻绳捆住的双手,不禁叹了口气,若是在平日这小小的麻绳怎能困得的住他?
努力将身子坐直後,秦华倚靠著船舱暗暗分析起方才发生的这些事,想来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了,那就是冲著自己来的,至於为什麽……秦华自嘲地的笑了笑,若是让师父知晓自己的身份在百般遮掩下还是暴露了,不知会不会大发雷霆。
船体剧烈的晃动让秦华一下跌到地上,只听门被人打开,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来人一把拉起来,塞了个什麽东西进嘴里。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麽?”秦华瞪著那些人问道,紧接著便有另外的几个黑衣人走进船舱,“跟他废什麽话,还不赶紧带人下船。”来人将秦华拉起,推搡著下了船。
秦华跟著他们下了船,方才他们给自己吃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软筋散,只可惜这些药对他来说都起不了太大作用,秦华决定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麽花招。
上岸的地点很是荒芜,看样子很少有人踏足,几个黑衣人站在岸边掏出怀中的地图四下看了看,似是在等什麽人前来接应。秦华站在他们中间左右瞧了瞧,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奈何还未等他开口,便见一条白绫凌空飞下,捆住了四周的黑衣人,紧接著刀光闪过,原本围站著的黑衣人随著白绫的撤走纷纷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机。
秦华只觉手上一松,原本捆著自己的麻绳被人用飞刀弄断。,他秦华活动著手腕仰头看了一眼,一个身著白色纱衣的女子自树上跃下,跟著便有一群穿著同样衣服的黑衣男子从林中跑来,女子略带嫌弃地的看了一眼秦华身上的破衣,命人丢给了他一件差不多样式的粗布衣裳,“换上,跟我走。”
秦华将衣裳从头上扯下来,笑了笑,“我还寻思是美人救英雄打算以身相许呢,搞半天是羊又入虎口啊。”
女子瞪了他一眼,待秦华穿好衣裳後,抬袖甩出一道白绫缠到了秦华的手上。,白绫如活物般将秦华的双手禁锢住,秦华抬了抬胳膊,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吧姐姐,好歹用个红色的,看著也喜庆不是?”
对方没再在搭理秦华,直接拉著就走。秦华险些被那女子的蛮力拽倒,如今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秦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早已没了生气的夙暝阁叛徒,看来从一开始对方就也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只是他们自己没能看透。
秦华一路上虽然过得辛苦,但他也没让这些人好过,一会儿这个不行一会儿那个不行的,虽然大部分时候换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但能让那位姐姐气的吃不下饭去也还是有些心情舒畅。渐渐的秦华发现虽然他们敢对自己动手,但却都不敢把他真的怎麽样,看来抓他的人定是吩咐过他们要留活口了。
後面的路没再在走小路,一行人选择走官道,这样一来秦华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秦华被绑在树上双手捧著个冷干粮听著几个人的对话,不禁翻了个白眼,“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害怕我能跑?快给小爷松开,让我跟姐姐扮个夫妻,恩爱到……哎哟!”
黑衣人用剑柄狠狠地的敲了一下秦华的头,女子走到秦华的面前用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仔细地的瞧了瞧,冷笑道:“好啊,就如了你的愿,看你还能玩出什麽花样来。”女子当著秦华的面解了穿在外面的衣衫,一袭墨色的劲装衬著原本就不苟言笑的人更加的冷豔。,她抬手将长发束起,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帕将脂粉擦净,俨然一副男子扮相。“哼,来人,去镇上买一身水粉色的罗裙来。”
对方确实很讲信誉地的给秦华松了绑,但是……秦华拽了拽身上这一身罗裙,撇了撇嘴,还是右使哥哥穿女装好看啊。
从小路跃上官道,一路上偶有人与之擦肩,但也并未对他们这行人起疑。豔阳高照,秦华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的套上了女装,眼下真是汗流浃背虚弱得的不行,本欲装装柔弱让那黑衣男子再抗上他跑个几里路,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茶肆。
这种小路上竟会有茶肆,这说明此地定是武林要道。秦华眼珠子转了转便不走了,闹著要去喝茶。女扮男装的碧云宫管事实在没了办法,便带著他去了不远处的茶肆。
茶肆里聚集了不少武林中人,秦华一行人要了张桌子,便让小二上了一壶茶。黑衣男人砰的一下把茶壶放到了秦华的面前,咬牙道:“喝吧!”秦华切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尔後捧著茶盏装作在饮茶,实际则是观察著四下的人。
一声“天启”引起了秦华的注意,背对著自己坐著的男子一身白衣,额上还绑著一条白练,从身形来看是个高手,而他口中的天启……秦华装著为别人添茶侧过身来,正好看到白衣男子对面坐著的那个人,英气勃发看上去像是个人物,肩上落著的红色禽鸟让他不禁觉产生一丝熟悉感。若他猜的不错,这或许就是二阁主口中的薛师兄,江湖人称路不知的薛天启!
秦华挑了挑眉,心上一计记。坐正後再捧起茶盏大口饮了一口,继而砰的一下将杯盏放到了桌上,嚷嚷了起来:“不喝了不喝了,难喝死了!”说著就要离开。
女扮男装的人皱起了眉,起身拦了秦华一下,谁料对方却确是被她这并未怎麽用力的一下推倒在了一旁。,秦华趁机将贴身藏著的左使令丢到了那个叫“天启”的男子脚下。秦华微微弯了弯唇角,或许他还要感谢那帮人将他扮作女装,这身衣裳给了他了一个很好的屏障呢。
摔倒的人被同伴拉起後便付了茶钱离开了,薛天启将目光收回,挪动了下身子想要替坐在对面的颜瑾墨添一杯茶,谁料脚下却是踩到了一个硬物。他皱了皱眉,弯身捡起地上的令牌,上面的纹路很是奇特,想到方才摔在自己旁边的那个高大的女子,薛天启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冲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吩咐他们远远的跟上去。
颜瑾墨歪了歪头,一只手摸索著抚上了薛天启拿著有令牌的手,在触到令牌上纹路的瞬间顿了一下,下一刻便觉那人将令牌抽走,自己的手反被握住,十指相扣,颜瑾墨笑了笑柔声问道:“此事你要管?”
薛天启不可置否不置可否,顺势将美人拉起来,红色禽鸟随即飞向天际。薛天启挑眉看向小红飞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