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武林盟的那群老家夥真是无能,你只不过离开了不到半个月又有什麽事要你回去?”
“……没……没什麽。”季君寒欲言又止,让锺离轩不禁起疑。
其实昨日季君寒接到了一封密信,说中原武林近几日开始传言苗疆的长生不死之术,闹的整个武林都想来苗疆之地探个究竟。但这长生不死之术又……岂能是真的?
季君寒今日一早便骑著马来到了蝶谷,按照锺离轩教他的方法把蝴蝶图召出来,想要找点线索,不过最终他没有这麽做。如今身处苗疆,他不再只是武林盟的盟主,还有个更加重要的身份,那便是苗疆蛊王的王妃,於情於理,他都不该这麽做。苗疆的秘密本不该告诉他这个外人,但锺离轩一意孤行,甚至不听长老们的劝阻执意带自己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他,在那人的心里,自己到底有多麽重要。季君寒静静地坐在蝶谷里,山涧繁花似景,蝴蝶绕著他来回飞舞,似是要安慰他的心情,就这样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在潮湿的山洞里不小心滑了一下,幸而抓住了山谷里的山草,却没想到那东西是有毒的。
虽说季君寒身上有魂印庇护,但一旦直接接触这种毒物,虽然不会中毒很深,但疲惫与麻痹感还是有的……
见季君寒不愿坦白,锺离轩也懒得再问,反正自己早晚也会知道的。近几日在殿上,那几个苗疆的长老们越来越目无他这个蛊王了,竟然直接拿他的爱妃说事儿,真是可恨至极!是,季君寒是外人,还是中原之人,但如今他是他的王妃,就是他的人,这群老家夥居然敢指责王妃,真是罪该万死!
室内有一瞬间的静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锺离轩搂著对方的腰身轻轻地摩挲著,对於这种小动作季君寒已经见怪不怪了,索性软下身子靠在了锺离轩的身上。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尔後便听见奶娘急急的叫喊声,说的是季君寒听不很懂的苗语。
大门被人推开了个缝隙,一个穿著锦衣的小娃娃在门口探了探头,看见季君寒後眼睛一亮,使足了劲将那扇厚重的大门推开,便飞扑到季君寒的身上,用苗语唤了声什麽。
季君寒低头看了看爬上自己大腿的小娃娃,表情变得无比柔和,将那孩子抱起来,用手指擦了擦他的小脸蛋,小娃娃咯咯笑了,把脸埋在了季君寒的肩上。季君寒的身上总会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小娃娃很是喜欢这个味道。这个香气不是其他,正是象征著蛊王王妃权利的魂印。
锺离轩盯著眼前将自己完全无视的两个人,也用苗语说了句什麽,小娃娃回头瞪了他一眼。季君寒倒是听懂了锺离轩的话,笑著摇了摇头,“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锺离轩哼了一声,就当这时奶娘抱著另外一个小娃娃跑到了屋门口,恭敬地向蛊王和王妃施了一礼,用不是很熟练的汉语说道:“大少爷嫌屋里闷……”
奶娘怀里的小娃娃看见锺离轩和季君寒後,便向两人伸出手来,甜甜地唤了一声“父王~”
锺离轩笑了笑,上前将小娃娃接过来,便挥退了奶娘。
季君寒怀里的娃娃见状也甜甜地唤了一声“爹爹~”在苗疆,学习苗语是很重要的,作为蛊王的继承者,更加需要掌握苗语。所以两个小娃娃偶尔会用苗语与他们的爹交流。不过很显然,老大对於两种语言的转换还不是很在行。
季君寒笑了笑,把娃娃放到了躺椅上,锺离轩也把他怀里那个放到了一起,两个粉嫩嫩的小娃娃煞是可爱。两个小家夥在躺椅上拿著父王的长鞭玩耍了一会儿,注意力便被季君寒腰间挂著的青玉所吸引,锺离影伸手去够,季君寒也乐得去逗弄他,他一伸手就躲一下,不过最後还是让小家夥得手了。锺离影拿著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青玉,想要给一旁的弟弟玩,只是这会儿锺离晨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锺离影学著大人的样子把人抱在了怀里。这俩娃娃是一对双生子,经常形影不离,虽然长得相近,且都随了锺离轩那般好看的长相,但老二因为出生的时候受了点苦,看著弱弱的,不如老大那般壮实。
“晨儿怎麽又迷糊了……”季君寒忍著笑,看著锺离影很努力的把他弟弟抱在怀里。锺离轩也跟著笑了笑,伸手弹了弹锺离影的额头,“小孩子中午不好好睡觉,瞎跑什麽?”
被斥责,锺离影气哄哄地哼了一声,“愚蠢!”锺离轩闻言挑了挑眉,这孩子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格上都和自己很像,就连那口头语都一模一样,将来必成大器。他捏了捏小娃娃脸上的肉,笑道:“混小子,也就是你敢这麽说老子。”
眼见锺离影快抱不住弟弟了,季君寒赶忙把孩子抱起送到书房里用来休息的床上,小小的锺离影也爬下躺椅,亦步亦趋的跟著季君寒跑到里屋,趴在床头看著弟弟。
锺离轩想了想,在门口拍了拍手,唤来奶娘看著俩少爷,便拉著季君寒去了别处。
走在长廊上,季君寒自认为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阿轩,你说世间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吗?”
锺离轩闻言脚步一停,看著季君寒的目光突然一变,“愚蠢的中原人的说词你也信?”季君寒惊讶地看了锺离轩一眼,原来对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锺离轩拉起季君寒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他并不熟悉的文字,当时季君寒没有读懂是什麽意思。後来他询问了一些懂苗语的人才知道了那几个字的意思。
“不可说,不得说,有亦无,无亦有。”
☆、第五章
“云竹,你在看什麽?”侍女端著给主子准备的茶点路过小花园,看到正坐在假山石上发呆的少年,不禁问道。这个孩子是苗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收养的义子,长相俊秀,为人随和爱说笑,在下人们之间有很好的人缘。
云竹没有看她,目光依然看著远处的山峦,最後轻轻叹了一声:“月亮,要圆了。”
侍女疑惑地歪了歪头,虽然少年人缘很好,但是总是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侍女没有多做停留,她还要去给蛊王王妃送茶点,於是便端著茶点离开了院子。
云竹抬起左臂,白色的衣袖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面日渐清晰的血色纹路,让他不禁皱了皱眉。时限已经快到了,而这次的解药却迟迟没有送来,难道是主上不满他这次的私自行动?想到圆月之夜要受的苦,云竹双手捂著脸,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恐慌,他闭著眼睛,左手不住的发抖,用尽全力握紧拳头,一瞬间想就这样自行了断,但是他却不能,不能背叛主上,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要自己做什麽,自己都要去完成。也只有主上,可以了结他的性命。
想起那个玄衣男子,云竹眼底里都是温柔,纵使那人从未将自己当做弟弟看过,纵使那人恨他入骨,他依然要依附那人,追随那人,因为他也姓云,那人是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待那股疼痛感消失,左臂上的血色纹路又长了一块,若是再放任下去……云竹不敢再想,他从假山石上跳下来,打算去马厩里看看蛊王的骏马。他虽然是苗疆长老收养的义子,但在蛊王的宅子里也不过是一个看管马匹的下人。背著一筐草料慢慢走到马厩,马儿有灵性,跟云竹又熟,见到他的到来踢了踢蹄子,似是在欢迎他。云竹像个孩子似的跳过去,轻轻摸了摸马背,白色的鬃毛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很是好看,云竹给马儿加了一些草料,思绪又有些飞远。
他并不是真的被长老收养的义子,而是将一个无辜的男孩残忍杀害之後装作他的样子等著那长老来救,长老对云竹犹如亲生孩子一样的呵护,让从未体验过父爱的云竹有些感动,但他却不能背叛主上的意思,在问出线索後将那长老杀害……
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云竹伸出手臂看了一眼上面的红色纹路,苦笑了一下,若是解药再不到,他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主上,属下已经查明,蛊王养的药人尚在人世。”黑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跪在地上向玄衣男子汇报。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哦?在何处?”
“这任蛊王锺离轩曾收过一个经脉俱损的孩童当徒弟,後来……不知因何此人离开了苗疆,若属下推断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年蛊王养活了的那个药人。”
敲击著桌面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云鹰低头笑了笑,“离开了苗疆?”有点意思,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药人居然就让他轻易的离开?云鹰有一丝怀疑,这是否是锺离那厮故意使出的障眼法,药人仍在苗疆某处也不无可能,都说凤凰城中机关重重,若非藏著这般珍贵的东西又怎会将苗疆的主城用蛊保护起来?
“是的,主上。”黑衣男子打量了一下云鹰此时的脸色,开口道:“请主上再给属下一点时间……”他暗暗握了握拳头,向著对方磕了一个头,“请主上允许属下去给云竹送解药……圆月之日快到了……”
云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面前紧张的男子,他抬起右臂,宽广的玄色衣袖被他慢慢撩起,美人侧坐做出这般动作定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只是黑衣男子不敢多看。云鹰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纹路,轻笑一声:“去吧,莫要忘了你的正事。”
长袖一挥,一个精致的瓷瓶落到了黑衣男子的手中,他赶忙将解药收好,恭敬地道了句:“属下遵命。”
魏七领了命匆忙告退,此时月色朦胧,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不禁有些紧张,揣好怀中的瓷瓶,快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从那之後,江湖上的谣言愈演愈烈,而且句句都很有指向性的针对一处,那便是江湖四绝之一的苗疆古域。千百年来,江湖的腥风血雨无不与武功秘籍权势地位有所关联,而药人正是可以助人取得这些的良药。培育药人的古方曾被先人所毁,那些拿著零星碎片的後代子孙却抵不住诱惑,想要试上一试,因此也铸成大错。蛊王锺离轩用经脉尽断的孩童育得药人这件事仅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知晓,他们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因而只是将此事默默地放在了心中。这次的传言直指苗疆,让那些个尚未离世的老家夥不禁怀疑起蛊王不顾众人反对所娶的那位王妃,王妃在中原是个什麽身份,他们自然知晓。中原人将苗疆看作什麽他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人一旦心生怀疑就会变得猜忌,苗疆的长老们向蛊王进言,而他们的蛊王却只是冷笑,什麽也不说,袒护的意思不言而喻。
长老们无法,便也不再说什麽。只是,就连他们也不知晓,当年的那个孩童,现下究竟去了何处。
秦华晌午的时候在阁中转悠了一圈,这会儿到了无妄堂门口,一个劲儿地往里瞧。方才去右使堂听那里的下人说右使去了无妄堂,秦华便溜达过来了。
无妄堂门口的弟子见了秦华赶忙行礼,恭敬地让出了一条通路,秦华乐呵呵地拍了拍门口面无表情的两人的肩膀,道了句:“真乖!”尔後走了进去。俩汉子早就习惯了被左使调戏,试问右使手下的人有哪个能逃过左使的摧残?
秦华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做贼似的猫著腰挪到门口偷偷地往里瞧。这会儿那个墨色身影正在与无妄堂主及属下说著什麽,封时背对著门口站著,一袭墨色劲装将他的腰身很好地显露出来,那人双手抱胸正在认真聆听堂主的汇报,时不时打断插上几句关键的话。
只见无妄堂主吩咐两个小弟子将放在一旁的地图展开,封时修长的手指在图纸上的几个地方画了画,又吩咐了几句。这才提高了声音对门外猫著的人说道:“准备躲到什麽时候?”
秦华闻言不禁勾了勾唇角,他在门口露出半个脑袋来,笑著唤了一声:“右使哥哥!”
封时面无表情地瞥了那人一眼,红色衣衫下的腰身依旧纤细,但只有他知道,那里还有另外一个生命,是他的。“进来。”封时开口道。
秦华站起身来,跨步进了屋,无妄堂主见状便自觉行礼告退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封时秦华二人,秦华蹭到封时身边,方才右使哥哥的样子简直太迷人了。
封时低头看了缠著自己的人一眼,有些无奈。他拉起对方的胳膊,将人压在了一旁的座椅上。秦华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对方看著,封时抿了抿唇,下一秒秦华便支起身子凑了上来。对於秦华的主动献吻,封时向来不会客气,只是思及此处还有影卫,便没有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冷著脸质问了几句不好好在左使堂处理事务的秦华,便让那人先回去休息。
秦华刚回去不久,沐成晏便背著他的小药箱来了,先是例行替秦华做了检查,秦华如今脉象无异,内力虽然在逐步的消失,但却没再出现之前的状况,看来沐成晏的药很是管用。红衣被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