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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正杀气腾腾的瞪着绯唲,却突然一股强力震了一震,绯唲的身子也轻晃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声斥责:“假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进入禁地”
假面这才回神,却看到自己正坐在玄冰床上,这丫头救他,竟然把他带到这玄冰床上疗伤。
绯唲咧咧嘴巴,看了看假面:“这声音好熟悉”话刚说完,转眼假面就已经消失不见。
这绯唲一想,又觉的事情不对,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出了桃花林,就见三三两两的魔兵正往魔宫的正殿赶,她也只能赶紧跟了过去,她对这魔宫不熟,只能跟着魔兵一路走过去,可是刚赶到,就见假面被绑在一架高台上,周围的氛围更是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伊斓依旧一身红装,她的身边是魔界的三大护法,周围全是魔兵,场面看上去有些骇人。绯唲努力凑上前,看这样子,是要对假面行刑,她虽然知道桃花林是魔界的禁地,可是就算要罚,他身上有伤,如何受的住。
伊斓漠然的面庞,一缕发丝遮着:“禁地之令,入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
☆、假面受罚
绯唲虽平日与伊斓不和,却也从未见过她如此冷漠,她看着高台上的鞭子手,高举着鞭子挥向她所救的男子,鞭子声让她不禁慌了神。
绯唲几步冲到伊斓面前:“你不能这么惩罚他”
伊斓却是嗤笑一声,极尽的冷漠:“这么放肆的手下,该罚”
她知道桃花林从不让魔界的人进入,就连伊斓都不曾见她进过桃花林,可也不想这伊斓竟然这般。不过绯唲却不想因此害了她所救之人:“他是我带进桃花林的,他当时是无意识的”
鬼鹫一把扯过绯唲:“我说你这丫头,这不是你要管的事”
这鞭子已经不知道挥打了多少下,空气中已经排斥着血腥,这些魔界的兵将对血腥是最让他们兴奋的,魔便是魔,只要是胜利的血腥,最能让他们魔性大发。
绯唲抬头看见假面苍白的脸已经几近透明:“放开我”鬼鹫没想到,绯唲竟然强力挣脱他,而且还上了高台,硬生生的接下了鞭子。
伊斓似乎怒意正浓,飞身而立,正视着绯唲:“这魔界的规矩,自是不可更改,今日本尊亲自动手”
绯唲想开双臂,挡在了假面的前方:“他本来就没有错,我是不会让你杀他的”
“下去,我不需要”假面微弱的气息传来,像他这般高傲的性子,他何时惧过。只是他竟没有想过,她回头看他时,眼里竟含着点点泪花,她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对着伊斓,她那坚定的背影,就那样印在他的记忆里。
“我不让,他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不能这么轻易就给你”绯唲却是前所未有的倔强,直视着伊斓。
“当真不让?”绯唲摇摇头,伊斓直驱了一段长绫,向绯唲身上挥去,就算不是鞭子,这一段长绫在伊斓的手中,也可化成利剑。
绯唲心中难免有些焦虑,身上突然流窜了一股气,这阵阵桃花香,香的有些太过浓烈,绯唲突然觉得一股清风划过,身子一沉,一个重物压了下来,这伊斓的力道便硬生生的被假面接了下来,假面一个不支,就倒在了绯唲的身上。
那台下方,有些魔兵受不住伊斓的法力已经倒下。假面倒在她的怀里,绯唲就坐在高台上,低头看着假面的脸就哭,一滴一滴的泪水落了假面满脸。
多少年以后,假面再没流过泪,因为这一幕,他永远记得,有一滴泪,落在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流出来,而这会是他一生的追忆和珍宝。
睡梦中,一曲离殇,听的绯唲不免邹起了眉头,虽然谈不上感触,但却揪心的难过。绯唲听的一身的汗,一个激灵从床上做了起来,本以为自己是做梦,却不想外面竟然还有琴音传来。绯唲衣带未整便向屋外奔去。
见他,正在连理树下,素袖浮动,指尖在弦上拨动。绯唲一喜,忙奔了过去:“子墨,你回来了”
子非墨一曲做完,并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绯唲看他这般冷淡,以为他在生气:“子墨,我不是故意用桃花醉的,我没有想要害别人,我只是想帮假面,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用了”虽然绯唲的声音里带着半分委屈,但面上亦是含笑。
子非墨起身,这才看了绯唲一眼:“罢了,你现在身子不好,难免害怕时桃花醉就散发出来”
绯唲一听,高兴的一跳,还好子墨不是责怪她,上前便扯住子非墨的袖子:“除了桃花醉,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很乖的,我有好好习剑,没有捣蛋”绯唲一副讨好的样子:“我还有看了好多书,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它是一朵七彩祥云,特别漂亮”
绯唲硬是拉着子非墨,嘴巴喋喋不休的对着子非墨唠叨,不管从吃饭睡觉,被绯唲念念不休的似乎也生了不少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一方痴梦
子非墨听完绯唲啰嗦了一堆小事,面上并未有什么变化,抬手将石桌上的琴收了去,她的身子刚刚好些,便已经能召来七彩祥云,由此看来她的灵气该是异于寻常的神的力量。
子非墨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那假面伤的倒是不轻,自己恢复起来比较麻烦,你能尽心护着他,关系必是还不错,这药有助于他的伤势,你拿给他便是”
绯唲伸手接过,却显得有些筹措,愣愣的寻着子非墨看着:“非墨,我……我先前将你的仙药全部都用了”话里却是难掩一丝忧虑。
子非墨摇摇头:“用了便用了,不过是一些丹药而已,索性你近来倒是乖巧,就当给你奖励了”只那轻微的摇头,一瞬芳华便从绯唲的眼里流进心里。
她望着子非墨问自己:“他的绝代风华,可能这样望一世倾一生”
伊斓从远而近,在看到子非墨的那一刻,就只见他歪着头,对着那个笑的正喜的女子,那样遥遥而望的风姿,却是有些刺伤了她的眼。那日他归来,她本在惩罚那两个违反了规矩人,却不想绯唲竟用了桃花醉,以至于她都疏于防备,自是中了桃花醉,可是即便这样,都不能坏了她立下的规矩,她并未因为桃花醉就打算放了他们,看着高台上,绯唲抱着假面哭的伤心,即便挡下她的一鞭又能怎样?她要他死,他就必须得死,只是却没想到子非墨会赶回来,护下那二人。
魔界自是有魔界的规矩,她又岂会手软,那禁地是她登位,成为魔界的首领时亲自立下的,为的就是有一日他的到来,能为他寻的一个他满意的清净之地。自他来后,她便让他坐上魔君的宝座,纵然知道他本就是一个不在乎这些虚无的人,可是她还是将这个身份加在他的身上,为的就是一个名头,护他在四海之内能够多安逸几分,不管他在不在乎,这都是自己拼死都要做的事,后来他承君位,自己便立了主,那禁地自此也便他一人能入了。
想到此时,伊斓已经行至了跟前:“魔君”伊斓没有行什么大礼,倒是后面跟着的三人行了行礼,见了子非墨:“叩见魔君”
绯唲也算是认得了那三人,也都算是见过面的,魔界的三大护法。子非墨并没有直视他们,倒显得他飘渺了起来,淡淡的,不疏不近,不亲不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要事,倒是你们不用都来,魔界事物繁忙,劳得几位护法劳心了”子非墨的话里极其客套,不将自己牵进去,却也没有让自己置身事外,魔界之事他本不管。
绯唲虽然不太待见伊斓,倒是看着子非墨,却也没有刻意露出小心思只道一声:“子墨我先去给假面送药”看到子非墨点头,她方才打算离开。
鬼鹫看了看绯唲,倒是难得笑的那么落落大方:“既然魔君这里无事,我陪这丫头一起去看看假面可还好些”说完随后便跟上了绯唲的步子。
伊斓看子非墨无心应承,便让腐朽和水焰退了下去。伊斓一度都觉得子非墨是遥不可及的,就算曾经第一眼看到那个温暖和煦他还是淡然冷漠的他,两个样子的他都是远的不可接近,无论她怎样努力,结果还是一样的,他的眼中始终没有她的身影,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她依然爱他如初,却也依然守着一方痴梦,醉生梦死,她不甘却是情愿。
子非墨举梦而望,蓝天,白云,流云翻腾,像极了气壮山河的汹涌之浪。他说:“她还存在这四海之内,八荒之中”
伊斓听他言语,却也知道他所言为谁,终究还有一人,为他所惦记。伊斓默默的垂下眼帘:“你不是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吗?只因你相信她不会弃你与乱世,而我相信你,你总有一个理由,让我能够不顾一切的相信你”
伊斓这样说,子非墨也未曾有多余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淡然,或许能够让他脸上出现情绪的也只有那红装一位佳人了。
“我寻金灵珊的时候勾魂锁有了洛纱的痕迹,只是找金灵珊一时耗了太多灵气,反倒失了这次寻觅的机会”这些事,子非墨倒是不瞒着伊斓的,也算是伊斓欣慰的地方,至少在她面前,没有什么避讳。
“若是还在,必然还能寻到,只是现在那个绯唲又该如何?七彩祥云都已经召唤来了,神界早晚会得知,你不与神界为难,可是这魔界却不是她的立足之地”伊斓说完,抬头却没有料到子非墨会在回眸间看她一眼,她奢望他的眼神,他的凝望注目,只是那一瞥,却也不是为她。
“待她恢复的更好些,便将她送回九重天”伊斓看到他的眉目里似乎少了些许冷淡,却难免有些暗伤,这个绯唲,你可看做她了吗?
子非墨又独自一人去了桃花林,林间花瓣飘飞,落满了他的肩头,他不堪落入魔道,并非他所愿,只是让自己更随心所欲了一点,欠的多了,他的心难免会重,那个一身红装,唤做洛纱的神,在桃花林里巧笑嫣然。
作者有话要说:
☆、家徒四壁
鬼鹫带着绯唲找到假面的时候,假面还未醒,看来伤的有些重,鬼鹫到了假面这里,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也不提要离开,只是在假面的房里随意的捣腾,绯唲到假面的床边唤了两声,却也不见他转醒。
“吊死鬼,你快来看看,他怎不醒?”绯唲略微有些怵着眉头。
鬼鹫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堂堂护法,纵然被称为书生,却也不能清贫到这种地步,难得来假面这里,他本想顺手能够捞点宝贝,可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是不是也该形容他家徒四壁了呢?光看看这房间,一张桌子,一张床,再看过去,便只能看到墙了。
鬼鹫很是忧伤的走到绯唲的身边,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躺着的假面,面目苍白的已经几近透明,让人觉得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
绯唲自袖中将子非墨交给她的药喂到嘴里,鬼鹫似有些看不过去:“给假面运功,可能更有利一点”
“是不是一粒药不够,上次我可是给他喂了十几种丹药,用不用我再去问子墨取点?”鬼鹫调笑的看了一眼假面:“这假面的福气果然不小,竟让你用了这么多大补的药”暗暗道了句:“没有七窍流血,已经算的上命大了”
绯唲跳起来,指着假面:“他就交给你了,你若是不能救了他,我就请你喝酒,若是明天我见不到他,我就告诉你们魔主,你几次企图去偷子墨的酒”
鬼鹫冷脸,一晃眼已经将假面扶了起来:“我救,我救,而且明日就将他活蹦乱跳的交给你”他还略微有些小心翼翼的望了望绯唲,直到看到绯唲一张脸都快笑出了花,这才静心帮假面运功。
子墨回来,绯唲自然是没有耐心在这里等着假面醒来,她离开本打算回头去找子墨,赶回去却发现子墨已经不在,这子墨平日除了大殿就是桃花林,若想找到他自然是不难,绯唲便打算去桃花林,却在快到了桃花林时,眼神一转,顿住了脚步。
她转身便又原路折返,她对魔宫算不上熟络,但是想要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倒也不是件难事。待确定周围四下无人,绯唲这才停了脚步:“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跟着我”
绯唲只觉得周身突然飘了一阵风 ,一回头,便看到后方几步远的地方,站了一人,周身黑衣。
不喜欢他,绯唲的直觉就这样告诉自己,看到这一身黑,绯唲就莫名的从心底讨厌,这魔宫里她虽然不喜欢伊斓,但是却不同于眼前这个人,她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莫名的冷,肃杀的寒意是在魔宫里第一次感觉到。
这腐朽明显带着一股的不屑和讽刺:“不想你倒是机灵,竟然发现了我”
绯唲脸色一沉,看着极不乐意,瞪着腐朽:“是你!”
空气中有微微的桃木香,这桃木香气味较淡,一般很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