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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点头,入目的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案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袭明黄色的衣服,锦袍玉带,威严俊美。
天帝手中拿着一卷书,仍然看着面前书中内容,知晓凤白已经来了,只抬手示意他坐,眼神更是从未离开过书卷。
天帝不开口说话,凤白更是没有主动开口,二人静坐着,空气中唯独剩下翻书的声音,许久,天帝开口,声音清冷而不失威严,“当真是难得见到你。”
凤白微怔,“不敢。”
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桌上,天帝起身,意味深长的看向凤白,“你向来是朕的左臂右膀,天界有你在,可保长久平和。”
凤白微笑,“天帝客气,保护三界平和是臣的责任。”
天帝欣慰点头,长久微叹一声,“你的伤可好些了?”停顿了一会,话锋急转,语气也变得严厉,“你贵为九天战神,应该知道身上的责任,怎做出如此糊涂的事?”
笑意收敛,凤白轻蹙着眉头,许久,淡淡的开口,“她前世本应该晋为散仙,可因为臣的缘故,差点落得魂飞魄散……”
天帝不悦,打断他的话,“你早已经将她救起,藏身于桃花山之中,以瑶池之水喂养,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么?”
凤白不语。
天帝接着说,“如今你更是为了那小妖,挡了三道天雷,受了八十一道天刑,折损近大半修为,千年的内疚早已还清,万万不可再做出糊涂的事,叫朕失望。”
几句话说了出来,天帝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掌握三界近万年,凤白一直是忠心耿耿,千年前为了保卫平和,更是将妖界斩杀,天界于他是感恩,但绝不是容忍可以胡来。
凤白神色不改,依旧冷漠冰清。
过了一会,天帝重新回到案几旁,神色凝重,“前些日子,妖石异常,那魔君怕是早已经转世,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凤白抬头,眼中出现一抹凝重,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天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凤白迈开步子,正到门口之时,身后响起天帝的声音,“切莫叫朕失望。”
金殿高台,琴音阵阵,仙雾缭绕,旁边的水池,几只莲花亭亭玉立,光华灼灼,凤白站在池边,看着一池的艳丽,心情也好了不少,看了一眼那莲花,似有所思,停顿了一小会,便再次迈开脚步。
才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处,显然在等着他回来,看见人影,非鱼不似先前那般热情,竟然学着其他仙女一样微微福礼,一反常态的客气着,“多谢君上救命之恩。”
客套的话,陌生的动作,叫的凤白一怔,一闪而过的表情没能逃过非鱼的眼睛,心中暗笑着,原来他也不过如此,不单单人,连仙都是一样的俗。
在非鱼侧身而过的时候,凤白叫住了她,想问她去哪,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换了一句话开口,“逝者已逝,该放下才是。”
方温禾一事已成过去,再执着也无事于补,不如将其放开,至于太一的事情,从天帝那离开之后,凤白的神色越发凝重,原本想寻得那道士的魂魄,谁曾想竟然寻了几次,都没有寻得踪影。
心下一紧,急忙卜算他的命格,却发现,此人命格异样,其中更是有人特意阻碍,待得冲破那阻碍之后,却发现那道士不止是一个道士那么简单!
脚步停止,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可非鱼听来却觉得十分的刺耳,一抹嘲笑浮现脸上,转过身漫不经心道,“君上怎如此关心一个下界小妖?莫非是……喜欢我了?”
说话间,走近凤白的身边,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如同亲密的恋人一般,冰凉的手指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缓缓的从脸颊移到唇边的位置,轻佻的动作,明显的感觉到凤白的身体一僵。
非鱼轻笑,改为两手捧着那张脸,仰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可是,就算你现在喜欢,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人妖恋遭天谴,仙妖恋更是天理不容!”
双手从脸上离开,取而代之是冷若冰霜,非鱼接着说,“还请君上以后切莫管我的事情,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
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凤白只静静的看着她,凤目里没有半点表情。
☆、第七十六章、合作
惨白的月光高挂枝头,淡淡的霜气打满整个山头,山间依旧清冷,回到山洞里面,看着那残余的火堆,那干净的木床,嗅着空气里残留的淡淡药味,一阵疼痛遍布全身。
手抚上那木床,一缕一寸丝毫不放过任何位置,眼泪再一次滑落脸庞,神情坚定,只稍片刻,人影消失。
玄心门,四季如春,哪怕是深秋时节,依然绿意盎然,高大宏伟的建筑直充云霄,淡淡的仙气萦绕在周围,非鱼站在门口不走,凝视这那牌匾上的几个大字。
不一会儿,几名弟子出门,看见门口站了一人,先是疑惑,然后大惊失色,一溜小跑的回到里面,好几次不留意的摔倒又爬了起来,和见着什么恐怖的人一样,对此,非鱼只是冷眼。
大门打开,几十名弟子分别站在两排,正中间出来一人,自然是那玄古,还有视自己为仇人的初画。
看见来人,初画最先安奈不住质问着,“小妖,你把太一如何了?”。
太一?记忆中又浮现那个霸道的少年,非鱼的眼神黯淡下去,只这一下,初画心中一凉,颤抖着问道,“他怎样了?你说话啊。”
说着,也不再害怕竟然来到非鱼的跟前,双手抓着她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非鱼只沉默以对,就这个沉默,初画的心低到谷里了,摇着头,退后几步,试探的问,“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沉默的面对,痛心的事实,叫的在场的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对于事实,人总是有着本能的反抗,尤其是在不详事实的面前,非鱼沉吟片刻,开口,“我与弑天实力悬殊太大,一个人对抗不了他,若玄心门愿意替太一报仇,感激不尽。”
就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心中一凉,玄古神色悲哀,一向有神的双眼也忍不住黯淡下去,上前一步,一手抓住非鱼的胳膊,喝道,“就凭你一句话想把太一的死推脱到别人身上?”
非鱼也不躲,皱眉道,“这事情只取决与你信与不信,若你不为他报仇,我自会去寻得那妖孽。”
手臂的痛楚加深,玄古一脸的悲痛,怒道,“太一是我玄心门大弟子,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和你这个妖孽脱不了干系,今日,我就先杀了你,再去调查真相。”
说着,举起手中的佛尘,非鱼也不躲,只运足功力将那到达头顶的佛尘抓住,淡定道,“若你真要杀我,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有把握,在你杀我之前,你玄心门的弟子绝对会死伤七八。”
玄古气愤,也知晓她说的话是真的,早在最初也见过她,那时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妖罢了,如今不比往日,竟能接住自己刚那一佛尘,这份修为比之先前,增长几倍。
见他沉思,非鱼心中也有个数,又接着说,“你离晋升,尚且差一些,那弑天不是一个妖那么简单,降妖除魔原本就是你修道之人职责,若你助我除掉那妖,一来,对于你晋升之事有利,二来,也能替太一报仇。”
话已至此,玄古脸色微变,晋升一事一直是压在心头的大事,这个小妖的话倒也合情合理,可要玄心门与妖孽合作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似是考虑到这一面,非鱼忍不嘲笑,自己倒是忘了,这些个道士可是妖的敌对,怎会与自己一起寻那弑天?但自己已经将真相告知,就不信他们不会为太一报仇,到时候自己暗地里助他们也算达到合作的目的。
玄古将佛尘收好,目光凌厉,似乎在斟酌她说的话,沉默半晌,凝重道,“我玄心门自会处理,今日就不为难你,你且去把。”
说着,道袍一甩,背过身去。
非鱼轻笑,这个老道士倒也算的上通情达理,可惜就是古板了点,正欲离开之时,却听一声娇喝。
一把亮剑横在面前,顺着看过去只见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初画怒道,“师傅信你,我可不信,你杀了太一,我这就替他报仇。”
说着,手中的剑已经刺了过去,剑气横生,杀气重重,非鱼躲过她的杀招,心中暗想,自己虽然讨厌初画,可她毕竟是太一的同门,太一为护自己已经离开,现在,自己又怎能伤了初画?
玄古紧紧盯着打斗的二人,初画的性子一直比较急躁,如今却也是真情流露,可那妖只躲不还手,看的出来是不想伤了初画,到此刻,忽然对非鱼的话又信了几分。
“初画,不可胡闹。”
一声怒语将打斗的二人给喝住,初画持着剑回头看向玄古,委屈道,“师傅,为什么阻止我?难道你信了这个妖的话吗?”
“太一的事,师傅自会处理,你不可乱来,”玄古语重心长的开口,又对着非鱼摆了摆手。
非鱼会意,抬眼看了下不服气的初画,又扫了一眼两排的弟子,接触到非鱼的眼神,那些个弟子如临大敌般,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微微摇了摇头,这些个玄心门的弟子,个个怕死的很,自己不过是一身戾气罢了,他们就吓的如此,若真遇到厉害的妖,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想来还是太一与众不同些。
下山的路依旧不变,青山泥泞,没走一会,鞋子已经沾满了泥土,非鱼也不在意,第一次来这个玄心门之时,是被关在葫芦里带上来的,第二次来,却是为了一个道士,想来也真奇怪。
☆、第七十七章、林中打斗
为了更好的知晓玄心门的动态,就近的找了一处茅屋,暂且安身,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非鱼才往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低头凝视着手中那个镯子,太一已经不在,手镯也可以自行取下,可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秋风瑟瑟,落叶纷纷,茅屋外面一片萧条,只一会功夫,茅屋外面的空地上已经被一层落叶覆盖,透露着秋季的悲凉与无奈。
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气,非鱼的心也跟着下沉,摇了摇头,不知道怎的,最近总是忽然悲伤,说好的一心报仇,却总是为一些其他事情分心,果然自己太脆弱了。
起身去往窗外,试图将心情的根源阻拦,抬手接触到窗户,毫不犹豫的将那给关上,风声减小,她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不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茅屋内已经安身了三五天,这几天内,玄心门倒也上心,一直忙忙碌碌的,透过玄光境看着那一群忙碌的人,非鱼的心安了下来。
一间房间内,玄古盘腿打坐,神色凝重,看似得知了什么大事,初画担忧,想去询问,又觉得不妥,只能呆在原地不停的踱步。
好一会,玄古睁开眼睛,初画几步上前,迫切的询问着,“师傅,找到了吗?”
这话又让玄古陷入凝重,眉头的堪忧久居不下,长长舒一口气,轻声道,“怪,实在是怪,方才师傅欲寻得那太一的魂魄问个清楚,可怎么也寻不得他。”
初画大惊,痛心道,“难道太一他魂飞魄散了?那妖真恶毒,我去找她报仇。”说着,又朝门外而去,玄古叫住她,“可能不是她所为。”
身形停顿,初画回过头,悲痛道,“不是她还有谁?当初在庭院见到太一和她在一起,如今太一落得这个地步,除了她还有谁?”
玄古摇了摇头,缓缓的起身,踱着步子走到桌前,思量片刻才开口,“那妖虽然胜过太一,但要将太一打的魂飞魄散,却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方才我寻太一之时,却发现一怪事……”
“师傅,什么怪事?”
“太一的命格好生奇怪,以往为师并未刻意去观察,恰巧刚卜算之时,却发现他的命格被人刻意给改了,若非这一死劫,怕是现在都不能知晓真相。”
这么说还真不是她做的?可是单凭这个就能为她洗掉罪名了吗?初画还是固执的将非鱼认定为凶手,反问道,“师傅,那妖要是想杀太一,而太一又不肯还手,执意要死在她手中也不是不可能,他一直不肯带那妖回玄心门,怕是对她那动情了,如今死在她手中,也没什么不妥。”
听闻动情二字,玄古脸色微微变了下,却还是摇了摇头,“太一的命格一早就被人改了,如今又有人刻意的进行阻止,这一切怕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一句预谋好了的就将太一的死与那妖撇的一干二净,初画岂能甘心?于是愤愤不平道,“师傅为什么偏袒那妖?那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连你也信她?”
面对着初画的抱怨,玄古愠怒,“初画,不可没大没小,太一的事情,师傅自会处理,你下去吧。”
“师傅……”
“下去。”
咬咬牙,初画还是选择听话的下去,将房门带离之后,心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