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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厄运男(总裁的无用弟弟之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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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嗄?咦?
  关仲弦震惊的盯着她们两个,嫂子拉了拉单佑琳的耳朵,单佑琳缩起肩膀躲避,然后在单佑琳的引领下,与兰皓成会合,三个人站在一起聊天,单佑琳象是在介绍嫂子给兰皓成认识。
  突然,他颈项的寒毛直竖,全身一凛,察觉到危险,赶紧四下张望,终于看见离他们三人不远处有小小的骚动,两个穿着正式的男人正在打架。
  不知怎地,他有个直觉,好像会发生什么事,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小关?你在哪里?」
  林奇德的声音即使很大,但是他心脏的跳动声已经大过一切。
  关仲弦一边往单佑琳那边移动,一边注意那两个打架的男人的动静。
  「小关?」
  希望来得及。
  那两个男人彼此扭打,不分轩轾,你一拳、我一腿,旁边的宾客们惊呼出声,让开一处空地,让他们两个打个够。
  有人在喊着什么,警卫与几名跟他一样是保镖的人也上前,想要阻止。
  但是,来不及了。
  一个男人一拳打得另一个男人重心不稳,倒靠在「蝶恋」上,「蝶恋」为之撼动,摇晃几下后,数十公斤重的花架就这么倒向单佑琳。
  佑琳!
  「啊……」
  不知是谁发出尖叫声,展场顿时乱成一团。
  「快!叫救护车!有人被压在下面!」
  没有人理会那两个始作俑者,忙着抢救被压在花架下的伤者。
  「……琳……佑琳……」
  单佑琳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被撞昏了,什么都看不见,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是一剎那间,她的视力渐渐恢复清晰之际,映入眼帘的是关仲弦的脸。
  「仲弦?」她轻声唤道。
  关仲弦的眼里除了深深的情感之外,还多了一丝痛楚,微微扯动嘴角,汗水自额头滴落在她的颊畔,对着旁边的人说:「她没事。」然后低头看着她,「妳等等,他们要把花架移开。」
  单佑琳这才发现自己被压在他的身下,而花架压在他的背上,不禁睁大眼,「仲弦!仲弦……」她的声音颤抖,伸出自由的右手,抚过他冒汗的脸庞,「仲弦……」
  因为车祸械斗而造成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肩膀,关仲弦淡淡的笑道:「我没事。」
  旁人很快的把花架自他身上移开,他的意识很清楚,但是动作迟缓,得由人搀扶起来。
  单佑琳站起身,看清楚他的模样,眼前一黑,颤抖不已的伸出手。
  关仲弦用没什么力的右手握住她的手,再次强调,「我没事。」
  林奇德与董俊苹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小关!你没事吧?」
  关仲弦摇摇头,任由单佑琳拉着他走向后门,一边交代道:「你跟老板讲一声,请他派小管接我的位置。」
  「嗯。」林奇德点点头。
  救护车停在后门,关仲弦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上了车,他的目光锁在单佑琳的身上。
  「佑琳?」
  她这才象是自梦游里清醒,红着眼眶上车,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受伤的右肩。
  医护人员才要关上车门,嫂子追了上来。
  「等等我!好了,走吧!」
  关仲弦脱下礼服外衣,白衬衫有大半染上血色,他面无表情的让医护人员帮他做基础治疗,视线在单佑琳与嫂子之间来回,终于从她们的五官察觉到一个事实。
  「妳们……」
  「她是我姊姊。」单佑琳解释。
  关仲弦扬起眉头,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诮。
  「咦?」嫂子也发现其中的关联,「佑琳,妳认识我小叔?」
  单佑琳象是吞了十颗鸡蛋,瞪着姊姊与关仲弦。
  奇妙的沉默,笼罩着车厢。

  ☆、第八章

  「什么?又出事!」关柏轩打出一记东风,对着手机大吼。
  帮忙拿手机的阿发闭上眼睛,不敢躲得太明显。
  「啊是怎样?不是叫他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吗?嗄?他去工作?」
  小弟清仔不得不把手机拿开,离耳朵远一点,避免耳聋的不幸命运,待关柏轩的吼声小到听不见,他才敢将手机重新贴近耳朵。
  「老大……二少想去工作,身为小弟,我……」
  「我平常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你们连看一下我弟弟都会失误,我养你们这群白痴有什么用?」关柏轩以流畅的台语大声骂道。
  这时,身穿名牌西装的男子大叫:「自摸啦!」
  原本正在聆听关柏轩骂人的其他两名男子,注意力马上回到牌桌,纷纷检查自己的牌,发现对方真的自摸后,开始跟他讨论了起来。
  清仔揉了揉受创的右耳,将手机换到左耳,「老大,没办法啊……」
  「输钱了啦!还老大?!」关柏轩掏出钱。
  那名西装笔挺的男子算完钱之后,把一半的钱放进吊在灯架上的小铁桶里。「帅啦!今天换我大开杀戒了。」
  「你看,都是你啦!」关柏轩迁怒。
  清仔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深怕老大火大起来,他的项上人头会不保。
  「╳的,他在哪间医院?」关柏轩的态度稍微软化。
  另外三位牌友的六只眼睛全都投射在他的身上。
  他看见了,马上大吼:「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能不能让我好好的打牌啊?嗄?右肩受伤?男子汉受点伤,应该的啦!」
  说完,他推开阿发的手。
  「我这个弟弟喔……没用啦!」他用台语对着牌友们叨唸。
  「谁家弟弟不是这样?」
  「就是说嘛,受不了。」
  「谈他们做什么?一想到心情就差,打牌!」关柏轩的嗓门比谁都大。
  「耶!打牌!」
  一旁的阿发继续跟清仔讲电话,了解实际状况,忽然,他立正站好,对着手机连连称是,不一会儿,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关柏轩的身旁,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拿来!」关柏轩喝道。
  阿发恭敬的递出手机。
  关柏轩示意阿发帮他打牌,起身走到门外。
  「喂,老婆……」
  牌桌旁的其他三人全都面色一凛,颇有肃然起敬的意味。
  ***
  医生重新缝合关仲弦的伤口,叮嘱着注意事项。
  单佑琳在一旁拿着笔与记事本,一一记下,一边询问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
  「放心,基本上只要不沾到水,定期来医院换药,很快就会好,骨头照过X光了,没有碎掉,关先生很幸运。」医生保证道。
  「嗯。」单佑琳点点头,很认真的抄写笔记,「医生,那他需要做脑部断层扫描吗?我怕花架压下来的时候有撞到他的头。」
  「我没撞到头。」关仲弦终于开口了。
  「喔。」单佑琳欲言又止的看着关仲弦,好一会儿才转向医生,「那医生……」
  「除了右肩的伤,关先生其他的地方都没问题,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在医院住一晚,观察一下有没有其他的内伤。」
  「好,就住院一晚……」
  「不用,我很好。」关仲弦否决了她的提议。
  「可是……」
  「这样吧!你们回去,今天晚上观察一下,我给妳一张表,如果关先生有表上的症状,妳就送他到医院来。」
  「好。」单佑琳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那……等等你们到柜台缴费拿药。」医生开好药单,把一张表交给单佑琳。
  单佑琳小心的收妥那张表,扶着关仲弦走出诊疗室,来到大厅,等候缴费拿药。
  单佑华抽完烟,自门口走来,「看好了?」
  「嗯。」
  「医生怎么说?」
  「他说没什么大碍。」
  单佑华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跟单佑琳眉来眼去。
  单佑琳皱起眉头,拚命摇头。
  单佑华根本不理会她的意愿,看着关仲弦,「仲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跟佑琳讲一下话。」
  关仲弦看了单佑琳一眼,点了下头,从她手上拿过自己的健保卡跟缴费单。
  单佑华把单佑琳拉到角落。
  「关仲弦真的是妳的男朋友?」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同居那个?」
  「我们没有同居,他只是比较常住在我那边。」单佑琳更正姊姊的说法,自己的男朋友跟姊姊是叔嫂关系让她很尴尬。
  姊姊是道上有名的赤血黑玫瑰,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人家会以这个外号称呼姊姊,但是听起来很有架式,与姊姊那柔媚的外表没有一丝相像。事实上,姊姊在道上多有本事、多能呼风唤雨,她也是到了婚礼当天才真正见识到。
  同样出身自黑道世家,单佑琳所受到的「另眼看待」并不比关仲弦少。与他不同的是,她选择与人保持距离,加上有个把艺术家脾气发挥到极致的怪老板,她的生活比起关仲弦来说,惬意许多。
  可是她也不会遇到人就说自己家是黑道,与关仲弦相同,她从来不提家世背景。
  如今,关仲弦也知道了她存心隐瞒的事实,却不做任何表示,让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跳脚,又不敢问出口。
  「天啊!妳怎么会跟那个闷葫芦、惹事精在一起?」单佑华完全没办法接受妹妹被自己埋怨得半死的小叔吃掉。
  「我不知道他是妳的小叔……」单佑琳向来跟姊姊的朋友没有什么接触,她们两人的生活圈不太一样,姊姊会找她,通常是要指使她做事。「妳也没说妳的小叔叫什么名字……」
  「啧,妳干嘛知道我的小叔叫什么名字?妳又不是道上的人,知道那么多,只会碍事。」单佑华看着自己的艺术指甲,「妳怎么会跟他认识?怎么认识的?」
  从来不过问她的感情事与生活的姊姊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让单佑琳有些招架不住。
  「就……认识了……」她也只能这样说。
  单佑华轻啐一声,「他会不会是因为知道我是妳的姊姊,才对我那么不好?」
  「怎么可能?我提都没提过我们家的事。」
  就算有提,都很巧妙的把一些关键事实隐藏起来,关仲弦也是如此,而且因为家人的关系,他们都不会刻意提及,也不会好奇,所以他们才会相恋五年还没见过对方的家人。
  该怪就怪在不管是姊姊还是姊夫,在提及关仲弦时,一律以弟弟带过,而以姊姊的性格,在提起自己时,必定也是以妹妹做为代称。再加上关仲弦跟她对彼此的家世背景都隐而不宣,自是不会说出任何可以让人联想的关键名字。
  「婚礼当天妳没见到他吗?」单佑华追问。她结婚的时候简直是一团紊乱,只记得丈夫的家人跟自己的父母是对峙的。反正他们一天到晚都很冲动,她也习惯了。
  「婚礼那天我被打昏了。」单佑琳是在阻止两方人马打起来的时候被打昏的,等她清醒,婚礼早就结束了,根本不知道姊姊是怎么从那团混战中存活下来。
  「真巧,他是迟到。」单佑华不记得妹妹被打昏,却记得关仲弦迟到。
  单佑琳低下头。幸好他们没在婚礼相认,不然场面一定更乱。
  「怎么会这样?」单佑华还是觉得讶异,「为什么我妹妹跟我老公的弟弟在一起五年,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姊……」单佑琳瞄了眼坐在椅子上等候的关仲弦,无法自他冷硬的侧脸看出他在想什么。
  他在生气。她知道,正如她知晓他家是黑道时的激烈反应,只是他的脾气控制得比她好,但控制得好不代表他的心情平静,只代表着她必须要把事情从头到尾、源源本本的说清楚。
  「妳看看,他那是什么死样子?」单佑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见他的样子便蹙起眉头,十分不悦。「我都还没怪他把了我妹呢!」
  「姊,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所以呢?」单佑华一点也没有妹妹的事别插手的观念。
  「让我好好的跟他谈一谈。」单佑琳勉强扯出笑容。
  「有什么好谈的?就是分手啊!」单佑华擅自替妹妹作决定。
  「为什么?」先前还坚持要跟关仲弦分手的单佑琳,面对姊姊说出一样的话,却与他一样无法接受。
  「什么为什么?妳真的想嫁他吗?他的态度差,又不尊重长辈,这种男人有什么好?」
  「他只是不习惯吧?兄长结婚,家里多了个女生,他当然会不自然啊!」单佑琳为他辩解。
  「妳就没对妳姊夫有同样的反应,他分明是看我不顺眼嘛!」说穿了,单佑华只是不爽关仲弦无视她的态度。
  「我敢吗?」单佑琳小声的说。她又不是瞎了眼,没看见姊夫身后跟着的小弟与喷火的姊姊。
  「因为我教得好。关柏轩那个混蛋,连自己的弟弟都没好好的教育,当人家什么老大?」
  「是……」她绝不敢在姊姊骂姊夫的时候说出任何违逆的话。
  「所以分手比较好。」单佑华做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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