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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断后时惨死于东瀛乱军刀下,王真清回到水门调集大军守住海关,避战不出,坚持到崆峒山、崂山两路大军来救,方才稳定了一下东海的战事。三太子曹海培(字梦真)从南海出山而归,但见得:蓝衫青靴,玉带金环,瘦俏的风流侠义,秀眉俊目,静静地鼻梁下小口温顺。却是一到家便得知海陵王和海洋、海育两位公主已死,因此大病一场,就再也没起来,常年卧病在床,许多事都有心无力了,真清是海陵王义子,与海培从小一起长大,故而水门一部大小事务,暂时只能有王真清独领大权了。
晨雾方散,王真清正陪曹海培在花园练剑,忽然见曹海培吐了口鲜血,仗剑颤抖着退了几步,一阵眩晕时,真清忙过来搂到了怀里,只忙惊道:“梦真?梦真?”那海培早已不省人事了,于是忙呼道:“来呀!”门外力士忙进来抬了出去,到太医院时,几位老仙官进了内堂,侍婢们去了海培衣裳,仙官们下针的下针,把脉的把脉,真清紧锁着眉头,过来个仙官拜道:“殿下怕是不行了,腰上已生毒疹,中断了下身经脉,腿脚伊始麻木,不过几天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真清惊道:“什么?”左右看看,忙上前拿起海培脚心点了几下涌泉穴,已经毫无反应了,于是急道:“这可如何是好?”那仙官忙叹道:“怕是要去一趟乾元岛,请太乙天尊,方可保全殿下啊!”真清锁眉叹道:“东海战事未定,东瀛强占东海,去乾元岛,谈何容易?”那仙官摇头叹道:“只恐别无他法了!”
半月过去了,曹海培方才稍好些了,在书房作画时,不时咳嗽几声,王真清进来笑道:“梦真,可曾感觉好些了?”海培微微笑道:“师兄?”于是忙道:“好多了!”真清方才笑道:“别太担心,太医说不妨事的,只要静心休养,即日便好!”海培点了点头,微微笑道:“谢谢哥,我会的!”真清点头一笑时,窗外飞进一只青鸟来,只是叫了一会儿,真清惊时,海培笑道:“多谢杨师兄挂念,太医说已无大事,只是偶有小恙,今已好了!请师兄放心!”那青鸟闻言便飞走了,真清惊道:“他说什么?”海培笑道:“杨师兄问我病情,让你们担心了!”真清叹道:“杨师兄和崆峒门人被宇文绝龙欺压久矣,只恨我兄弟无力,若不然,东安早晚是我兄弟天下!”海培却叹道:“父王已死,南安一仗新败,水部如今是势如破竹,东瀛对我虎视眈眈,宇文氏掌朝,一片污秽之风,东莱、诸阳、崂山、崆峒与我水门,却只能被他压在当下,岂是天命乎?”说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咳嗽起来了。
赢汶河边,王真清和曹海培傻傻看着浩荡西去的河水,方闻海培叹道:“既知从此尽蹉跎,人生又如何?”真清微微笑道:“蹉跎?”海培点头欲言,却闻一阵琴声飘来,好生美妙,有歌声唱道:“说与他有缘挥泪别桥间,说与他无缘路窄常会面,一个是强留下续奇缘,一个事忽视了说无缘,有缘的与人欢笑不愿相见,无缘的一起饮泪常在怀间,搂紧了身边的哪管缘不缘,知心人在一起就是团圆,挥尽了泪去强求那所谓的缘,莫不如珍惜这不是缘的缘!”真清听得入神,海培笑道:“看,是杨师兄!”真清一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船头上,正有一少年盘坐着抚琴,但见得:白衫玉靴,金带银花,飘飘然如风,潇潇洒如云,眉清目秀,俏鼻小口,碎发微黄额前飘,紫环束起,不是天宫玉阙的仙童,就是人间极富贵。倒是何人?正是崆峒祖师门下杨民(字玉泰,号康龙),正闻海培笑道:“早知道人生艰难,却不知道这赢汶河才是咱们兄弟归宿!”杨民起身惊道:“梦真?”于是笑道:“自崆峒一路而来,顺流直下,原来已经出了崆峒山地界!”三个人一阵笑时,忙拱手一拜,真清、海培一步跳到船上,三个人围桌而坐,真清吹笛子,海培吹埙,三个人又吹奏起来,忽又各自一笑,谈笑起来。
再说玄锡维和解林凤不知到了何处,只徒步走进林荫小道时,忽然见一个大和尚追着一个女道士出了来,二人一惊,但见那和尚腾空一跃,到了云端,双手在胸前一抟金光,于是呼道:“降龙十八掌!”推出来时,十八条金龙一起窜出,好生耀眼,女道士却是不慌不忙,兰花指在额前一点,往胸前画一个圈,紫气顿时生出,挥出去,十八条金龙化成了灰烬,那和尚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惊道:“降龙御?”看那女道士稽首叹道:“无量寿佛!”那和尚已经起身跑了。
那女道士将拂尘拖过,忙对这二人一笑,竟然化成了赢汶河圣母娘娘,踏上了云端,二人大惊,忙上前拜道:“孩儿不知是娘娘到了,望乞恕罪!”那圣母点头笑道:“今日有变,本座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二人惊时,圣母笑道:“既然到了此处,我来引你们往东再走一趟,成就一番佳话!”锡维惊道:“可是,我等皆已受命,欲往西去啊!”圣母叹道:“自然不必多问,且往东去,稍后自有安排!”二人忙拜道:“是!”抬头时,那圣母已经化成彩霞去了。
二人离开山林,忙沿赢汶河东去,果然未走多远,方天黑时,见河上有渔火正亮,却是王真清、杨民、曹海培三人在仓中饮酒,随而赋诗唱词,眼下正闻杨民笑道:“遥是红楼西窗寒,人不风流枉少年?”海培饮了一碗笑道:“有情自是君子至,百万男儿尽开欢!”真清喝了一碗随道:“月下星辉照眠处,知是英雄莫留连!琵琶声声千人笑,一花独放百花残!”锡维闻言大惊,含泪惊道:“是忠龙?”于是忙含泪笑道:“对,是忠龙,是忠龙!”林凤惊时,锡维呼道:“问世英雄何方是?长叹赢汶好儿男!”三人听了一惊,真清颤了一下,忙含泪道:“哥?”于是忙出了仓来,只呼道:“哥,是你吗哥?”锡维含泪道:“忠龙,是我!”杨民和曹海培忙跟出来惊道:“玄师兄?”船到桥头,真清忙下了来,只跑到锡维身前时,锡维已下了兽来,两人搂作一团,只忙含泪道:“好兄弟!”便又一阵泣不成声了。
少时,杨民、曹海培扶起了王真清,解林凤扶起了玄锡维,方才各自一笑,杨民、海培上前拜道:“久闻山东呼保义大名,#奇#今日有#书#幸得见#网#,师兄远道而来,不曾远迎,还望海涵!”锡维点头笑道:“自家兄弟,何必见外!”于是忙对三人道:“此乃解林凤也,淮王门生,已与我遁世修行多时,不知你们……!”林凤上前一拜时,杨民叹道:“师兄远来不知,东瀛对我虎视眈眈,东安水部已不堪一击,我等……!”锡维看了看林凤,林凤只也摇头一叹不表。
到了凌萧园,各自坐下了,待饮了杯茶,方闻锡维叹道:“本来同往玄都,遇到天尊受法,故而由诚龙和诗龙先行,去接林凤,路上又遇圣母娘娘教我二人往东而来,好成就一段佳话,却不想是你我兄弟团聚!”海培忙笑道:“是娘娘指点就对了,我说这几日喜鹊欢鸣,原是为此!”各自一笑时,一闪白光,赢汶河圣母娘娘从天而降,五人忙起身到堂下跪拜,正闻圣母笑道:“一个是崆峒仙子,一个是水门帝王,与两个天子相会,说的竟然是这般娘娘家话,起来吧!”五个人忙谢过了起身时,真清忽然一缩眉头,心中喃喃叹道:“一个是崆峒仙子,一个是水门帝王,两个天子?”于是暗叹道:“那我是什么?娘娘,您在嘲弄弟子吗?”时正闻圣母笑道:“我奉元始敕命到此,令你们四人在此义结金兰,点化在《集贤策》上!”海培惊道:“怎么四个?”众人一惊时,王真清免得尴尬,只忙笑道:“娘娘有言在先,说的是各地天子,故而是四个耳!”锡维众人一惊,各自忙锁起了眉头。
果然堂下点了香,赢汶河圣母娘娘座上,玄锡维、解林凤、杨民、曹海培四个跪在堂下,王真清递上酒来,四个人接过饮下了,方才闻锡维拜道:“弟子玄锡维,在此与众家兄弟义结金兰,从此一心成就大事,铁血丹心,至死不移!望上苍明鉴,煞酒为誓也!”三人忙齐声道:“铁血丹心,至死不移!望上苍明鉴,煞酒为誓!”赢汶河圣母娘娘点头一笑,偷偷看了看一旁闷闷不乐的王真清,又锁眉舒了口气,无奈的笑了。
看时三人送玄锡维、解林凤到了桥边,不等道别,锡维见王真清闷闷不乐的,只上前含泪道:“忠龙?”便拉到了一旁,只轻轻叹道:“委屈你了!”真清含泪笑道:“哥,我没事,只是……,弟不能像诚龙一样陪你去玄都了,今日一别,关山重重,哥哥,保重啊!”已经泣不成声了。锡维顿时一惊,泪若雨下,只咬住嘴唇点了点头,不时泣道:“忠龙!”真清泣道:“哥!”便拜倒在了锡维身前,两个人跪做一团,解林凤他们也掩面拭起泪来,天中云端上赢汶河圣母娘娘摇头叹了口气,只微微叹道:“我的儿,苦了你们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七子闯关进玄都九旗分坛坐斗府
第十七回
七子闯关进玄都
九旗分坛坐斗府
诗曰:
结义美名久不谈,赢汶河上笑歌声。
天数已定是功德,化身修行闯玉京。
从此一志都豪杰,大罗界里显英雄。
注定后世一场恨,演义悲壮兄弟情。
——《清明词》
却看旭日初升,万里晴空,见那义阳山上,九龙亭下正有个少年练剑,但见得:一身蓝锦袍,一双青丝靴,腰扎银带,发束金环,手里握着珍珠镶成的豪龙剑,带上系得是铜铃铛留下金丝穗,浓眉大眼有神,鼻高口小有度,行时玉树临风,笑时酒窝显现,面色白皙,娇嫩秀润。正是上清真人门下,梅林九秀的得意门生张赛泽(字玉矶,号豪龙),忽然闻一声笑道:“快活只怕不逍遥,天马流星震九霄!”又两人持剑而来,前面的:个头不高,身体瘦俏,碎发微黄,白衣闪光,青靴镶银边,腰带表金花。乃是小秀士刘雷(字云阳),后面的:一身黄绿袍,同样瘦俏,碎发遮眼也泛黄,青靴金带,握紧了宝剑。乃是太阳山清明洞清净散人门下赵鹏(字云新),两个人一般清秀,皆是人间小才子,看三个人在当空打斗了数十回合,好一会儿方才各自落了地,对面一笑。
但闻张赛泽笑道:“好家伙,功夫长进了,今天去哪里耍耍?”两人一惊,赵鹏笑道:“今天不能出去玩了!”张赛泽惊时,刘雷叹道:“我们奉祖师敕命,来叫你回去,看样子你该离开了!”张赛泽惊道:“什么啊?离开?我要出哪里啊!”于是笑道:“你们两个瞎话都不会编啊!这也太扯了吧!”看刘雷和赵鹏沉默不言,觉得不太对劲,只忙过来惊道:“到底怎么了?”刘雷眼里似乎蓄满了泪水,只低声笑道:“祖师敕命,让李翔、马勇带了大青龙旗下山,护送你去玄都!”张赛泽惊道:“什么?去玄都?”一顿忙道:“我去见太师父!”赵鹏忙伸手拦住了他,只锁眉道:“祖师和师伯们都不会见你的!”张赛泽大惊失措的样子,只喃喃道:“为什么?”因忙跑了去。
到山门时,八九个金甲力士站到了当间,只喝道:“祖师敕命,任何人不能上山!”赛泽一惊,扑通跪在了地上,低声饮泣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抬头时,李翔(字新意)、马勇(字新奇)捧着一展青龙大旗站到了面前,那二人:一个是黑袍青靴,发髻整齐的白面书生手握宝剑,一个是皂衣扎金带,俊俏可爱。两人忙扶起了赛泽,方才叹道:“师兄!太师父懿旨,令师兄休要挂牵,带上大青龙旗,速去玄都!”赛泽傻傻的看着李翔手里的大旗,马勇忙道:“太师父和师父们怕是离别伤心,故而说是让师兄在山门拜别跪安!不必上山去了!”张赛泽一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过大青龙旗,向山上一拜,又跪下了。
日近正午,李翔、马勇方随张赛泽牵马下了山来,刘雷、赵鹏忙迎上来,张赛泽上去和他们抱作一团,各自垂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方闻刘雷叹道:“今日一别,关山重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大哥珍重啊!”赛泽含泪点头叹道:“弟且在家等候我归,代我向太师父、师父们和大师兄告别!我去也!”因推开二人,骑上宝马扬长去了,李翔、马勇向二人拱手一拜,忙追去了不表。
话稍偏远,看王真清(字玉尘,号忠龙)回到凌萧园,又想起和玄锡维告别的那一幕来,因喃喃叹道:“哥,你和诚龙都去玄都,难道要舍弃忠龙而去了吗?”进书房时,正看见曹海培(字梦真)正在握着一竿笛子发呆,真清一惊,锁起了眉头,那正是玄锡维临行时送给曹海培的信物,海培看着发呆,没有注意到王真清进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