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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见她挣扎,傅翼邪魅的勾着嘴角,一种报复的块感在他体内膨胀,大手渐渐紧缩,好似要把她的脖子掐断。
喉咙痛得殷卧雪发不出声,空气稀薄,原本苍白的脸也因呼吸不顺畅,血液堵塞而青紫,殷卧雪感觉到死神的召唤。
死,她不怕,死对她来说只是解脱。
只是遗憾,在临死之前未能见到哥哥最后一面,人很奇怪,在死亡边缘总是想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破浪哥哥死了,就只有哥哥了。
破浪哥哥,如果卧雪来陪你,在没有哥哥的世界里,你能真正爱上卧雪吗?
手无力的垂下,停止挣扎,殷卧雪最后看了傅翼一眼,闭上双眸,嘴角扬起一抹解脱的笑,这样很好,她总算可以不用再痛苦,不用再愧疚。
哥,永别了。
傅翼一愣,她想死,这个认知,让他心口的怒意愈加旺盛。“想死,做梦,对你来说死都是奢侈,朕要你生不如死。”
忽然掐着殷卧雪脖子的手一挥,殷卧雪娇小的身子如同布娃娃般被扔在了地上。
砰!额头重重的撞击在柜子脚上,殷卧雪痛得闷哼了声。“嗯。”
“咳咳咳。”久违的空气,殷卧雪趴在地上,握住脖子咳嗽着,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血腥味狂乱而*,缓和了下呼吸,殷卧雪侧目望着傅翼。“为什么?”
“失忆的你,感觉到委屈是吧?”傅翼居高临下的盯着殷卧雪,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想知道朕为什么要跟殷氏皇朝和亲吗?只为毁了你。”
第十一章 拜你所赐
老麽麽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扭腰朝外走去,殷卧雪呆坐在原地,耳畔传来傅翼冰冷的声音。“如何?”
接着是老麽麽昧着良心的回报声。“回帝君,并非完璧之身。”
有些话落幕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殷卧雪看不见傅翼脸上此刻的表情,应该是报复的块感吧?殷卧雪就这么呆滞的坐着,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凄怆的惨笑,没有那个女人,在不是自愿中失去桢洁而不痛苦,何况她的桢洁丢失在一个老麽麽手中。
眠霜到底怎么得罪了傅翼,让他如此费尽心机用卑劣的手段报复。
她义不容辞代嫁,眠霜送别时那愧疚的眼神,欲言又止的表情。眠霜,为何不如实相告,至少她心里有准备。
直到被人夹走,殷卧雪的意识还没清醒,到不是失去桢洁的惋惜,而是莫名的怅惘,理不清的纠结。
“果不出朕所料。”傅翼一个箭步迎上去,大手倏的伸出,钳制住殷卧雪的下颌。
“拜你所赐。”下巴是剧烈的痛,殷卧雪惨白的脸色愈加苍白,目光中满是鄙夷。怎么说眠霜也是一国公主,一个老麽麽敢如此对她,除了傅翼的指使,殷卧雪想不出还有谁是最佳人选。
冷彻的鹰眸闪过一抹疑惑,傅翼嘴角扯开一抹冷笑,讥诮道:“高傲如你,朕还真想知道让你甘愿献身的那个男人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不是你。”最后一句,殷卧雪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目光冷若冰霜。
“哼。”傅翼冷哼一声,冷凝的眸子寒霜尽染,好似要把殷卧雪冻成冰。“朕也庆幸那个男人不是联。”
“彼此彼此。”殷卧雪睨了傅翼一眼,清冷的目光溢满不屑,在这场游戏里,谁示弱,谁就被伤到极致。
傅翼不怒反笑,言辞却有着说不出的尖酸刻薄。“能让你弃他,选择和亲之路,还是那么迫不急待,连和亲使者跟随从都追不上你,想必你们的感情也只是建立在柔体上。”
“虚伪。”吐出两字,殷卧雪撇开目光。
“怎么?被朕说中了,心虚了。”傅翼手下一个用力,迫使殷卧雪与自己对视。目光清冷,水光潋滟,令他心里不禁为之悸动,这双翦水秋瞳跟以前大不相同,深处饱含着无比的委屈,触及到傅翼心底最柔弱之处,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纳入怀,好生痛惜,傅翼猛然摇头,怜惜,她最不配得到,冷声下令。“带出去,好好伺候你们的新主,三日后举办封妃仪式。”
殷卧雪被人架着出去,傅翼望着那抹纤瘦的身影,柔弱无助,无形中被一种透心凉的悲笼罩着。
“她真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刁钻蛮横的公主,殷眠霜吗?”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
傅翼收回目光,看着窗户下,一派悠然养着茶的月胧,语带讽刺的道:“与世无争的月胧也会关心起别人的事。”
月胧持着紫砂壶的手一顿,神情依旧淡雅,为一方檀木茶具上的两小杯中倾倒出一口雪针,一股茶香瞬间弥漫出来,酝酿一室幽香。“是帝君经常在月胧耳边提起她,自然耳濡目染。”
第十章 验明正身
丝丝寒意从脊椎一直蔓延到了四肢,殷卧雪从骨子里渗透出的骄傲容不得她示弱,毫不畏惧,迎上他冷冽而凶残的目光,抿着唇,沉默的望着他。
“殷眠霜,见到朕,你还可以如此平静,本事真不减当年。”傅翼狂傲的冷笑着,她面对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平静,怎么可以?钳制住她手腕的大手一转。
手腕处传一阵剧痛,殷卧雪似乎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响,剧痛提醒着她,骨头捏断了,也提醒着她,傅翼娶眠霜不是为了爱,而是恨,怪不得眠霜死也不来傅氏皇朝和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恐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知晓。
“一年前,失忆了。”不咸不淡的六个字,解释了一切,也否决了一切。殷卧雪不知道他跟殷眠霜之间的事,失忆可以掩饰身份不被揭穿。
“失忆。”冷冰的声音从薄唇里迸出,寒冻九尺,傅翼阴翳的眸子冷漠的可怕,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残忍的可怕。怪不得她有勇气自投罗网,原来失忆了,哼,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失忆就能抹杀掉当年的一切吗?“来人,验身。”
验身,殷卧雪猛然一震,如泉水般清冽的眼里满是屈辱。
“既然失忆,你也不能保证自己这具身子完美无缺,朕不会要一具人尽可夫的身体。”大力甩开她的手,傅翼转身朝椅子走去,不得不承认,她比小时候更美,拥有令万物失色的风华,可惜,他再也不会为她的美色动容。
人尽可夫,多耻辱的字眼,收起半块玉,殷卧雪握住被他捏断的手腕,唇角上掠过一抹悲凉的意味,一闪而逝,淡淡一笑。
“你笑什么?”傅翼双眼燃起怒火,如刀刃般锐利。
“彼此彼此。”丢下四个字,殷卧雪跟着老麽麽朝垂帘后走去,只听见身后传来倒吸气声。此刻她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凉,叔叔下旨赐婚那*,她就打算将自己的桢洁交给破浪哥哥,可惜被拒绝了,她还以为是破浪哥哥痛惜自己,一年前才知道,因为不爱,所以不愿碰她。
傅翼紧攥着拳头,手指关节发出吱吱咯咯的清亮响声,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阴鸷骇人。
“躺上去。”
殷卧雪一愣,看着老麽麽指着的圆桌,目光再转向不远处的*。
“帝君的*,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上。”老麽麽冷冷一哼,脸上的表情鄙夷而轻视。
傅翼是存心羞辱自己,经过一年前的事,还有什么事是能打击到她。
一年的时间里,她看明白了很多事,不能嫁给自己所爱的人,就让自己嫁得有意思,得不到破浪哥哥的爱,她也不屑别人的爱。
殷卧雪认命的躺在桌面上,闭上双眸,无视一切,做个无情无爱的人,才不会受到伤害。思绪伴随着飞絮的回忆,殷卧雪好像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时光,有哥,有破浪哥哥,有眠霜,四人在一起的快乐无比。
吓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将殷卧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你……”忍着疼痛,坐起身,错愕的目光望着眼前的老麽麽,手指上还沾着血,见她扯下腰间的手帕,嫌恶的擦着手指上的血。
第九章 你真是她
傅氏皇朝。
金碧豪华的寝房内,宫婢太监站两边,异常安宁和静谧。
傅翼一身黑色龙袍,坐在镀金椅子上,冷冽而霸气,高傲如天神,天生的皇者风范更是盛气凌人,凤眸里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你就是殷眠霜?”薄唇噙着丝冷意,傅翼犀利而冰冷的目光锁定在殷卧雪身上,狭长的眸子幽深不见底。
“是。”平淡的应声,没有恭谦亦没有不敬,殷卧雪清冷的目光直射傅翼,就连她也不得不为他的长像而惊讶,冷傲而妖艳的容颜,一身狂傲凛然的气息,令人目眩。
“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殷眠霜。”最后三字,傅翼从牙缝里迸出,左手中转动着两颗铁珠愈加收紧。
“是。”疑惑从殷卧雪眸中一闪而过,她不明白,就算她是独自来到这里,给了他证明身份的玉印,为何还要对自己的身份质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殷卧雪很有信心,纵使他跟眠霜从小就认识,十年能改变很多,包括一个人的容颜。
她想过易容,可再卓绝的易容术都是有接口,刚开始看不出破绽,傅翼这个人太精,加以时日定能看出端倪。与其冒险担忧被接穿,不如就以自己的真容。
“除了玉印,还有何凭证?”傅翼凤眸微眯,眸中的冷厉更胜。
“它。”殷卧雪迈步走近傅翼,伸出手,白希而修长的手指松开,半块墨玉从她手中滑落,由一根细绳系着,在空中荡漾。
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傅翼瞳孔紧缩,痛苦中闪烁愤恨,锥心刺骨的疼痛席卷而来,刻骨铭心的往事,事隔十年依旧记忆犹新,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哀嚎。
站在一旁的太监跟宫婢,见这样的傅翼都忍不住颤抖。
“你真是殷国公主殷眠霜?”傅翼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与恨,冷眸子一眯。
“是。”殷卧雪有些心虚,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对她心生怀疑,难道他对眠霜的情比她想象中的深,这也对,若不然他也不会点名要眠霜,十年前他跟眠霜的事她听说过,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他们既然相爱,眠霜对这桩婚为何如此反感,宁死也不答应和亲。
傅翼冷睨了她一眼,寒声道:“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殷眠霜?”
“是。”卧雪淡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咻的一声,傅翼站起身,大手倏地抓住殷卧雪的手腕,手指收紧力气,几欲将她的骨头捏碎。
“殷眠霜。”冷冽刺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让人听了不经寒颤。
“是。”没有一丝畏惧,平淡的声音无波无澜,殷卧雪冷清的神色之下是疑惑。他真是为了爱执意娶眠霜吗?为何她感觉到的是恨,无尽的恨。
“殷眠霜。”深幽阴寒的眸里迸发出一抹凶光,梦里千百回数次嚼着她的名字,十三年的爱慕,十年的恨意,此刻总算可以如愿,但他不会杀了她,死对她来说都是奢侈。
第八章 你没有错
“傅翼,三岁就被送来殷氏皇朝做质子,长达十三年,却因一次意外,坠崖身亡,原以为他死了,可不到一年就传出,他杀兄弑父篡位,除了他同母所生的亲哥哥,其他的那些兄长全部铲除,做事狠毒阴冷,手段雷厉风行。”殷遏云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殷卧雪,接着又道:“诸国都清楚,傅氏皇朝虽没在四大帝国之内,可傅氏皇朝的势力不输给四大帝国任何一国,挤进四大帝国只是迟早的事,就不知在四国里,傅翼会挤下哪国?”
坠崖身亡,有些模糊的片段浮进脑海里,殷卧雪猛然摇头,不会那么巧合。
“我只听说过陪嫁丫鬟,没听说过有陪嫁哥哥的。”说完,朝爹娘的灵位拜了三拜,殷卧雪站起身,没理会殷遏云,转身离开。
“卧雪。”殷遏云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臂,眼神闪过一抹痛。“卧雪,一年了,难道一年的时间还不够原谅哥吗?”
“原谅?”殷卧雪回眸,眼神轻轻的睨殷遏云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秀花鞋。“我没有怨恨哥,何来原谅?”
“撒谎。”殷遏云剑眉拧成了一团。
“哥,求你别再这么爱我,你过分的关爱,已经让我受到极致的伤害,破浪哥哥的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