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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师傅。”
“叔叔。”
看到徐清凡回来,张宁梅、白羽、婷儿三名弟子忙迎来行礼道。
微微点头表示回应,挥手间,三名弟子各自退下,屋中只留下徐清凡和刘先生两人。
徐清凡知道,刘先生突然出现,必然有事情商量。
行礼之后,徐清凡走到刘先生身前,默默地为刘先生泡茶,茶艺虽然是跟徒弟学的,但却也有模有样。
刘先生满意地拿起徐清凡泡的茶细细饮了一口,眉头微皱,看来徐清凡的茶艺确实比之张宁梅差了许多。
“当年那九寰之所以算计你,之后又那么偿还你,甚至不惜将死后所化的舍利送给你,其中的用意,这些年你可想明白了?”
突然,细细品茶的刘先生眉头一掀,轻声问道。
“明白了。”
徐清凡淡淡地回答道。这三年多来,他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说说看。”
刘先生说道。
“天机占卜之事,是我这几年才接触到的层面,所了解的不多,但九寰大师这些年来却是一直研究这些东西,想来所看到的,所了解到的,要比我多得多。”
徐清凡开始为刘先生泡另一杯茶,一边奢侈地用“凤凰灵火”沸水,一边轻轻地说道。
“这是自然。在这方面,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以九寰大师的境界,自然不会与我这种小修士为难,我也没资格让他算计,他的一举一动想必都会有深意和后手。九寰大师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未来,这种未来想必极坏,他给我所炼制的占卜龟壳,虽然只能使用三次,但这三次也能将未来看得无比清晰,而既然能看清未来,也就有了改变未来的准备和机会。所以九寰大师之所以算计我,并非针对于我,而是想要通过改变我的命运,来改变他所看到的未来。”说着,徐清凡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又说道:“我一向认为我对自己的定位很好,既没有把自己看高,也没有把自己看低,但却是没有想到,我的命运竟然也会关系到神州浩土的未来。”
刘先生沉默片刻后,淡淡地说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现在在正道联盟的地位,已经是很重要了,更何况,每个人的命运都会关系到未来。”
“那他又何必单独找上了我?”
“天道的安排谁又能真正看清?或者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变得很特殊也说不定。”
徐清凡叹息一声,又说道:“天道飘渺虚无,却又有无尽威严。想要改变天道循环,必然是会付出很大代价的。九寰大师既然下定决心出手改变,就证明那个未来定然极坏,想要改变这个未来,'奇+书+网'也必然会被天道所排斥反噬,具体之上,恐怕就是表现在诸事不顺,恐怕传说中的天劫也会出现了。而九寰大师之所以将他的舍利子给我,并不是为了补偿他用远古之法祭练占卜龟壳让我一生只能使用三次的事情,而是补偿他擅自改变我的未来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事情。”
当徐清凡说完之后,刘先生深深地看了徐清凡一眼,看着徐清凡无奈之下的沉静,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淡淡地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是想找你说这些事情的,却是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全想明白了,这些年来你确实是成长不少。”
徐清凡继续泡茶,这次是给自己的,对于刘先生的夸奖却是沉默以对。想明白了是想明白了,最初的不愤也恢复了现下的沉静,但徐清凡依然不喜欢那种自己的命运被别人随便改变的感觉。
“既然你想明白了这些,想来对于自己将来该如何做,也是想明白了吧?”
看到徐清凡沉默,刘先生微微一笑,问道。
“您说我该怎么做?”
刘先生淡淡地说道:“未来该如何变化,就让它如何变化,天机如何运转,就让它如何运转。擅自改变天机,所出现的反噬根本不是你现在所能承受的。未来如果真的不好,自然有我们这群老家伙去改变,如何能让你这个晚辈去做?就算是你愿意,我还怕你做不来呢。”
徐清凡知道刘先生这番话全是为他着想,一番好意,所以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徐清凡同意,刘先生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还当真怕徐清凡会去逞英雄。在现阶段,刘先生还是更希望徐清凡平平安安地成长下去。
又聊了几句之后,刘先生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告诉徐清凡,一个月后,正道联盟就要全部出动,与南荒妖兽进行决战了,而徐清凡的任务,也就在那时开始进行。
送到院门之外,看着刘先生远去的背影,徐清凡的神色愈加沉默。
刚才他骗刘先生的,他也不想妄自改变未来,但那次他占卜自己未来时,所看到的那个自己成魔的画面,却不能让它就这么进行下去。
未来,必须还是要改变的。
这天注定是一个客来客往的日子,送走刘先生之后,徐清凡刚准备回自己的屋去,三奇却是来了。
第十章.暗流(下).
徐清凡刚准备回到自己的屋中,却是突然感觉到三道似乎强大无匹,又似乎若有若无的气势向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快速逼来,转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鹤道人、青松儒士和顽石大师这三个最近在正道联盟中风头正劲的三奇,已然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徐清凡竟然没有丝毫警觉。
鹤道人那还罢了,人家毕竟是新晋大乘期宗师,但同为金丹期的青松儒士和顽石大师的逼近徐清凡竟然也无法发现丝毫,就不能不让人惊讶了。
“原来是鹤松石三位前辈。”
虽然惊讶这三奇的功法玄奇,但徐清凡却是将这份惊讶隐藏在心底,恭谨地躬身行礼道。
“道友客气了。以道友现在的身份地位,对我等散修实不用如此客气。”
鹤道人虽然贵为宗师,身上却是没有一丝傲气,笑吟吟地还礼道。
“三位皆是晚辈的前辈,行礼是应该的。”
原本默默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青松儒士,听到徐清凡这么说之后,却是突然插话道:“修仙界的千万修仙者,本无上下之分,只不过千万年来种种无谓言论的影响之下,却是让原本平等的修仙界有了上下之分,修为低的修士要向修为高的修士行礼,修为高的修士甚至可以不理不顾,小门派的修士要先行向大门派的修士行礼,大门派的修士点头就算是回应,就拿上次鹤道友得道来说,在万年前,一人得道,但凡有所感应的修士都会赶去恭贺,无论是大乘期,还是炼气期,但现在呢?却只有金丹期和宗师们能去恭贺,修为稍低的修士,却是自卑身份,连靠近都不敢,可见这修仙界流传下来的种种规矩和传言,并不一定全部都是对的,道友以为是否?”
听到青松儒士的话,徐清凡心念一转,就已经明白了三人来的目的,微微一笑,却是没有接话,只是举臂一引,说道:“却是在下疏忽了,让三位贵客站在院前说话,我等还是进屋再说吧。”
三奇对视一眼,然后点头跟着徐清凡进入了院中。
进入了徐清凡的屋中之后,双方分宾主坐下,张宁梅奉茶后退下。徐清凡先是缓缓地饮了一口清茶,接着在三奇再次开口前,当先开口问道:“据闻天宇一脉功法玄奇,集千万家于大成,当年在修仙界盛极一时,堪称为修仙界至现在为止所出现过的第一大派,只有当年的魔道一脉可相媲美,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只是在下一直以为天宇一脉已经在八千年前被修仙界群起而灭,却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三位传人。”
随着徐清凡的话声落下,三奇手上的动作皆是不由得微微一顿,接着却又各自恢复了平静。鹤道人抬头苦笑道:“道友果然还是发现了。却不知道友对我等的身份又是如何看待?”
修仙界至今出现过九次浩劫,其中有八次均是某一邪派魔道大盛,为害世间。正道之士心怀天下苍生,群起而攻之,万古不变的无聊故事。却唯独“天宇门”之乱不一样。
“天宇门”那次浩劫就是“天宇门”一脉与整个修仙界相抗衡的故事。但“天宇门”却并非邪道门派,反而在平时多有除恶扬善之举。这个门派之所以为整个修仙界所不容,则在于这个门派的宗旨。
据传,“天宇门”的门人认为,修仙艰难,仅凭一派一人之力很难有所大成,而同时,各门派的功法却均有优势奇特之处。如果可以将各大门派的功法汇聚在一起,集其精华,去其糟粕,合为一个千古未有的神奇功法传于世间,那么人人皆可得道。甚至那仅止于传说中的长生之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种宗旨之下,修仙界几乎人人心生向往。先是散修纷纷进入到“天宇门”中,接着又是一些小门派合派并入,再到后来,甚至很多大门派中的优秀弟子,也带着门派之中的玄妙功法投奔于“天宇门”之中。一时间,“天宇门”集百派功法于一门,门内修士上万,堪称是修仙界至今仅有的大派。
而随着这种形势发展下去,终于惹得了修仙界所有门派的不满,群起而攻之。而“天宇门”毕竟立派时间太短,基础不深,在修仙界所有的门派围攻之下,一场苦战之后,从此消弭于修仙界。
之前徐清凡对于鹤道人、青松儒士和顽石和尚三人的关系就感到很好奇。三人明明分属道、儒、佛三家,却是以师兄弟相称,彼此的功法虽然施展起来大不一样,却又明显是属于一脉,很是奇怪。要知道现在修仙界中,除了苦修谷之外,还没有哪个门派的修士竟是分属三家的。
而直到后来,徐清凡突破到金丹中期,天人感应之下,发现正在突破至大乘期的鹤道人,其正与天地相融合的能量,竟然有了多个古门派的特征,所以才有了这种猜想,而之前青松儒士的那番话,却是让徐清凡的这种猜想更加肯定了,所以才会有那么一番话。
听到鹤道人的问话,徐清凡却是微微一笑,答道:“八千年了,修仙界至今,又有哪个修士活过了八千年?历次浩劫之下,甚至连延续了八千年的门派都极为少见。当年贵派与修仙界的恩恩怨怨,也早已消失于历史之中,甚至当年围攻于贵派的各个门派,也都早已不见。现在的各大门派,都是兴盛于五千年之内,与贵派并无恩怨,所以绝不会对三位如何,只要三位不要再行当年贵派所作之事,自然一切相安无事。”
听到徐清凡的话后,三奇均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这些他们早就想过,只是虽然已经过了八千年,但修仙界之人依然对当年发起浩劫的各个门派心有顾忌,以讹传讹之下,明明算是正道只是理念不同的天宇门,竟然变成了一个作恶多端的邪道教派。所谓五人成虎,这般形式之下,三人也根本不敢自暴出身。
看到三奇脸色还是有些迟疑,徐清凡又说道:“还有则是,三位太小看各位宗师和各派掌门了。一来,以他们的心胸和见识,难道三位也认为他们会被世间传言所误导吗?二来,则是更重要的,在下都能察觉到不妥,更何况他们呢?我想各位宗师和掌门想必已经察觉到了三位的出身,只是没有说破罢了,更不要说那与鹤前辈同时得道的博广严大师了。所以三位与其想要堵住我和博广严大师的口,还不如直接找各位宗师说明,一来表示三位心胸坦荡,二来,大战在即,内部绝不可妄动干戈,三位又是大战中的主力,各位宗师和掌门绝不会在这方面为难三位的,却是一个好时机。”
听着徐清凡的话语,三奇眼中均是露出了沉思之色。所谓当局者迷,这些年来三人一直想着要想方设法地隐瞒身份,徐清凡的话,三人却是很少想到。
“受教了。”
片刻之后,三人齐身站起,对着徐清凡躬身行礼致谢道。
“不敢,这些事情想来三位前辈迟早都会想到,现在只不过当局者迷罢了。”
徐清凡连忙还礼客套道。
再将三奇送离之后,徐清凡眼中满是沉思之色,思考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诸般情景。
“天宇门,每个加入这个门派的修士,都是深深地认同了这个门派的理念,三奇这般人物,又如何会放弃这个理念?只是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只能任他们发展了,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行对付,想来各位宗师也是这般想法了。天宇门的想法是不错的,可惜太过激进了,根本不可能实现,只会引发修仙界的震荡与混乱。”
沉思着,徐清凡缓步进入了他的房间当中,盘坐在床上,却不再想三奇的事情,这毕竟离他太过遥远,却是开始沉思在这般形势之下,自己今后该如何应对的事情来。
“那日我占卜自己的未来,却是看到了一个自己成魔的画面。虽然刘先生说过不可妄改天道,但这般情景,却是决不能让它出现,成魔……却不知按天道的设定,在将来我又会是如何成魔的呢?难道是外魔所侵,或者是心魔作祟?”
暗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