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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楚钧运足功力,瞬间便来至楼兰古郡。此时,他玄力更是突飞精进,一路行来,端得是风驰电掣,神速万分。想是在与魔罗大王一战中,无意中激发了金甲龙神,玄功陡增之故。
当他抵达楼兰皇宫时,便施起“晦行术”,隐起身形,悄然无声地潜入行宫内。
甫一进入内室,便见一位绝色佳人正自坐在盛放阿紫的水池旁,小心地擦拭着阿紫的娇躯,那神情却是十二分的专注。
稍顷,那绝色佳人缓缓转过身来,竟是那楼兰公主莎拉儿,只见她云绾高耸,依旧秀色怡人,只是面上略略忧丝难当,继而竟幽幽叹了口气,想来自是在百分百地思念驸马欧阳楚钧。
阿钧内心大为感动,莎拉公主的火热与温柔却是他万万始料不及的,能有这样一位绝色红粉相伴左右,实是人生莫大乐趣。一念至此,他便收起心法,现出身形。
莎拉公主突然见到阿钧出现在面前,立时欢叫一声,犹如娇艳小鹿般投入阿钧怀内,多时的思念化作了无语的拥吻,这吻意之浓,幸是阿钧此前有所领教,不然仓猝之下定是难以承受不住。
过得一会儿,莎拉公主方才嗔怪地推开阿钧,瞅瞅一旁昏睡的阿紫,急忙说道:“钧哥哥,阿紫妹妹的事如何了?”
阿钧俊目一眯,笑道:“公主,自是无妨,此行之中,我不但救回阿紫的元神,尚且还重是见到了二位父母大人。”莎拉公主闻言,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阿钧此时已将阿紫的娇躯以“大”字形摆开,五心向上,并以自然之气缓缓灌入她的口中,左手抵住顶门,右掌掐好心诀,周身运起“玄武心经”中的聚灵术,将阿紫的元神回复到她的命门中,同时催运内力,慢慢激发阿紫全身的血性。
阿钧闷喝一声,内劲源源袭入,气机流处,及时将阿紫血脉运转,与其元神融入一处,缓缓地引入其丹田之中。渐渐地,只见阿紫胸部起伏有致,呼吸也渐趋平稳。
终于,一炷香之后,便见阿紫睁开妙目,长长的睫毛开始开张闭合。当她看到阿钧和莎拉公主,惊喜说道:“钧哥哥,许久未见,阿紫现在何处?”
声音虽是微弱,这只字片语听在阿钧耳中,却不啻天外神曲,受用之极。
阿钧含泪垂下头来,贴在阿紫耳边,说道:“阿紫妹妹,自你在漠河东正教被夺去元神,至今已是五日过去了,此处乃是塞外古城楼兰国啊!”
阿紫闻言,自是万分感激,言道:“钧哥哥,此次又是烦你救了小妹。我真是好生无能,竟是连累钧哥哥你了!”言罢,阿紫立时便泣不成声。
阿钧也霎时泪如泉涌,想想自从二人离开长白山后,所受的诸般磨难,实是令人难以想到,而阿紫所经所历,正是完完全全的酸楚别离。
阿紫螓首伏在阿钧胸前,二小相拥在一处,幸福无比。莎拉公主自是知晓二人心情,她也在一旁默默祝福这兄妹二人的生死重逢。
阿钧左掌又使内力,将少许玄功又注入阿紫体内,阿紫立时精神大振,元气也大半回复。她已是晓得这几日阿钧的神功定是又突飞猛进,却不知他业已达到佛家至高境界。她妙目闪动,更是欣喜万分。
但见二位美貌少女,围在阿钧的左右,叽叽喳喳,说个不止,一副小儿女的风情顽皮,尽显无遗。
半晌儿功夫,阿钧方省起应尽速返回魔罗神洞与母亲禀复,这几日奔波劳顿,幸是他内劲充沛,元神丰盈,自是不觉为苦。
三人拜别楼兰国王,威武大将军卡拉格和旺达国叔,运起玄功,迅即赶往丰都鬼城。
莎拉公主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婆婆,竟自略有些许拘谨,这倒惹得阿钧和阿紫忍俊不住,一路上说说笑笑,竟无半点劳顿。
顿饭功夫儿,三人便来至鬼城魔罗神洞内。殿内一众人早已酒醉正醺,翘首盼望阿钧。魔罗夫人更是手捻佛珠,却是全然遮掩不住内心的急切。
突然,一名金甲武士急急进来,行礼说道:“禀娘娘,少主已然回宫,现正身在殿外。”
笑笑翁性急,闻言之下,屁股一颠,座下大球便嗡然弹出大殿。此时,阿钧随同莎拉公主,阿紫姑娘也正步入洞来。
笑笑翁一见之下,大喜过望,猛然抱住阿钧,大笑道:“小兄弟,可是想煞老夫了,回来正好,回来正好!”阿钧俊面含笑,微微点头。陡然间,笑笑翁注意到他身侧还有二位如花娇娘,竟然不知所措。
此时,魔罗夫人与水土二老、琴仙见到阿钧及时返回,全是万分欣喜。
琴仙眼见笑笑翁的高兴劲儿,便说道:“参见少主!”
笑笑翁闻言,方才醒悟,急忙松开一双肥臂,面红耳赤地参拜道:“啊呀,老臣冒昧,竟是无礼,还望少主多多担待。”
众从见他那副圆脸拨鼓一般来回晃荡,全都大笑起来。琴仙瞪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一大把年纪了,没点礼数,可真是白活了!”
笑笑翁用胖手挠了挠脑门上那三色头发,回道:“咳,我这不是看到少主回来,一高兴就都全忘了!”
“哈哈……”随着如雷笑声,一干众人连日来的苦闷全都云烟消散,心情刹时之间便是轻松了许多。
众人重新摆好酒席,那降龙大客栈老板娘毒寡妇竟是也在座,眼见得白日所见的英俊少年竟是魔罗大王的公子时,一时之间却是桃面飞红,煞是不好意思。
水土笑言道:“老板娘,咱们可又是见面了!”
土老更是笑道:“这次可要小心,说不定酒里可是下了大大的迷药了,嘿嘿!”
那毒寡妇杏目一瞪,却是不惧地说道:“我虽是百般迷惑,尔等二人不也是鬼精鬼灵,自是不上当吗!”
土老又笑道:“那可不是一定之事,若非我兄弟长得丑陋,又是满身土腥味,早成了老板娘的下酒菜了!”
毒寡妇闻言,心中一缓,便自说道:“原来你们二人竟是没被迷倒,却是何等原因?”
水老也是笑道:“老板娘,其实应该谢谢笑笑翁,若不是他送的解药‘女儿红’,我等现在说不定还在你那地窖之内大闻酒香呢!”
阿钧接道:“二位老哥哥,不要说笑了,想来若不是这黑珍珠送我等来此,我却是与父王,母亲不知何时相见,如此说来,却是大功一桩呢!”
毒寡妇、水土二老闻言,三人便是大笑起来。
阿钧长身站起,端起酒杯,说道:“谢谢诸位对在下父母多年的悉心照顾,此恩此情,小可无以为报,但愿能以此杯美酒,与诸老披肝沥胆,同是进退,心中便是大慰。他日若能洗清我父所受不白之冤,官复原职,定当再行重谢。”
众人听得少主这般说法,俱是叫一声好,齐齐一饮而尽。
此时,笑笑翁眼见阿紫与莎拉公主,便打趣地问道:“少主,只不知这二位姑娘是何许人,但请少主一叙。”
琴仙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你爱管闲事,不说话便成了哑巴不是?”
水土二老哄然大笑,笑笑翁受了琴仙的抢白,却也不恼,只是落座嘿嘿痴笑。
魔罗夫人也自十分欢愉,便问道:“钧儿,依你孟战将军所言,可否为吾等介绍这二位姑娘?”
阿钧俊面一红,急忙应道:“母亲,恕儿子不孝,这是阿紫,乃是钧儿在长白山时所结识的义妹。”
说完,他又一指身旁的莎拉公主,说道:“母亲,这便是钧儿的妻子,楼兰古郡的莎拉公主。”
莎拉公主虽不是中原之人,却因常常接触本国之中来往的行贾,自是懂得不少汉家礼仪,只见她美目流转,盈盈跪下,说道:“婆婆在上,小媳拜见。”
魔罗夫人多年来烦事缠身,现在却是一夕之间,母子重是相逢,更是有楼兰古国作为贤契,自是格外高兴。
她满心欢喜地站起身来,来到莎拉公主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引她坐到自己身旁。
那琴仙心思极为细敏,立时说道:“恭喜娘娘,全家团聚。”笑笑翁、水土二老、阿紫及一干殿臣悉数站起,敬谢不已。大家你言我语,推杯换盏,煞是热闹。
席间,阿钧正自万分高兴,忽见琴仙正默默地坐在一侧,眼中似有泪花飞星闪动。
他心中一动,便附耳魔罗夫人道:“母亲,你可曾见到飞琴仙子似有伤心难忍呀?”
魔罗夫人其实早已看到,听得阿钧发问,便不由得长叹一声,低声说道:“唉,钧儿,你难道忘了在印加斯岛上那位黄衫文士吗?”
阿钧便是接着问道:“母亲,孩儿自是记得,只是那黄衫文士委实是死得莫名其妙啊!”
魔罗夫人闻听此言,心中一酸,眼泪竟是抑制不住,瞬时滑落面庞。
阿钧心中一惊,知道此事必是触痛了魔罗夫人,便默默地端起酒樽,轻轻地饮下一口酒。
魔罗夫人暗自哭了一会儿,便接着低声语道:“钧儿,你可知那黄衫文士是如何死于非命吗?”
阿钧轻声应道:“母亲,孩儿烦请指教。”
魔罗夫人便说道:“那黄衫文士实是当日被你父遣去夺你身上所携宝图,不料他竟是色欲弥心,虽是功力深厚,不防之下命门重穴竟是被阿紫所伤,又被漠河东正教绝天神姥与血灵滴子以苗疆奇毒‘九命飞花’侵入体内。那‘九命飞花’甚是霸道,霎时之间便流至他的心脉之中,致他全身暴胀而死。细细说来,却是他咎由自取,实是怨不得别人。只是你父魔罗大王却是心疼不已,方是不断派出貔貅灵儿、销魂夺魄夫妇前去除掉尔等之人,数番刺杀之下,竟是仍未成事,想来这也是上天有眼,使我母子二人今日相逢,实是老天相佑,救人于水火之中啊!”
阿钧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地藏公子却是死于义兄钟云之手,怪不得那貔貅在印加斯岛、东正教总坛次弟现身,对自己紧咬不放,内中却是这般曲折。
他正自心绪翻滚,魔罗夫人又自说道:“钧儿,你可知那黄衫文士是何许人也?其实那却是你的义兄呀!”
阿钧闻言,心中更是大惊,便忙忙问道:“娘亲,此话怎讲?”
魔罗夫人长叹一声,继而说道:“此事说来甚是漫长,待为娘慢慢讲来。”
只见魔罗夫人双目下垂,手捻佛珠,口中轻言佛号,思绪霎时之间便是飞回至过去……
正文 二十章 火雷飞琴认义亲 玄兵宝刃赠有缘
据传泰山乃为阴阳二界气机枢纽,大凡修真之士或冥鬼都须得由此历劫,方能蜕洗铅华,得道飞升。
泰山之上建有浮水寺,其意乃是取自“人生弱水间,浮沉三千万”之说,主持是世外异人紫虚大士。他道行高深,精玄机通天文,所教门徒却是甚为稀少,但全是各赋异禀,自成一家。大凡有依恋红尘入世者,也能为荣华富贵,权倾朝野之人。
在众弟子中,却是有一对男女孤童为紫虚大士贞观三年云游东海时所收。原来这双孤儿父母乃是同乡之分,为流寇所杀,正自饿脬待毙时,却机缘巧合为大士救回。
大士观其二人相貌,知这二人乃是与已有缘,却不是修身养气之流,便携上泰山,收作仆童。
那男娃生得虎虎生气,习武甚为神速,只是生性混沌,不知礼仪。而那女童则截然相反,性情清灵幽静,只喜书画而不秀武功。大士据此二人秉性,稍加点拨,二人自是进步飞腾。
时光蹉跎,不知不觉间,这对孤童已然悄悄长大,日鬓磨摩间,早已暗生情愫,况二小年纪相仿,自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终是犯下门规,为大士所不容,逐出师门。
临行之前,大士却莫测高深地赠于男娃独门火器“孑孓火雷”,再又送于女娃一柄前世古琴,以为二人防身之物。
这一对夫妻泪别大士后,便是步入尘世。那男娃虽是灵性混沌,却修为非同小可,下山后即被拜为盐城白干王的殿前大将军,出征闽南,一路上势不可挡,战功赫赫,而那女娃却专心于古琴造诣,不喜尘世荣华。
忽然一日,那男娃奉命征剿红毛罗刹,大军不日开拔。临行前夜,那抚琴女娃倚窗长泣,为夫君送上一曲幽怨凄婉的‘送君赋’,并婉转地言明自己已然怀有身孕,希望男娃能早日平安返回,那男娃自也是恋恋不舍。第二天,大军浩浩荡荡地南行进发,女娃便腆肚站于山崖巨岩上默默地流泪。
男娃率大军浴血奋战,将红毛罗刹杀得节节败退,正当胜利在望之时,真是可谓一物降一物,罗刹国红眼狐后亲自出马,利用先天狐媚术,竟然牢牢束缚了男娃的心智,男娃便浑浑噩噩地受其盅惑,反戈一击,不仅断送了五万士兵的性命,还鬼使神差地施出“孑孓火雷”将盐城陷于熊熊火海之中。
正在白干王弃城欲逃之际,那抚琴女娃及时出现,以“降魔莲花曲”唤回男娃的心智,夫妇二人合力将那红眼狐后杀死,全歼来犯的红毛大军。
正当白干王设宴庆功之时,二人却是不辞而别,从此便是遁入江湖,不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