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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练之蛇性喜灼热,一经逃脱,立时便深入地下,伏于烈烈岩浆之内。
阿钧油然神往,心中暗想:此种天炉倒坍之说,虽属传言,却是想不到此种万古灵兽竟自川境鬼城南山之下存身,实是大大的异事。
此时,那赤火练蛇见这英俊少年周身神光四溢,炎热不惧,知是遇到非常之人,立时周身团团转动,但听得“噼叭”大响,赤火练蛇渐自缩成一轮火球,尖啸声中,有若车轮滚滚,便向阿钧撞来。
阿钧双掌当胸,轮转不止,周身运起金刚御气轮,随即双掌望空一扬,只听得轰然大响,只见霎时之间一红一黄二道气轮半空相交,只听得轰然大响,阿钧寸步不动,那赤火练蛇却是身子一弹,登时被弹回灼热岩浆之内。
炎火蒸腾之中,那赤火练蛇大半身没入岩浆内,双翅暴涨数尺,连连扇动,便闻地下隆隆数声,雷般入耳而来。
阿钧立感地面开始剧震,四面石壁上碎石簌簌下落,面前那火红岩浆也若海浪翻滚,缓缓上爬,渐来渐巨。
阿钧暗叫不好,想是这赤火练蛇已然发动地脉之火,欲将自己付之一炬。
阿钧大急之下,内息潮涌,百汇穴中霎时金光大盛,耀目光影中,便见一枚金衣金面小人电般飞出,倏然浮在半空之中,金色双臂破空前伸,数道金线便激涌而出,紧紧缠在那赤火练蛇身上,继而慢慢收缩。
但见那赤火练蛇双翅再也无力扇起,长躯游龙舞动间,只能空自吼叫。继而,那赤火练蛇火首一沉,便欲潜入身下火流之中。
但见此时,这金衣金面小人双臂一振,竟如阿钧一般施起“玄武心经”中的“吸灵大法”,只见股股火流自那赤火练蛇长躯之上,沿着那数道金线旋转而行,霎时便是传至这金衣金面小人体内,那金色小人立时金光暴涨,身子竟是微微胀大。
眨眼之间,但见这丈大洞室内,竟是金光四射,气流咝咝响起,空中却有一红一金之物环空盘旋,上上下下,煞是奇异。
阿钧眼见这诸般景象,竟是俊目大睁,愣愣地怔在当场。
彼时,那金色小人周身越来越是火红,好似天火锤炼,愈加浑若一体;那红红赤火练蛇却是越来越是无力扭动,体色也渐转灰蒙之色,好似神光渐退,不复灵力。
突然,赤火练蛇双角摆动,口中呱呱连叫,竟是不再挣扎,慢慢垂首,缓缓爬至阿钧身前。
阿钧心中一动,知这万古神物定是已然认输求饶,便是意念涌起,但见那金色小人又是双臂一展,那数道金线便倏然收回,全数涌进金色小人的体内,那金色小人面含微笑,竟似万般高兴,又自电般飞回阿钧百汇穴内。
待这金色小人甫一回来,阿钧立觉神清气爽,胸臆勃发,登时便不由长啸数声,好似无穷号角绕壁绵绵涌起,经久不绝。
此时,那赤火练蛇缓缓人立而起,面对阿钧,蛇首竟是连点数下,低低呜咽不止,继而又是折转身躯,慢慢爬向岩浆之中,行速之慢,却早已不似原先之神勇。
阿钧右手一扬,将一成天罡阳气灌入其体内,那赤火练蛇体内登时便又重复红光闪烁,双翅慢慢扇起,继而又能腾空飞起。
阿钧左掌一击,又以“化骨术”射入赤火练蛇首中,将其横骨于电光石火间化去。
赤火练蛇立时便知阿钧相助,又腾空慢慢飞旋,蛇首数点之下,方始渐渐沉入那翻涌炽流之中。
蓦地,那翻腾岩浆竟自慢慢平静,继而又是火意缓缓消退,由初始火红之色变为灰黑,化成块块坚硬石岩,铺成一片实地。
阿钧见此情景,知这定是那赤火练蛇谢他活命化骨之恩,竟是移走地火,舍巢迁离别处。
阿钧心道:自古万物有灵,灵当自勉,此话显见不错。
他精神一振,适才这地下火洞中的诸般凶险俱是一抛脑后,烟消云外了。
突然,那灰黑石地尽头之外,竟是躺有一张白玉牙床,牙床之上更是放着八口金制大箱。金箱之上又雕有数条小龙,其中更有无数战士挺枪直立,隐于其后。这画像栩栩如生,乍一看下,竟是骇得阿钧好生意外。
正文 二二章 奇书金丹愈灵狐 花开二度思女皇
阿钧脚尖一点,飘然落于牙床之上,只手微微轻点,那箱上金锁便是应然而断。
阿钧随手翻开箱盖,陡然间,各类奇珍异宝,黄金白银之物凸现眼前,其数量要较生命之泉中那方巨石所藏更为尤甚。
阿钧悄然大喜,细细看来,便见那最里层箱子之上却是放有一枚白玉篆,那篆做工精巧细致,光滑玉润,显是极为珍贵之物,其上刻有数字:“蜀山燧人洞主无量无尘子留”,想来这定是前古数代绝世剑仙所遗之物。
阿钧敬意大起,双拳抱握,向那枚白玉篆接连三叩首。此后,他便转身拎起四只金箱,迅即飞回那三尺之界,将四箱置于地上,施起“千里传音术”将水土二老传将下来,让二老搬回枢密室。
接着,他又自返身地下燧人洞,将余下四金箱带回,默持“土遁大法”,瞬间便又重回枢密室地面。
他甫一落地,那水土二老也刚刚赶回。只见二老带着四只金箱,已然累得汗流浃背,气喘连连。土老更是急呼:“好累好累!”水老则叫道:“渴死咱家了!”
笑笑翁眼见主仆三人安然返回,大喜过望,便着女官急以冰酿山泉奉上,二老连饮四大盏,方才渐自平静下来。
众人又围着阿钧,见他神色安然,周身竟是毫尘未染,俱是讶异不已。阿钧微然一笑,便将适才在燧人洞中诸般情形一一说来,魔罗夫人、琴仙连称神奇。
笑笑翁本是性急之人,不待二老喘息稍定,立即命人将这八个金箱依次打开,但见内中果是宝藏林立,五花八门,却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库吏手捧算盘,细细数来,其中竟是有二箱黄金饰物,一箱银饰,一箱玉器,三箱各类珊瑚与珠宝,那第八箱之内却是各类武学秘籍,种类之多,文字之怪,竟是世所罕见,更有诸多增长功力、辟毒金丹,正自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方玉匣之中。
这八箱异宝虽是终日于地火之中时时煎烤,却是依然毫发未损,显是这宝箱外皮经过特殊炼制,不惧火烧。
笑笑翁令众金甲武士将珠宝、金银之物仔细清点,交于库吏送入后厅存放。而那些金丹秘笈之类则是一一交给阿钧察看,盖因他晓得,以阿钧的玄术和内力,自是能让这般秘笈和金丹适得其所,发挥极佳之用。
阿钧凝足心神,细细翻阅,发现主人的收藏竟是涉猎甚广,除却大量异域武功秘技和玄术外,还有不少的琴谱与驻颜药方。
阿钧略略翻过,便将这些琴谱与驻颜之术交给琴仙、阿紫与莎拉公主,终究受美乃是女子天性,三人一见这些前古驻颜养生之物,俱是欢喜异常。即是一向冷脸如霜的琴仙也一改往日的肃面,双眼专注,一一研读起这些秘术。
笑笑翁眼见琴仙多年未曾如此高兴过,也甚是欣慰。只见他摸摸自己圆圆的大脑袋,涎着脸皮,问琴仙道:“老婆子,嘿嘿!代我看看,这其中可否有生发的秘招,最好是有上好的丹丸,食之下去,便可令咱头上不再光秃难看,便是甚好!你瞧,咱这头发也是太少了点!”
“哈哈……”魔罗夫人、阿钧、水土二老见得笑笑翁这般可爱,言语之间,三色小辫更是来回晃荡,霎时便大笑起来。
琴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柔声说道:“混球,待我看完再说吧!你却是莫要这般焦急!”笑笑翁一听,好若奉了天纶之音,静静地守在一旁,双手反背于后,不再发话。
此时,阿钧又将一些前古的独门武功秘笈和增长内力的丹丸转给水土二老和笑笑翁,并详详细细地指点内中习练之道。
三人欢天喜地的也就收下了,阿钧继而又将箱中的佛法阐理经书转给魔罗夫人,夫人自是喜好这类经书,便也是笑而收下。
众人便各自散开,阿钧又在那白玉匣中翻动,却是赫然见到在这白玉匣中放着一本麻皮绢书,上写“天地异术引”数个大字,其旁更有一个人形瓷瓶,做工却甚是精细。细细看来,这瓶面上也是刻有六个蚁般小字,阿钧定睛看去,却是“大罗神通金丹”。
他小心打开这人形瓷瓶,便见内中果有三粒淡黄色的药丸,那药丸有若棋子大小,正自发出阵阵香草之气。
那三粒淡黄色的药丸之下,铺着一张纸条,上写“大罗金丹,食之可生人避死,禁万种之毒,驱百类阴邪”诸般说明,想来极为珍贵。
这纸条上更有说明,此丹原本存五粒,现仅有三粒,为天地间极珍之果。
阿钧将这三粒大罗丹小心收好,顺手打开那本“天地异术引”。这奇书竟是昭示着人间命理和绝世之禅机佛谒,共分为上下二册。
前册讲的是五大洲内各门各派的奇招异术以及种种向不外传的玄术,其中便是详细地讲述了南方邪教“阴阳分身术”,其修炼之法和威力,都于这书中一一道来。
阿钧眼见这奇书玄奥无比,内中诸般法门却无一不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自是心中大喜。
若说这习武之人,但凡遇有绝世神术,奇招妙术,便是立时废寝忘食,爱莫释手。
阿钧又自翻开第二册,这下册讲得却是天下间救治生灵的诸般异招,首页更是言明无论肉身破碎,还是元神怏怏,只要二者不曾缺失,依法施为,即可恢复初时原状。
阿钧心中大喜,逐字逐句看下去,双睛神光四溢,心中万般喜不自胜。
莎拉公主、阿紫眼见他神情专注,时喜时思,抓耳挠腮,知是他又是习炼何种奇招妙术,不便惊扰,只令宫娥悄然添上数盏宫灯。
二人也坐在一旁,开始翻动手中所持的各类养颜之法。一时间,室内不闻人声,只听得三人“哗啦”连续翻书,桌上油灯偶尔发出空泡之响。
阿钧这几日其实一直焦虑万分,因为阿紫元神之限便是转眼要到,真真乃是万分火急之事。
当他翻至最后一章时,扉页上赫然写着“人神合一回复大法”,细细讲明了元神离窍归体重生的方法,正是救治阿紫此种灾难的不二法门。
阿钧心中大喜,聚神下读,却是越看越是面红耳赤,最后竟是长叹一声,将这奇书搁在桌上,一语不发,痴痴地发起呆来。
此时,恰巧琴仙来到,见他如此神情,知他定是遇到难心之事,便关切地问道:“飞钧,如此神色郁闷,想是心中有何不快之事吧?”
阿钧闻言一愣,忙摆摆手,急急说道:“琴仙义母,不瞒您老,孩儿确是有非常之事,难以释怀,正是不好定夺。”
琴仙说道:“飞钧,想你已是功力通玄,这世上还有何等难事能左右于你?”
阿钧俊面飞红,满脸更是慌乱,应道:“不妥!此法委实不妥!”
琴仙见他只是痴痴地没有来由地重复这二句话,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作罢。
夜空无垠,虫草啾啾私鸣。
欧阳楚钧心情却是甚为郁闷,沿路前行,那小路之上生满各种奇花,他顺手扑下一朵红紫鲜花,垂首闻了数下,悠悠然然间便是来到了阿紫的门前,他驻足门外,徘徊良久。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钧儿,你在想什么?”
阿钧闻言,转过身来,却正是琴仙,正自温柔地看着自己。
阿钧便应道:“义母,孩儿有一事相烦,你可曾觉得阿紫今日有何异常?”
琴仙点点头,说道:“唉,飞钧,这阿紫气色越来越差,脸淡若金,我早晨察过她的灵界,似是越来越是迟滞,倘若我所料不错,阿紫定然活不过三日。”
阿钧闻言,虎目含泪,仰首长叹一声,默然无语,心情激荡之下,那红紫鲜花霎时之间竟是为他内力所激,化作片片飞末蝶飞而去。
琴仙又问道:“钧儿,你可曾在那上古奇书‘天地异术引’上有所收获吗?”
阿钧应道:“义母,您老所言正是。那‘天地异术引’上却正有此种复原方法,只是……”
琴仙追问道:“只是如何?”
“唉!”,阿钧回道,“只是却要一个功力绝高、玄术通灵的男子渡传阳气于她体内,并打通天地人三桥,使其五脏六腑及三魂六魄归位,方才算得上大功告成。”
琴仙一愣,问道:“飞钧,难道别无他法?”
阿钧点点头,回道:“义母,书中所言,实是只能若此。”
琴仙一滞,继而一喜说道:“孩子,此处恐只有你有此般本领。”
阿钧俊脸更红,答道:“是啊,义母,可这也正是我为难之处!”
琴仙呵呵一笑,道:“钧儿,此事却是有何难处,我自会有安排,你且忙去吧!”阿钧拱手告别,退回莎拉公主房中。
稍顷,宫女便来传阿钧,说魔罗夫人有事相请。
阿钧来到魔罗行宫,但见魔罗夫人、琴仙正自有说有笑。二老见他进来,齐齐起身,便让他坐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