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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眼尖的军士,竟是发现那攻关士兵居然身着前朝燕兵衣甲,而那守城诸军也是身着古怪战服,城墙上竟是高耸斗大“秦”字大旗,莫不成众人已然进入六国抗秦之时?
正当此时,忽有一位头挽长髻、面阔睛圆的老将军策马来到众人面前,口中急急喊道:“我乃前秦时墨家老主墨翟是也!此次乃为帮助太子燕破秦而来,尔等速来助阵。”
众人听得这老者这般呼喊,顿时呆若木鸡。原来这墨家乃是前古时四海闻名的土木机关大师,自创始日起,便是潜心研究世上各种机关消息,发明了许许多多令人难以置信的暗器、机械,无一不是杀伤力极强,攻城掠地的上好利器。
这墨翟更是墨家的创世之祖,生来便是天资聪绝,偏好研究诸多机关暗椿,自是丝毫不逊于那木匠之祖鲁子明,此等天人,想不到竟于此处出现,又亲自率军攻城,此事委实是十二分的蹊跷古怪。
众人正自惶恐不安时,又听得身后马蹄声烈烈作响,回首望去,却见那众军主帅狄公远远地大声命道:“我军听令,请速去助墨家子弟攻城,不得有误,违者立斩不饶。”
众人听得狄阁老这般说法,不再迟疑,发一声喊,各携兵器,随着一众墨家子弟与燕国死士冲到城前,援梯而上,向城上秦兵杀将过去。
阿钧眼见面前这诡异的事儿,目瞪口呆,正待喝止众兵,已然来不及。只见眼前自己所带精兵突然接连惨叫,那攻城燕兵竟全数消失不见,云梯也慢慢隐去,众人纷纷自半空中扬手撒刃,失足高高落下,当场毙命。更有数十人被城上守兵以长矛贯胸,飘荡在门楼之上。
阿钧与水土二老望去,却见转眼之间,刚才还是人声沸沸的战场已然全部消失,只有自己所带的一百余名士兵已被乃蛮族战士全部击杀,那方才还是威风凛凛的墨家之祖墨翟和急冲冲赶来的狄公也自全无踪影。
众人方才明白,原来方才那诸般攻城守关之战竟是一场虚幻之战,这眨眼之间,众精兵便是为乃蛮人残忍诱杀。
土老骇叫道:“少主,这般古怪定是有人使用异术,布下这前朝战事。老夫游荡江湖数十载,竟是平生第一次见得这般怪事。”
水老更是大叫道:“无耻妖人,害我数百军兵,竟是如此可恨!快快出来,与老夫决一雌雄!”
“哈哈……”随着一阵狂笑声中,城门又再打开,只见那镜面老者正引着数百兵丁自城中鱼贯而出。
那镜面老者得意地叫道:“蠢材,适才大雪山主教秘传老夫,言道龙鸣关紫电大鹏王与夜叉王双双落败,却原来是尔等这般无用之人所为,实是可悲之极!”
土老喊道:“尔乃何方妖人,竟自乱杀我这数百兵丁?”
那老者昂然应道:“老夫乃八大山人之中幻镜王是也。尔等刚才为老夫幻镜所迷,死得正是其所,哈哈!”
土老闻言,怒不可遏,纵身便杀奔过去。那老者却是岿然不动,面上兀自带着一丝冷笑,竟是全然不惧。
劲气破空之中,土老便是猛然一槌击下,转眼之间面前却全无那老者踪影,身前反是倒有四槌向自己一齐袭来。
土老定睛一瞧,竟是骇然心惊,原来那来袭之槌竟是自己所使之破土槌,那槌法与袭来方位竟是与自己刚才所用招数丝毫不差。
他慌忙一纵,却见四周已然立时有十数柄破土槌仍自砸来,这槌势之猛,竟是远超自己适才所发劲力,土老又再急急跳开,方是堪堪闪过自己这招“土石槌裂”。
此时,场外阿钧与水老眼见那土老手舞破土槌,面色怪异,忽而望空乱舞,忽而又独自跳开,状若疯癫,却是全然不知为何。
水老纵是兄弟情深,不待阿钧出令,急忙身形一起,全力奔向那镜面老者。这老者仍是镜面一扬,水老霎时也见四周有数柄辟水刺向自己大力斩来,而那辟水刺竟与自己所使一模一样,他既惊又怒,惶然跳开,又自飞快闪躲。
一时间,两方人马静立不动,惟见场中水土二老有若戏花之蝶,空自跳来跳去,手舞足蹈,顷刻之间便身形缓慢,气喘如牛。
阿钧眼见此等异事,急以道家“清龙吟功”厉喝数声,方才震醒二老。二老闻此隆隆惊雷响,神智立时清醒过来,各自停下身形,气息不继,定神望来,却见面前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千百杀人槌刺?
阿钧喝道:“二老暂退,我来也!”言罢,他缓缓踏步向前,俊目之中神光闪亮。'手机电子书 。。'
那幻镜王眼见对方这白袍少年周身神光四溢,手持一柄奇异如龙的宝剑,自是不敢大意,镜面一扬,一片光芒霎时便罩住阿钧。
白光映衬之中,阿钧却毫不为所动,心神俱定,以不变应万变,手持龙首魔剑,静立当场。
那幻镜王立知此子修为非同小可,竟是不为自己幻境术所诱,便也纵身向前,大喝一声,手中长戟便兜心刺来。
霎时间,众人只觉眼前白光大盛,好似太阳直直刺入双睛,令人难以睁开双目。
阿钧也不例外,双目全闭,仍是呆呆立在原处。那幻镜王眼见他双目失明,嘿嘿一笑,心中自是以为这少年已然全无反抗之力,只待自己轻轻一刺,便可结束他的生命。
在这电光石光之间,阿钧却是心境坦然,其实他方才已是看过水土二老与这幻镜王生死对战,以他通天玄力,自是已全然知晓这破敌之术。
原来这幻镜王长相奇特,善使邪术,日间可以太阳光,夜间又可以月光,互相映射,在敌手四周布下无穷迷阵,并可自如将诸般前古之事搬将出来,无论对手出招如何,眼前所见都是虚无之事,故此先前众人在不知情之下,便是纷纷着道,受伤惨重。
而阿钧虽然此时双目紧闭,却以元神金甲龙神观之,场中的一切宛如平常所见清清楚楚,自是不受迷惑。
但见他大喝一声,声势之强,闻者色变,手中龙血魔剑霎时在乾位,离位闪电划过,只听得“呛啷”一声巨响,只见那幻镜王已然面部被劈成数截,跌下马来,一命呜呼。随即,一束白光便蹿向大雪山方向。
众人眼见这幻镜王一招未到,便是身首异处,登时欢声雷动,一齐杀入城中。城内乃蛮士兵也是无心恋战,纷纷弃城投降。大凡不降者,或被赤血蝴蝶以针雨伤之,或被阿钧龙首魔剑断掉手腕,众军精神大振,一路呐喊着便向城中将军府杀来。
正当此时,那将军府铜铸大门“咿咿呀呀”缓缓地打开,在这干瘪枯燥的门响声中,一阵凄怨委婉的箫声由远即近,断断续续地传入众人耳中。
众军闻得这般旖旎之音,眨眼之间便是如同有人下令一般,毫无丁点斗志,纷纷掷下手中利刃,围坐于地,呵然傻笑。
只见那府中却有两列绝色婢女顺着将军府大门油然而出,身姿款款,粉红绿袖之间,更有一位丰姿绰约,体态盈满的美女正在顾影自怜,翩然起舞。
此时,那箫声渐转妩媚,只见一众绝色婢女逐渐褪去身上衣衫,仅以轻纱罩体,一时间,雪骨冰肌,曼妙身躯团团向众军温柔涌来。
众人终日里处身于血腥厮杀中,正所谓刀头舔血,不知来日生死,几时见得过这般香粉场面,齐齐心旌神游,各自汹涌挺身上前,紧紧抱得一名钟意婢女,再不松手。
此时,但见那丰满妙舞少妇却是面含桃煞,冷笑连连。
“众军不可!”随后赶来的阿钧眼见如此荒糜场面,暴喝一声,这喝声之响,闻者变色。
众军陡然心神一醒,定睛看去,只见面前哪有什么绝色婢女,却只有数十只白色臃肿,状若恶蛆的怪虫正自急速冲来,向自己口中钻去。
众军之中,手快的急急扔掉,那虫便在地上扭扭延延,周身乱颤,令人恶心之极,而手慢的兵士却被这怪蛆一愣神间行入口中,不消一时,但听得体内传来一阵昂然大嚼声,胸腹立时瘪塌下来,其处竟被蚀出碗大血洞,内中正有一虫在慢慢蠕动。
“噬心血虫!”土老惊叫道。
那丰满少妇蛇腰扭动,格格浪笑道:“小老儿,你却是好眼力,说得全然无误。”
水老问道:“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那美妇笑道:“老哥哥莫要大声,小妹我可是温柔之人!”
阿钧眼见这妇人厚颜无耻,内息提处,断喝道:“妖女,不要乱讲,快快说来!”
那美妇此时眼见阿钧丰神俊朗,更是格格浪笑不止。
笑罢,她又软声应道:“小兄弟,姐姐名叫婆罗妖姬,是苗疆滇池人,自小便与这毒物为伍,极是亲切。”
阿钧高声说道:“素闻苗疆奇人众多,阁下想必也是个中翘楚,只是用这等歹毒盅术,祸害我中原生灵,却是相当的不该。”
那婆罗妖姬闻言,笑道:“小兄弟,此言差矣。这可怪不得姐姐我哟,他们都是长着一双眼睛,却不认人虫,遭此祸害,怎么能是我的过错?”
阿钧暴喝道:“妖妇,任尔花言巧语,也难逃罪衍,想我天朝民风淳朴,平安祥和,却遭尔等乃蛮之族肆意欺凌,今日便是你纳命之时。”
那婆罗妖姬闻言,也不生气,依然百般媚笑道:“小兄弟,那就不要多说了,你放马过来,姐姐我应招就是了。至于能否胜得过我,那就要看小兄弟的功夫了。”
阿钧听得这妖妇满口浪言浪语,俊面却是一红,倏而转若平静,双目之中杀机渐起。以他习得金甲龙神后,本不喜多开杀戒,只是对方实是大奸大恶之辈,着实不能手下留情。
他双目一寒,双拳接连击出,“隔山打牛”之劲团团涌向那婆罗妖姬。
婆罗妖姬笑道:“唉哟,小兄弟,你还不舍得打得姐姐呀!”言罢,身子犹如水蛇一扭再扭,转眼间便是避开拳力,竟自向阿钧怀中倒下。
阿钧一惊,却不惯这妖妇如此无赖打法,只得暂时跳开。婆罗妖姬一见,更是高兴,媚笑道:“小兄弟,你不还手,姐姐我还是为你跳支舞助兴如何?”
说完,只见她长袖急舞,曼妙身材时隐时现,众人眼前突是一花,但见面前已是粉红帷帐,泪烛点点,自是一派春夜情满之景。
此时在这朦胧而又扑鼻异香的暧昧中,正有一位绝色美妇半倚半躺在那牙床之上。案前香烟袅袅庐庐,令人昏昏沉醉。但见那美女突然珠目流转,樱唇半启,缓缓伸出双臂,正自做出各种各样之式。
阿钧究是过来之人,眼见如此无边风月,立时心神迷茫,竟不觉脚下轻浮,缓缓上前迈来二步。那美女见得他正自行来,便是更是得意,眼神之中却是杀机渐现。
正在这万般惊险之时,陡然间阿钧怀中白光连闪,但见那一对绝世神兵“太阳之丝”倏然飞向那床上美妇。其速之快,竟是破空无声,倏来倏去。
那美妇眼见二道白光突是袭来,惊叫一声,倏忽便是潜入床下,不见踪影。
阿钧闻得这美妇惊叫声音,脑中立时一醒,再定睛看时,却见那婆罗妖姬正手掩一双妙目,手指缝处,鲜血汩汩不断涌出,那张绝色妙靥竟然迅速风干枯萎,转瞬间便由方才那艳丽美女变成一个鸩皮白首的老乞婆婆。
阿钧知那“太阳之丝”乃是至阳至正神器,容不得半点阴秽污糟之气,想来适才在自己沉醉之时,又是及时现身,自己方才躲过这一劫。他暗叫一声道:“惭愧!”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来便是此种道理。
此时,那重伤的婆罗妖姬双臂一扬,厉喝声中,便见空中无数蝎子、毒蛇、蜈蚣等五毒之物纷纷抛将过来。
阿钧急运金刚御气轮,将一干众毒物阻于身前,再以“闪电雷龙吟”交错击出,雷电闪处,那班毒虫怎经得起如此神力,立时成为齑粉。
婆罗妖姬听得自己数十年辛苦所饲的一众毒虫惨叫后便是无声无息地落地,知道大势已去,便恨恨地一跺脚,身形纵起,便向神无我宫窜去。
阿钧见她已然双目俱盲,且是容颜尽失,也不为难,任她去了。
此时,幸存的众军见敌将已然全部就范,便更是奋勇杀敌,那余下的乃蛮战士自知抵敌不过,便早已弃城而逃,更有军士将天朝之旗重新立于城楼之上,城中百姓也都渐渐行出家门,共庆银木关隘重归大周。
同时,阿钧也是看到那青竹翁正率数千人急速行来。自此算来,一夜之间,阿钧便连夺二处失去的西南要塞。
此般绝好消息经八百里快马传递,迅速呈上玄德大殿,举国振奋,女皇也是龙心大展。
此时,在众臣的一片喝彩声中,只有鲁国公武三思上书女皇,直言欧阳楚钧此时已然连战连捷,立下不世伟业,虽是可贺,却有功高震主之嫌。
女皇见奏,凤眉一蹙,却是不再言语,将武三思的奏折慢慢合上,沉身坐于龙椅之上,陷入莫名的沉思之中。
殿下,那宰相张之义实是名不虚传,江湖老练,一见女皇这般脸色,便知皇帝心思,也是暗中无奈地摇摇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