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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等之镇定自得地说:“是你自己要跟着来。”
“哼。”游梓萱胸口憋闷,恨恨地掰断了面前的树枝。
“这条树枝不错,”路等之从地上捡起游梓萱掰断的树枝,“粗细得当,又直,刚好能做登山杖。”
游梓萱伸手去抢,大声说:“还我!是我折的!”
路等之扔过去,树枝正好架在游梓萱伸出的两条手臂上。
游梓萱气得直跺脚,眼神怨愤地问何璨:“他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社长的!”
其实他对每个人都很温柔。
游梓萱伸手去抢,大声喊道:“还我!是我折的!”
路等之扔过去,树枝正好架在游梓萱伸出的两条手臂上。
游梓萱气得直跺脚,眼神怨愤地问何璨:“他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社长的!”
何璨拍拍她的肩膀,说:“等之对谁都是这样。你别介意。相处久点你就会发现了,其实他对每个人都很温柔。”
“哈哈哈哈!”游梓萱找到报复的机会,夸张地叉腰大笑,“温柔!喂,路等之,何璨说你很温柔!”接着指着路等之的脸对何璨说:“你看他的脸,阴沉得像要下雷阵雨,哪里温柔了。他都算温柔,那我简直是棉花做的。”
何璨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对路等之不满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但路等之冷面可怖,一般人只敢私下议论一番,敢跟路等之正面交锋的女侠,他也平生第一次见。
路等之抽出登山杖劈开一处杂草,被草丛掩盖的小径依稀显露。何璨感叹道:“山上的植物都成精了!专挑我们走路的地方长。”
“哇,好萌!”游梓萱蹲下来拔一棵蘑菇。
“快扔掉!”路等之的登山仗打在游梓萱的手背上, ;蘑菇掉进路边的草丛。
“你有病啊!痛死了!”游梓萱冲路等之大喊。
何璨满脸堆笑地哄游梓萱:“等之是为你好。野外的蘑菇很可能有毒,有的蘑菇碰一下都很危险。这里也没水和肥皂,给你片湿巾擦擦手吧。”
游梓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听得进何璨的劝说,提高了音量继续冲路等之喊:“某人也太过分了,就算不能采蘑菇,可以‘温——柔——’地劝告呀!干嘛打人啊!回去告诉我爸,看他不打断某人的手!”
“气温升高了,快点走。”路等之看了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
见路等之不理会她,游梓萱像根旗杆,直直杵到路等之眼前,趾高气扬地说:“某人真没礼貌。装作没听见我的话。”
“我叫路等之,不叫某人。”
“你……”游梓萱连脚趾头都绷紧了。
何璨赶紧拉开剑拔弩张的游梓萱,把她拖到一边说:“好了好了,明知道等之的个性,就别自讨没趣嘛。确实不早了,我们赶快走吧。”
“我走前面,你跟游梓萱在后面走。”路等之说。
“凭什么你走最前面?宁当鸡头不当凤尾,我游梓萱无论在哪儿,都要打头阵。”
“随便你。”路等之退到最后。
“不就是三座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游梓萱,加油!”她举起树枝牌登山杖,威风堂堂地朝着小径前方一指,“出发!”
刚才楚楚可怜的小兔子转眼动如脱兔,蹦蹦跳跳地跑远,何璨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无奈。路等之用登山杖戳了下何璨的小腿,命令道:“跟上,前面有陡坡。”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帮梓萱。”何璨一路小跑,发觉哪里不太对劲,“怎么跟梓萱相处融洽的人变成我了?”
少女之美,就在于娇小可爱
只有开头一段小径是平缓的,大山很快用陡峭的石块、松动的泥土、虚掩的坑洞展示了自然的威力。游梓萱的耐力不足,又晕过车,速度越来越慢。
“梓萱,把包给我,我帮你背,能省点力。”何璨见游梓萱爬得吃力,想替她分担。
游梓萱欢天喜地卸下重担,然而路等之的话像石块一般掷来:“让她自己背。”
“等之,你是不是太严厉了?梓萱才高中毕业,是个小妹妹。”
“学会靠自己才能不拖累别人。大一新生也是高中刚毕业,也跟老社员一样登山采风。”言下之意,别人能行,游梓萱也做得到。
“谁要何璨帮忙了,”游梓萱把背包夺回来,往肩上甩,“是何璨硬要抢走的。”
“对对,都怪我都怪我,梓萱根本没想让我帮忙背包,是我自作多情。”何璨郁闷极了,每次来新人,都要发生类似的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何璨呢?
接下来的山路,比之前更陡峭,但游梓萱咬紧牙关,说什么都不让何璨搀扶一下。(。pnxs。 ;平南文学网)
“某人狗眼看人低,我要让他知道,我游梓萱不会拖后腿。”
何璨听到她的豪言壮语,无可奈何地称赞:“那就看你的了。”
翻过一座山,太阳当空,空气加速升温。游梓萱口干舌燥,听见流水潺潺,开心地喊:“小溪!小溪!”
跃动的身影朝溪流奔去,灵巧地翻越溪边巨石,脱掉帆布鞋扑入水中。水花飞溅,阳光耀眼,眼见此情此景,随后而来的两人颇有默契地同时举起相机。
“其实游梓萱挺可爱的。”何璨说着,想向路等之寻求回应。然而抬头一看,路等之似乎没有听他说话。他目光越过巨石和杂木,牢牢钉在水中宛然而立的少女身上,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不够高。如果有165厘米以上,比例会更美。”
“梓萱的身材还不够好?矮一点有什么关系,少女之美就在于娇小可爱。”
“我指的是她和那块溪石的比例。”
“呵呵呵……”何璨干笑。
“盯紧点,别让她摔倒被水冲走。我去那边的泉眼把水壶灌满。”
何璨谨遵教诲,百无聊赖地蹲在一块巨石的阴影里监视游梓萱。除了低头系了次鞋带,视线没有离开过她。
“阿璨!阿璨!”溪的另一侧传来呼喊声。
在溪流较为上游处的游梓萱闻声抬头,看见小溪对岸出现一群人,跑在最前面的,是个皮肤晒成小麦色、体型矫健的女生,她跑过小溪,冲向何璨,跟他击掌。何璨看上去也兴奋不已。接着一群人慢慢地探着水底的石块过了溪流。
游梓萱的视线落在走在最后的女生身上:她稍显瘦弱,皮肤极白;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深紫色框架眼镜架在小巧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像两弯月牙,即使不笑的时候也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在明晃晃的日光里,她轻柔的肢体、恬淡的笑容,如同一阵微风,让灼热的空气变得清凉。游梓萱看呆了,生活中,她很少见到比自己漂亮的女生。那个女生散发出的沉静气质,也是她远不能及的。她紧紧捏住自己的手腕,羡慕地打量着那个女生温婉精致的眉眼。
不就是条手链么
回过神来,她发觉手腕异样地光滑,她低头一看,手腕空空如也,妈妈送自己的手链不知何时不见了。
心里咯噔一下,她埋头猛翻石块。
“萍萍,你们怎么不在柳庄待着,跑下山了?”何璨见到队友,憋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说起这个就生气!”徐萍萍皱眉,“那些不讲道理的乡下人,把我们的相机都抢走了!”
“不会吧!这么野蛮!”
“萍萍说得太严重了。”邱雯不紧不慢地走到何璨身边,伸手摘去他头上的叶片,“村民们只是把我们的相机集中在一起保管,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拿走相机,但是最后肯定会把相机还给我们的。”
“这不就是抢!”徐萍萍不满,“邱雯姐太善良了不忍心责备别人,我可没那么好心。我们大老远地来支教,回去还要帮他们筹集捐款盖校舍,他们一点都不领情。”
“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不理解我们要做什么也很正常。好啦,消消气,何璨他们不是回来了吗,应该也带了翻译。阿璨,等之和翻译人在哪儿?”
“等之去灌泉水,翻译她在……唉?游梓萱——你在水里捉鱼吗——”
游梓萱没回应,还是扑在水面上,头发掉进水中,胸口也快碰到水。
“是不是在找东西。”邱雯猜测说,“上次上山,我也在溪里掉过发圈。”
“好像真的在找东西。”何璨答。
“梓萱——你掉了什么?”
游梓萱的脸湿漉漉的,眼圈也通红,像只落水的小猫。她双眼无神,喃喃道:“我的手链掉了。”
“我们帮她找找手链。”邱雯拉起徐萍萍的手,顺便招呼其他队员一同加入搜索。
徐萍萍不情不愿地说:“不就是条手链么,需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找吗。”
众人纷纷下水,有几个女生小声抱怨溪水有点凉,但尽心尽力地翻找着。
取水回来的路等之,见大家都在水里翻石块,料想到是在找东西,朝他们喊道:“我找到一件东西。”
游梓萱一听到路等之找到了,大步大步往岸边跨。其他人也上了岸。
邱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分发给大家,嘱咐擦去脸上的水。
分到路等之,她手上只剩最后一张纸巾,她拧成两半,一半放在路等之手里。
游梓萱心里还在和路等之闹别扭,可是比起尊严,妈妈送的手链更重要一些。她满脸通红,别开视线,仅仅把手伸到路等之面前,小声说:“你不是找到了吗?别藏着了,快拿出来。”
路等之慢慢解开胸前口袋的扣子。游梓萱瞟了一眼他的胸口,从口袋外面能看到湿了一块。确实是从水里捡起来的,肯定是她的手链,她心想。等之从口袋里抽出了彩色的环状物,放在游梓萱的手心里。
虽然都是彩色的,但这并不是游梓萱要找的手链。游梓萱的心沉了下去。
“邱雯姐,这不是你的发圈吗?社长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巧。”徐萍萍从游梓萱手里捏起湿润的发圈。
像路等之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一定会……
“邱雯姐,这不是你的发圈吗?社长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巧。”徐萍萍从游梓萱手里捏起湿润的发圈。
“我在溪边洗水壶时捡到。”
“真是我的发圈。”邱雯把发圈套在手腕上,“这是我自己做的第一个手工,还以为找不到了呢,谢谢你,等之。”
“邱雯姐自己做的?让我看看。”
邱雯大方地把发圈拿下来递给徐萍萍,说:“其实很容易的,稍微会点针线,就能做。”
“好厉害,我连纽扣都不会缝。”徐萍萍赞叹道。
“要不是我妈妈不同意我姐弟恋,我一定要娶邱雯姐!”何璨微曲左膝,假装要跪下求婚。
“想得美!”徐萍萍一掌拍在何璨胸前,何璨顺势一个踉跄,“痛苦”地捂住胸口,大家被何璨的耍宝行为逗得哈哈大笑。
除了路等之和邱雯,谁也没注意到,游梓萱的脸晴转多云。
她转身想再去溪里找妈妈送给自己的手链,脚底却一阵刀割似的疼。她的身体僵住,疼得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但想到身后有那么多人,她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衣摆。
邱雯发现游梓萱的反应,轻声对路等之说:“刚才我们找的是梓萱的手链,不是我的发圈。”
游梓萱僵硬地转过身,脸颊和额头绷紧,一字一顿地说:“不找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想找了。”
徐萍萍架起手臂,柳叶般细长的眼睛斜视着游梓萱,说:“哪个女生没有十条八条手链,丢一条也没事吧。说是夏天,溪水也很凉的,再找下去大家都感冒怎么办。”
邱雯轻掐了下徐萍萍的腰,徐萍萍哎哟大叫起来。
“梓萱,找不到手链真的不要紧?”邱雯关切地问。
“嗯,不要紧的。我们走吧。”说着游梓萱自顾自地穿上袜子和帆布鞋。系鞋带时一用力,疼得吸气。
决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找东西时伤到了脚。像路等之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一定会冷冷挖苦她,甚至把她赶回家。她计划好了,先跟着去柳庄,等脚好了再找。
路等之扫了眼她穿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