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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是山涛心中地筹谋罢了。能不能如其所愿却也难说。不过即便不成,山涛也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只不过算是给东海三仙平白添了一场功德罢了。
功德这种东西,对别的修士可能很是重要,但是对于东海三仙来说,基本上可以算得上可有可无了。他们有着一大帮的弟子发宏愿,立誓言,为其积累功德,添上这笔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不值得山涛太过在意。
其实压制地心火劫爆发,免得海中无量生灵遭劫这场功德,山涛自己倒是颇想要的,但是无如自己法力不足。并没本事布置下大型的禁法将其封禁起来。除非他肯舍得乾天火灵珠,但是此宝乃是其将来成道之关键,哪里能够舍弃,故而也只能放弃了。
山涛用障眼法将山洞之中被钱莱破开的洞口遮掩之后。也不再停留,当即架起无形剑遁,悄无声息的飞离了东海。他也不去幻波池,直接回了五台山。因为众人都在忙着五台重建之事,很难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他若是不再。颇有些不妥。
幻波池。
山涛而今对幻波池的大五行先天法禁虽然掌握地不多。但是对其各种变化却是了如指掌。穿行自然畅通无阻,他并没有直接前去见郑隐。而是先去了自己的青木宫,看了一下自己两个徒弟的修炼进度。
结果很是令他满意,尤其是司徒平,可能是心中想着为父母报仇的事情,再加上资质本来就颇佳,进境尤快。舍此而外,山涛还在青木宫下属地石室之中看到了两个衣着略显得暴露的女子,估量着应该就是赤身教主鸠盘婆的两个弟子金蛛、银蛛。
这一切,山涛都是在暗地里观察的,并未使他们察觉。看过之后,山涛便直接前往了北宫癸水宫。虽说中央戌土宫五行殿方才是郑隐地修行之所,但是而今并无敌人进犯,山涛估量着自己的师傅在癸水宫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由于癸水宫中大多是他师娘玉娘子崔盈的女弟子,他倒是不好乱闯,到得癸水宫之外,正要找一个师妹前去禀告,癸水宫中郑隐地声音已经传了出来,“进来吧!”
山涛进入癸水宫,发现自己的师傅与师娘并排端坐于宫中云床之上。郑隐头上一条清亮的血线上冲十丈左右,顶着一朵斗大地血焰莲花,将其自己与崔盈俱各笼罩在其下。
而师娘崔盈头上也自天灵冲出了一道青光,射入血焰莲花之中,而后再经由血焰莲花倒转而下,重新返回天灵之中。山涛明了,这并非是纯粹地双修之术,而是郑隐在以本身地无上法力助长师娘崔盈的修为。
这与当年自己在小光明境之时与叶缤之间地修炼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叶缤是助自己炼剑,而郑隐则是直接帮助崔盈提升修为,两者相较,显然是郑隐的
高的多。
山涛上前先自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方才起身笑道,“师傅、师娘果真是恩爱有加,将来必定是一对天仙眷侣!较之他人之形单影只,不知要胜出凡己!”
“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郑隐并不停下修炼,直接开口道,“编排师傅两句这种小玩笑也就罢了,连李静虚你也敢将他引到幻波池来,难道你就不担心其鸠占鹊巢吗?”
山涛闻听郑隐的口气之中并无责怪之意,也不慌张,笑着道,“以师傅而今的神通,难道还畏惧李静虚吗?再者说,当年师傅与其不也是至交好友吗?虽说其也曾与长眉真人结交,但而今峨眉贵为天下第一大派,他自己的青城派却已经泯灭,与我们之间,还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稍顿了顿,山涛忙自问道,“不知道师傅与李师伯谈的怎么样啊?”
“李师伯?你倒是叫的亲热?”郑隐淡淡的道,“不过你若是心中还抱有让李静虚助你与峨眉为敌的想法,为师劝你早点儿死了这条心,这是不可能的!非但不可能,而且从今以后,他还会使出全力襄助峨眉与我们为敌,到时候,你这个李师伯若是出手,你可就够受的了!”
“不会吧!”山涛看郑隐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自语道,“莫非他是来向师傅下最后通牒的,那也未免太嚣张了些吧!”
“好了,你就不要在吓唬我们的宝贝徒弟了!李道友前来不也给我们带来个好消息吗?若非如此,我们又哪里能够得知父亲尚转劫在人间!”崔盈笑着道,“若是能够得到我的父亲襄助,以他老人家的法力,岂不胜过他人百倍?”
“你倒是护着他!”郑隐笑着道,“若是不让他受点儿教训,老是这么肆意胡来,恐怕免不了有一日要吃大亏的!到时候,还不是我们受累!”
山涛听着二人的言语,心中却是百转千折,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似乎差一点儿就要想透的样子,禁不住站在这里冥思了起来,而郑隐与崔盈却也不制止,就任其这么思量着。
好一会儿,山涛脑海之中灵光一闪,陡然开口问道,“敢问师傅,李师伯是不是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为我们诛除那些魔教之中的穷凶极恶分子了?”
“哦?”郑隐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会如此想?”
“这个弟子却是说不好,只是弟子与李师伯相见之时,觉得李师伯似乎并没有与师傅为敌的意思!若真如此,助师傅诛除这些魔教之中的冥顽不灵之人也不无可能!”山涛回道。
“那如此做李静虚又有何好处呢?”郑隐的声音依旧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山涛的话立时脱口而出,“师傅将这些邪魔聚集起来,让李师伯更加方便的将其诛除,如此一来,李师伯积累功德的速度岂不是大大加快了,飞升天阙指日可待啊!”方自说完,山涛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不由苦笑着望着郑隐。
这时,崔盈又自开口道,“好了,涛儿如此年纪,能够想到这些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起码比起你当年可要强得多了!我们也就不要太过苛求了!”
“你啊!”郑隐似乎对崔盈这个当年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也颇有几分无奈,叹了口气,道,道也如炼,越是天赋过高之人,越易遭天之嫉,故而对这些天资聪颖,禀赋超常之人就越是需要敲打,锤炼。当年我的禀赋较之长眉,胜过何止数筹,却是累世劫难重重,而长眉,资质平庸,却是得上天青睐,代天之命,光大太清一脉道统!有三十三天太清圣人看顾,有大福缘,终生无灾无劫,直上天阙!
而今涛儿的天资之聪颖,禀赋之上佳,远超于我,故而我才希望他能够更加的稳重,莫要如我一般,转劫多次,方才脱劫出来,有了而今的成就!”
第四卷 杀劫初显
第一百二十章血神君神通无量,山涛首渡心魔劫
涛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也能同长眉真人一样,有那大福听了郑隐之言,知道其是真心为自己打算,心下里更是感动,忙自道,“多谢师傅训示!师傅之教诲,弟子一定谨记在心,今后行事一定会多方考量,更加小心谨慎,绝不会鲁莽了!”
“嗯,如此就好!”郑隐点了点头,淡笑着道,“不过有你师娘护着你,为师怕也难得教训你几次了!”
“看你说的,你若是如此说,我以后索性就不管了!”崔盈毕竟是魔教出身,一颦一笑,轻摇薄怒之间,俱各风情万种,连山涛也禁不住为自己师娘这一瞬间的媚态所吸引,忙自引动法力定住心神。
郑隐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继而整肃了面容,道,“峨眉一派,自长眉真人起,历千年之积淀,方有今日之盛,岂是可以轻易撼动的?你李师伯当年正是看透了这天道大势,方才一直与峨眉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本想借助峨眉运势,大兴青城一派道统,无如弟子却是不肖,使其一番筹谋落空!
到得而今,峨眉愈发兴盛,行事也愈发霸道,更是直接派出朱矮子占据了青城山这个道门第五大洞天是何人。眉的分院别府一点儿也不为过!若再是由得峨眉如此发展下去,你李师伯的道统想要光大。更是遥遥无期!
想你李师伯早在我与长眉修道之初,便已经得道,法力通玄,若真是想要就此飞升天阙,千多年下来,哪里会积累不够功德?别地不说,便是你李师伯所居住之云南野人山雄狮岭长春崖无忧洞,附近尽多邪派魔教修士,其中不乏穷凶极恶之人。若真想杀之以积修功德,那个堪挡你李师伯一击?”
“如此说来,李师伯倒是强自滞留人间了!”山涛面色也变得凝重,细细的思量着。道,“可是,要说李师伯留下来便只是为了光大青城,也有些不大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郑隐问道。
山涛考虑了一下措辞。回道,“人间凡人何其众也?千年下来,英才之多,岂能以数论之?虽说峨眉正日趋鼎盛。天下英杰归峨眉能没有一个人入得李师伯的法眼?”
郑隐怒道,“糊涂,你怎么还不开窍?你以为一个教派之兴盛是那么容易的吗?常言道。神通难敌天数!你以为收得几个上佳弟子便可以大兴道统了吗?上天若是不垂怜于你。你便是有千般能耐。万般本事,也难以成事!那所谓人定胜天的鬼话。不过是凡俗之人的自欺之言罢了,你也能信?看来我是真的要好生管教下你了!”说话之间,头顶的血焰莲花也是一阵波动,显然是真地有些生气了。
“你且不必动怒,涛儿毕竟年纪还轻,行事向来顺遂,经历还少!趁着还未曾出事,你可以慢慢教他么!”崔盈于旁劝解道。
山涛自踏上了修道之途,而今对于那天数之说也自相信,但是却也认为人谋可以在一定程度之上逆转天命,毕竟不还有那“天道总有一线生机”一说吗?故而依仗着自己脑海之中记忆的优势,多方谋划,以为可以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改变这个世界的运程。而且他也已经取得了不小地成果,这都有其自身的努力在其中,总不能尽数归结于运气吧!
而今闻得郑隐之言,何啻于当头挨了一棒?顿时颇有几分不服,问道,“那,既然如此,那师傅为何还任我这般千辛万苦的,多方筹谋?如此说来,我做的岂不是无用功了吗?”
“你看看他,还不服气?”郑隐这时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笑着对崔盈道。崔盈也自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郑隐笑着道,“为师若非是自天上星象地细微变化之中,发现正教的兴盛已渐有减缓之势,而旁门左道也有了兴盛之机,哪里会让你按照你的那些计划行事,早就将你紧闭在洞府之中潜修,勒令不许出世了!”
山涛闻得此言,心中顿时一阵失落,同时也才明白,郑隐对自己到底有多么爱护!自己本还以为郑隐经过多年打击,虽然向峨眉寻衅之心未减,却是没有了那般实力。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看在郑隐对自己不错的份上,想帮其报仇,一了前怨,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郑隐暗中为自己护
么多年!
这主与次,照顾与被照顾,瞬息之间地心理落差,让其一时之间颇为难以接受!禁不住怔在了那里!本来皎皎如明月一般的眼神也变得迷蒙了起来。脑海之中更是千般思绪狂涌,纷至杳来。毕竟,山涛前世加上穿越之后合起来,也不过生活了三十余年,在动辄以数百上千年计算的修士世界之中,还有如婴儿一般年轻!
修士一生修炼之中,最为难测难防,诡秘无常,也是任谁也难以帮忙地心劫也于此时悄然降临在山涛这个初入修行道不久地修士之上。
崔盈见山涛如此,颇为担心,本想说什么,却被郑隐给拦住,就这么看着山涛,好一会儿,郑隐依然不见山涛有任何动静,面色也渐渐变得晦暗了起来,也自焦急了起来,他早已将山涛视之为传承衣钵地弟子,自然是非常看重。
见此,郑隐双手法诀一捏,眼神之中血光如涡流一般旋转,身形也渐渐散化,游离于虚无缥缈间,而空中那本已硕大无比的血焰莲花开始变得更加庞大,笼罩了整个癸水宫,绽放出无量灼灼光华。
陡然,一个虚无缥缈地声音,仿若从九重天外传了出来,“不过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挫折,就承受不起了吗?”声音若虚若幻,若有若无。就连崔盈也觉得仿佛听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诡秘非常。
不过,显然这个声音已然传递进了山涛的灵神深处,因为山涛赫然一声大喝,道,“我哪有承受不起?”双目之中冷焰寒光喷吐长达丈许开外。
山涛心志既明,立时瞑目内视,口中默诵法诀,将自己的心神沉至无思无想的境地,一念不起,魔自心生,魔由念起,心念既然不染一尘,心魔自消。片刻之后,山涛重新睁开了双眼,开合之极,湛湛然若有神光四射,声势较之方才喷吐的冷芒大有不如,但却偏偏给了崔盈一种看透一切的感觉。
此时,血焰莲花也自恢复了正常,漫空的红光也自虚空之间显现了出来,渐渐的汇聚在了一起,重新凝合出了郑隐的身形,依旧安坐于云床之上,仿佛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