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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书江听了也正色道:“这个事重要,我这就去”。
言毕又心疼的抓了几块碎银子,才出门走了。
许诺坐在屋里想了想,觉得华阳经和丹诀放在身上,终究是不妥。
便过去将厨子搬开,露出下面的青砖。用短刃起下一块青砖,从怀中取出油纸包着的华阳经,和丹诀放进洞里。再压上青砖,用脚踩了踩,见与旁边的地砖平了才将厨子搬回来。许诺仔细看了看,见瞅不出异状,才心情一松的推门出去了。
转眼便来到屋后的那片空地,昨日自家将通臂拳演练了无数遍,打出了不少的变化。心中却还有意犹未尽之感。只是郭书江来唤自家才停下的,不然一直琢磨演练到深夜也说不定。
许诺先将心思放松,慢慢回想了一番,昨日与柳长青比试的细节。果然那种蠢蠢欲动的莫名感觉,又出现了。随即许诺便循着这种感觉,将通臂拳演练起来,并不时地补充入八极拳的招式。拳法忽快忽慢,有时竟停下来沉思起来,有时却又将拳法打的如车轮般飞快。一直到了天色暗了,许诺才停了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往回走去。
到了住处屋里已经亮了灯,郭书江见许诺来了急道:“师弟再不来,我便要去当值了。”
许诺忙道:“师兄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郭书江嘿嘿一笑道:“恭喜师弟,我今天访听了一天,花了诺多的银子,终于有所收获。看来真是师弟有福,我闻人言,门中诸堂为抢师弟险些火并起来。诸堂主均言鲁师弟,乃刘云飞之后本门悟性最高者。师弟可高枕无忧了。”
许诺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郭书江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许诺坐下暗忖:前几日郭书江在,自家夜间不好修炼华阳经和丹诀。今日郭书江又去当值了,而自家最担心的拜入田飞羽门下,有可能是被觊觎的事也是空的。自然还是要继续修炼内功,只是要更加小心。
思毕便吹了灯盘膝修炼起来。
如此许诺便白天练拳夜间练内功,这般过了十余日。许诺觉得自家的通臂拳突飞猛进,比之八极拳也不逞多让了。也知道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自家再如何努力,也不及有个好师傅指点来得快。便思忖着再去找柳长青讨教一番,比自家闷头寻思更加有益。
怎知一出门,却见到南宫长健正站在门口。
许诺转转眼珠拱手道:“南宫师兄别来无恙,这几日身上的伤可好的利索了?”
南宫长健本就是带着一肚子气来的,听了许诺这般挪揄自己,更是火冒三丈。单手一指许诺道:“月比中失手被你所败,本以为你会挑战个名次高些的榜单对手。老子便在下次月比时专来打你。怎想到你竟这般无能,寻了个排在三十五名的打。老子便不等了,今日便打到你服气。让门中都知道,谁才是不世出的天才”
许诺嘿嘿一笑道:“我这几日正将通臂拳练得手熟,还找不到人练手,你来得正是时候,随我来。”
言毕便大步向屋后空地走去。
南宫长健见许诺如此托大,更是愤愤的紧随而来。到了空地许诺刚站定,南宫长健便大吼一声扑将上来。
许诺这次引南宫长健来,就是为了试手通臂拳。所以也不放他进来抬手便将他架住。接着单风贯耳的一拳抡出。
南宫长健这几日针对许诺,擅长贴身近战,做了一些准备。如今见许诺拿通臂拳与自家放单,更是不惧,双拳一开战到一处。只两三回合南宫长健便觉得不妙,许诺所使通臂拳与自家所练的似乎有些不同。出拳角度诡异拳路变化无常。到了五六回合,南宫长健便满头大汗的疲于防守了。到了第九个回合,许诺一招蝎子摆尾便将南宫长健踢翻在地。
南宫长健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许诺。觉得胸中似是堵着一物,知道那是被气得。
许诺也未想到,只几招便将南宫长健打翻。想想这等狠人在短短十余日内,被自己打了两回。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一步过去准备拉起他。
哪想到南宫长健在地上往后一滚,爬了起来一边摆手一边口中大叫:“不打了,不打了。”
面色土灰,一脸的惧色。
许诺刚踏出一步只好站住道:“南宫师兄不想打了那便算了。以后还要多与南宫师兄切磋才好。”
南宫长健又往后退了几步,见许诺不是要追打自己。才长叹一声道:“切磋个屁,再来便只有挨打的份。本以为鲁师弟月比赢的侥幸,如今一看是在下有眼无珠了。前几日听人赞你我还甚是不服,今日却是心服口服了。”
言毕一拱手落寞而去。
许诺见南宫长健被自家打怕了,日后便无法拿他练手了,也觉得无趣。想了想还是寻柳长青才是正途,便抬腿往七星剑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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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没眼力的货
到了七星剑堂,门口两个守门的白衣弟子,见了许诺施礼道:“参见鲁师叔”。
许诺一愣,窘道:“我还未入内门,未正式拜田堂主为师,算不得数。你们这般称呼在下受用不得。”
两个白衣弟子道:“鲁师叔有所不知,田堂主已发了口谕,言我等必以长辈待鲁师叔。鲁师叔不必有虑,我等都叫得了,你又有何受用不得。”
许诺一听是田飞羽的命令,便不好再说什么。拱拱手便进了大殿。
大殿内无人,许诺便穿过大殿到了小校场。一看这次人多,有两人正在比试剑法,十余人在边上围观。却是泾渭分明的为自家所支持的人喝彩。
一个眼尖的弟子,看见有穿青衣的进了七星剑堂,略一思忖便跑了过来道:“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许诺拱手道:“在下鲁再生,来寻人的。”
那个弟子忙施礼道:“张守峰门下弟子张凤泉,参见鲁师叔。不知鲁师叔今日来寻谁?弟子路熟跑腿的事交给弟子便可。”
许诺见这人已三十余岁了,仍一口一个师叔的叫着自家。心中顿时感到别扭无比。却不好坏了人家的规矩,只好道:“我今日来寻柳长青师兄,不知可在?”
这张凤泉马上回道:“柳师叔在子贡师叔院子里,我给鲁师叔带路,请随我来。”
言毕便在前面引着许诺,进了右手边的一个木门。
进去一看,见是一片竹林。看过去竹林那边,隐隐绰绰有些人影。却无人声,只闻金铁相击之声。
张凤泉忙道:“今日柳师叔过来,与子贡师叔拆解一套剑法给弟子观摩。只闻剑声不闻人声,想来已到关键之处,鲁师叔我们轻些过去,莫要惊动了他们。”
许诺点点头,见张凤泉不往前带路了,知道这是到了地头,他这个做晚辈的便不敢走在前面了。
沿着竹林间的一条小径,许诺与张凤泉慢慢的走了过去。果然见子贡长河正与柳长青,在一片草地上比试剑法。周围围了十余名弟子,也是凝神静气的看着。
许诺在拳法上倒是有些小成,对于剑法却是门外汉了。只看得二人兔起鹘落剑法飘逸,偶有剑击之声。显见二人都熟悉根底,对方甫一出剑这边早就拧身躲过,转手便一剑还去。
这般演练了一盏茶的时间,二人才住了手。
子贡长河把剑往身后一背,冲许诺这边招手道:“鲁师弟过来说话,莫要这般生分。”
许诺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拱手道:“见过子贡师兄,柳师兄。”
柳长青呵呵一笑道:“这几日便等你来耍,你却一去不回了,今日再不来,我便要与六师弟同去擒你来了。”
许诺尴尬一笑道:“这几日琢磨师兄指点的拳法,有些忘记时间。今日特来向柳师兄道谢,一并的向各位师兄问声好。”
子贡长河嘿嘿一笑道:“来看长青是真的,问候我等怕是可有可无吧。”
许诺面上一红道:“再生怎敢轻慢了师兄。”
子贡长河摆摆手道:“玩笑话莫当真,你等年纪近些还有些耍子,与我这等古董一起反倒拘谨。就如我见了二师兄,也是难说得上话。反倒是与大师兄更随意些。”
随后又转身对身边的弟子道:“这个便是堂主他老人家新收的弟子,你等快些过来见礼。”
众弟子忙簇拥过来施礼道:“参见鲁师叔。”只有一个年长的只是拱拱手,似是有些不屑。许诺见其年纪比子贡长河还要大些,也没在意。一并的对众人拱了拱手道:“不必这般多礼。”
子贡长河见门下弟子,有这等无礼的,顿时有些气恼起来。一手指着那个年长的弟子骂道:“你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竟如此的不开眼。师父他老人家下的口谕,你当是空话吗。你今日敢对其他长辈无礼,来日莫非还要轻慢于我。自家到断肠崖面壁去吧,我不差人唤你你便不得离开一步。”
言毕一佛袖便不再理会那人了。
那年长的弟子见师父恼了,才心中慌乱起来。忙扔了手中的剑,跪到子贡长河面前。哀道:“师父饶我一回,弟子有眼无珠轻慢了鲁师叔,求师父放过弟子。弟子再也不敢如此无礼了。”
子贡长河却把身子一背,不再看那人了。
那个年长的弟子,如捣蒜般的磕了几个头,也不见子贡长河有何表示。便有些焦急的把目光投向柳长青。柳长青却把眼睛,向许诺这边瞄了一眼。那个年长的弟子这才心领神会的,匍匐到了许诺面前磕头道:“鲁师叔大人不计小人过,弟子林志炫给师叔赔礼了。”
许诺看了一眼这个年长的弟子,再往边上看去,其他的弟子见自家师父恼了,均都噤若寒蝉的垂首而立。
柳长青却把眼睛看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许诺想了想,再看看子贡长河只骂了他让他去面壁,却没有立刻撵他去。知道这是要自家解了这局。便对林志炫道:“你起来吧。”
林志炫闻言便要起身,想想不妥复又跪着道:“弟子知错了,弟子不敢起来。”
许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到子贡长河面前道:“三师兄,林师侄已认错赔礼,便放过他一回吧。我这个做师叔的也确实太嫩了些,比起志炫的子侄也相差仿佛吧。我若是他见到这等年幼的师叔,怕也是难开口得很”
子贡长河这才转过身来,对林志炫道:“今日有鲁师弟给你求情,便饶你一回。不然非将你禁在断肠崖三五年不可。省得传出去我子贡长河门下,尽是些没有礼数的。不过也不能这般轻易的放过,便罚你半年的月银小惩大诫。”
林志炫听了忙磕头谢过。
这时柳长青才开口道:“鲁师叔让你起来,你便起来吧。”
林志炫听了这话才从地上站起,垂手退到一边去了。再看已如霜打的茄子再无傲慢之色。
许诺在一旁见此事已处理的七八,便不再说话了。
其实许诺刚才便想清楚了,此事就是子贡长河给自家立威。若一开始便有弟子对许诺不敬,那有样学样的,日后便无人敬他了。
至于面壁,子贡长河也舍不得,把自家弟子放到断肠崖禁上几年。把林志炫晾在那里,便是等许诺给林志炫个台阶下。
柳长青此时又对许诺道:“鲁师弟此番来,定是想与为兄的切磋一番。正好就借着三师兄的地盘,你我再演练一回通臂拳吧。”
许诺一听道:“如此甚好,三师兄在场,正可为我指点一番。”
子贡长河连声道好,马上让出中间的一块空地。
许诺抱拳道声:“得罪”。便足踏四方的一拳打出。
柳长青道了一声:“来得好。”挥手架住。二人便战到一处。
只战了三五回合,边上观战的子贡长河面上便露出惊色。
此时再观许诺的通臂拳,已于十余日前判若两人。出拳迅疾变化多端,且偶有神来之笔。
子贡长河暗忖:师父他老人家果然好眼光,通过一战便将拳法悟出新意,我不如他。
那边交手的柳长青,更是对许诺十余日的进步深有体会。如今他已将通臂拳使得如车轮般飞转,才堪堪的站在上风。比之十余